第一百五十六章 鬧壽宴
獻禮的人絡繹不絕，用的玩的觀賞的，層出不窮，樣樣都是頂名貴而且好像很牛b的東西，反正楊九一溜聽了十個，就沒有哪樣東西的名字在五個字以內的！而且本該其樂融融喜氣洋洋的獻禮環節，總透著一股火藥味，爭奇鬥豔，也不知道想彰顯個什麼東西。
楊九看著無聊，打了個呵欠開始觀察出席宴會的來賓。根據這些人的相貌特徵和座次，再結合木頭給他的名單，多少能猜出一部分人的身份。
不過，在楊九看別人的時候，很多人同樣也在看他就是了。哎，誰讓哥湊是介么耀眼的存在~╮(￣▽￣)╭雖說很適應這種聚光燈下的感覺，但其中實在有一道視線太扎人了，簡直沒法無視啊親……
順著那道鐳射光看去，楊九並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人。
印象中，還是那個十五六歲的異國少年，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微卷的齊肩棕發，思維跳脫喜歡赤腳的小傢伙。現在，也已經是一個身形高大，劍眉星目的俊美青年了呢~唔，膚色更深了，頭髮沒有長長不說甚至還剪成了貼耳小捲毛，不看衣服的話真的很有現代混血兒的感覺啊！讓楊九莫名很有親切感的說！
嘛，雖說變化挺大的，不過貌似還是當年那條外形泰迪風、性格博美向、腦波二哈范的蠢貨啊，感受一下那犬類一樣的眼神，額呵呵。
這隻坐在對面略靠楊九左側的位置，那是排在安陵王朝親王和公主之後的諸多小國的代表團。
亞倫，羅曼國第四王子。
楊九當初在名冊上看到這個介紹的時候還有點小吃驚呢~雖說知道那小傢伙背景肯定不差，但自己在路上隨便拐走的一隻就是人家皇室成員神馬的，果然豬腳光環太無敵了么……╮(￣_￣)╭
據說，這位第四王子在他十五歲之前還是個只醉心玩毒的怪胎，但是當年走失由瑤光蒼帝親自送回國之後，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開始奮發圖強。如今，第四王子亞倫已經是羅曼國數一數二的武功高手兼第一毒師，而且在政治上也開始嶄露頭角，對其他幾個王子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不過相比於其他王子喜歡內鬥而言，這位亞倫王子似乎尤其喜歡外交。不過這也不奇怪，那樣小的一個國家，比起內部發展，當然還是積極外交抱大腿更重要了嘛~知情者覺得這位小王子很有政治覺悟，但其實這裡大部分的人並不是很了解這位小國出身而且近一年才崛起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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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對依稀能看出當年影子的青年微微一笑。
亞倫一呆，然後一雙非常漂亮的貓眼頓時更亮了！整個人晃動起身子，感覺完全可以看到後面晃動的尾巴啊……
呃啊~楊九抽了抽嘴角，失笑地搖了搖頭，然後別開了視線，朝自己的右側看去，和望向這邊的晏蒼對視上，彼此交換了一個友好的笑容，然後錯開。
楊九的視線直接滑到了晏蒼的對面，那人同樣面孔陌生，但是比晏蒼更有辨識度，因為那位男人有著非常典型的燕支人相貌。此人正是燕支大王子，赫連鐵齊。
比之具有一半瑤光血統的赫連都延，赫連鐵齊的模樣顯然更具有衝擊性和危險性，或者說野性。身形高大，目如鷹隼。不過他那雙滴溜溜瞎轉的眼睛實在破壞這份男人味，正相當露骨地盯著皇帝的妃子和一些大臣、王爺的女眷，充滿了淫/邪的味道。
真是當得起端木修對他的評價——只是一個好色的莽夫而已。
赫連鐵齊此人，除了他那驍勇的戰鬥本能之外，大概也就一個大王子的身份還有點看頭了。至少就目前看來，楊九覺得若是沒有安陵的支持，這貨早不知被赫連都延輪了多少次了！
不過，大概可以說不愧是戰鬥種族，他滿腦子河蟹小劇場的同時竟然也察覺到了楊九的視線，並順著看了過來。等確認了楊九就是剛才那個遲到的佑王后，突然，對著楊九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嗤笑。
楊九頓時就傻眼了！o_o
卧槽！到底是誰給的這貨的自信可以這麼吊？！丫素不素傻？你自己政治白痴也就算了，還不會看別人對哥的態度嗎？艹，智商告急的傻叉！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翻了個白眼，楊九決定看些美美噠的東西來陶冶一下情操。
目光從赫連鐵齊身上往左飄過兩位太妃，和一雙圓溜溜的桃花眼對上，忍不住寵溺地一笑。
安陵羲收到了楊九的「請罪」訊號，心裡這二十多天來的煩悶稍稍一減，但依舊板著一張小臉表示自己的不滿。哼！壞粑粑說走就走居然沒有和本太子知會一聲！本太子不要喜歡粑粑了！╭(╯^╰)╮
小傢伙生氣了啊……楊九哭笑不得，想著待會兒好好安撫一下小包子吧~
再往左挪一位，又是熟人。
萱妃，奚瀅萱。
本來一直看著眾人獻禮的奚瀅萱，卻在楊九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間看了過來，然後對楊九微微一笑，很淡，完全是社交性微笑，但楊九作為接收對象卻感覺到了她的真誠，自然，便沒有吝惜自己的友好。
雖然他對這個「嫂子」沒什麼印象，但她的弟弟卻算是楊九的朋友了，在這一次事件中也是最早一批站出來為楊九洗白的文人。
說來，楊九有些詫異奚瀅萱的警戒性，或者第六感，居然能瞬間察覺別人的視線……不過，他大概不會知道了，奚瀅萱礙於身份不敢直視他，其實根本一直在用餘光注意著他。
至於奚臨風，他不過一個翰林院學士，還是實習的，想來他就算能來賀壽，肯定也是在亭子中哪個遙遠的角落了吧……還有傅祈陽，侍讀為六品，按理也該在某個犄角旮旯才對，不過怎麼說也是太子師，想必是在亭中比較靠近高台的位置。這麼想著，楊九卻並沒有去尋找他們的身影。
最後看向了對面，好巧不巧，正是安陵煜。可憐的十三王爺，只因為楊九不期然地看了過來而已，就嚇得手一抖，嘴裡的糕點啪掉在了桌子上，他臉一苦，趕緊低頭狂喝酒，不敢抬頭。
噗——這小子越來越好玩了。
「皇室獻禮——」公鴨嗓響起，一老太監宣告了下一個獻禮環節。
於是便由五位太妃開始，到妃嬪、王爺、公主、郡王開始獻禮。後宮妃子拿出來的大都是走走過場的首飾，雖然精緻昂貴卻算不上多出彩。王爺們的禮物和那些絞盡腦汁巴結太后的大臣差不多，都是稀罕玩意兒，只不過看得多了，也不見得有多特別了。
又是一個王爺落座，然後半天沒有人上前。有些不在狀態的賓客偷偷地問旁邊的人，連郡王都送完了禮，怎的還不開始下一項？安靜得有些奇怪啊……
那人便會給他一個你自己瞧的眼神，然後他很快發現安靜的眾人視線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無疑，就是我們的佑王大人了。
楊九趴在桌上，將手裡的水晶糕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剛才堆起來的水晶糕塔的最頂層——
「歐耶！成功！」楊九一握拳，很是興奮，然後似乎才發現整個廣場的詭異氛圍，特無辜地看著一群人囧囧有神的臉，轉過頭問身側的雲無岫：「發生啥了？」
「該王爺你獻禮了。」
「哦~」楊九恍然，然後好像又覺得哪裡不對，繼續質問雲無岫，「你咋不提醒我？」
雲無岫淡淡一笑，「無岫見王爺很是忘我，不忍打擾。」
楊九：Σ(っ°Д°;)っ這貨其實是天然黑吧？！
楊九又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輕塵，少年正一臉自責。想來小傢伙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估計還是聽了剛才雲無岫的話才明白目前是個什麼狀態吧。
再一回頭，楊九伸手捏起水晶糕塔頂層那塊拇指大的糕點，迅雷不及掩耳地塞進了雲無岫的嘴裡，笑得如同惡作劇成功的大男孩。「獎勵我的親親無岫如此體貼本王~」
眾人見都這樣了佑王還能和男寵們調笑，真是槽點太多反而有些無語了……_(:3∠)_
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楊九起身理了理衣袍，對安茹雪一揖，從容道來：「啟稟母后，兒臣的賀禮尚在殿外候著，打算等到夜間再獻上，望母后稍等。」
眾人頓時來了興緻，什麼東西還非得晚上獻？該不會是推諉之詞吧？佑王來得如此匆匆，還真是極有可能根本沒來得及籌備賀禮呢！
顯然，安茹雪也是這般認為的，自然趕緊揭過：「不妨，那便夜宴時再說吧。余公公——」
那老太監立刻會意，「友邦獻禮——」
楊九坐下，對那些隱晦嘲弄的視線渾不在意。懶洋洋地往後一倒，耍賴般地抱怨：「小赤赤也不提醒我，看本王丟臉了吧~」
赤陽低頭看著眉眼含笑、全無責備之意的楊九，淡然回應：「赤陽以為，主人是有意為之。」
「切——」楊九撇嘴嘟囔。
好吧，雖然赤陽可能真的只是相信楊九，但楊九這麼不著調還真是故意的。雖然為了抵消那些妖邪之說帶來的負面關注，楊九不得不高調洗白，可他也沒打算表現太好來著~
「臣乃天燼國使臣烏羅，此番前來是代表我國國君為安陵太后賀壽，恭祝太后萬福金安壽比天齊！這是我皇獻於太后的賀禮，紫烏精金，乃最佳的煅燒母金，只需半錢加入機械、兵器的煅燒中，就能極大地提高冶器的成功幾率和出品品質，最適宜用來製造神兵利器。」一個而立左右的男子穿著大概是他們國家特有的服裝，將手裡嬰兒拳頭大小的深紫色「煤球」展示一番，然後重新放回禮盒，由自己的僕從交與安陵的太監。
楊九在那人說出紫烏精金的時候就從地上彈了起來，趴在桌上饒有興緻地看著那個煤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比什麼金釵銀簪琉璃盞的有意思多了！
「那麼少一點啊，真夠小氣的！」楊九小聲吐槽了一句。
讓楊九有些意外的是，輕塵居然主動解說了起來：「紫烏精金是天燼國特產的一種極其稀有的礦石，能拿出這麼一塊紫烏精金，已經是十分厚重的大禮了！」
楊九微訝，然後才想起輕塵最愛看那些風俗地誌，頓時很是驚喜！夾起一塊糕點喂到了輕塵嘴邊，不吝讚美：「我的小塵兒真厲害！這是獎勵，來，張嘴，啊~」
「公…王爺，大家看著的……」少年高興楊九的讚許，又因楊九的調戲而羞紅了臉。
楊九不依不饒，「你管那些作甚，你不吃我可就吃了哦~」
輕塵趕緊搖頭，然後想也沒想地一口含住小小的糕點，當楊九的手指在他的櫻檀小口中輕撫使壞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將楊九的手指也咬住了，頓時小臉更加紅艷，埋著頭不敢看楊九促狹的眼神和周圍的注目。
這時，另一邊的雲無岫補充到：「天燼國本是擅長鍛造兵器的國家，流傳在世的諸多榜上有名的兵器大都出自天燼國名匠之手。但在壽宴上送兵器到底不吉利，相對的，天燼國君能拿出紫烏精金可謂考究了。」
「咦？」楊九似乎很是驚奇，看著雲無岫，笑得不懷好意，「無岫強行解釋，難道是想要本王的獎勵？」
雲無岫失笑：「多謝王爺美意，但無岫並不喜歡這些糕點。」
「不喜歡甜的嗎？那你喜歡什麼口味的，下次我給你做~」
「……」重點是…這個？雲無岫看著楊九期待的雙眸，鬼使神差地，「辣。」
「哦！好意外！」ooo
這幾隻在這邊卿卿我我聊一些沒營養的話題，那邊的活動當然也沒有停下，只是他們兩邊的桌席有些無語罷了。那些小國家的特產楊九很感興趣，雖然在插科打諢，但也有認真看，不知道的地方就由身邊的兩隻來為他科普。不多一會兒，就輪到了羅曼國的代表。
楊九看著走到階下的青年，估摸著該有一米八五！嘖嘖，這條大型犬發育得不錯嘛~
「我是羅曼國的四王子，亞倫。代表我國送上這一株『嗅蕊』……」亞倫手裡托著一個小花盆，裡面種著一株白色的花，花開三朵，並蒂而生。「這『嗅蕊』能夠辨毒，若在它方圓三丈之內有迷香類毒藥，它的花瓣就會變成黑色，毒性越強，花瓣變色數量越多，顏色也越深。如果是毒粉，只需要溶於水中澆灌它，情況就和前面說的一樣啦~」
「哦哦哦，好神奇！」楊九鼓掌，很是捧場。
[很好，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小白對花花表白到。
別人被楊九搞得莫名其妙，亞倫則轉過頭來對楊九笑出了八顆大白牙。
「哼，小國就是小國，不是送些破石頭，就是破花！」就在這時，有誰發出了一聲冷嘲，把現場的氣氛瞬間搞得超級尷尬。等眾人確認了說這話的人是誰后，也就不奇怪了。或者不少人還得心道一聲，果然如此，早該來了。
這個不和諧音，正是赫連鐵齊。
赫連鐵齊縱然現在勉強能夠和安陵稱得上是結盟關係，但是燕支人骨子裡的狂妄自大讓他認定了安陵只是自己暫時的助力而已。在他看來，安陵理應震懾於自己的強大，心甘情願地供自己驅使，然後被自己吞掉。雖然他現在不得不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和恭謹，但在他的心裡，從未承認過除剽悍的燕支以外的任何國家，任何人！
他覺得，適時的一些敲打還是必要的，要展示自己的強悍，否則這些傢伙就踩到自己頭上去了！
於是，便有了他剛才作的那個死。
首先被赫連鐵齊這番話挑釁到的是亞倫。他本愛玩毒，自己心中聖潔的領域被玷污了！自己國家的寶物被人說是破花！這他絕壁忍不了啊！
某犬頓時就炸了！齜牙咧嘴地嘶嚎：「你說什麼！你給我道歉！」
「哼，道歉，竟敢要本王子道歉，笑話！說你這是破花還是抬舉你了！」
安陵燁皺眉，正要出聲阻止事態變得更糟，卻沒料有人動作比他更快！
「亞倫！」楊九一聲爆喝，霍然起身腳尖在桌上一點，朝著亞倫所在的地方激/射而去，長袖在亞倫面前一揮，同時一手將青年的腰圈住，阻止亞倫暴走。
大部分人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驚詫佑王怎麼突然冒出來了，然後又驚奇傳言中佑王輕功極佳原來是真的……
亞倫被制止，轉過臉瞪著楊九，面上還是未平息的猙獰。但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作為和攔住自己的人是誰后，立刻焉了，順便有點委屈。
楊九動了動手臂，衣袖展開，伸出手接住從袖中滑落的幾根細如牛毛的針，不著痕迹地塞進了亞倫的手裡。
亞倫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低下頭瓮聲瓮氣地說：「對不起，子……」
「叫我九哥！」楊九趕緊打斷。我去，要讓這小子喊出「子賢哥」，估計晏蒼那貨得跟哥撕比了！
亞倫也不傻，情緒波動下才沒有注意到自己差點說漏嘴，等被楊九提醒才驚覺，頓時表情更加可憐了……嗯，就是那種狗狗犯錯時的賣萌狀。
楊九收回摟在亞倫腰間的手，賞了青年一個爆栗，一臉無奈地嘆息：「我就知道什麼『政治覺悟』都是你老媽的功勞~好了，接下來交給哥了，你先下去。」揉了揉亞倫毛茸茸的短髮，順毛。
亞倫眨巴著水汪汪的貓眼，等確認了楊九一副護犢子的姿態后，瞬間開心地笑了，屁顛屁顛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晃來晃去，眨著星星眼看著楊九。
打發了亞倫，楊九才與赫連鐵齊對視。
燕支大王子身份高貴，座位雖低於昭皇和太后，但還是比楊九他們高兩個台階。不過楊九隔著一段距離看過去，只需要微微抬頭，但楊九昂著頭斜著眼，竟給人一種俯視赫連鐵齊的感覺！
「呵，大王子既然瞧不起我安陵友邦送的禮，那不知大王子又能拿出什麼寶貝，又有多大的手筆？」
「哼，自然不是這等破玩意兒能比的！」
「哦，是嗎，看來大王子很自信嘛，可惜本王孤陋寡聞實在想不出燕支有什麼特產能當得起寶貝二字的，除非……」
聽了楊九赤果果的嘲諷，赫連鐵齊瞬間黑臉，可還是被楊九後半句話吊起了幾分胃口，忍不住接下話：「除非什麼？」
「除非——」楊九伸出一根手指，「大王子要送我們一半國土。」
一語既出，四座皆驚！
佑王這是瘋了嗎？！這樣的話也敢說！
安陵燁目光深深。安茹雪急切叫到：「佑兒！」
「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覬覦我燕支！」赫連鐵齊拍案而起，目眥盡裂，殺氣四溢！
一時，劍拔弩張。
「誒？！」楊九拖長了一個拐音，似乎非常難以置信，「什麼嘛，不是啊，虧本王還是考慮到大王子的實際情況才只說了一半呢~」言下之意，竟是在暗指赫連鐵齊與赫連都延分庭抗禮，未能掌握全權！
瘋了瘋了，這個佑王瘋了！這麼個瘋子還不如以前那個廢物王爺呢！
「找死！」赫連鐵齊一掌震碎跟前的桌子，噼里啪啦全是碗碟的碎裂聲，食物散了一地。而他則虎步一跨，渾身肌肉僨張，朝著階下的楊九沖了過去！
「鐵齊王子！」安陵燁出聲警告，在本國太后壽宴上鬧事，有損國威！
安茹雪也立即對兩旁的御林軍做出了命令：「攔住鐵齊王子！」
頓時，五把長刀就架在了赫連鐵齊的跟前。他赤手空拳自然不敢硬捍，便憤憤地看著安茹雪，咆哮般質問：「安太后這是何意？貴國王爺侮辱我國的事你們不打算給本王子一個交代嗎？」
「大王子放心，哀家自有決斷，定還你一個公允。」安茹雪做出允諾，然後轉頭看向楊九，眼裡全是警告，「佑兒，快跟……」
楊九卻並不理會安茹雪，甚至打斷了安茹雪的話，對怒視自己的赫連鐵齊繼續實力嘲諷：「咦？大王子你這是怎麼了？你生氣幹嘛？難道本王有哪裡說的不對嗎？不是你自己說的獻禮貴重嗎，那顯然，還有什麼東西能貴重過一國疆土的？若大王子不贊同，那請問你是要承認獻禮低微，還是要否認國土為貴？」
「你！」
「哎，貌似大王子要送的至少不是國土了呢，雖然有些失望，但本王對大王子接下來的禮物更好奇了~」楊九莞爾，笑容友善，簡直就像剛才那個語出驚人、嘲諷技能滿點的肇事者不是他一般！
說著，楊九就要轉身離開。
「給我站住！侮辱了我燕支還想不了了之嗎！」
「本王哪一句在侮辱了？麻煩你貴為一國王子說話前過過腦子，就算血口噴人也是要講究證據的，怎麼說我也是一國王爺，不是街上的叫花子揮揮手就能碾死一隻。侮辱？你一個他國王子在我安陵太后的壽宴上叫囂辱沒我安陵友邦，你就合乎禮法了？赫連鐵齊，想要本王給你一個交代是嗎？別說我安陵皇室沒有容人之量，只要你能回答出本王剛才的問題，本王就給你一個交代！」
是要承認獻禮低微，還是要否認國土為貴，二選一的話，此題根本無解。
字字珠璣，步步緊逼！如此凜然！何其霸道！
當所有人尚在楊九帶給他們的震撼中久久難以平息時，楊九已經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無波瀾，穩如泰山。
「無岫方知，王爺還有這等好口才~」雲無岫依舊一副恬然自如的姿態，似乎並未因楊九那一番連消帶打的強悍表現而驚訝。他在楊九坐下時，就將一杯剛沏好的茶水推到了楊九的手邊。
楊九拿起茶杯一口飲盡。其實他一點不渴，只是借這個動作平息一下內心的小激動——原來，原來這就是作為一個噴子的快感！(っ°v°)っ
邪魅勾唇，楊九回應雲無岫，曰：「論一個噴子的自我修養。」
雲無岫：……嗯？
（上一章在排座位的時候忘了還有太妃和太子了，已經改了，抱歉抱歉~~最近睡眠嚴重不足，阿七在嘗試調整一下作息，所以更新時間改到了下午……唔，還是嘗試階段~先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