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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們下面是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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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岑和主治醫生，仔細聊了病情。

老爺只目前已經不適合再動手術，如果再暈倒就不好說了。

葉岑父母去的早，是老人一手帶大，她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胸口悶悶的，在醫院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心裡很迷茫。

回家就有些晚了。

看到前面站著的幾個人，葉岑停下了腳步。

她現在的工作難免得罪一些人，這幾個不是第一批，也不會是最後一批，不過她空手也是能對付四五個狠茬兒，也是沒什麼大問題。

這批和上批相比，不夠專業，空著手什麼都沒有拿。

四個混混收了錢，對終於等到的女人並不放在眼裡，現在快到十點了，很少有路人，他們就更寬心。

看著對方那雙修長筆直的腿，又想到委託人要求警告對方『不要招惹別人男朋友』的話，神色難免輕浮了幾分。

「小姐，有人讓我警告你，別人的……」

那人話未說完，葉岑繞過人繼續往前面走。

和開口說話的混混，一夥兒的另外三個人跑上去攔住路，哪裡肯叫人這麼輕易的走了。

四個人交換了眼色：這個女人，不好好嚇唬是不行的。

只要不把事情鬧大就行。

開口說話的人又伸手去抓人。

他沒抓住對方肩膀，卻被人接住了手腕，打架得來的經驗，讓他頓時心中緊鈴大響。

這邊燈光昏暗，幾個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見同夥已經在了地上，那個人卻好好站在那裡。

簡直是邪門了，幾個人交換了眼色：一起上。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葉岑打量著地上的幾個人，這些人兇狠也就是相比同齡人而已，和她過手自然就脆了些。

葉岑盯著其中一個人，想了下開口問：「你多大了？」

她的半張臉隱沒在黑暗裡，唯有一雙眼睛很亮，地上的人心中一凜，「十……十七」

葉岑掃了眼其他三個人：「你們呢？」

「十六」

「十六」

「十五」最後一個人聲音很小。

葉岑皺了皺眉，她知道這些人年紀不大，但是沒想到這麼小，總覺得不太對勁，她拿出手機撥了號。

這邊片區局裡有位，剛好有人和她是舊時。

二十分鐘后，來了一輛警車，下來四個干|警，把地上的人帶上了車。

趙翔接到葉岑的電話很詫異，他上次意外遇到了對方，兩個人相互留下了號碼，沒想到有天那個號碼能真的打過來。

掛了電話，他匆匆帶了幾個人就過來了。

趙翔開口問：「這些人，怎麼堵上了你」

葉岑問：「這些人你認識？」

趙翔笑了下：「認識，這些混混有的是附近職高的學生，有的早就不讀書，一群人糾集在一起收中小學生保護費，打架鬥毆，以前有報案，不過嘛關幾天就又放了，然後這些人放出來又犯，麻煩的很。」

這些這也就是治安問題，不是刑|事犯罪，局裡的人懶得管，但是家長來報案，又不能不管。

葉岑想了下：「他們年紀不大，背後肯定有人的，你可以把那些撐腰的抓起來，屢教不改的送去少管所，剩下的自然散了。」

坐在車裡的幾個混混身體一抖，驚恐的看著人。

他們本來以為最多也就拘留兩天，這女的……究竟是誰？

跟著來的幾個片警，聽了這話也都仔細去打量外面站得人，一個電話就把趙隊長叫來了，這手段也是厲害。

趙翔點了下頭，「這倒是個好辦法，讓這群人這麼下去，也不成樣子。」

和人道別上了車，趙翔看了眼後排抓到的幾個人，開口說：「踢到鐵板了吧，回去收拾你們。」

幾個人心裡更是叫苦不迭。

這個插曲葉岑沒有放在心上，轉眼就忘了。

這天下午，葉岑特意請了半天假，去相親。

同在公司催收組的人，也知道她最近兩個月都在相親，眾人默默然，顯然已經習慣了。

不過對這件事的態度都不樂觀，畢竟他們想象不出來，葉岑和什麼樣的男人站在一起比較配。

張玉想了下說：「要很勇敢，而且要很耐打？」

另外一個人說：「而且一定要視力很好。」

有人好奇：「和視力有是什麼關係？」

「笨蛋，中華婦女的傳統美，老大不是沒有，只是都不是那麼明顯……」

眾人：「……」

———

宋聞瑄下午手術安排在四點，時間算是寬裕，他忙了一上午，準備偷個閑。

中午下了班，特意岔開高峰期，和同樣閑下來的一位同事，約好去了附近環境不錯的茶餐廳。

科室統一訂的盒飯早就膩了，偶爾也是該換換口。

那位同事剛到門口，就接到電話要回去，兒科就是這個行情，他只好一個人上了樓。

宋聞瑄剛坐下就聽到一個熟悉聲音。

「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希望我們能儘快的結婚。」

宋聞瑄側身就看到了葉岑，他有些詫異，還有女人主動求婚的？

「可是我們才認識，我覺得相親只是一種認識方式，還是要有個過程吧。」

對面坐著男人也是一臉狀況外。

「那你覺得過程需要多久？」葉岑正色又問。

宋聞瑄心裡笑了下，這人倒是真不會聊天，不管是誰被初次見面的人求婚都會懵。

「不是這樣的，而且我覺得或許我們不是很適合，真的很抱歉。」

那人果然被嚇到了，敷衍說了幾句推脫有事離開了。

等著人走了，宋聞瑄起身，走過去坐到了葉岑對面。

「在這裡遇上了，你這是……在相親？」宋聞瑄想了下，開口又說，「相親是雙方將底牌徹底攤開，目的是結婚，戀愛是可有可無的，不過第一次見面就……還是太著急了。」

葉岑看了人一眼，「可是，我不能等了。」

宋聞瑄一愣，想到那天在病房外聽到得話，他也和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聊過，情況不是很好。

這應該是葉岑急著結婚的理由。

他一時無言，不知開口寬慰還是勸導，想了下才又問：「對了，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不尋常的事情？」

葉岑抬眼問：「什麼事？」

宋聞瑄微微有些意外，卻笑著說：「沒什麼。」

心裡鬆了口氣，他一直擔心蘇丹青找人麻煩。

他最近一次也沒有接過方電話。不記名的未接來電也是接通聽到聲音就掛了。

宋聞瑄高考那年，是市理科狀元，高中畢業的暑假給剛剛中考完的蘇丹青補習了功課。

從那個夏天起，蘇丹青就纏上了他。

宋聞瑄開口又問人：「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

「那正好，我也沒有吃，一個人不好點菜，你看起來心情不好，我請你吃飯吧。」

葉岑笑了下，「宋醫生倒是不缺錢。」

「好說。」

——

吃飽喝足，宋聞瑄就回了醫院，剛出了電梯，就看到科室外面的走廊坐了個人。

蘇丹青和她母親。

想到了手機里中午打過來的十幾個電話，宋聞瑄有些頭痛，卻朝著人走了過去。

「伯母，你怎麼過來了。」

梁吟秋笑了下：「青青說你最近不接她電話了，我路過就來看看，你們是鬧了矛盾還是你工作太忙了？」

蘇丹青眼圈有些紅：「你去了哪裡，你……是不是去見那女的了？」

宋聞瑄剛準備開口否認，轉念一想對方沒有說錯，只是說：「最近科室的事情多。」

「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她想著自己幾次看到宋聞瑄上了對方的車，心裡很酸澀。

宋聞瑄從來沒和一個女人這麼親近。

「沒有。」

梁吟秋也察覺到不對，斟酌了下說：「小宋，你要是早有了女朋友，她也就斷了念想了，這事情不能全賴她，本來我們也不贊成你們在一起，丹青條件不差，她就一心喜歡你，怎麼也是低嫁。凡是說個理，你年紀也不小了吧，她有什麼不好？這麼遷就著你，如果是塊石頭也捂熱了。」

「伯母，你知道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

梁吟秋見這人不鬆口，心裡也有氣，宋聞瑄未免太不是抬舉。

她語氣不善道：「你有女朋友，還是喜歡的人？如果你有了，應該說清楚的，不要白白耽誤別人。」

她也心疼，捧在掌心的女兒這麼低聲下氣。

宋聞瑄想否認，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

如果能是個了結。

他在心裡苦笑，蘇家對他有恩，他也不想鬧成這樣。

見宋聞瑄沉默不語，蘇丹青眼睛更紅了：「她這麼搶人男朋友會有報應的！」

宋聞瑄一怔，知道蘇丹青故態復萌找過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岑否認了。

想到把人牽扯進來，心裡便生出幾分愧疚。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宋聞瑄握緊了手，不說話往科室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