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番外

84 番外

「你吃什麼長大的,這麼矮……」

晚上十點,艾曦和黎木肩並肩倚在床頭,捧著一本相冊,裏面夾着一張張舊照片,有的是艾曦存的,有的是從黎木那拿過來的。她們好歹也當過三年的高中同學,又都是優等生,合照還不少。

「我有一米六的好么!」謊報身高的黎木企圖進行最後的掙扎,翻著那些泛黃的照片,現在來看真是不折不扣的黑歷史,黎木不滿意了,「阿西,你怎麼老是存我丑照?」

「你以前就長這樣,瘦不拉幾的。」論照片,艾曦最愛看黎木高中時期的,舉手投足間滿滿的笑點,不過後來黎木的變化不止一點半點,以至於她們在公司再遇時,艾曦一點都沒認出她來,「瞧你這腿,也太短了。」

高中時的校服,穿着本來就顯人矮,再加上黎木的身高絲毫不佔優勢,當然穿不出艾同學的「女神范」。

黎木十七歲的時候就被艾曦嘲笑腿短,現在到了二十七歲時,她還在接受同樣的嘲諷。沒辦法,誰讓艾總監腿長,只要晚上睡覺可以夾着她的腿,黎木覺得,受一輩子的嘲諷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腿短怎麼了?」黎木看了一眼,艾曦睡裙下的那一雙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黎木伸出手順着她的膝蓋往上摸,一直摸到她的大腿內側,光滑細膩的手感真不賴,艾總的腿,無論是視覺上還是觸覺上都是滿分。

黎木得意到有些忘乎所以了,她把手搭在艾曦的腿上捏了捏,「你腿長,現在還不是讓我摸的——」

艾曦放下手裏的相冊,在她不規矩的手上重重拍了一下,「你再說一遍。」

「我說……」出於強烈的「求生欲」,黎木指著相冊上青澀的自己,說道,「是挺矮的。」

和艾曦結婚以後,黎木也算完成了從准妻管嚴到妻管嚴的蛻變,基本上是艾曦說東她不敢往西。胡筱婉曾戳着她腦門,萬分鄙夷地說她就是一抖M,黎木就賤兮兮地笑着,還說被艾曦欺負她樂意。

胡筱婉只能感嘆愛情讓人瘋狂,十年前的黎木,可是每天都在詛咒艾曦吃速食麵沒有調料包。

「你高中時是不是就暗戀我了?」艾曦看着照片,心血來潮地問了一句。

難免又想起年少時的往事,她當時和黎木的交集並不算多,但是發生的沒一件事情她都記得深刻,這就是緣分嗎?十年前,艾曦肯定沒想過,她會愛上一個女人,會和她走進婚姻的殿堂,還是自己曾經最看不順眼的那個女人。

「你少自戀,那時候我看見你就煩。」黎木嘴賤的毛病還是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但是給自己找台階下的本領卻越來越強,「不過那是我年少無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是暗戀我,你總引起我注意幹嘛?」艾曦想在仔細想想高中時的黎木,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

「我什麼時候引你注意了?」黎木索性「反將一軍」,「艾曦,你不會高中時就對我有意思了吧?難怪那時候我老覺得你在偷看我。」

誰先喜歡誰這個問題上,黎木真的一點發言權也沒有,想當初她暗戀人家那叫一個苦逼,憋在心裏又慫得不敢說。

「到底是誰偷看誰啊?」艾曦直接上手揪住黎木的耳朵,黎木那會兒的糗料她能隨手拈來,「高一體能測試的時候,是誰只顧著看我,最後差點把門牙甩掉?還是我送你去的醫務室。」

「我哪有那麼挫……」翻舊賬黎木也說不過艾曦。

不過那時候,確實有這麼檔子事。艾曦在一班,黎木在二班,因為黎木有事耽誤了本班的體側,於是體育老師就讓她摻在一班一起。那是黎木第一次見艾曦,當時正在進行八百米跑項目,她就覺得這女孩子好漂亮,作為資深顏狗的她難免多看了兩眼。沒想到一不留神就絆倒在地,還是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倒在艾曦腳邊,看來十年前,她就對艾曦「臣服」了。

「你沒事吧?」

「沒事……」

總的來說,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關係還算友好,其實黎木對她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人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

「我現在還記得,你當時流着兩條鼻血的樣子……」艾曦坐在床上笑彎了腰,只恨沒把這一幕用相機拍下來。

黎木後來之所以越來越討厭艾曦,是因為艾曦和她一樣是個「典型學霸」,還是個顏值足以碾壓她的「女神學霸」,要知道年級第一第二,向來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就好比一山不容二虎。

她和艾曦一爭就是三年,爭年級第一,爭一級獎學金,爭競賽名額。為了碾壓艾曦,多少個夜晚她盯着大眼袋子刷題,很負責的說,艾曦讓黎木的高中生涯更加「充實」。

高三壓力大,黎木偶爾會練練跆拳道減壓,她就把艾曦的照片貼在沙袋上,各種「蹂躪」,照片是從學校官網上弄來的,這件事情黎木至今還沒敢和艾曦提,她怕說了,自己就會挨上一頓拳打腳踢。

「你當年比我糗多了好么,頒獎典禮上居然把姨媽巾掉了,台下幾千雙眼睛看着……」

這件事情黎木居然還好意思提,當時掉了也就掉了吧,偏偏黎木站在一旁還好心提醒一句:「艾曦同學,你姨媽巾掉了。」那話筒音一傳出來,全校同學都知道了,一片鬨笑。

果然一提到這件事情,艾曦臉都「黑」了,黎木糗事再多也抵不過她這一件事情糗,這就叫「招不再多,管用就行」。

「老婆,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我忘記身上還夾着麥……」黎木確實只想好心提醒她一句,最後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聽到聲音自己都下了一跳,霎時滿臉通紅。

這件事情,艾曦只想趕緊翻篇,但黎木好死不死每年都要提一遍,還聲情並茂地描述,畫面感十足。

「校慶那晚,你為什麼要偷偷送我回家?」

「我送你回家……你知道啊?連謝謝都沒跟我說……」

這樣一說,黎木覺得自己那時對艾曦確實挺上心了,那晚她見一個男的死皮賴臉纏着艾曦表白,就上前幫她解了圍。事後黎木擔心那男生還去找她麻煩,想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家,畢竟自己會一點防身術,可就擱不下面子,於是偷偷跟在艾曦身後,看着她回家才放心。

看來從那時起,她們就是對歡喜冤家,命中注定在一起了,如今那些幼稚可笑的往事,成為了她們之間彌足珍貴的回憶。

十幾年了,她們一起穿過校服,最後也一起穿了婚紗,黎木也遺憾過為什麼沒有早點愛上她,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其實對的人早就遇見了。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沒有所謂的圓滿不圓滿,只要擁有時幸福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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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快一年了,來個番外彩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元宵節快樂,也祝大家早日找到對的人~~~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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