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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怎麼能做這些事?」旁側的冷月急忙上前,想將奚辰逸手中的兔肉搶下來。

「一邊去。」奚辰逸蹙眉,怒喝道,難得見他對冷月發過火,手中活計依舊忙著。奚辰逸玉指翻飛,沾滿刷醬料的刷子像是在跳舞,上下翻轉著,炭火搖曳,映著他那張俊臉火彤彤的。

看著奚辰逸忙的不亦樂乎,俊逸無雙的臉龐上滲出密密細汗,雙手沾滿了兔血和醬料。冷月心在滴血,這是未來的皇上呀,那雙無暇的雙手只能用來批改奏章,最次也是拿著寶劍擺擺酷,怎能做這些?

冷月傻了眼,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求救的眼神望向葉如陌。

葉如陌手執絲巾擦拭著奚辰逸額角的細汗,低嘆了聲,冷大哥就是太實誠了,就這性子以後怎麼成親?就算是成了親,還不把人家姑娘給憋死。

飛鳳和奚千尋站在一旁,奚千尋神情里似有一絲尷尬,飛鳳到是主動一些,臉上洋溢著笑容,不時地給奚辰逸遞著各種醬料,廂房裡處處透著和諧,溫馨和甜蜜。

只有冷月像塊木頭似的,杵在本來就不大的廂房裡大煞風景。

雲鶴站在一旁使勁向冷月遞眼色,這貨終是不明白。雲鶴急得腳一跺,拉著冷月向外走去,來不及請示,輕聲說了句,「王爺,我和冷月出去瞧瞧兮翼,看他孫子傷勢好得怎麼樣了?」

還是雲鶴頭腦靈泛些,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借口全身而退。他知道,如果還在裡面待下去,估摸著不用半個鐘,他和冷月就得爬著出來了。

況且葉如陌必定是未來的王妃,甚至是皇后。她的親人便是王爺的親人,既然在這裡討不著好,換個地方就不一定了,而且他剛知道兮寧那小傢伙是冷月的徒弟,一下子便提起了雲鶴的興趣。他很想見識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孩子能讓冷月破例收徒?

雲鶴興沖沖而去,冷月一臉迷糊,被雲鶴生生拽著走了。

火爐旁。

飛鳳公主撕扯著奚辰逸烤好的兔肉,黛眉微蹙,纖纖玉指指向燒的不成兔樣的烤肉,呸呸了兩聲,吐出嘴裡黑黑的殘渣,「誒—誒—誒,逸哥哥,不是說你燒烤手藝號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瞧瞧,你瞧瞧,什麼時候雲奚國的兔子長成這樣了?估計兔子他媽都不認識了吧。」

葉如陌「噗哧」一聲笑出了聲,「估計兔子他媽也在這裡面,正受某人的摧殘呢。它可說了,把它烤的面目全非,到了陰間也不會放過你。」嘴嚼著兔肉吃的正歡,也不忘了火上添油一把。

奚千尋手拿鐵叉,撥弄著手裡的牛肉,望向手拿兔肉卻只顧盯著葉如陌看的奚辰逸,笑道,「王爺,碳火不是長在葉姑娘臉上呀。」

奚辰逸恍了過來,眸光從葉如陌臉上收了回來,掃視著奚千尋,淡淡一笑,「怎麼?還沒成為親戚,就在這裡欺負哥了?要知道後果很嚴重的,說不定哪天爺不高興了,把你派去守邊疆。」

話音剛落,飛鳳急得跳了起來,柳眉橫豎,氣呼呼地說道,「逸哥哥,你敢。要是這樣,我。我就天天住在你府上,看你怎麼辦。」

奚千尋斜睨了一眼奚千尋,眼眸里滿是笑意,「千尋,瞧瞧,這還沒過門呢,就護犢子似的。」

望著一臉著急的飛鳳,奚千尋笑著遞了一串牛肉過去,「公主,兔肉不好吃,就吃點牛肉吧。」俊朗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一如灶膛里的炭火,暖意融融,讓人沉醉其間不能自拔。

飛鳳乖乖地閉上了嘴,眼眸里閃著光芒,面色潮紅,表情虔誠,雙手接過冒著油滋滋作響的牛肉串,貝齒輕啟,輕輕咬了一口。這表情,極其認真,就像是品嘗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佳肴。

望向陶醉其間的飛鳳,奚辰逸眼露詫異,望向同樣黑乎乎的牛肉串,神情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飛鳳,我的手藝比起千尋就差了這麼多?」

飛鳳眉眼俱是笑意,望向奚辰逸不服氣的神情,笑道,「那是自然。」飛揚的黛眉,燦爛的笑容,洋洋得意之色溢於言表,讓人心情隨之好了起來。

葉如陌輕捏了下奚辰逸的俊臉,嫩如蔥藕的手指指向奚辰逸的胸口,笑道,「你不是輸在手藝上,而是輸在這裡。」兩個人心心相印,就算再難吃的東西到了他們嘴裡,也是好吃的不得了。

物由心生。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人,風景在眼裡亦隨之改變。同樣,兩個沉浸在戀情里的人,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眼裡都是美好的。

「葉姑娘,什麼時候叫你皇嫂?你這麼可愛,本公主輸得心服口服。」飛鳳高興地挽著葉如陌的手,笑道。語畢,吐了一下舌頭,似乎覺得剛才那句本公主欠妥。

瞧著飛鳳一臉興奮的模樣,奚辰逸朗聲笑道,「飛鳳,你這麼急著嫁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沒人要呢。」

「王爺,飛鳳其實—其實挺好的,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麼刁蠻無理。」奚千尋急急說道。

飛鳳一臉羞澀的站在他身旁,一半是膽顫,沒想到自己以前在京師的名聲如此差,一半是慶幸,終於遇到了千尋這樣的男子,能在亂石之間發現自己這塊璞玉。

葉如陌望著飛鳳嬌羞的模樣倚在奚千尋身旁,心底為他倆高興不已。飛鳳心底善良,雖說性子辣了一點,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父母過世后潛意識裡保護自己的一種措施。

但凡女子,如果遇到良人,誰還會整日里擺出一副女漢子的模樣?

望著奚千尋一本正經為飛鳳辯解的模樣,奚辰逸強忍著笑,輕聲說道,「飛鳳,看在你這麼乖巧的份上,哥決定不日便向老將軍說說你和千尋的事,你們覺得如何?」

奚千尋怔了一瞬,俊朗的臉上揚起一抹紅暈,好在燭火幽暗看的不是很清楚,放下手下燒烤物件,腰身微彎,施了一禮,「臣屬下聽從王爺安排。」

飛鳳低著頭,難得在奚辰逸面前表現的這麼低調,飛快地說了一句,「謝謝逸哥哥。」

一頓洋溢著甜蜜幸福的燒烤就在幾個人相互打趣中度過了,走出酒樓時,冷月和雲鶴早已駕著馬車候在門口。

見天色已晚,奚辰逸便和奚千尋就此作別,寶藏一日沒有發掘,奚千尋和他的親兵一日便不能離開。飛鳳由冷月送入宮裡,畢竟飛鳳和奚千尋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就算兩人再難捨難分,在這關口上不能讓人抓著把柄。

瞧著奚辰逸在一旁低聲訓誡飛鳳的模樣,葉如陌掩嘴偷笑,奚辰宇這種所謂的君子所為,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有自己才知道他一本正經的神情里掩藏著多麼悶騷的靈魂。

兩人剛離去,奚辰逸便遞過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臉,葉如陌心底一驚,果然是個悶騷型男。

奚千尋留了下來,飛鳳進了宮,爹和兮翼年紀相仿自然聊得來,奚辰逸一說解散他便和兮翼去了小院,那裡以後便是他的家了。看著奚辰逸處心積慮地將大家送走,熱鬧非凡的場面轉眼只剩兩人,葉如陌的心中騰起一股甜蜜。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想著過二人世界。

冷風乍起,奚辰逸俊逸的身影一閃而至,葉如陌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意見,已經被奚辰逸環抱進了車廂,耳邊傳來輕輕地呢喃聲,「陌兒,世界終於清靜了。」

車廂里溫暖舒適,偌大的車廂中間是燃燒正旺的炭火,火苗搖曳,將整個車廂里蒙上了一層淡淡地紅暈。不知是炭火帶來的熱度,還是因為情愫而引發的熱度,兩人的臉頰上呈現出不同程度的紅暈。

「陌兒,陌兒。」奚辰逸一邊低低地喚著,一邊將葉如陌身上的白色狐裘披肩褪去。從進了車廂開始,便不讓葉如陌離開自己一步,緊緊抱在胸堂前,像是無意中得了一件稀世之寶,一鬆手便會掉了。

望著奚辰逸滾動的喉結,微微粗重的呼吸,泛著*的臉頰。葉如陌眸底隱過一絲捉狹的笑意,嘴角微扯揚起一抹弧度,反手勾上了奚辰逸的脖彎,盈盈一握的腰身隨之在奚辰逸的懷裡輕扭幾下,軟若無骨的身子緊緊貼了上去。

耳邊吐絲如蘭的呼吸聲更重,腰間力道重了幾分,奚辰逸的手掌忍不住四處游弋,*難以釋放,嘴角喃喃,「小妖精,就做本王一輩子的小妖精,好嗎?」

葉如陌輕挽著奚辰逸的脖彎,任由青絲在奚辰逸的脖彎處纏繞,望向面前美到極致,就算此時此景,仍然是雍容華貴風華絕代的奚辰逸,輕吟,「好,一輩子。」

雲鶴像是明白了奚辰逸的心思,馬車安靜得緩緩地前行著,車軲轆壓在青石板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像是一首首動聽的樂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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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賴上神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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