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青婉婉拒

128 青婉婉拒

雲鶴撇了撇嘴,望向腳底縮成一團的奚香香,只要自己一回來,必定是收拾這些爛攤子。以前是配合這位囂張跋扈的丞相庶女,現在她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

低嘆了一聲,叫來兩個下人將奚香香抬了出去。

葉如陌在房間里收拾了一番,見奚辰逸還沒有回來,便四處逛逛,聞聲走了過來,沒想到剛好碰見了這一幕。抬眸,迎向奚辰逸溫柔的眸光,對面的他給了自己安定的力量。

葉如陌一身月牙色的男裝,清新脫俗,頭髮高高綰著,隨意地別著一根玉簪,膚如凝脂,朱唇未點即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呼閃著。

慕容小蓮和龔月不由地撫上自己的臉龐,自己這張容顏尚算俊俏,怎麼比起面前的小子來,竟有著天壤之別,難怪王爺為了他視她們如空氣。

「陌,進來。」奚辰逸眼眸溫柔,柔聲說道。

慕容小蓮和龔月望向面前含情脈脈的王爺,呆住了,未免也太戲劇性了吧,王爺的臉什麼時候成了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陌?這麼親熱!

帷幔里,秋青婉心口一緊,錦被裡的手指緊攥嵌入掌心不自知,心底和胸口疼意交織在一起,額角冷汗涔涔。

葉如陌淺笑,迎著奚辰逸走了過去,後日便是進宮受獎的日子,女兒身可不能暴露。

門口的兩人瞪圓了眼,兩個男子之間這麼親熱,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葉如陌腰身微彎,行了一禮,現在是親兵身份,得注意場合,「王爺—」

奚辰逸淺笑,「陌,剛才大夫說青婉姑娘身子疼的異常,你可否給她看下。」葉如陌的醫術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先前有大夫看,不想把她過早暴露出來。

奚辰逸輕柔的語氣猶如利針,一下一下地扎入秋青婉的傷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可以。」葉如陌應承的相當爽快,這一屋女子,誰腹黑?誰又是白蓮花?關她何事,只要不惹她便可。

床榻上,秋青婉美眸微垂,斜睨向面前的男子,現在的他,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臉也梳洗乾淨了,不到十五,清秀可人,比起先前眉宇間的靈動,更多了一份脫俗的氣質。

葉如陌站在床榻前,望向面前的秋青婉,趴在床榻上,臉向一旁側著,俏臉煞白,冷汗涔涔,看得出不是裝出來的。葉如陌眉頭微蹙,仔細打量著。

如果是昨日的杖傷,及時塗了止痛膏之類的藥物,不至於到了今日沒動彈還這麼痛吧。

空氣中飄蕩著一絲若有若無刺鼻的味道,葉如陌眉頭深鎖望向四周,整潔有序的傢具無一不體現著主人良好的生活習慣,只是這是刺鼻的味道是從哪裡來的?

葉如陌再次將眸光投向了床榻上,錦被緊緊蓋住秋青婉隆起的臀部,傷口就在那裡,葉如陌一把掀開錦被,一股難聞的氣味從被子下傳了出來。

屏風外的奚辰逸微微皺了皺眉頭,剛才以為這是塗抹在上面藥物,難道是這種氣味的問題?門口處的慕容小蓮和龔月也掩住口鼻,怔怔望向床榻前的葉如陌,忘了尖叫。

一個個瞪圓了眼,男子怎可直接掀了女兒家的被子。

葉如陌瞥了一眼污漬斑斑的衣擺處,淡淡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青婉姑娘的臀部上中了一種叫蠍子草的毒,有些地方把它喚作--咬人貓--,皮膚接觸到毒刺,刺上的毒液就會流入體內,能讓人感到劇烈的疼痛,疼的時間會很長。」

秋青婉見葉如陌不經提示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被子,再聽到臀部這兩個字,早已是臉頰發紅,頭深埋進了錦被裡。

「不過這種毒液沒有劇毒,疼疼也就好了,至於它為什麼會跑到青婉姑娘的臀部上去,在下就不知道了。」說罷,站起身,向著屏風外走去。

秋青婉再次聽到這羞人的字眼,耳根子都紅了。

慕容小蓮和龔月也愣在了原地,這小兵如此膽大妄為,怎麼王爺沒有一點反應?看著他頸脖上的草莓印,都反應過來了,這都寵上天了吧。

床榻前,桃紅啪地跪在地上,眼眸里滿是淚痕,「王爺,您要為姑娘做主呀,除了被家法處置后,姑娘從未去過哪裡。」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會不會執行家法的杖上本就有,昨日行杖后的衣服還在那裡,我去拿過來。」

說罷,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轉眼間不知從哪個疙瘩角落裡抱出一些破碎衣裳,拿給屋內人看。

「別,別,拿走。」

門口處,慕容小蓮和龔月臉色煞白,連連擺手,急忙往後退去。管它什麼鬼東西,只要不被自己沾上就好。

奚辰逸臉色沉了沉,冷冷說道,「本王自我定論。」

說罷,拉著葉如陌出門而去。

留下怔在原地的慕容小蓮和龔月,須臾,像是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身後,桃紅嘴角留下一抹冷笑,想和姑娘斗,都嫩著呢。

秋青婉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桃紅出去,她想休息會。

奚辰逸脖子上刺眼的紅色印痕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就算將奚香香至於死地又怎樣?也不能勾起她一絲興奮。美眸微斂,嘴角牽起一絲狠戾,奚辰逸,你只能是我的。

清風閣里,奚辰逸疼愛地捏著葉如陌的鼻尖,「小花貓,終於捨得洗凈臉了。」

門外,雲鶴的聲音適時的響起,「王爺,丞相府派人來接了。」

「嗯,去吧。」

雲鶴應聲而退。

葉如陌靠在奚辰逸的胸膛上,仰著小臉,輕聲問道,「你就不再好好查查?」

奚辰逸環在腰間的手緊了緊,語氣低沉略帶磁性,「陌兒,不管怎樣,回去是對她最好的歸宿,從今往後,瑾王府只有你一位女主。」

葉如陌翻了個白眼,要這麼大言不慚的表白嗎?門外不是還站著兩位偷窺狂,床上還躺著一位白蓮花。

翌日清晨,瑾王府庭院里。

奚辰逸一身淡藍色的親王朝服,足蹬朝靴,緞面上綉著精緻的雲景,腰間玉帶,青絲綰著別著金冠,顯得越發雍容華貴,氣質非凡。

此時的他眉眼低垂,望向面前一身親兵裝扮的葉如陌,手微抬撫上她臉頰上的青絲,聲音低沉,「陌兒,我要今日要進宮,你一個人在府里,行嗎?」語氣里滿是寵溺,手掌攥緊了葉如陌的小手,不放。

葉如陌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不行?門外的雲鶴早已端坐在馬車上多時,馬兒嘶鳴了好一會,某人就像是沒聽見。

「去吧,王爺。」

葉如陌低著頭,默默地承受著角落裡那些帶刺的眸光,恨不得奚辰逸馬上就走。一身男子裝扮,大庭廣眾之下與奚辰逸卿卿我我,感覺確實不好。

「記得,在府里等我。」奚辰逸一步三回頭,好一會才上了門外的馬車。

兩人依依惜別的眼神露入迴廊處慕容小蓮和龔月的眼裡,恨得牙咬咬。好在她們向來沒主見,以前與奚香香作對時,也只是見招拆招勉強活了下來,也幫她收拾其她一些有異心的女子。現在見奚辰逸和葉如陌如膠似漆,竟不知道怎麼辦了。

龔月年紀小,主意卻比慕容小蓮好上許多。眼珠子一轉,領著慕容小蓮向秋青婉的小院里走去。慕容小蓮一襲薄紗妖艷的裙裝下,酥胸若隱若現,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聽雨樓。

門敞開著,奚香香趴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眼眸獃獃地望向門外,臀上皮開肉綻,又沾了些大蠍子草的毛刺,自然疼痛難忍,額角上冷汗涔涔。

龔月心底冷笑著,直接跨過門檻,昨日明明見那位親兵說,這是中了大歇子草的毒所致,怎麼就沒見他給解毒方法?難道他也看出什麼來了。這樣的姿勢趴在床榻上幾天幾夜,也夠她受的了。

「秋姐姐,你好點了沒有?」龔月面上含著笑,走向床榻前。

「還行,沒死。」秋青婉喝著桃紅遞過來的參湯,冷冷回道。她實在看不慣面前這兩人,雖然沒有奚香香囂張跋扈,專屬於那種暗地裡使絆子的。

慕容小蓮不甘示弱地扭動著水蛇般的身子迎了上來,瞟了一眼房門正對著的院門口,輕笑道,「妹子,大清早,門這麼開著,就不怕著了涼?難道是等王爺過來?」頓了頓,驚呼道,「妹子,王爺剛才在前院里和那小親兵卿卿我我了許久,怎麼?沒有到妹子你這麼來瞧一下?」

「真是難為秋姐姐為他受的這些苦了。」龔月適時地接上了話。

慕容小蓮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個小兵也真是的,昨日里還掀了妹子的被子,你們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呀!」滿臉義憤填膺,一副完全為秋青婉著想的模樣。

床榻上,秋青婉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錦被裡的小手緊攥嵌入肉里而不自知,嘴裡參湯沒來得及咽下去,嗆了好一陣才平息了下來。

龔月忙不迭地坐在床榻邊沿上,小手撫上了秋青婉的背,「秋姐姐,以前是我們不懂事,以後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一定照做,只求能留在瑾王府。」說罷,使了個眼色給一旁呆站著的慕容小蓮。

昨日情形她算是見識到了,以王爺對這個小兵的寵溺程度來看,自己像奚香香一樣,被掃地出門的日子指日可待。

果然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昨日之前,慕容小蓮、龔月與秋青婉還是互不相干的幾個人,甚至暗地裡使著絆子,瞬間,即將結成同盟。

慕容小蓮好一陣才恍了過來,為剛才諷刺的言語暗自抽了自己幾個巴掌,訕訕一笑,「妹子,你這麼聰明可人,又長得漂亮,想當初京師城裡,有多少公子少爺、皇親貴胄想一親芳澤呀!…。」

眼看秋青婉眼色越來越難看,龔月忍不住輕咳了幾聲,這個胸大無腦的,秋青婉平時扮出一副柔柔弱弱白蓮花似的模樣,不正是想與原來的青樓撇開關係嗎?她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秋青婉冷冷回道,「青婉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我看,大家還是自求多福吧。」說罷,頭深埋進了錦被,直接下了逐客令。

皇宮內,乾元殿,白皚皚的日光透過高大的門口映在殿內的地板上,殿內亮堂堂。奚辰宇坐在殿內前方書案上,一襲明黃色的長袍顯得精神飽滿,手執奏摺安心查看。若有若無的輕咳聲環繞在大殿內,才讓人想起,這是個身子孱弱的病人。

見奚辰逸拾階而上,快到乾元殿門口了,門口兩位太監相互示意了下,太監李三趕緊低頭哈腰走進大殿。

一聲清冽似鴨公般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皇上,瑾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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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賴上神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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