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等不及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等不及了

清琅伸手接過了齊王妃手中的茶碗,轉身放在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不過眉頭卻是不經意的擰了一下。心想:兄長對那個阿布拉那樣痴情,他和關氏能相親相愛嗎?可能就連今晚的洞房都會成問題吧?因為她知道兄長絕對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他對阿布拉的痴迷程度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她真是害怕他會出事!

隨後,齊王妃便道:「對了,子昂現在哪裏?」

「哦,剛才奴婢派了一個小丫頭去前面,說是郡王爺正在招待晚上留下來的賓客呢!不過王妃放心,奴婢已經交代給郡王爺身邊的人讓他不要多喝,還得留着力氣一會兒去洞房呢!」說完,桂嬤嬤便笑了。

齊王妃也被逗笑了。點頭道:「記得一會兒再派人過去催子昂早點去洞房陪他媳婦,不要讓人家久等了才是!」

「是。」桂嬤嬤點了點頭,然後齊王妃和桂嬤嬤便也開始八卦了起來。

「王妃,您看看今日皇上對德妃娘娘那個寵愛啊!看得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眼睛裏都噴火了。」桂嬤嬤道。

「哎,皇后早就年老色衰了,貴妃娘娘也是青春不在了。這德妃娘娘年輕貌美,而且身上還帶香味,就是換做年輕的也過不了這一關的!哎,聖上一向是明君,可別為了這麼一個女子而誤了國家大事才是呢!我聽說聖上一下了朝便往德妃的宮裏鑽,現在都不怎麼勤政了呢,好像好多大臣現在想見一見皇上都不是那麼容易的!」齊王妃嘆氣道。

聽到這話,桂嬤嬤便小聲的在齊王妃耳朵邊上笑道:「王妃您不知道,今個皇上回宮的時候,那手啊一直都是摟着德妃娘娘,全然都不顧皇后和韋貴妃的。聽說皇上迫不及待的就摟着德妃上了龍輦,龍輦的帘子一落下來,裏面就傳出了干那事的聲音。跟着龍輦走的太監們壞笑,宮女們的臉都紅了。王妃,您說這皇上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迫不及待的呢?這事傳出去像什麼話啊?」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長此以往,大概儲位之爭會更激烈了!」齊王妃道。

在一旁聽到齊王妃和桂嬤嬤的這些話,她不禁半垂下了頭。畢竟她現在還是個姑娘家,這種話聽聽也就罷了,絕對是不能多話的。而且心中也為阿布拉感到悲哀,明明愛着另一個人,可是卻是還要應付比她大幾十歲的皇上。而兄長也十分的可憐,這些話要是讓他聽到了他還不知道會怎麼個義憤填膺呢,她也害怕兄長會為了阿布拉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齊王妃和桂嬤嬤八卦完了之後,齊王妃突然便對清琅道:「對了,有一件事還沒告訴你。剛才我央求皇後娘娘讓把你堂姐清環帶進宮裏去了!」

聽到這話,清琅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齊王妃的話的意思。隨後,一旁的桂嬤嬤便解釋道:「王妃也是心善,知道清環在三皇子府的日子不好過,三皇子妃雖然還算寬厚,但是畢竟清環得不到三皇子的寵愛,那個側妃馬氏也跋扈的很。王妃想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清環跟着皇後娘娘在身邊待上兩年,要是能跟皇後娘娘處出感情來,說不定到時候就有另一番天地了!」

雖然清環也知道因為上次清風樓的事皇后並不待見清環,就連三皇子也認為是清環破壞了他的名聲所以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的。不過,在三皇子府的話清環也是沒有出路的,因為在三皇子府得不到三皇子的青睞根本就別想出頭。但是在皇後身邊的話,雖然皇后對清環有成見,但是畢竟應該沒什麼人故意和她過不去。而且清環這個人也勤儉,說不定時間長了能把皇後娘娘服侍好了,只要得到了皇後娘娘的青睞,以後無論是在皇後娘娘的身邊還是回去三皇子府都應該不一樣了!所以,清琅趕緊起身福下身子道:「多謝義母體恤我堂姐!」

看了清琅一眼,齊王妃便道:「要說你堂姐也是在我的府上出的事,我心裏總有點內疚,感覺對不住她!今日我看那馬氏很跋扈,大概在三皇子府里也少不了擠兌你堂姐。既然短時間內你堂姐怎麼也得不到三皇子的寵愛了,不如就去皇後娘娘那裏看看有沒有機會。雖然說因為上次的事皇後娘娘對你堂姐也有些成見,但是畢竟是我求她,她怎麼也會給我幾分薄面,不會難為你堂姐的!再說你堂姐也是個老實厚道的人,皇後娘娘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太過於伶俐的,大概也是因為這些年韋貴妃是個伶俐的,總跟她斗的緣故。我想只要你堂姐肯在皇後娘娘身上下功夫,皇後娘娘應該會青睞於她的。畢竟這深宮寂寞,皇后又沒有親生兒女,身邊除了幾個得力的宮女並沒有任何親人的!」

「我堂姐能得到義母的眷顧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清琅趕緊道。

又閑話了幾句,晚膳就上來了,清琅伺候着齊王妃吃了幾口,齊王妃便沒有胃口了,隨後清琅和桂嬤嬤胡亂吃了幾口便伺候齊王妃歇下了,隨後清琅便回了居所。

走到自己居住的院子的時候,清琅便停住了腳步,轉頭對身後的扶柳和霜葉道:「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我這裏不必伺候了,你們都去歇著吧!」因為清琅心想:兄長和阿布拉在這裏幽會,不知道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到時候讓扶柳和霜葉看到什麼就不好了!

霜葉卻是道:「還是讓奴婢幫您把床鋪鋪好吧?」

「是啊!」扶柳和附和道。

「不必了!床鋪難道我自己還鋪不好嗎?都歇著去吧!」說完,清琅便轉身進了屋子,並關閉了房門。扶柳和霜葉對望了一眼,兩個人便進了旁邊的廂房。

清琅進了內室之後,只見床幔散落着,便走到床前,撩開床幔一看,只見床鋪上的床單很凌亂,一抹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看到這情景,清琅不由得更是心慌:看來兄長和那阿布拉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兄長估計是很難自拔了!

正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清琅趕緊的放下床幔,朝外面喊了一聲。

「我!」外面隨後便傳來了韋倫的聲音。

聽到韋倫的聲音,清琅看了床幔一眼,也來不及收拾,便只好前去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只見韋倫站在外面,清琅便道:「你還沒有回去啊?」

「剛幫着送賓客來着,臨走前過來看看你!」韋倫回答。

「我挺好的,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清琅趕緊笑道。屋子裏那樣的模樣讓韋倫看到可是是非常尷尬的!

聽到這話,韋倫皺了下眉頭,然後笑道:「這就要趕我走?明日你也要回家去了,等到成親之前大概咱們可是見不了面的了!」

「見不了面就見不了唄!不就還一個多月嗎?」清琅倒是滿不在乎的說。

這時候,韋倫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顯然很是不高興了!隨後,他便伸手推開了清琅,邁步進了房間。看到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清琅趕緊關閉了房門,並且追上去問:「你做什麼啊?」

韋倫走進卧室,環顧了一下,然後眼光便盯着垂著的床幔看。清琅見了,趕緊的走上前去攔住了韋倫,着急的問:「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韋倫根本不回答她,而是再一次推開她,便上前伸手撩開了床幔,看到終於還是讓韋倫看到了,清琅真是有些懊喪!韋倫的眼睛在床鋪上凌亂的床單上掃了一眼,然後眼光便有些陰晴不定,隨後便轉頭盯着清琅看!

清琅見狀,趕緊擺手道:「這……真……真不是我!」

隨後,韋倫便轉身坐在了八仙桌前,說了一句。「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清琅自然是怕韋倫誤會,便趕緊的坐在他身邊回答:「這……今天兄長和阿布拉公主不是在我的房間里見面了嗎?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大概他們走的時候太急了根本就沒來得及收拾!」說到最後,清琅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

「你就因為這個才不讓我進來的?」韋倫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

這時候,清琅只有垂下頭。「讓你……看到這些,多尷尬嘛!」

聽到這話,韋倫的嘴角滑過一絲笑意,然後忽然放緩了語氣道:「我是來告訴你,咱們成親的日子已經選好了就是來年的二月初六,今日在宴席上我也見過岳父了,岳父也答應了!」

「二月初六?那不是還有一個半多月?」清琅抬頭說。她還以為韋倫會選個什麼二月十六或者是二月二十六之類的呢!沒想到他選在了月初。

下一刻,韋倫便拉起清琅的手說:「因為我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便選了一個二月初的日子!」

聽了這話,清琅抿嘴一笑。便道:「我還以為你不着急呢!」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急?我哪裏讓你認為不急了?」說罷,韋倫便伸手把清琅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清琅便推着他的肩膀道:「你做什麼啊?你坐一會兒就趕快走吧,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在屋子裏肯定要惹人閑話的!」

「咱們可是定了親的,怕什麼?」韋倫自顧自的道。

「可是……」清琅還想說什麼,但是韋倫一下子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唇,她的抗議也都被吞回了肚子裏。

不一會兒工夫,她就被他吻得心猿意馬,不知道何時連手臂也勾上了他的脖頸,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久后,他和她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他的唇也終於放開了她的,她臉色緋紅的半垂著頭,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被他給親腫了!隨後,他便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現在知道我有多着急了吧?我恨不得現在就……洞房花燭夜!」

此刻,清琅的眼睛瞄了一眼旁邊垂落着的床幔,聯想到今日兄長和阿布拉公主在床上做的事她的臉就更紅了!只得羞赧的柔聲道:「你胡說些什麼呢?」

「這都是我的真心話!可不是胡說。」隨後,他便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她只感覺到他的心臟跳動的好有力好有力!

她的羞赧更是讓他激動,隨後他便又要親吻她,她只有趕緊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拒絕道:「你別沒完了啊!」

韋倫望着她一笑,然後便拉着她的手狠狠的親了兩下!兩個人又說了兩句*的話,清琅便道:「你說兄長今日會不會跟嫂嫂洞房啊?」

聞言,韋倫回頭看了一眼垂落着的床幔,嘴角間勾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容,說:「那要看看錶兄的身體夠不夠強壯了!」

他自然明白他所說的強壯是什麼意思,便伸手打了韋倫的肩膀一下,嗔怪的道:「人家跟你說真的呢!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隨後,韋倫才收起了剛才開玩笑的神情,一本正經的道:「我認為不會!」

「為什麼?」清琅問。

「表兄是個重情的人,而且他這次對阿布拉一往情深,估計眼裏是容不下第二個女人的。」韋倫回答。

聽到這話,清琅便擔憂的道:「哎,義母今日非常高興,她老人家可是還着急抱孫子呢!這孫子估計是先抱不上了。」

「這個嘛也沒準,可能時間久了這位表嫂也會得到表兄的青睞,可能不會像對阿布拉公主那樣痴情,但是這生兒育女也許不會耽誤的!」韋倫忽然說。

聽了這話,清琅便轉眼盯着韋倫,目光一下子就尖銳了起來。韋倫則是不自然的問:「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如果你是兄長的話,是不是新婚妻子和阿布拉公主都會要啊?跟阿布拉公主可以談情說愛,也不耽誤跟自己的妻子生兒育女的!」清琅的話里很明顯已經帶着明顯的諷刺了。

「哎,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韋倫真是無辜的辯解道。

「兄長是個有擔當的人,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的!估計就是你自己心裏這麼想,所以你才這麼說的。」清琅的手指在韋倫的胸膛上亂挫道。

「咱們可是在說表兄呢,可沒我什麼事!再說我現在就是一心想娶你,外邊也沒有什麼心儀的人!」韋倫一看不好趕緊澄清道。

「哼,你最好沒有!」清琅揚著下巴道。

「我絕對不敢有的!」韋倫笑着保證著。

兩個人又聊了好久,清琅就下了逐客令,韋倫才依依不捨的走了!韋倫走後,清琅收拾了床鋪,換上了乾淨的床單,然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心裏一直都在想着兄長的事。不過明日一早新嫂嫂就會去給齊王妃請安,也會順便見一下她,她還真是有些好奇這位長平郡王妃到底長什麼樣?今晚兄長到底和她會不會有夫妻之實?

翌日一早,清琅便來到了齊王妃的寢宮。幫着齊王妃梳洗過後,齊王爺也過來了,等候着趙子昂和新婚妻子關氏過來請安。

齊王爺和齊王妃坐在正座上說了一會兒閑話,卻還是不見兒子和兒媳過來請安,齊王妃便問一旁的桂嬤嬤道:「派人去看了沒有?怎麼還沒過來?」

「已經去了,人還沒回來呢!王爺和王妃不要着急,畢竟是新婚第一天,大概是昨個晚上累著了也說不定呢!」最後一句話桂嬤嬤笑着小聲說的,不過這聲音卻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都哄堂大笑了起來。唯有清琅還是半垂著頭,一來是她還是姑娘家這樣的話聽了會污了耳朵;二來兄長和關氏的真實情況並不會是像桂嬤嬤說得那樣,也不知道她們二人昨個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清琅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便進來一個手裏端著托盤的婆子,臉上還有幾分笑意,走到桂嬤嬤跟前,低首回稟道:「稟告王妃,奴婢把東西從新房裏取來了!」

聽到這話,桂嬤嬤趕緊的伸手接過了那婆子手裏的托盤,並打開上門蓋着的紅布看了一眼,不由得也是喜笑顏開,然後索性便將那托盤裏的紅布全部的撩開,端到齊王妃的跟前道:「請王妃過目!」

齊王妃看了桂嬤嬤一眼,然後便轉眼朝托盤裏看去。只見托盤裏放着一塊潔白的絲帕,帕子上此刻竟然斑斑點點的好幾塊血跡,不過那血跡已經乾涸了,看來染上去也有些時辰了!齊王妃的眼睛在那絲帕上停留了一刻,然後便拿着手絹擦了擦嘴巴,點頭笑道:「是個好孩子!收起來吧。」

「是。」桂嬤嬤便趕緊的把托盤交給了那婆子,並讓她好好收起來。

一旁的清琅自然也是遠遠的看到了那托盤裏染了鮮血的絲帕,不過卻是一點也沒有多高興的樣子。因為這血跡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兄長真的跟關氏同房染上去的,不過也不排除兄長因為想避人耳目而無奈和關氏同房。當然韋倫說得好想你也有道理,看到關氏一個美麗的嬌娘,也不排除兄長就沒把握住!從心中不禁在感嘆:難道男人都經不住一點點誘惑嗎?不過,她心裏還是很樂意看到兄長能和關氏感情甚好的,因為那樣也許就他就能少想一點阿布拉,那麼兄長的處境也會安全一點!

稍後,便有一個丫環進來稟告道:「王爺,王妃,郡王爺,郡王妃來給您們奉茶了!」趙子昂現在是長平郡王,關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就是郡王妃。

「快請進來!」桂嬤嬤趕緊道。

隨後,只見一高一矮兩個人便並肩走進來。趙子昂穿一件絳紫色領子上鑲嵌貂毛的袍子,高貴清冷;關氏穿一件大紅色燙金的褙子,髮髻高聳,戴着一副赤金海棠花的頭面,髮髻上還戴着一朵喜興的大紅色絨花,面容白凈,舉止斯文,果真是端莊秀麗的人!稍後,兩個人便跪在了丫頭們早就放好的軟墊上,兩個人分別端起旁邊丫頭遞過來的茶碗,恭恭敬敬的道:「父王,請喝茶!母妃,請喝茶!」

齊王爺和齊王妃終於是盼到了這一天,看到兒媳婦果真是斯文秀麗,溫柔婉約的人,所以都高興的喝了茶,並給了大紅包!稍後,關氏又拿出了自己做的鞋子等東西奉上給齊王爺和齊王妃,齊王夫婦二人看到媳婦做的東西非常精緻,針腳很是勻稱,便更加的滿意。

隨後,桂嬤嬤便向關氏介紹了清琅。誰知道關氏早有準備,拿出自己做的一個非常精美的香囊雙手遞給清琅道:「早就聽說了妹子,本想給妹子準備點拿得出手的東西,可是第一次見面我還是想多盡一份自己的心,便給你做了這個香囊,其實也想給你做雙鞋子,只是不知道你的尺寸,下次嫂嫂再給你做吧?」

聽到這話,清琅便感覺這位關氏確實是和藹可親,而且行事很大方,臉上雖然有幾分新娘子該有的羞赧,但是說話行事仍舊很是知道分寸,清琅便趕緊雙手接了道:「多謝嫂嫂!早聞嫂嫂端莊秀麗,知書達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聞言,關氏一笑,然後轉頭望了望一旁的趙子昂,卻見他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不過關氏並不在意,笑着對清琅道:「妹子謬讚了!以後常過來,咱們一起侍奉母妃,順便咱們也能做個伴。」

「嫂嫂說的是。」清琅福了福身子道。

隨後,幾個人又說了幾句,清琅看着趙子昂一直都沒怎麼說話,倒是關氏伺候並不在意,做的也很周到,見關氏是一個識大體的人,清琅也略略放了點心,要不然新郎如此冷淡,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呢!午飯過後,清琅便辭別了齊王妃回家去了。

過了臘月二十,俞家也開始籌備起過年的事宜來。現在人口少了,沒有那麼大的排場了,不過來年她就要出嫁,家裏倒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李氏今年很看重這個年,所以連日來都帶着下人們忙着打掃,祭祀,備年貨的事情。

過了臘月二十三,臘月二十四這一日,清瑛忽然帶着女兒回娘家來了。清琅一聽霜葉說,便問道:「三姑爺跟着一起回來了嗎?」

「那倒是沒有!只有咱們三姑奶奶帶着小小姐回來的。」霜葉回答。

聽到這話,清琅蹙了下眉頭。心想:今日已經臘月二十四了,清瑛一定是來給娘家送年禮的,這個李文舉怎麼又沒陪着過來呢?這成親一年多,他總共也就來了一兩次,剩下的幾次清瑛都是一個人來的,今日這麼冷的天,還帶着孩子,竟然讓她一個人跑來了!隨後,清琅便站起來理了下衣裳,便去了客廳。

來到客廳的時候,只見俞仲年,李氏坐在正座上,林姨娘坐在偏座上,清瑛坐在林姨娘的下首,一個*個月大的穿着大紅色棉襖的可愛的小嬰兒由鶯兒抱着。清琅對着俞仲年和李氏行了禮后,便上前對清瑛道:「三姐姐回來了?」

「四妹妹一向可好?」清瑛趕快站起來笑道。

「很好!」清琅笑着回答。隨後,清琅又來到那個小嬰兒跟前,逗弄了一下,感覺十分的可愛,只是身上的大紅色棉襖看着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來這棉襖應該以前清瑛在娘家的時候穿過,不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看來這棉襖應該是她自己的衣服給孩子改的。

隨後,坐在正座上的俞仲年忽然問:「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三姑爺怎麼沒陪你和孩子一起來?」

清瑛趕緊站起來回答:「文舉他讀書正在用功,現在還在白鹿書院呢,說是要等到臘月二十六以後才會放假。我怕到時候耽誤了回家送年禮,所以便自己帶着孩子回來了!」

聽到這話,俞仲年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雖然讀書要緊,但是這麼冷的天你抱着孩子雇車過來萬一孩子凍病了怎麼辦?以後這麼冷的天就不要帶着孩子,你自己過來就是了!」

「是。」清瑛不敢辯解,趕緊點了點頭。

李氏見氣氛有些冷,便趕緊道:「文舉等到來年開了春就又要應考了,這次非同小可,要是不中還得等上三年呢!」

俞仲年還沒有說話,誰知道林姨娘卻是抱怨開了。「這也不能怪我們清瑛,她的孩子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心疼?只是咱們的親家母過日子才仔細,連個奶媽都捨不得請,清瑛這一來一回的怎麼也得多半天,她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裏怎麼放心?哎,這姑爺明年說什麼也得中了才是,要是不中可是得難為死我們清瑛了,這苦日子可什麼時候到頭啊!」

聽到親娘的抱怨,清瑛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十分的尷尬!李家是李氏的娘家,李氏現在自然是不方便說什麼。清琅也在一旁站着,感覺這個林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是給自己的女兒難堪嗎?

隨後,俞仲年便有些不悅的道:「怎麼就難為她了?她現在缺吃少穿了嗎?她自己和兩個丫頭還看不了一個孩子嗎?姑爺早就中了舉人,中進士也是遲早的事,誰家能一口就吃個胖子?不都是慢慢熬過來的嗎?」

可是,林姨娘卻是不服氣的道:「慢慢熬?你看看人家清琅就不用熬?過了年一嫁過去就是伯爵夫人,良田千頃,奴僕成群,可憐我的清瑛就要慢慢熬,問題是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出頭呢?」說罷,竟然還掉起了眼淚來。這個林姨娘從一開始就是讓俞仲年給寵壞了的,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這些年李氏礙於自己不受寵愛也不跟她計較,而且最近清琅就要嫁入鄭國公府了,這次韋倫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所以她心裏是越來越不平衡了,為什麼她的女兒長得比李氏的女兒好,才情也比李氏的女兒強,為什麼她的女兒嫁得就比李氏的女兒嫁得差這麼多呢?所以她是越來越不淡定了!聞言,俞仲年少有的當着這麼多人就沖着林姨娘拍起了桌子。發怒的道:「你聽聽你這是都是說的什麼話?還當着孩子們的面?還有一個長輩的樣子嗎?」

看到俞仲年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給自己沒臉,林姨娘更是哭哭啼啼,清瑛趕緊的上前勸慰母親,跪在她跟前道:「姨娘,都怪女兒沒本事,讓您傷心了?還請姨娘息怒!」

李氏見狀,趕緊勸俞仲年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少說兩句吧!」

聽到這話,看着跪在地上的清瑛,俞仲年心裏也不好受,只得是起身背着手就出去了!清琅望着跪在地上的清瑛心裏也不落忍,但是又很厭惡林姨娘如此的做派。李氏到底還算是識大體的,便對清瑛道:「清瑛,趕快扶你姨娘回房去歇著吧!」隨後,又吩咐了婆子今個晌午多做幾個好菜招待清瑛,然後便回房去了。

清琅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本來想看到清瑛能隨意聊幾句,現在真是被林姨娘給攪亂了興緻,耳朵邊上聽到扶柳和霜葉在外面正在議論著今日的事!

「今日林姨娘真是太不知道分寸了,守着這麼多人抱怨咱們小姐的親事好,三小姐的親事不好!這個怎麼能比的?也不想想都是她自己耽誤了三小姐,三小姐要不是庶出,又攤上她這樣的姨娘說不定能嫁得多好呢!」霜葉道。

「你沒看到這次連老爺都震怒了嗎?當着這麼多人訓斥了她,她可真是沒臉了!不過說來三小姐倒是也挺可憐的,回回來娘家三姑爺都沒有相陪,說什麼讀書要緊,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工夫吧?你沒看到今個三小姐帶來給老爺和太太的年禮呢?真是寒酸死了!就是幾盒糕點,幾條鹹魚,還有幾隻家裏養的雞鴨這幾樣,連個布料啊補品啊什麼的都沒有的!」扶柳的話里也開始有些看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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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馭夫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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