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小別重逢

第一百一十章 小別重逢

又過了幾日,俞仲年從外面聽說韋倫已經被皇上封為定西伯,並加封從二品,不過還沒有給任命任何的實職,大概定遠大軍還有許多善後事宜要處理,而且怎麼着也得給韋倫一些假期,更何況他還要成親了。聽到這個消息,俞家一家人都十分的高興,為出了一個這樣的貴婿而自豪不已!而且最近俞家的本家以及一些親戚也接連上門來奉承,問清琅什麼時候成親,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並且有的這麼早就送來了賀禮,所以俞仲年和李氏夫婦倒是也忙得很!

又過了七八天,韋倫還是不見蹤影,清琅心裏可是有些生氣了。就算是白天公務和應酬繁忙,可是晚上總有點時間吧?以前他實在見不到自己都會夜探俞家的,可是這次都到京十幾日了還不來看自己,可見是一點都不想念自己的,可見自己這些日子對他的思念真是一廂情願了!

這日午後,清琅正百無聊賴的歪在榻上胡思亂想。不想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霜葉興沖沖的進來道:「小姐,小姐,你猜誰上門來了?」

「這些日子上門來的人多了去了,無非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過來賀喜奉承唄!」清琅這些日子都要煩死了,因為有一些本家或者走得近的女眷來了還得讓她去拜見應酬應酬。其實那些人她都認不全的,以前雖然知道是本家和親戚但是見到她也不見得會說話的,可是現在一看到她可是親熱的拉着她的手說個不停,而且還一副奉承的嘴臉,她都快討厭死了!但是李氏吩咐要好好的應付她們,畢竟以後還都是要來往的,清琅只得聽命行事。

聽到這話,霜葉便抿嘴笑道「那些人要是來了都是尋常事,奴婢還來告訴您幹嘛啊?除非是太太讓奴婢來請您!」

「那是誰來了?」抬頭看到霜葉一副興奮的樣子,清琅不由得好奇了。

「是姑爺過來拜見老爺和太太了!而且還帶了好多的禮物,小廝們說外邊也來了一隊軍士,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呢!」霜葉回答。

聽到這話,清琅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他突然來做什麼?」

「小姐可是糊塗了,您和姑爺都定了親了,姑爺現在凱旋迴京了,來拜見一下岳父和岳母那不是很自然的嗎?呵呵,大概可能也是想過來看一看小姐您吧?」霜葉笑道。

聽到這話,清琅的嘴角間又抿起了一絲笑容。心想:這個韋倫倒是想得還挺周到的!

下一刻,霜葉便一邊幫清琅穿鞋子一邊道:「小姐,趕快出去看看吧?」

清琅自然知道霜葉說的這個看是悄悄的看的意思,下一刻,終究是按耐不住激動的情緒,穿了鞋子便跟着霜葉一起跑了出去。此刻,扶柳已經偷偷的站在大廳門外邊的柱子後面偷看呢,見清琅來了,趕緊把最好的位置讓給她,清琅走到柱子前,手撫著胸口,悄悄的的往裏面一望。只見此刻俞仲年和李氏坐在正位上,而韋倫則是上前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在地上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大概俞仲年和李氏沒有想到今日韋倫會行此大禮,所以兩個人便誠惶誠恐的趕緊起身,俞仲年虛扶了一把,並道:「趕快請起!請起!」

「快坐下說話!菊香,趕快上茶來,對了,把最好的茶葉拿來!」李氏也是高興的忘乎所以了。

隨後,主人和客人便紛紛落座。只見今日韋倫傳了一件便服,青灰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很質樸,一下子就和人拉近了距離。待到菊香上了茶之後,主人和客人便熱絡的攀談了起來!

「其實早就該來拜見岳父和岳母大人,只是一回京便要去向聖上復命,而且定遠大軍里還有許多事情要善後,以及隨後便是皇上和王公大臣們舉行的一場又一場的接風宴,一直蹉跎到今日才來,還請岳父和岳母恕罪!」韋倫作揖道。

俞仲年笑道:「朝廷上的事情重要,我和你岳母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些是皇上的一些賞賜,還有一些是戰利品,請岳父和岳母笑納!」說着,韋青和另一個軍士便將一摞用紅紙封著或者是用匣子裝着的東西上前放在了旁邊的小几上。

看了一眼那些堆積的如同小山一樣的東西,俞仲年喜悅的道:「賢婿太客氣了!」

隨後,韋倫又客套了一下,便道:「小婿遠在邊關的時候聖上就賜婚了,家父早已經去世,家母又年歲大了,管不了太多的事,家中的事都是兩個嫂嫂在幫忙打理,所以下聘之事都是她們在幫忙,如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岳父和岳母大人海涵!」

聽到這話,俞仲年和李氏對望了一眼,大概也能聽出來是韋倫在替家裏人致歉。畢竟在這婚事上鄭國公府可是做的並不怎麼太周到的。本來李氏還在想着要不要跟韋倫稍稍提一下,讓他也知道他家裏人做的事情不太地道。但是聽韋倫的意思他都已經知曉了,而且還當面來道歉,來的時候還行了大禮,又準備了這麼多禮物,絲毫沒有看不起他們俞家的意思,反而還對他們十分的恭敬,俞仲年夫婦早就是心花怒放了,哪裏還有責怪女婿的道理,所以下一刻李氏便趕緊道:「這些我們也都是明白的,所以一切等你回京了再說。這下好了,你既然回來了,你和清琅的婚事也該好好的打算起來了!」

聽到裏面的人的對話,清琅抿嘴一笑。心想:這個韋倫倒是還知道些禮數,看到母親和爹都十分的歡喜,她也很是高興!很快便將這幾日心裏存的那些怨氣便消除了!

一刻后,韋倫便回答李氏道:「小婿今日來一則是拜見岳父和岳母大人,二則就是來商量婚期的!」

聞言,李氏看了一眼俞仲年,便笑道:「現在都快十一月底了,離過年還有一個月,雖然時間上有些趕,但是咱們也都籌備了好幾個月了,就是臘月成親的話也還來得及!」李氏雖然也是有些捨不得清琅,但是過了年清琅可就十九了,這個年紀在別家都生了孩子了!再說她也是怕再有什麼變故,畢竟清琅的婚事可是都是一直一波三折的,所以還是想早點辦完了這婚事為好!

站在外面的清琅聽到李氏的話,不由得羞赧的笑了一下。李氏的心思她自然是最明白的,她是想早一點把婚事辦完了,這心也就放進肚子裏了!雖然清琅嫁過去的日子遠遠沒有在俞家過得舒心,但是她還是對和韋倫婚後的日子有很深的嚮往,也很想與他朝夕相處!

隨後,只見韋倫遲疑了一下,便笑道:「其實小婿也很想早一點娶清琅過門,只是現在離過年只有一個月,時間是有些緊,而且小婿也想讓清琅多陪陪岳父和岳母,畢竟出了嫁就不能常伴岳父和岳母左右了。而且這婚事小婿也想辦得隆重些,所以還需要些時間準備,小婿想着等過了年的二月是否合適?」

聽到這話,李氏自然有些失望,不過臉上也不能太表現出來。而且韋倫已經這麼說了,她這個岳母就是更不能上趕着要早一點嫁女兒。所以,下一刻,俞仲年便點頭說:「我看來年二月不錯!」

「既然如此,那就定在來年二月吧!小婿回去之後馬上派人去擇個二月的好日子給岳父和岳母送過來!」韋倫趕緊道。

「也好!」俞仲年和李氏點頭。

此刻,站在外邊的清琅聽到韋倫執意要把婚期推到明年的二月,不由得心裏就不高興了!其實,她也不是多麼的想馬上就嫁到鄭國公家裏去,但是她以為韋倫會非常急着要把她娶回家去呢。現在可是倒好,母親很着急,他可是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可見一點都是不想念自己的!隨後便噘嘴了。

隨後,俞仲年便笑道:「聽說皇上已經冊封你為定西伯了?而且這次官至從二品?」

「都是皇恩浩蕩!」韋倫道。

「你年紀輕輕便有這番功業真是不可小覷,以後的仕途肯定是平步青雲的!」男人們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談論官位,爵位和朝廷中的事了。俞仲年說話的時候帶着一抹對韋倫深深的羨慕,他今年其實才三十七八歲而已,但是卻已經政治絕緣了,就是林太君的孝到了之後,他頂多也就還是那個六品官,只是去衙門裏點點卯罷了!

「能為朝廷出一點綿薄之力而已!」對於俞仲年的艷羨和奉承,韋倫倒是不卑不亢的。

隨後,韋倫又陪着俞仲年夫婦說了一會兒子閑話,便以有事為由起身告辭。見韋倫告辭了,清琅便趕緊的轉身便躲到了一面牆的後面,那牆也就是能躲避一個人罷了,霜葉和扶柳只能是站在原地,趕緊的低頭。一刻后,韋倫便帶着韋青從大廳里走出來,俞仲年和李氏自然是熱情的送了出來。

韋倫回身,沖着俞仲年夫婦一作揖道:「岳父,岳母請留步!」說這話的時候,韋倫的眼睛朝扶柳和霜葉站的地方瞟了一眼,雖然並沒有發現清琅的蹤影,但是嘴角間卻是不經意的向上翹了一下!

「賢婿慢走!」俞仲年和李氏一直把韋倫送出了大門后才回來。

而此刻,清琅早就躲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了。說實話,她還是有些在生悶氣呢!這個韋倫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問她,他到底心裏有沒有想過自己啊?不過霜葉和扶柳卻是在屋子裏議論開了。

「大將軍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娶小姐進門呢?不過來年二月離現在也只不過還有兩個多月罷了!」霜葉是個心直口快的一下子就說出了清琅的心事。

不過扶柳卻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在一旁整理著綉活一邊說:「估計大將軍也有大將軍的想法吧!」

正說着話,李氏便打發了一個小丫頭過來讓清琅去大廳。清琅自然知道李氏是想跟自己說什麼,所以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跟着去了!來到大廳,只見俞仲年和李氏正在看着韋倫送來的禮物,桌子上的匣子和紅紙都被打開了,只見上面有鹿茸,靈芝等補品,還有貂皮,狐狸皮等皮貨,還有幾樣金玉擺件,最精緻的事一把銀光閃閃的鑲嵌著寶石的小型寶刀,一看那樣式就是吐魯番人用的,很具有異域風情!

「嗯,這把寶刀真不錯!看這上面的寶石足足有幾十顆之多呢。拿這樣的東西來孝敬我,韋倫這小子還是很看重我這個老泰山的!」俞仲年把寶刀拿在手裏十分得意的道。

看到俞仲年的樣子,李氏便道:「你以後在女婿面前可千萬不要太輕飄飄了,一定要端好老丈人的架子才是!」

「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去書房好好研究研究這把寶刀。」隨後,俞仲年拿着寶刀便走了。

俞仲年走後,李氏便轉頭對清琅道:「剛才韋倫和我們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吧?我本來想着臘月就讓你們儘快完婚,可是韋倫堅持要等到明年二月再完婚,說是回去以後會請人看個日子送過來。雖然說現在已經快進臘月了,不過離二月也就還有兩個多月,你也得趕快準備才是!」

「是母親。」清琅點頭道。

隨後,李氏又囑咐了許多,清琅不緊不慢的應承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見到韋倫的情緒中緩過來。

這日清琅自然對什麼都是意興闌珊的,晚飯也只是胡亂的吃了幾口,這晚便早早的歇下了。其實雖然說是歇下了,但是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屋子裏點着炭盆,十分的溫暖,她便坐在床邊愣神,身上只穿了一套粉紅色的中衣。手托著腮,腦袋裏自然又飄來了韋倫的影子……

大概三更天的時候,清琅忽然看到窗子上閃過一道黑影。她馬上就警覺了,明白這個黑影八成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所以便趕緊的踏上鞋子就跑到了門前,隨後,只聽外面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是我!」

聽到韋倫的聲音,清琅心中一喜!其實她剛才還在想着他今晚會不會來,心裏既惱他又想他。隨後,她便打開了門栓,並打開了房門,隨後只見一個黑影便閃了進來。只見那人反手就關上了房門,下一刻,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那個黑影一下子攬到了懷裏,隨後她的嘴巴便被完全的堵住了!她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但是根本就不管用,她想阻止他的侵蝕,但是也不管用,掙扎了一刻,她便全身無力,然後只能是癱軟在他的懷抱里,再最後只能是任由他像毛毛蟲一樣在她的臉上,脖頸上亂爬……

過了好久之後,他才停止了動作,微微的星光的照耀下,他緊緊的攬着她的腰身,她在他的懷裏猛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道:「你想憋死我啊!」

聽到她的第一句話,韋倫呵呵一笑。然後低聲問:「想我了吧?」

「不想!」清琅馬上回答。

聽到這話,韋倫的眉頭一皺。「你可真狠心!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想你,你竟然一點都不想我?」

聞言,清琅則是揚起下巴,盯着眼前那雙黑幽幽的目光道:「你想我?那怎麼你都回來這麼多日子了才來看我?」

「我不是已經跟岳父岳母解釋了嗎?我一回來就受到皇上的召見,宮中和王公大臣們每日都在擺慶功宴,我也要去應酬一下,而且定遠大軍現在還駐紮在城外,我也有許多公務要處理。這些你不都聽到了嗎?」韋倫的手撫摸着她披散在背後的頭髮道。

聽到這話,清琅就知道他是知道自己今日都在大廳門外偷聽了,便趕緊的否認道:「我怎麼會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這時候,韋倫的手指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還不承認?明明你帶着兩個丫頭一直都在外邊偷聽,還想騙我?」

聽了這話,清琅便臉紅了。辯解道:「什麼叫偷聽?我只是偶然站在外邊聽到了一些罷了!」

這時候,韋倫是知道清琅為什麼有些生氣了,便笑着摟着清琅走到羅漢床旁邊坐下,拉着她的手解釋說:「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而且我還得分心籌備一下咱們的婚事,所以便晚了幾日來看你!我還想着你看到我肯定高興壞了,沒想到卻是對我這般冷淡,本來還準備了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一聽到禮物,清琅便來了一些精神。

「呵,一聽到有禮物,就眼睛瞪得這麼大?」韋倫逗弄著清琅。

「哼,誰稀罕!」清琅轉頭便一副不屑的樣子。

隨後,韋倫便從身後的腰帶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來,那東西在幽暗的星光下還閃耀着暗淡的光芒。清琅瞥眼看了一眼,然後便立刻忍不住伸手從韋倫的手中把東西奪了過來!那是一隻很精緻的匕首,上面鑲嵌著或紅或綠的寶石,應該是用黃金打造,金光閃閃的,做工很是精緻,比起送給俞仲年的那把寶刀可是又上了一個檔次。當然應該也是回族人的東西,因為打造風格很有異域風情!

「這次稀罕了吧?」看到清琅喜歡的愛不釋手的樣子,韋倫便笑道。

瞥了韋倫一眼,清琅便笑道:「這匕首不錯,以後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拿它刺你一刀!」說着,清琅便拿着匕首佯裝刺向他的肩膀。

韋倫則是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你捨得嗎?」

「怎麼捨不得?」清琅揚著下巴道。

「好了,看在這匕首的份上就不要生我的氣了!這匕首可是吐魯番貴族之物,這是我的戰利品,特意拿來送給你的!」韋倫笑着把清琅攬進了懷裏。

清琅順勢便躺到了他的懷裏,說了一句。「看在匕首上就算了!」不過嘴角間卻是抿起了一抹笑意。

隨後,兩個人當然是敘述別情。耳鬢廝磨,手指交纏,低低的訴說着情話。

「哎,你怎麼今天送了那麼多東西給我爹和母親?」清琅笑道。

「女婿孝敬岳父岳母不是應該的嗎?再說我要不把他們收買好了,他們怎麼肯把寶貝閨女嫁給我啊?」韋倫說。

「哎,我告訴你啊,你一次送那麼多好東西,把他們的胃口養刁了,以後可是不好伺候的!」清琅笑着開着玩笑。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是高興的很!

「哈,要不說女生外向呢!你還沒有嫁給我呢,就在為我着想了。」韋倫伸手勾了一下清琅的小鼻子。

「我這麼向著你,你還來諷刺我?」清琅不滿的道。

「嗯,看來以後咱們不能生女兒,就得生兒子,而且得生十個八個的!」韋倫突發奇想的道。

「十個八個?你以為我是豬啊?」清琅抗議道。

「那就生五個吧!不能再少了啊。」韋倫想了一下,然後舉起了五個手指頭。

「不行!」清琅仍然搖頭。

「那最少最少也得四個!」韋倫又道。

「誰說要跟你生孩子了?」清琅反問道。

聽到這話,韋倫眼睛向上一翻,然後道:「這可是由不得你的!」

隨後,只見他一翻身,便將懷裏的人壓在了身下!嚇得清琅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問:「你幹什麼啊?」

「我們現在就生啊!」韋倫理直氣壯的道。

聽到這話,清琅緊張的道:「你……你胡說什麼啊?趕快起來啊!」說着便想把他推開,但是她的力量真是太薄弱了,她根本就撼動不了他的!

看到清琅驚慌的模樣,韋倫笑道:「反正再過兩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現在有喜的話,過門你就害喜,我到時候正好照顧你!」

見韋倫說得理所當然的,清琅便有些害怕,頭都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抗議道:「不行!不行!」

看到她害怕的樣子,韋倫撲哧一笑!見他原來是在逗她,清琅便生氣的推開他。「討厭!你又逗弄我。」

韋倫便伸手又把她拉進懷裏,在她的耳邊啄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她便感覺到臉龐前被一陣熱風吹拂著,那低沉的聲音讓她如痴如醉。「我哪裏是逗你?你知道我多想現在就……」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手不老實的在清琅的身上亂摸了兩把。

她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她都能感覺的到他的聲音都粗重了,而且他現在身上好熱好熱啊!她便紅著臉嗔怪的道:「誰讓你不答應母親臘月就把我娶進門?你現在只能等到來年二月了!」

「我何嘗不想馬上就和你結為夫妻,可是最近手頭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你我的婚禮怎麼也要籌備籌備。我家裏……你也知道這樁婚事我母親不太樂意,你嫁過去不但要面對她,還要面對韋家一大家子,我也是怕你應付不來,所以便定了來年二月。這樣你還可以在家裏多待上一段日子,可以再任性幾日!還有就是臘月表兄也要娶親,咱們怎麼也得過去幫幫忙才是。而且我想着來年二月之前把軍中的事情都料理清楚,等成了親就可以好好陪你一段日子。要不然就算是臘月咱們成了親,估計也消停不了,我肯定也是天天不著家的,到時候留下你一個人肯定孤單寂寞了!」韋倫解釋道。

聽到這話,清琅不禁有些慚愧,原來他替自己想的這麼周到,而自己卻是一直都在誤解他,還耍了小性子,雖然心裏早就化作了一潭春水,但是嘴上仍舊嘴硬道:「誰任性了?」

「你還不任性嗎?」韋倫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盯着黑暗中的她。

「就任性了又怎麼樣?」其實,她也是知道自己性格中有那麼一點任性的。

下一刻,韋倫便伸手摸着她的臉說:「不過我就是喜歡你任性的樣子!」

「討厭!」清琅咒罵了一句,不過心中卻是十分的受用的。

下一刻,韋倫便又問了剛才的問題。「告訴我,到底想我了沒有?」

此刻,清琅當然不會再口是心非,更不會再任性,而是小鳥依人狀的鑽進韋倫的懷中,羞答答的說了一句。「當然想,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說這話的時候清琅都感覺自己被酸倒了牙,但是這確實是實話!

聽了這話,韋倫也很動情,低頭親吻了她的臉頰一下,便伸手把她抱得更緊,並說了一句。「我何嘗不是?」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韋倫忽然從衣袖中掏出一沓紙張來交給清琅道:「這個你拿着!」

黑暗下,清琅接過那些紙張,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也隱約的看出那是一沓銀票。她不由得道:「銀票?」

韋倫一點頭。「這是一萬兩,你交給你母親讓她給你好好把嫁妝置辦一下!」

聽到這話,清琅不由得擰了下眉頭。「嫁妝自然是我家辦的,收你的銀票做什麼?」隨後便將銀票又塞給了韋倫。

聞言,韋倫皺了下眉頭,然後解釋道:「我們家下聘禮的事我已經全部知道了,畢竟聘禮已經下了,已經無法更改,這些銀子就算是我替我家補償你們家的,還請你不要介意!」

此刻,清琅看了看韋倫,便說:「下聘禮和張羅婚事都是你們家的人做的,我自然不會遷怒到你的身上!所以這份補償我也不會要。」

「你這話就是還在怪我嗎?我人不在京城,真是分身乏術!」韋倫其實已經知道鄭國公夫人自從賜婚的聖旨下了就故意好多日子沒搭理俞家,後來又只派了一個管家娘子過來要八字,再後來就是派了大嫂魏氏和二嫂江氏過來商量婚事,連聘禮都壓到了八千兩,讓俞家很是沒有面子。

「我能分辯是非,不是你的事自然不會怪你!至於聘禮的事嘛,這京城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男方出多少聘禮,女方就出多少的陪嫁。既然你們鄭國公府出八千兩銀子的聘禮,那我們俞家就出八千兩銀子的陪嫁好了。這不是很公平嗎?」清琅笑道。

見她絲毫不像生氣的樣子,韋倫不禁道:「你應該知道公侯之家的子女婚嫁最少都不會低於一萬兩銀子的聘禮和陪嫁的,難道你不害怕以後被人議論和看不起嗎?」女子應該是很在乎出嫁的聘禮和陪嫁的,這既關係到面子,還關係到以後過日子的裏子。畢竟聘禮和陪嫁可是女子的私有財產,可以隨意支配的東西!

聽了這話,清琅不由得一笑。「既然你們鄭國公府都不怕被人嘲笑拿不起娶媳婦的聘禮,那我們俞家是小門小戶,而且我俞清琅更是個一般女子,我有什麼值得好害怕的?更不怕人嘲笑!對了,你們鄭國公府估計全京城沒有沒聽說過的吧?我們俞家可是名不見經傳,更何況我這個小女子,所以要說丟人丟大了的可是你們鄭國公府!」

聽到清琅的這個怪理論,韋倫不禁哈哈大笑。隨後就又把手中的銀票交給清琅道:「好了,這就算是我給你的私房錢總可以了吧?」

可是,清琅卻是又把銀票扔了回去。「你我現在只是未婚夫妻罷了,你就算給我銀子也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你要真是願意給的話,那就成了親再把你的所有私房交給我保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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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馭夫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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