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祁墨一來,化險為夷。

025:祁墨一來,化險為夷。

「愛妃,朕是皇上,你放心,普天之下還沒有誰能動搖朕的根本。」祁韜說完,兩眼散發出恨意,「祁墨這個混小子,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以為可以上天,朕要讓他知道,這北離國到底是誰的天下!」

「皇上……」古媚再一次把臉靠在祁韜的胸膛上,紅唇輕啟,「雖然臣妾並不想皇上和二殿下有不和,但臣妾還是想說,皇上現在這樣好有男人氣概。在臣妾心裡,皇上就像蓋世英雄,臣妾真害怕皇上以後也是這樣。」

祁韜疑惑,「為何害怕?」

古媚抬頭嬌嗔地看了祁韜一眼,「皇上以後若也是這般,臣妾的心還不完完全全被皇上拴住?」

聽了古媚的話,皇帝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同時在心裡暗暗下決心,以後也得這樣才行,看來古媚喜歡的是霸道的男人!

想到自己正在一點點地真正俘獲古媚的心,祁韜的心樂開了花。

第二天,宸心璃就被召進了宮,當宸心璃得知皇帝召她入宮只是為了讓她做一頓天香扣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她宸心璃並不覺得做點菜是什麼費神的事情,可是就客觀而言,皇帝召丞相入宮不是為了黎民百姓,而是為了一道點心,這著實讓人想不明白。

當宸心璃看到古媚那雙帶著得意眼神的眼睛時,便明白過來,只是古媚要她跑這一遭而已。

宸心璃現在懷有身孕三個月,剛好是孕期最危險的時候之一,按著大夫們的說法是,三個月前時胎兒著床還沒有著穩的時間段,很容易滑胎。

古媚打的算盤自然是要宸心璃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奔波,將腹中的胎兒累掉。

宸心璃不禁感到這種想法的可笑。

宸心璃比任何人都珍視腹中的這個胎兒,絕不會把他置於危險的境地。

所以,宸心璃乘坐的馬車都是經過車夫特殊改進,加了真皮的軟墊,坐著特別舒服。就算有一定的搖晃,也不會感覺不適。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還有減緩震動的作用。加之,王城內的路,又能差到哪裡去?到處都很平坦。

「皇上,父親在世的時候的確給我做了天香扣,不過父親一向寵微臣,從來都是做了直接端給微臣吃,所以微臣並不知道天香扣該怎麼做。」

說到這兒,宸心璃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氣,「說到父親,微臣的心裡……」

「朕知道你思念你的父親,朕本不該提及,只是朕的愛妃最近這些日子都沒胃口,什麼都吃不下,好不容易才想吃天香扣,所以朕才召你入宮的。」

祁韜並沒有立馬放棄,「愛卿,你仔細回憶回憶,看是否能想起宸丞相當年是怎麼做天香扣的?」

良久,宸心璃都沒有開口,像是在回憶,又像是沒有。

祁韜有些著急,他還指望著靠天香扣來討好古媚呢。

「其實朕也問過御廚們,他們也都聽說過宸丞相做的天香扣,卻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連怎麼入手都不知道。萬般無奈之下,朕才將你召入宮裡的。」

相比之下,祁韜此時的態度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宸心璃凝視著祁韜那雙因為縱慾過度而泛黑無神的雙眼,「皇上,微臣的確不知道天香扣的做法。如果微臣知道,微臣一定照做。」

宸心璃見祁韜還不死心,又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便拿出客套之詞,「不過,如果微臣以後研習出了天香扣的做法,微臣一定向皇上稟報。」

「這……」

祁韜仍舊不死心,可是宸心璃已經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也好,有勞愛卿費心了。」祁韜面色有些難看。

宸心璃對祁韜行禮后,便告辭了。

宸心璃剛走出怡和殿,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石階下。

長而陡峭的石階下,祁墨一襲烏金雲綉飛肩華服,器宇軒昂,即便身影極小,也絲毫掩飾不住那股軒昂的氣質。

祁墨很顯然是匆匆而來的,從他身上穿的這身衣裳就可以看出。

平日,祁墨喜歡略微寬鬆素雅的衣服,有事的時候才會穿著正裝。

宸心璃雙目微凝,在心裡疑惑,祁墨是怎麼知道她入宮了?

宸心璃還沒開始下石階,就看到祁墨急沖而來。

宸心璃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尤其是沒有去觸碰那些台階。

宸心璃相信,在不遠處的某個隱蔽角落,一定藏著古媚。

祁墨走近宸心璃時,宸心璃看到祁墨眼裡的肯定,彷彿是在說,本尊的女人果然沒有讓本尊失望。

待祁墨伸手,宸心璃才扶住祁墨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台階下走。

正如宸心璃所料,不遠處的一處琉璃彩牆后,身著彩色長裙的古媚正躲在其後,那雙眼線修長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宸心璃。

宸心璃踩到台階時,才發現,原來這些台階都被人動過手腳。

其實,古媚的手段並不複雜,她只是命人把這些原本就光滑的台階打上了北離國最常用的一種米色的蠟。打上這種蠟后,地板之類的東西就會顯得特別乾淨明亮,不少大家族的人都喜歡用這種東西,皇宮更不例外。

只是,當把這種蠟用在階梯上時,就極為講究了,需要在階梯上分出幾個層次來,慢慢地打,慢慢地磨,如此,才能讓階梯不打滑。

可是,宸心璃踩到的石階,只打了一層厚厚的蠟,光滑得很,卻毫無層次,踩上去如同踩在光滑的冰面上。

宸心璃雙眉微蹙,心想,恐怕要用點內力在腳下,才能讓自己真正地遠離摔倒。

正在宸心璃打算運出內力來保護雙腳時,卻看到祁墨已經暗暗用內力護住了她。

祁墨的內力在觸碰到宸心璃雙腳的剎那,宸心璃的心微怔了下,因為她發現,祁墨的內力竟又進步了一大截。

這個男人,當真是不要別人活了嗎?

祁墨護著宸心璃完好地踩過了每一個台階,讓躲在暗處的古媚氣得直想撞牆。

怡和殿內的皇帝祁韜,直看到祁墨和宸心璃的身影徹底從他的視線里消失,他才收回了視線。

祁韜收回視線后,對一旁的大總管道:「去查,石階有什麼問題!」

大總管著手去查這件事後,總覺得奇怪,因為每次他要查出新線索,距離真相更近一步的時候,總能遇到各種阻礙。

最後,疲乏的大總管查出是一個宮女,由於剛開始打蠟,稀里糊塗地就打錯了。

這樣的答案,大總管又如何不知道它裡面有貓膩,只是他沒有證據,也找不到證據,所以只能就此結束。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宸心璃被祁墨接出皇宮后,祁墨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坐在馬車的另一張椅子上,而是坐到了宸心璃的身旁。

宸心璃想暗暗把身體挪開,卻不想被祁墨逮了個正著。

「本尊得保護著本尊的女人和兒子、女兒。」祁墨的話依舊帶著流氓氣息和王者霸道。

原本衝突的兩種氣質,竟然在祁墨的身上得到了統一。

「宸心璃疑惑,「你在說什麼?」

祁墨一把摟過宸心璃,強行讓宸心璃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此看似粗暴的動作,卻被祁墨做得極為溫柔,所以宸心璃的頭只是恰到好處地觸碰到了祁墨的溫暖的胸膛,並沒有讓宸心璃感到任何的不適。

當宸心璃的頭觸碰到祁墨溫暖的胸膛,聽到祁墨極富節奏的心跳時,宸心璃發現自己的心竟咯噔咯噔地快速跳動著。

這種很奇妙的感覺把宸心璃羞得面頰緋紅。

祁墨看到宸心璃的臉頰慢慢變得羞紅,心裡盪過一絲異樣的溫暖,彷彿有一股暖流從他的心尖直流遍全身。

「你的脈象已經說明了一切,難道你還不知道?」祁墨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在把出宸心璃懷的是龍鳳胎時,祁墨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才好,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通宵達旦地查閱以往所看過的所有和懷孕生子有關的醫書都被他翻出來細細看了個遍,才終於敢相信,宸心璃給他懷的真是龍鳳胎。

宸心璃不知道該作何回應,能有孩子,對她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幸福。能懷上龍鳳胎,更是激動。可是,太過激動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才足以表達內心強大的喜悅感。

以至於當祁墨將她緊緊地抱住時,她甚至都忘了像往常一樣將祁墨推開。

追著祁墨和宸心璃的身影來到宮門處的古媚,看著宸心璃和祁墨的馬車越行越遠,眼底的狠戾也越來越濃烈。

「你以為我給你設的圈套只有一個嗎?宸心璃,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到撕心裂肺的滋味!」

古媚的嘴角扯起得意的笑意。

這邊,宸心璃和祁墨原本還沉浸在各自的想法中,正當祁墨逮著這絕佳的機會想再耍一迴流氓時,卻發現馬車忽然停下了。

「主上,前方的路面上忽然多了很多石頭,馬車雖然能通過,但太過顛簸,奴婢擔心夫人的身體……」

馬車外,一侍女的聲音傳來。

祁墨的心微沉了下,很不情願地收斂了就要親吻到宸心璃額頭的雙唇。

「那就走回去。」祁墨的聲音帶著一股怒意,就像有起床氣的人被人大清早的叫醒。

侍女愣住了,她確定沒有聽錯?主上竟然說要走回去!這裡距離絕影坊還有二十公里的路程,難道就這樣走回去?

如果只是侍女和主上,或許二十公里的路程並不算什麼。

可是,這對於懷有身孕的夫人宸心璃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夫人她……」侍女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侍女的話還沒說完,祁墨就已經掀開了馬車的帘子,牽著夫人宸心璃的手走下了馬車。

宸心璃在馬車帘子被掀開的剎那愣住了,來時還好好的路面竟然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拳頭大小的石頭,這些石頭對於普通過往的馬車和行人並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對於宸心璃卻有著致命的傷害,一個不注意就會滑胎。

「看來宸雪舞為了傷到我,真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宸心璃微微扯動了幾下嘴角。

「本尊倒是挺感激她的。」祁墨雙目看著那條被鋪了很多石頭的大道說道。

祁墨的話讓宸心璃和侍女們都愣住了,為什麼被人這麼謀害還是好事?還得感激?

就在眾人十分不解時,祁墨開口解釋了,「如果她不弄出這麼多事情,本尊又如何有機會和本尊的女人親近?」

親近?

這兩個字從祁墨的嘴裡蹦出時,宸心璃有種想撲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儘管她完全不是祁墨的對手。

只是,宸心璃還沒撲上去,祁墨就已經一把摟起宸心璃,將宸心璃抱了起來。

被攔腰抱起的宸心璃才終於明白過來祁墨所說的感激和親近是什麼意思。侍女們也都明白過來,紛紛紅了臉。

祁墨就這樣抱著宸心璃踏過了這二十多公里的路程,直入絕影坊。

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走不到一里路就要敗下陣來,可是祁墨卻生生將宸心璃抱著帶到了絕影坊。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祁墨在途中連休息都沒有休息一下。

待宸心璃回到絕影坊后,終於開竅的襲香沒有立馬上前打擾宸心璃和祁墨,而是悄悄地退下,甚至還把房門關上了。

在襲香關上房門的剎那,宸心璃在心裡咆哮,為什麼她宸心璃的人,最後也站在了流氓祁墨的那一邊,而且還幫著祁墨耍流氓。

看來,等有機會了,一定要給襲香上一堂課才行,一定要讓她認識到,誰才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到底應該站在哪一邊。

襲香走後,房間里便只剩沉默。

「你好好休息。」祁墨忽然開口了,雖然他很想留下來將他先前想做而沒有做的事情完成,可是,在思前想後之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宸心璃被祁墨忽然的正人君子行為給震驚了,甚至很不習慣。

宸心璃微微抬頭時,竟看到祁墨臉上有一絲一縷的悲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祁墨的臉上有這種表情?

「怎麼了?」宸心璃疑惑。

祁墨道:「沒什麼,只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祁墨說這句的時候,臉色還很嚴肅,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故意逗宸心璃開心,竟又一臉痞性地補了一句:「如果本尊現在就把體力耗盡了,那晚上就沒可逍遙的了。」

宸心璃被祁墨搞得徹底迷糊了。

「祁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宸心璃最怕的就是祁墨對她隱瞞實情。

因為,她害怕祁墨所隱瞞的事情,是她承受不了的。

祁墨遲疑了下,終於在心裡下了決心,有些事情,她到底還是應該知道的。

「你想聽?」祁墨像很害怕宸心璃承受不住似的。

宸心璃堅定地點頭,「不管你接下來說的是什麼,我都想知道。」

祁墨沉吟了片刻,「自岳父離世后,我就一直在人在查他死因背後的種種,目前得出了一些結果。」

「什麼結果?」一聽到是關於父親的事情,宸心璃立馬緊張起來。

之前本來被祁墨抱得昏昏欲睡,現在也立馬來了精神。

祁墨認真而心疼地看著宸心璃,「你得答應我,不要傷心過度,否則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宸心璃點了點頭。

其實此刻,宸心璃的心狠狠地咯噔著,各種猜測都從她的腦海里過了一遍。

祁墨就好像能將宸心璃看透似的,他為了阻止宸心璃胡思亂想,立馬道:「岳父的死跟藍貴妃有直接聯繫,岳父是被藍貴妃強行餵了一種蠱毒,能讓岳父越來越愧疚,最終沉浸在強大的愧疚漩渦中無法自拔。」

宸心璃的雙眼噙滿了淚,「你的意思是說,父親的自殺其實是藍貴妃預謀的?」

祁墨點頭,證實宸心璃的猜想是正確的。

「相爺為官多年,絕不會因為那件事情就輕生,以他的性格,他會選擇繼續活著,繼續造福更多的百姓,繼續把那件事情調查清楚,以免他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祁墨提及宸心璃的父親,心裡充滿了敬意。

祁墨看到宸心璃雙目含淚的樣子,一時間心疼得緊,伸手輕輕為宸心璃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聲音在宸心璃的耳畔縈繞,「你答應過本尊的,不傷心的。」

宸心璃不是聖人,在聽到父親是被人害死時,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彆氣壞了身體。」一向霸道的祁墨,此時,竟像個小媳婦兒一樣,有些眼巴巴地看著宸心璃。

宸心璃默默長吸了一口氣,將怨恨和傷心都收斂了起來,她聽老人說,女人在懷孕期間生氣了,會對腹中胎兒產生很多不良影響。

為了孩子,她強行壓抑著一股股自心尖益處的無法收拾的悲傷。

「我要找到她!」

宸心璃緩和了心神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祁墨知道宸心璃的這句話包含了多少隱忍,他道:「我會幫助你。」

宸心璃直接拒絕了祁墨的這一好心,「不,我要親自找到她,我要讓她把欠我父親的一一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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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毒妃之女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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