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融合秘煉

青玉閣樓周圍飄動着如夢似幻的乳白霧氣，玉魄閉上雙眼，雙手緊掐法訣，抬手一道白光打出后，整個閣樓發出隆隆響動。

很快地，乳白色霧氣飄散開來，露出一條遍鋪五彩卵石的幽徑。

左動發現到了這裏，自己的心境好似也有了變化，悠然地踏上小徑，那種輕鬆自在的感覺，簡直讓他有忍不住仰天長嘯的舒暢快感。

他不禁嘖嘖稱奇，玉魄已經見怪不怪，輕聲笑道：「大哥，這些乳白色的霧氣可是煉術者夢寐以求的寶貝，是由轅神大人自萬載地穴中採集來的，靈氣異常充沛，對煉術者的修行有很大幫助。」

左動微微一笑，他正要說話，忽然心神一陣波動，想了想，他立刻坐了下來，笑道：「玉兒，大哥要在這裏修鍊一下。」

玉魄掩嘴輕笑，道：「笨大哥，放心吧，玉兒會幫你看着的。」

左動立刻盤起雙腿，雙目緩緩閉合，雙手以一個異常古怪的姿勢護在胸前，瞬間，層層絢爛的彩芒從他手上射出，環繞住了全身，在彩芒的映襯下，他的身軀表面透出一股淡淡的紫色光華，波浪狀地起伏不定。

玉魄忽地眼睛一眨，好象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想要大叫，但醒悟到左動正在入定，只好輕聲地道：「唉，笨蛋哥哥，怎麼修鍊時連個護身的法陣都不設？」

怔了怔，她又笑了，心頭暖和無比，這個笨大哥，是將自己當成了最親的親人，相信自己能夠守護在他身邊。

一股強大的責任感從玉魄心頭升起，她警惕起來，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着，心裏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其他東西驚擾到自己的大哥。

自從恢復原來的記憶后，玉魄的性情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很大轉變，這些變化，或許她自己不一定能夠察覺，但卻在潛移默化著，對着左動的時候，她就像個剛剛懂事不久的小妹妹，但其他的很多時候，深沉老練得可怕，這兩種頗為極端的性格在她體內交匯融合，毫無區隔。

左動迅速進入到極深的冥思狀態，他的心神緩緩沉入先天道胎，乍一眼望去，還以為是見到了另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左動，先天道胎的樣貌與左動毫無差別，唯一的區別只在於他身上不著片縷。

先天道胎骨碌骨碌地轉動着眼睛，兩隻漆黑的瞳孔放射出深邃的神光，左動心神一陣恍惚下，頓時進入到與先天道胎緊密融合的神識之海中。

神識之海就像是個無邊無際的廣闊空間，底下沒有地面，頂上沒有天穹，各色電光不時穿越，左動心念轉動，被刻入神識海洋的紫雲簡浮現出來。

左動依稀記得其中有提到如何藉助萬載地穴靈霧強化心甲的方法，微一凝神，他立刻領悟了。

「波」，左動體表蕩漾的紫光爆散開來，深紫色的心甲脫體而出，覆蓋全身，甲面上的層層古怪紋路若有靈性般起伏波動，空中乳白色的靈霧驀然形成一道風卷，疾勁地圍繞在左動身旁旋轉，靈霧不停地融入心甲，那無數的紋路漸漸凝成清晰的圖符，一道道散放出燦爛的銀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心甲漸漸穩定下來，它發生了奇異的變化，通體色澤由深紫轉為銀紫相間，襯托著左動清奇面容，分外有種卓然不群的味道，披肩的漆黑長發隨風微微飄揚，更增添三分神秘感。

緊接着，他的手臂一顫，淬冰環「嗡」地清鳴，飛至胸前不斷旋轉。

左動開始試着將心神融入淬冰環，開始了第二次改造。

隨着空中的乳白色靈霧漸漸稀薄，淬冰環光芒大盛，一閃之後重新沒入左動體內。

左動睜開眼來，他感覺到很奇怪，淬冰環融入體內后，立刻和他的心神失去了聯繫，任憑他如何呼喚都沒有動靜。

搖搖頭，難道是自己修鍊的方法不對？

不過左動本來就頗有點無所謂的性格，用心神感應了幾次沒有結果后，便也不多想了。

「嘻嘻，笨蛋大哥升級成聰明大哥了……」玉魄瞪得滾圓的眼珠終於可以放鬆一下，她大大地舒了口氣，左動入定時，她可一直擔心得很。

「哦……」左動有點不明白。

「大哥又變笨了，淬冰環是因為需要足夠的時間融煉靈霧，過一陣后它就能夠進化了，嘻，放心啦！」

左動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呵呵，我還以為……哦，玉兒，哈哈，大哥現在感覺體內的原力光化得更加凝練了，嘿嘿，看來離幻滅天的距離又有點近了。」他忍不住有些得意，心念一動，覆蓋全身的心甲消失不見。

玉魄頗有點不屑地哼道：「大哥太容易滿足嘍，在虛凡界，跨入大乘期，才算是剛剛起步，稍微厲害點的神使都有進入第四重啟聖天中階的實力，像你碰上過的那個沙里斯基，都已經徘徊在第四重的初階，要知道，凡是能夠成為神師的，可都是突破了五重天無思天境界的傢伙。」

左動正在笑着的嘴角一歪，差點把舌頭咬到，乍舌道：「我靠，那些傢伙這麼厲害？」

玉魄有點心虛，抱歉地笑道：「差不多差不多啦，大乘期在煉術界又被稱為穹頂，基本上，只有突破穹頂的煉術者，才是被正式承認的，像和你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那個何子義，哼，太沒用了，修鍊了千多年，居然還沒有進入大乘期，人家厲害點的，甚至幾十年就突破了，不過，大哥原力的光化非常好。」她總算誇獎了左動一句。

左動的鼻子已經有點歪，他氣哼哼地想了半天，頹然嘆道：「媽的，都是些怪物！」其實他忘了，該叫怪物的正好是他自己。

修行沒多少時間，又不是利用能量晶石，卻能夠迅速進入到大乘期第二重動搖天的高階，甚至開始初窺幻滅天的層次，這可不是一般的嚇人。

當然最主要的是，玉魄說得太嚇人了，其實神使的實力在虛凡界中都算是相當不錯的，能夠進入第四重啟聖天的，則已是其中佼佼者，而神師在整個虛凡界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以左動的實力，其實勉強也可以稱得上高手了。

「哦，哥哥，我們該去閣樓裏面看看了，呵呵，可不能把好東西落下。」玉魄對於轅神大人的寶貝倒是念念不忘。

「好啊。」左動隨口應了一聲，本質上，他對於這些東西也非常感興趣。

「這，這就是閣樓嗎？」左動有點不敢相信。

太誇張了，外面看起來很小的一個閣樓，裏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宮殿，左動發出一聲苦笑，幸好他現在遇上的怪事也已經很多，稍微震驚一下后，馬上恢復過來。

「是啊，呵呵，轅神大人對建造宮殿情有獨鍾，嘻嘻。」玉魄一跳一跳地在前面走，她好象很熟悉。

宮殿與轅神列殿有所不同，呈圓柱形，宮殿中沒有任何一根用來支撐的石柱，整個空間就好象是懸浮着的。

在宮殿的周圍，排列著幾十間密室，玉魄很快就推開了其中一道門。

「哇，好多的能量晶石。」看着眼前彩光閃爍的地面，左動差點叫出聲來。

「哥哥，快點把這些晶石弄點進去，就藏在乾坤鏡里好了，呵呵，乾坤鏡雖然在神器中級別不高，不過用來儲藏那是最好不過了。」玉魄兩眼放光，像頭小狐狸般沖向晶石，抱個滿懷后才轉身朝左動走過來。

左動摸摸頭，看來，又要當苦工了。

在至少把三分之一的能量晶石收藏起來后，左動一屁股坐倒在地，好累啊，不過，說實話，看着這些晶光閃閃的東西，其實感覺也蠻不錯，呵，看來自己私底下也是個守財奴！

左動沖着自己扁扁嘴，可能是愛好不同吧，對於錢啊之類的東西，即使在沒踏入煉術界前，自己也不是十分貪心，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淡漠，儘管在黃老門呆了幾年，大把大把撈錢的機會，但自己收入懷內的也不過僅夠溫飽。

可看到這些奇異的「石頭」，卻忍不住有種想收藏起來的感覺。

「哎呀，笨大哥，害得玉兒這麼累，我們幹嘛用手抓啊，使個法術就可以了。」忽然玉魄跳了起來，氣得小臉都圓鼓鼓的。

左動一愣，他被玉魄一提醒，倒也醒悟到這個問題，不過，好象是玉魄先開始用手抓的吧？

收拾完這些能量晶石后，左動大致估計了一下，品質純粹可列入一級晶石的大概有六十多顆，每一顆都有拳頭般大小，第二級的能量晶石有三百多顆，大小如鴨蛋，剩下的低級品少說也在千數以上。

這個轅神大人說不定也和自己一樣，有守財奴的傾向，這是左動收拾完人家東西后的憑藉。

轉出這間密室，玉魄又歡叫着衝進另一間，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很多密室里都是空空蕩蕩的，轉悠了半天，玉魄終於又大叫出聲：「哥哥，快來看，這裏有聖光甲……」她興奮得聲音發抖。

這間密室的空間相對於其他密室來得大上一些，一個圓形的石鼎擺放在中間，上面還冒着絲絲熱氣，而在密室的另一邊，則放着兩個盒子，其中一個已經被玉魄打了開來，盛在裏面的是一塊甲，大概有兩個巴掌大小，看上去毫不起眼。

不過，能夠讓玉魄如此激動的，肯定是件很好的寶貝。

「大哥，這次真是賺大了，聖光甲可是防禦力極強的高級神器，而且也是很少見的只擁有防禦功能的神器，呵呵，發達啦！」暈，聽起來，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還有這小妮子連從影碟中學到的詞語也講了出來。

「你說，這個，這個東西很有用？」

看左動有點不大相信，玉魄立刻眉飛色舞地道：「是啊是啊，虛凡界裏煉術者煉製的防禦法器大都攻防兼備，但聖光甲能夠僅以防禦能力出名，可見它的防護有多強大，大哥，快穿上試試看。」

左動被她說得有點心動，伸手一把抓過，像這種法器，都需要經過修鍊才能夠發揮功用，他倒沒指望能夠馬上用上。

奇異的感覺從心底生出，當指面接觸到戰甲時，整個人似乎被電了一下，全身一陣發麻，然後便是洶湧如潮水般的原力朝着戰甲涌去，一瞬間，左動甚至覺得自己就要被抽空了。

玉魄也是大吃一驚，她雖然聽說過這件戰甲，但卻不知曉具體使用方法，眼見左動抓到戰甲後面容一片蒼白，甚至全身戰抖，頓時嚇得呆了。

左動在這剎那，隱隱覺悟到自己正處在生死邊緣，如果體內的原力被抽空了，再接下去，恐怕將要被吸進去的，將會是自己的——靈魂！

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何苦來哉，不過是碰了一下，居然會引起那麼大的反應，只是太詭異了，前一刻玉魄也碰觸到了聖光甲，為什麼她卻沒有一點事呢？

或許，這和她是個靈魂體有關吧，左動只能這樣猜測。

隨着大股原力的注入，聖光甲漸漸開始發生變化，整個甲面由原來的兩個巴掌大小，往四個方向不停擴展，甲面越來越薄，就好象流水般沿着左動的身體肌膚流動。

「撲通」，左動跌坐到了地上，他的意誌異常頑強，還在苦苦抗爭。

媽的，難道死也要死得這麼痛苦！左動心裏恨恨地罵着，他有種想要一拳把這塊聖光甲毀滅的衝動。

「哥哥，你沒事吧……」玉魄流着淚。

「別，別擔心……」這是左動拼盡全身力氣才勉強說出的話，看到玉魄流着淚的小臉蛋，他忍不住一陣心痛。

聖光甲很快覆蓋到了全身，這個時候，它似乎已經失去了本來的形體，甲面在原力的刺激下轉化成淡淡的熾白色。

「砰」，體內的某個地方炸碎了，左動張口噴出鮮血，突然間，聖光甲消失了，左動發現自己又恢復了行動的能力，隨着這口鮮血的噴涌，胸口甚至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他沉入心神一看，隱隱有點明悟。

包裹在先天道胎上的心甲，赫然增添了一層銀光，流轉不定，閃爍著動人的光華。

左動並不知道，他體內異於一般煉術者的先天道胎刺激了聖光甲的進化，大量原力的湧入就是為這進化提供能量，而進化后的聖光甲以一種超出常理的方式和心甲全然融為一體，其中的奧秘，就算是製造這件聖光甲的煉術者，恐怕也無法解釋。

至於現在聖光甲到底變成了什麼，那只有天才知曉。

「嗚嗚嗚，哥哥沒事了，嗚嗚，玉兒好怕，都是玉兒害……」

一隻手捂住了玉魄的小嘴：「小傻瓜，你大哥是那麼容易死的嗎？還哭？再哭我就生氣了。」

隨手抹了把嘴上的血跡，左動很瀟灑地甩甩手：「笨妹妹。你看，大哥現在多帥氣啊，一點事都沒有。」

玉魄「嗚嗚」聲慢慢停了，過了一會又笑了，鼓著小嘴：「壞大哥，就會欺負我。」

另一個盒子裏的有三件東西，一根木簪，兩把小小的劍和一顆碧綠的玉珠。

「玉兒，這些東西有你用得上的嗎？」

左動等了半天，還沒聽到玉魄的回答，轉過頭，他才發現玉魄眼中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怔怔地盯着盒子中的兩把小劍。

他立刻明白了，伸手取出小劍遞給玉魄。

眨巴了幾下大大的眼睛，玉魄小聲問：「哥哥，這兩把飛劍可是非常好的法器，就連你的乾坤鏡也比一定比得上……」

左動輕鬆地聳聳肩：「小笨蛋，你和紫蘭心沒有防身用的東西，我怎麼放得下心，再說了，法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在於使用法器的人，呵呵，把飛劍給我的小妹，怎麼會捨不得？」

玉魄低下了頭，良久才淡淡地感嘆：「大哥，你真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就算是轅神大人……哈哈，不過呢，大哥還是個笨大哥！」她伸出手，接下了兩把飛劍，至於這飛劍到底是什麼東東，玉魄沒有說，左動也沒有問。

至於那木簪，玉魄也認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能夠被放在這盒子裏，肯定不會是偽劣產品，左動放心地收了下來，隨即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將木簪別到了頭上，本來他的頭髮已經很長，現在一插上木簪，一溜漆黑長發寫意地披到腦後，只在兩邊略披下幾縷長發，自然清爽。

那顆綠色的玉珠，不知道有什麼用途，左動索性扔進了乾坤鏡中。

「可惜呀！」玉魄忽然一聲輕嘆，她戀戀不捨地望着房中的那個石鼎，「這個可是個寶貝哩，不過我們沒法將它收起。」

「哦，這是什麼東西？」左動好奇地問了一句，他發現這個小妹知道的東西還真是多。

「是一件古神器，比乾坤鏡要高上好幾個檔次，不過被轅神大人下了封印。」

「算了，呵呵，哪有什麼事都可能圓滿的啊，今天已經是大收穫了，應該慶幸沒把命丟掉才對。」左動聽了倒也不以為意，他雖然對這種寶物很感興趣，但絕對不會貪得無厭。

人生之中，有許多事，或許存在一點缺陷，才是最自然的，一意強求，只是最下乘的做法，該舍便舍，能得便得，至少在左動的心裏，這是做人起碼應該明白的道理。

「呵呵，哥哥真是放得開。」玉魄順手就拍上一個馬屁。

「好了，寶貝也掃光了，我們這兩個小賊也該走了，就是有點對不起尊敬的轅神大人啊。」左動嘿嘿輕笑，瞧他那眼神，卻哪裏有什麼慚愧之意，洋洋得意還來不及。

「呵欠，呵欠。」一起身，歌多立刻連着打了五六個噴嚏，頭暈眼花，他心裏大叫古怪，自己這身體可不是吃素的，居然會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呵，老弟，你醒得比我還早，咦，昨天晚上……」說到一半，歌多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陰晴不定。

左動立刻連連搖頭，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老歌，你別說了，昨天晚上太可怕了，我躲在山洞旁，就見一陣黑氣飄過，大家都倒了下來，然後從那輛車子裏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會飛，我還以為見了鬼，唉！」

見他搖著頭，但搖了半天始終沒有接下去，歌多忍不住催道：「那後來呢？」

「後來啊，唉，太可怕了，那些黑氣原來是這兩個人放的，他們好象是要在這用魂魄祭祀什麼東西，正在這個時候。」左動又頓住了。

歌多的兩隻眼睛都瞪圓了，急得他氣哼哼的。

幸好這次左動善解人意，連忙接下去道：「後來天上突然大放光芒，只聽『大膽妖人』一聲斷喝，從天空上飛下數條人影，他們都踏在亮閃閃的劍上，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秀美漂亮，然後又是光芒一閃，那些黑氣就全部消失了，再下來，咳咳。」

歌多立刻心知肚明地把水壺遞上，左動「咕嘟咕嘟」地灌上兩口，伸手抹抹嘴角水珠，眉飛色舞地道：「那幾個仙人對這兩個妖人怒目而視，一陣風捲起，隨後就只看到幾把飛劍朝着那兩個妖人飛了過去，那個金光閃閃啊，太嚇人了，打了一陣，兩個妖人連噴幾口鮮血，朝着遠處遁逃，而幾個仙人則緊緊追趕，然後，然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喏喏，就是這裏，你看，到處都是血……」看着左動指點給他的血跡，歌多早就信了，哪裏還有心思去琢磨左動話里的破綻。

「哼，這兩個果然不是好人，那麼多天，連吃喝拉撒都沒見他們出來過，果然是妖人，差點便被他們給害了性命，唉，幸好我們裂雲騎旅貴人相佑。」歌多大聲感嘆著。

左動偷偷地掩起了嘴，嘿，貴人，貴人不就在你眼前嘛！

「哦，對了，老歌，那你們是要掉轉頭回去嗎？」

歌多一愣，他想了想，有點奸詐地笑了起來：「呵呵，老弟，還真不瞞你，這趟我們出來，還順便帶了點貨，本來商量著到了颶風家族所在的虹都城轉賣，小小地賺個一筆，現在雖然任務沒了，可這貨物還在啊。」

「好傢夥，你們還挺貪心的啊！」左動會意地一笑。

歌多本質上還是個老實人，臉上一紅：「嘿，我們裂雲騎旅的兄弟們錢都快幾個月沒到手了，現在弄點外快補補也是應該的。」

「嗯嗯，這倒也是，人之常情嘛，誰會嫌錢多啊，呵呵，老歌，要不把你的錢分我點？」左動笑得賊兮兮的。

「這可不行，老歌我還沒討上老婆呀，呵呵，兄弟，唉……」歌多的臉漲得更紅了，還有點扭扭捏捏。

「去，誰希罕你那點貨色。」左動笑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