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曖昧之夜
莫小憶的精神頓時鬆懈下來，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和對方打鬥，故意竄來竄去，把那些傢伙氣得快吐血。
打鬥了一會，估摸著龍嘯飛他們應該走遠了，莫小憶這才思量著逃跑，剛才眼角的餘光隱約望見附近有些看熱鬧的人正在打手機，也不知道是不是報警，萬一招來警察就麻煩了。雖然他們在這裡打了這麼久都沒見警察來管，多半是不會來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跑掉比較好。
有個傢伙高高揚起手裡的砍刀就朝莫小憶剁來，等刀快到面前，莫小憶冷笑著猛地抓住旁邊一個大胖子擋在身前，只聽到一身凄厲的慘叫，砍刀剁在了胖子的大腿上。趁著那些人發傻的一瞬間，莫小憶拔腿就跑，彷彿一陣風旋過，已到了百米之外。
回過神的人大聲叫道：「啊，老大受傷了，快追，抓住那個雜種給老大報仇！」
六七個人順著莫小憶的背影追了上去，只可惜追也是白追，莫小憶可是從小就在深山老林與野獸賽跑的，不僅耐力超強，跑得也奇快，他們哪裡能追得上？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走進左岸花園，莫小憶掏出手機給龍嘯飛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們已安全回到宿舍，受的傷也處理過了，這才放下心來。因為不想讓人知道他中獎買房子的事，莫小憶隨便撒了一個謊，說要上親戚家裡住，就不回學校了。室友都知道他有親戚在本市，自然沒想到其它。
站在自家門前，莫小憶腦海立刻浮現出白塵淺笑盈盈的嬌面，情不自禁微微而笑，那種溫暖感又湧上心頭，趕緊掏出鑰匙開門進去。然而，客廳的情景卻令他大吃一驚，白塵如同狐狸般蜷縮著身子躺在地毯上，白??的臉蛋上浮現著一抹抹潮紅。
「真是個貪杯的丫頭！」
莫小憶換鞋進去，目光瞟到桌上淺了一大半的紅酒瓶子，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蹲下身將白塵抱到沙發上躺好，自己則坐在一邊望著她的睡態，忍不住伸出顫抖的手指撫摸了一下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只覺得自己好象處在一個旖旎的夢中，從莫名其妙中巨獎到女朋友跟人私奔，再到這個天使般漂亮的女孩子出現，一切的一切彷彿只有夢中才會出現，現實中怎麼可能同時碰上這麼多離奇的經歷？
該不會真的只是做夢吧？
莫小憶驚駭地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臉蛋，很疼，應該不是做夢，可是這個從天而降的奇怪女孩，她究竟是人還是仙？越想越頭疼，腦袋裡面仿若塞了一團亂麻，理不出一個頭緒。
莫小憶起身從廚櫃里拿出幾瓶啤酒，一瓶接一瓶喝起來，直到有了朦朦醉意。
「好熱，好——熱！」躺在沙發上的白塵忽然發出喃喃囈語，一隻手胡亂抓扯胸前的衣服，曖昧的動作刺激的莫小憶熱血上涌，呼吸紊亂，丹田處灼熱難忍！
莫小憶搖搖晃晃走過去抱起白塵進卧室，小心翼翼放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低眸望著嶄新的繡花被褥，頓時想起仙露兒的背叛，莫小憶腦子裡已經消失的邪念再次涌了上來，就象一堆迎風燃燒的火，隨著他心頭恨意的增加而燒得愈發旺盛。
白塵依然不時叫著好熱，雙手開始在身上亂抓，臉上皮膚越來越紅，隱約可見細密的小紅疙瘩，就象小孩子身上出的痱子一樣。
莫小憶知道，白塵是酒精過敏了，有過敏症的人一旦喝酒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不僅會感覺到熱，而且還會奇癢。這種癥狀一般要維持一周左右。最後宛若蛇蛻皮那樣脫掉一層老皮，才算真正痊癒。
看來接下來的幾天夠她受了。
莫小憶的思想進行了激烈的鬥爭，善念和惡念在腦中不斷交替出現，殘酷地衝擊著他的意志，兩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往兩個方向拉，博斗的非常激烈。最終惡念佔了上風，白塵很快被莫小憶脫得只剩內衣內褲。
白塵的個子並不高，但身材長的非常勻稱，真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絕對比莫小憶以前畫過的那些人體模特強，嬌嫩的肌膚由於酒精的刺激變成了粉紅，彷彿鋪了一床的桃花瓣，美麗不可方物。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蘊含著萬種風情。
面對著如此誘人的絕世玉體，莫小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起了變化，連眼睛里都好象燃起了火，快要爆炸了。白塵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成了菜板上的肉，小嘴輕輕抿了抿髮出輕微的呼吸聲。
莫小憶艱難地吞咽了一把口水，暗暗一咬牙將罪惡的魔爪伸進了白塵的胸衣裡面，一股觸電般的酥麻感迅速傳遍他的全身，大腦出現了片刻的空白，要知道他雖然畫過不少人體畫，也見過不少女模特，可這樣實實在在觸摸女孩子的敏感區域還是頭一次。更何況象做賊一樣偷摸，內心的衝動簡直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師父那些諄諄教導早就跑到九宵雲外去了，去他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去他的「二十五歲之前不能破身」，什麼都不想顧了，只想盡情地釋放自己。
莫小憶痛苦地呻吟一聲，決定豁出去做一回禽獸，脫掉外衣跳上床準備摘除白塵身上最後的遮羞物。
就在此時，白塵腦袋輕輕晃了晃，櫻唇微張吐出幾個字：「莫小憶，莫小憶……」
白塵居然在睡夢中呼喚莫小憶的名字？
莫小憶整個人怔住了，惡念猛地被壓了下去，剛剛觸摸到白塵胸衣的手也停止了前進。
莫小憶啊莫小憶，你丫簡直卑鄙無恥下流至極，齷齪骯髒外加禽獸不如，你怎麼可以把對仙露兒的怨怒發泄到無辜的女孩身上？你瞧瞧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多麼純潔脫俗的人間精靈，你真的忍心殘害嗎？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莫小憶一拳重重擊在自己腦門，連滾帶爬跳下床衝進洗手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蓄了滿滿一盆水，然後一頭栽了進去。冰涼的水刺激的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卻也將熊熊慾火澆滅了。打開熱水器洗了一個澡，再回到卧室的時候，莫小憶已完全沒有了慾念，內心裡非常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剎住了動作，否則只怕會釀成終生無法原諒的錯誤。用一個女孩去懲罰另外一個女孩，豈是大丈夫所為？只能算是一種無恥的變態行為！
莫小憶越想越平靜，和衣躺到床上，很快一陣睡意襲來，沉沉睡去……
「啊——」
一聲悠長的尖叫聲將莫小憶從睡夢中驚醒。
莫小憶揉了揉惺忪睡眼，半抬上身靠到床頭，發現白塵正滿臉驚駭從他懷裡爬出，彷彿見了鬼一般。
莫名其妙，不就是抱著睡了一夜么？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莫小憶沒好氣收回目光，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就好像一隻被拔光了毛的豬，頓時發出一聲比白塵更誇張的尖叫，猛地縮進被子，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頭蓋和兩隻眼睛在外面。
怎麼會這樣？完了完了，這下肯定被她看成色狼了。
莫小憶尷尬的不知所措，想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又覺得實在不妥，只好選擇了沉默。
「莫小憶，你這個大混蛋大色狼，我不認識你，從來沒有見過你！」
白塵惡狠狠瞪著莫小憶，紅著臉氣急敗壞罵道，手忙腳亂穿好衣服飛快衝出了莫小憶的家，客廳鐵門發出」？紜鋇囊簧？尷軟？碗泰話涯？了深男腦味鶴啤？p＞呱，我明明記得昨晚是穿著衣服的，為什麼會變成**呢？難道是平時裸睡成習慣，在夢中把衣服脫光了？該死的，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等等，自己該不會真的做了傷害她的事吧？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犯錯的啊！莫小憶抓著被子，內心忐忑不安，沮喪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