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26.第 26 章

年輕女子的愛情像傑克的豆桿一樣,長得飛快,一夜之間便可參天入雲。——薩克雷。

虞美人以為對歧本的感情好比剛萌芽的新葉,但終究是太主觀。客觀來說,她在僅看到那抹身影之後就開始腦補一萬種操他的姿勢,就已經不是萌芽了,這他媽是開花結果了啊!

她就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宜嗔宜喜的如此恰到好處,她也沒通過肉眼看到過一個人表層上本該模糊的輝光如此耀眼,印象中,人體的輝光要放大一千倍,才得以被肉眼看到,那歧本……是成精了嗎?

猶記得第一次見他,除了臉全無可取之處,現在看他,哪兒他媽還有缺點?

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獵物,饒是再不要臉的一個人也會反覆斟酌再下手的,但虞美人已經隱約感受到身體開始不受大腦支配了,一種再待下去就會撲倒啃噬他的念頭躍然於心……她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

虞美人在歧本的注視下起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回頭看看他的意思,歧本心裏叫苦,十三個小時的飛行拖累的骨頭都散架了不說還撇了三十來人的數字會議,就為趕在姜京淏之前寬她的心,結果她走了,是……生氣了嗎?

邁出中廳的虞美人被門口烏泱的人群嚇了一跳,怎麼門口會有這麼多身着正裝的人?她竭盡全力把詫異壓在了心底,穿過掎裳連襼的人群走向電梯。

歧本追上去,卻在路過姜京淏的時候被他攔了下來。

「你很喜歡這樣玩兒是不是?」姜京淏難得的青面獠牙,整個人散發的氣場就好像是在對外宣稱『見神殺神,見鬼殺鬼』。

歧本笑容可掬的看着姜京淏,扶了扶他的肩膀:「你多吃點飯,跟我爭挺費心力的。」說完越過了他,走向門口。

出了中廳,候在門外的三十來等待歧本開會的人恭恭敬敬的沖他喊了聲:「歧先生。」

歧本沒理會,他現在着急去追他那個磨人的雌雄同體。

雋靈樞在歧本出門那一刻癱坐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脊背騰起一層細密的冷汗,臉色和嘴唇死灰一般的顏色正好對應她形同槁木的心。

踏出這座窮奢極欲的建築,虞美人吁出粗重的一口氣,然後大力吸了一口塵土和霾,一種還是外邊空氣好的思想佔據了大腦高地。

「我可以解釋。」

歧本的聲音出現在身後,虞美人調整了面色,讓自己看上去怒不可遏一些之後轉過了身,兩隻黑曜般閃亮的眼睛瞪着他:「誰是你女朋友?」

話剛畢,剛在中廳門口看到的那群人就從瑤池會所紛至沓來,規矩的站在了歧本的身後。

虞美人嘴角抽搐了兩下,仗勢欺人?

「你不願意嗎?如果……」

「不願意!」

「也沒關係。」

誠意呢?虞美人下巴一揚,又轉過了身,踏着規律又慢節奏的步伐朝前走。

歧本複製她的步調,跟上。

那三十來人也跟了上來,與歧本保持三米距離。

於是,長安街上就出現了一個美麗女子盛氣凌人的朝前走着,身後跟着一個滿臉寵溺的英俊男人,英俊男人身後是屬於CBD風格的黑壓壓的一片,有點拉風。

突然,虞美人停住了,再次轉過身來。

歧本也停住,定睛看着她臉上時髦的妝容,明顯有水分的胸,小蠻腰,精雕細琢般筆挺纖細的腿……

虞美人突然咧嘴現出一個燦爛的笑,撕開裙子一邊,甩開兩條大長腿跑過去,臨近歧本時躍起身子,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雙腿盤上他的腰,在他臉上胡亂的親了一通。

歧本在她上身時手快的拖住她的屁股,但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沒羞沒臊的又是親又是摸,他想聳眉飭令,但展現給旁人的卻是一副欲罷不能的神色。

「只是女朋友嗎?」

歧本揚起眉:「你還想怎麼樣?」

虞美人嘴唇湊到他的耳垂,吐出舌尖輕舔了下,喃喃:「我還要當你的老闆。」

歧本嘴角挑起一抹軒然霞舉的笑意,話說的不走腦子,走心:「行。」

——

瑤池會所。

被歧本攪合了的招待會已經走了味兒,現場來的贊助商無不討論起在這個場合碰到歧本簡直是百年一遇。大木陽子是無所謂,哪怕節目收視低垂慘淡他也認,反正光是贊助就回本了,再加上他這人向來是對得起自己就好,所以也就把歧本摻和之後造成的影響忽略不計了,但姜京淏和雋靈樞卻沒他那麼好對付。

「官方微博宣佈參選嘉賓之後討論量就已經破億了,您就沒有什麼應對策略嗎?」雋靈樞問大木陽子。

大木陽子眉梢挑起:「我只說了參演嘉賓有誰,沒說誰跟誰配對吧?」

「你什麼意思?」雋靈樞大概可以猜到大木陽子接下來的話,臉色驟然劇變。

大木陽子瞥了眼姜京淏的方向:「歧本跟虞美人,你……就跟姜京淏吧。」

「想都別想!」雋靈樞吼出口,早就揣在懷裏的惡意一股腦的全發泄了出去:「如果不是我跟歧本,你休想我參加這個節目!」

大木陽子冷哼一聲回應她的咄嗟叱吒,施捨性的給了她一句:「你不參加我就另找,反正對我沒什麼損失,只是你的團隊和你的粉絲早就開始宣傳吆喝了吧?他們會同意你心血來潮的拍拍屁股走人嗎?」

雋靈樞臉色苔青,現在的她確實是進退兩難。

相比雋靈樞的少不更事,姜京淏顯得識大體的多,他施施然走過來,似乎並沒有因為歧本硬插一腳而喪失理智,只聽他說:「給導演添麻煩了,我跟靈樞沒問題。」

雋靈樞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

大木陽子應了一聲就抬步到一邊去了,他覺得這倆人有話要說。

「你應該知道這個節目你不參加會給你造成什麼後果,用導演的話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沒關係,另找對我也沒有損失,股市不會因為我的搭檔換人而有所下跌,搜索指數也不會因為我的搭檔不是你雋靈樞而縮水。」

雋靈樞已經不知道她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太小看虞美人了,如今騎虎難下,倒是讓她再一次感受了一番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痛。

招待會被攪亂之後提前結束,互動舞會從晚上八點被提前到晚上七點,飯點也早開了一個小時。

歧本和與虞美人返回時距離舞會開始僅有半個小時了。

他倆在大馬路上狠狠秀了一把恩愛之後就去了就近的Mall,在一家定製禮服的店裏硬扒下來人家櫥窗模特的非賣品。虞美人還不要臉的給人講了一大通這衣服不能穿在模特身上的道理,然後在人店長一臉懵逼的狀態下拉着歧本連跑帶顛的出了大廈。

歧本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現眼過,他本來想拍桌上兩張卡裝個逼來着,但虞美人一番狗屁不通的胡說八道他就跟着她耍不要臉了,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今天算是體會了個通透。

站在瑤池會所的舞廳入口處,虞美人挽起覆在左耳的頭髮,面帶微笑的看向廳內眾人,唇不動聲先發的說:「你那群保鏢怎麼沒跟過來。」

「我無心給他們開會了,他們也就沒必要再跟着我了。」

虞美人剛準備說話,一群烏合之眾就沖了上來把她擠到了一邊,然後百般殷勤的往歧本跟前曳,舉手投足間儘是吮癰舐痔的勁兒。

被擠出半米開外的虞美人本着不爽也不能失了格調的心思,走到酒台,自取了一杯略軟的葡萄酒,喝了一大口之後,滿臉愁怨的看着眾星捧月的歧本。

姜京淏走過來,手捻著酒杯自顧跟虞美人碰了個杯,說:「喜歡他?」

「嗯。」喜歡。

「我可以問原因嗎?」

虞美人把酒杯放下,雙手抱臂,換了個更顯姱容修態的姿勢,眼瞅著歧本,說:「我從來沒見過比他更惡劣的人。」

「就這樣?」

「嗯,就這樣,我竟然喜歡上了一個這麼惡劣的人。」

姜京淏啞然,這麼惡劣都能喜歡,還問什麼呢?

雋靈樞湊過來把姜京淏強行擠走,話對虞美人說:「叔叔只是玩玩兒,你別當真,他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她跟虞美人並排靠在長桌上,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歧本所在的位置。

虞美人倪了她一眼:「如果他對我只是玩玩兒,那是不是說,他玩兒都不想玩兒你?」

雋靈樞聽到這話想都沒想就把杯里的酒潑在了她的身上:「婊.子!」

虞美人無所謂的從桌上擢起兩塊紙巾擦了擦身上的酒水,還好這裙子是塗層性功能面料,防水。在雋靈樞踩着比她那雙還恨天高的細跟鞋離開之後,虞美人無聊起來,就這麼點戰鬥力嗎?還不如勞姿呢。

她百無聊賴的擺弄著兩根食指,紅酒、洋酒喝了不少了身心卻沒有嗨起來,她偶爾會抬眼看看歧本。他時而聳眉時而下巴蹙起,捏著高腳杯的手細若無骨,骨型在白皙透亮的肌膚下若隱若現,另一隻手插在褲兜里,撐起一個叫人挪不開眼的弧度,兩條不輸她的逆天長腿把褲型襯得更流暢、更顯工藝。

歧本猝不及防的遞了一個眼神過來,把偷看的她抓了個正著。

虞美人大方回看他,一絲被逮到的窘迫都沒有,甚至毫不掩飾赤.裸的目光。

歧本這個角度看到的虞美人,坐在吧枱椅上,那雙美腿在荷葉邊的裙擺下隱約可見。

「歧先生,上個季度IT業的投資榜單有一半是您貢獻的,環比上升幅度百分之一百四十,交易份額佔比三分之二,照這個趨勢下去,您很快就實現互聯網壟斷了,所以您是有這個打算嗎?可得給我們留點飯吃啊!」

……

「歧先生,關於『意念』那個項目的融資,您看什麼時候我們再談談?」

……

「歧先生回國之後,似乎一直在刷新『前所未有』這個詞的潛力,聽說您最近對虛擬現實這類項目青睞有加,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嗎?」

……

「歧先生?」

歧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虞美人,現在的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虞美人突然一個念頭上腦,眼睛盯着歧本,手把高腳杯送到唇邊拓了一個唇印,然後放下,從吧枱椅上下來,轉身去了衛生間。

歧本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後,把酒杯隨手伸向一側,一群獻殷勤的人馬上躬腰搶著去接,他隨意鬆開手,然後順着虞美人離開的路線去尋她落在他眼底的那抹綽約丰姿。

虞美人走進衛生間,低頭洗了洗手,在她抽紙巾的時候,被人從身後擁住,她挑起唇角,望向鏡中高出她一個頭的英俊男人把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的呆萌樣,說:「你知道這是女廁所嗎?」

「你知道你剛才暗示我的後果嗎?」

「不……」

知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歧本就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覆唇吻了上去。

虞美人所有的理智都在歧本的舌頭滑進口腔里時支離破碎,難得的優雅也從她的身體抽離開來,連同支撐身體站住的意識一齊被歧本的杲杲火熱碾碎,付之東流。

歧本扳過她的身體,躬腰托起她兩條腿,庖丁解牛一般將人掫起放水池上,傾腰有一下沒一下的抵着她身下。

虞美人行或使之的攀上他的脖子,竭力吞咽他的津液,一臉的慾壑難填。

歧本游刃恢恢的拉下虞美人禮物的側拉鏈,雙手滑進去,在摸到她的三隻缽仔糕之後,沒忍住在兩唇相抵的過程中輕笑出聲。他手上動作繼續,先是輕量有節奏的揉搓她胸前柔軟,然後在她進入狀態之後加重了雙手力道。

虞美人被雙乳傳來的酥麻感侵蝕了七魂六魄,但她仍有心去琢磨,歧本真的沒碰過女人嗎?別說僅是擼了一宿小黃片就這麼老道了,打死她也不信!

歧本輕咬了下虞美人的舌尖,懲罰她的不專心。

虞美人也回咬了他一口,咬在唇瓣上,然後雙手離開他的脖子朝他又粗又硬還不短的那截探去,她解開歧本西裝褲的扣子,拉下拉鏈,手伸進去,把那玩意兒握在手裏之後才發現一隻手根本握不過來!她額角抽搐了兩下,好像比上次的觸覺更提醒神腦了。

歧本被虞美人碰到命根子,悶哼一聲,從缽仔糕下抽出手來探進她的裙子下擺,兩隻手指隔着底褲陷進她兩瓣唇花中間的罅隙,有節奏的迂迴活動。

虞美人被歧本碰到敏感點,呼吸一滯,雙腿不自覺的環上他的腰,雙手從他胯.下躥出來,掐住他的肩膀,用了三分力道。

歧本手一濕就撕了虞美人的底褲,掰開她兩條大長腿,手扶著已經蓄滿了子彈整裝待發的物什,猛然刺入,貫穿了她……以後再見鄒教授,他可以肯定的告訴他,他的隔壁確實是個姑娘了。

「卧——槽——」虞美人一口咬在歧本肩頭,真你媽逼疼!

歧本每一下都直頂花心,毫無憐惜之意,他的意識都被原始慾望得到滿足后的快感所攻略,連虞美人咬上他的肩頭都猶如拂塵一般不痛不癢不知覺。虞美人唇花深處那道罅隙裹的他嚴嚴實實,一吸一收之間還有些痛感,他由此得知,這個女人很久沒有過男人了。

「你……他媽……沒帶套……」虞美人把身體重心都放在歧本身上,壓低嗓音盡量控制嬌喘不分場合的流竄出口。

歧本把她凌亂於額前那幾綹濡濕的髮絲別到耳後,然後湊過嘴去,吞咽了一番她口腔里葡萄酒香的津液之後,說:「懷孕了……我娶你……」

……

這句話之後虞美人就傻了逼了,雖然她知道男人在被性腺功能搶佔意識吞沒知覺的時候,理智為零,要至少一分鐘后才能恢復正常,但她還是任由這話擊上懸於心頭那頂撞鐘,放縱那股悲愴感摻在悶聲中蕩漾開來。

從沒有一個男人說要娶她,真他媽悲催,她就沒碰到過一個想要娶她的男人!

歧本像只發情的猛獸,想把積攢了三十四年的欲一次性全發泄給身下驕人,抬起她兩條腿擱在肩頭,加快了抽.插速度,調大了挺入力道。

不知道多少個姿勢之後,歧本終於把所有驕傲全數埋進虞美人深處。

虞美人伏在歧本後背大口的喘著氣,連雙手勾住他勁腰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微微轉動眼球看着地板上已經被歧本撕爛的底褲,卯足了勁兒抬腿踹了他小腿肚子一下:「你讓我怎麼出去?」

歧本轉過身來,臉上肌膚被激烈運動后的潮熱打濕,雙眼氤氳著霧氣,挑起的唇角流露出一絲惡趣味:「穿我的?」

虞美人聽到這話又給了他一腳。

歧本蹲下來,理了理虞美人的裙擺,細緻的撫了撫荷葉邊的褶皺,吐出的字眼清晰可聞:「就這麼出去。」

只能這樣了,虞美人用手作梳,捯了捯頭髮,走向了衛生間門口,在開門之前猛然回身,左手五指分開箍上歧本的臉:「你等會兒再出去!」

「這是女廁所。」

「那……就你先出去。」

歧本眉眼俱笑的看着她,踏出門檻之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剛出衛生間門,姜京淏就迎面走來,在看到歧本從廁所出來之後,先是一陣驚悚,然後反應過來又是一曲傷心太平洋在心頭流轉蕩漾。

歧本刻意到他跟前扣上袖扣,一臉掩飾不住的志盈心滿。

「你知道有個詞兒『不作死不會死』嗎?」姜京淏髮指眥裂,與他平日的淡漠倒是有些出入了。

「我至少還有作死的機會,你有嗎?」

衛生間的虞美人覺得這會兒歧本應該已經走遠了,就推門走了出來,然後就撞破了姜京淏和歧本的對峙畫面。

她咧開一個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尷尬笑容,說:「上了個大的。」

嗯,上了個大的,她也沒說瞎話。

歧本在虞美人深邃黑曜的眼珠正中央看到了自己,滿意的雙手插褲兜,施着他慣有的霸道傲慢的走路步調越過姜京淏,留了一個背影給兩個人。

虞美人跟上去,卻在路過姜京淏時被他拽住了胳膊:「跟我談一下。」

「不。」虞美人拿掉他的手,態度堅決。

姜京淏再把手覆上去:「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的,關於照片的事情……」

「我不會原諒你。」虞美人說完這話之後攥起姜京淏的胳膊,一個反轉之後把他摁上牆上:「早就知道是你,我不說,你可以當我不知道,請求原諒或者找理由就算了,我心眼不大。」

「你今天來到這兒就是不知道歧本會來,所以他今天那番傲世輕物的話你並不知情不是嗎?說起來他也是擅作主張決定了你的所屬權,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寬容,就因為你口中那微量的喜歡嗎?那你為什麼不給我一點喜歡呢?」姜京淏想不明白,跟歧本比他輸在哪兒了,輸在沒他不要臉嗎?輸在沒他近水樓台嗎?

虞美人譏諷出聲:「我的所屬權?你是把我數量化了還是我額度化了?你覺得我值多少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知道你最初在微博上PO的那張我的照片讓我在醫院遭遇了什麼嗎?你知道那天是誰救我脫困的嗎?」虞美人其實並不想跟他掰扯,但又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太陰魂不散了。

「……」姜京淏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又或者是,他有點懂了。

「你掰着手指頭數數算計了我多少次,你說歧本單方面宣佈他跟我的關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如果不是你利用照片大做文章,他又怎麼會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為我解圍?」虞美人說完這話鬆開了他,轉了轉手腕,微掀眼瞼,又說:「挖個陷阱,然後再去英雄救美,不得不說你這招很高明,對一般小姑娘絕對綽綽有餘,但很遺憾,我……已經邁進了輕熟女的行列,不是小姑娘了。」她想起了歧本對她說過,她是輕熟女了,雖然這話她不怎麼愛聽,但用在這裏恰到好處。

姜京淏有稜有角的臉上咬肌毫無節奏的抽動,緊抿的嘴唇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一種危險信號,但虞美人是個例外,她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怒火萬丈可以燎到她。

「都他媽是借口!你就是寧願被歧本操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姜京淏一拳打在牆面上,凶神惡煞的一張臉看上去倒是挺唬人的。

虞美人微微頜首,一點揚拳讓他掛點彩的衝動都沒有,只聽她說:「我就是寧願讓歧本操都不願意看你一眼,這有什麼問題嗎?」

姜京淏終於無話可說了。

虞美人連一絲憐憫都不屑於留給他,頭也不回的出了瑤池會所。

邁出旋轉門,歧本正倚在輛超跑車門上,雙手抱臂看着她,嘴角噙著笑,霞姿月韻。

「回家?」

「要不要再坐回我的車?」

兩個人默契的沒有提姜京淏這三個字。

「那要不要換個司機?」

「我的大哈雷脾氣很大的,你有信心駕馭嗎?」

「你的脾氣也挺大的。」

虞美人勾起兩邊唇角,音容笑貌、美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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