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chapter 55

55.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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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好事無絕對,美好的時光終將逝去,人性盡顯,惡作劇變成賞賜,脫下面紗與戴上面具一樣樂趣無窮。所有事物恢復原狀,他們裝扮太久,很快就會忘記,素裝的自我。

夏洛克站在絲絨沙發前,銳利的目光掃過對面的牆壁,姿勢顯得孤僻又英俊,「——是那幅畫。」

那是一副在亞麻布上完成的肖像畫,主人翁正是歐洲中世紀時期最為殘暴的統治者弗拉德·特佩斯,畫像中他側着身子,面貌詭異又邪惡。

弗拉德在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初次征服巴爾幹半島時期,任瓦拉吉亞三任總督,以將敵人釘在木樁上處死而聞名。

他在統治期間使用極其殘酷的懲罰,也因此成為吸血鬼伯爵德古拉的原型。他痴迷於所有酷刑,折磨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包括開腹掏心,從嘴部或臀部刺入木樁等。

這個暴君對成千上萬人施以酷刑,對擁有近2萬人的阿姆拉斯城中的每個人實施木樁刑,無論婦女還是兒童。

而威廉·弗雷德將殘暴統治者弗拉德的肖像掛在牆上,供他時時瞻仰。

雷斯垂德頓了一下,連忙走上前從牆上摘下油畫,但他拆開畫框后卻難掩失望,「夏洛克,通訊錄並不在這兒。」

安德森幸災樂禍,「怪胎黃金大腦里的妄想症可真是越來越嚴重了,還缺頁疑案,你怎麼不猜測這倒霉蛋是開膛手傑克的二重身。」

「安德森,」夏洛克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但莫名令人心生恐慌,「我今天時間緊迫,如果你再次讓我浪費一分一秒時間在你身上,你與多諾萬警官的一些私人照片將發送至你妻子的郵箱。」

安德森顯得有點難以置信,他艱難地反駁,「什麼私人照片?你在誹謗我!」

「尤斯頓廣場酒店的浴室怎麼樣?」他眼神在法醫手指上的細小划痕上停留了一秒,「看來你中午打破了酒店的一隻咖啡杯。」

安德森法醫終於偃旗息鼓。

夏洛克神情淡漠的接過油畫,他蒼白修長的手指似乎在亞麻布上觸摸着什麼,「威廉·弗雷德在殺害伊麗莎白·特納后,曾在她心臟上釘下一顆木釘。」

「他難道是迷戀吸血鬼文化的其中一員?」雷斯垂德探長詢問。

這畫像上的男人正是傳說中的德古拉伯爵。

夏洛克的手指在肖像畫心臟的位置感受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輕微不平,「格洛莉亞,小匕首。」

他習慣性的開口后,才記起自己的小女朋友正躺在國王學院附屬醫院的病床上,而雷斯垂德探長正有點尷尬的看着夏洛克——難到他也要把手伸進諮詢偵探褲子口袋裏掏出工具來?

好在沒等他嘗試,夏洛克已經自己解決,他漂亮蒼白的手指握著古銀色的小匕首,將肖像畫的亞麻布割下來一塊。

雷斯垂德在燈光下終於看清,在厚重的植物油調和顏料與亞麻畫布之間,隱約可見一張折起的米黃色紙張。

「你找到了!」蘇格蘭場探長驚呼。

夏洛克目光平靜,將油墨與紙張分離,二十年過去通訊錄紙張變得脆弱泛黃,彷彿輕輕一碰便會破碎。

也許威廉·弗雷德太自信二十年前的完美犯案不會被人發現,或者壓根不在意是否被逮捕歸案,這張重要罪證始終被擺在家中最顯眼的位置,可惜沒有人知道這其中隱藏着一個怎樣的魔鬼行徑。

雷斯垂德探長在夏洛克破解這一樁二十年前懸案的同時,更覺興奮的是威廉·弗雷德被謀殺一案有了另一個調查方向,也許是伊麗莎白·特納的親友得知真相對他展開報復?

「將監控攝像拍到的電話亭影像給我。」偵探大人要求。

蘇格蘭場小警員連忙遞上筆記本,夏洛克點開視頻,棕發男人的畫面一閃而過,他穿着一件並不十分正式的墨藍色西裝,看上去與威廉·弗雷德年齡相仿。

夏洛克皺着眉,從他龐大的記憶宮殿三層第二間卧室的垃圾桶,調出了此人的資料。

「泰勒·戴恩斯,伊麗莎白·特納的追求者之一,蘇格蘭場在二十年前曾將他列為缺頁疑案犯罪嫌疑人之一,看來他將犯罪時間延遲到了二十年之後的今天。」

雷斯垂德立刻吩咐手下查詢泰勒·戴恩斯身在何處,而剛才給夏洛克遞上電腦的蘇格蘭場小警員正在吃驚不已:上帝!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看一眼就知道對方身份的?!

「叮——」

福爾摩斯先生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黑莓手機,是來自軍情六處特工的短訊息。

——「您好,尊敬的、我們頭兒的幼弟小福先生,洛克菲勒小姐已經離開國王學院附屬醫院,正帶着我們準備參加一場慈善晚宴,地點為倫敦麗茲酒店金/色/大/廳。PS.洛克菲勒小姐讓我代為告知——她在結束宴會後將回到貝克街與您共度良宵。——來自喜歡兼職貝克街侍應生的軍情六處特工艾倫·巴伯。」

夏洛克飛速地在黑莓鍵盤上操作——

「讓她立刻回歸貝克街,SH.」

他將手機扔在空中轉了一圈又接住,看着效率緩慢的蘇格蘭場警員,他果然不應該對這座金魚池有一絲一毫的期待。

夏洛克操作著黑莓手機,黑進泰勒·戴恩斯的賬戶系統,定位他的所在之處,倫敦地圖上的紅色小游標迅速細節化,直到精準到社區門牌號——馬里波恩路七十三號。

而威廉·弗雷德公寓的門牌號為馬里波恩路七十四號。

諮詢偵探撩起窗帘一側,不遠處那間別墅沒有點亮絲毫燈光,暗淡的不合常理。

夏洛克超乎常人的視力清晰的看見二樓陽台處的那台望遠鏡,以及它身後那個模糊的身影。

「戴恩斯在那棟別墅。」說完,夏洛克立起大衣領子,在蘇格蘭場有所反應之前,已經率先走出客廳。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想着仍在忙碌的蘇格蘭場技術人員,完全不清楚夏洛克是如何這樣快速的定位泰勒·戴恩斯的位置。

但現在並不是思考的時候,對正義的探長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抓捕罪犯。

該說今日的這位犯罪嫌疑人似乎很是善良,他完全沒有意圖逃跑或者攻擊蘇格蘭場探員,甚至連這棟別墅大門都是他事先開啟,迎接警員進入將他帶回蘇格蘭場。

「……我在四天前得知了殺害伊麗莎白的真兇身份,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不只是因為他殘忍的殺害了我喜歡過的姑娘,他甚至令我長達二十年身處謀殺伊麗莎白的猜忌中,而威廉·弗雷德卻名利雙收,在上流社會混的風生水起。」

審訊室里,泰勒·戴恩斯極快的認罪,雷斯垂德探長追問,「你本可以向蘇格蘭場舉報,卻為何殘酷的謀殺了他?」

「我患了淋巴癌,中晚期,」戴恩斯灰色的眼睛透著快意,「事到如今,我沒什麼好掩飾的,何況我還能為家人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

夏洛克深邃冷酷的綠色雙眸在他身上掃過,眼睛微微眯起,「又是那個幕後犯罪組織?」

他清楚記得那個罹患漸凍症的艾凡·海曼口中的「那位先生」。

戴恩斯眼中帶着敬畏崇敬,「那位偉大的先生不但願意配合我懲罰威廉·弗萊德,甚至為此出了一大筆錢獎勵我的勇敢無畏。」

「哦?看來你們是在那個犯罪組織中,討論許久得出這個謀殺方案。」夏洛克靠在蘇格蘭場冰冷的椅子上,看上去漫不經心地詢問。

「討論?」戴恩斯眼神中有些疑惑,「不,當然是由那位先生決定方法。」

夏洛克目光冷凝。

今日的案件只是那個諮詢罪犯將泰勒·戴恩斯推到台前為他們演出的一場鬧劇,旨在逼迫格洛莉亞重拾往日痛苦經歷情緒不穩,而那些卑劣的惡棍將藉此機會尋求機會,再次襲擊。

——格洛莉亞現在在哪?!

夏洛克猛的站起,在他邁動長腿離開審訊桌時,戴恩斯忽然開口,「福爾摩斯先生,雖然不知您為何前來逮捕我,但依舊感謝您數天前告知伊麗莎白被謀殺的真相。」

雷斯垂德探長頓住,「夏洛克?」

「那個諮詢罪犯給你的一大筆錢中包括誣陷我?」夏洛克目光冷峻迫人。

「不不不,這和那位先生有什麼關係?」泰勒·戴恩斯目光坦然,不含任何演技成分,「而且四天前找到我告知真相的確實是您,這怎麼能稱得上誣陷。」

戴恩斯微微皺着眉,彷彿不解夏洛克·福爾摩斯前後矛盾的行為,「四天前您邀約我在金絲雀碼頭會面,我想咖啡館的監控攝像可以作證。」

與此同時,稚嫩的蘇格蘭場小警員抱着電腦衝進來,屏幕上是正在播放的視頻。

在這份未知人士發送到蘇格蘭場電子郵箱的影像郵件中,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偵探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咖啡館中,而他對面的泰勒·戴恩斯臉色蒼白,神情激動。

夏洛克透過審訊室的鏡子向外看,彷彿能看清特殊鏡面另一邊蠢蠢欲動想要抓捕他的蘇格蘭場蠢金魚。

無所不能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不能確定格洛莉亞此時此刻是否依舊安全,對方繁瑣的佈局,將女孩弄進醫院獨處,令他進入蘇格蘭場遭受誣陷被迫禁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尋求機會,再次傷害孤身一人的格洛莉亞。

雷斯垂德探長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夏洛克目光銳利的盯着他,「聽着,雷斯垂德,還有審訊室外的那些蠢貨,我有數百種方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在這之前,我必須離開蘇格蘭場,前往麗茲酒店解救莉亞。」

而此時的麗茲酒店金/色/大/廳旁的華麗走廊上,格洛莉亞身穿沒有任何多餘配飾的華倫天奴紅色極地長裙,極富攻擊性的美貌帶着意亂神迷的誘惑。

「babygirl,你美麗的令人只想醉生夢死。」

金髮男人從身後擁抱女孩,有冰冷的槍支抵在她腰上。

Neverunderestimatethepowerofguilt,itcompelspeopletosomeprettyremarkableplaces.

永遠不要低估邪惡的力量,它會將人逼迫至何等意想不到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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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請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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