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妖王①⑦

83.妖王①⑦

常凈剛洗完澡,寬鬆睡衣透出沐浴露香氣。

許良呼吸的時候,不自覺聞了一口,心裡痒痒的總想調戲兩句。

常凈卻先一步開口,一臉嫌棄地撤了撤身子,「離我遠點兒,一身妖精騷臭。」

「是嗎?」許良跟過去,貼上常凈後背,「那你再仔細聞聞,我這全身上下,哪裡最臭?」

也許是剛洗完澡,或者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常凈耳朵有些發紅,不接話,徑直回屋把門一關。

居然從裡面鎖了。

許良只好翻窗進屋,跟個登徒浪子打算調戲黃花閨女似的。

月影在後,許良蹲在窗稜子上,「喂,常小貓你——」

常凈把一大張毛巾拍到許良臉上,打個哈欠,走了。

毛巾=洗澡

哈欠=睡覺

某人在叫他洗澡睡覺。

這可能是許良洗澡最不專心的一次。

拿著沐浴露往頭上倒,又把洗髮水往牙刷上擠,最後身上的泡泡也沒全沖乾淨,就出了浴室。

常凈房間在二樓,許良爬樓梯時,只覺得腳下未乾的水聲格外鮮明。

卧室只留了一盞夜燈,簡簡單單一個工業風的黃銅燈座,頂著復古的燈泡。

常凈背靠一堆抱枕,窩在那兒玩手機,一雙筆直長腿隨意翹著,看起來十分放鬆。

許良站在門邊不動,就這麼看著,只覺得在過去的十年、二十年裡,每一個平常的日子,常凈都該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等待睡意降臨。

而在這段幾乎算是漫長的時間裡,許良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只能遠遠看著。

看著那張熟悉的側臉褪去兒童的稚氣、少年的青澀,最終變成現在的樣子,每一個細節都讓人著迷。

「哎,常小貓。」

常凈似乎早知道許良要說些什麼,頭也不抬地滑動手指,將屏幕上的圖片翻頁,順便「嗯」了一聲。

許良:「我喜歡你。」

常凈再動動手指,照片又翻過一張——他和許良站在院子里,兩張花臉抹得跟臟抹布一樣。

這些照片是小時候留下來的,他怕保存不住,特意拿相機翻拍了,在手機里存了一份。

常凈再「嗯」一聲,只自己能聽得出,這聲和前一聲語調不太一樣。

許良走過去,坐到床邊,「好話不說第二回,你給我聽著,我從五歲就喜歡你。」

他用手臂環住常凈,嘴唇在他肩膀上輕碰一記。

常凈放下手機,「喜歡我你就能亂親了?」

「當然……」許良雙手分握住常凈兩邊手腕,「不行。我能亂親,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呀。」

常凈視線抬高,跟許良對上,「我可不是五歲就喜歡你。」

「那就四歲。」許良湊近,「或者剛出生吧?」

常凈:「呵,反正你不能吃虧。」

許良很慢地湊到常凈嘴邊,幾乎碰到,卻停下不動,低聲道:「當然不能吃虧,你先說喜歡我,我再繼續親你。」

這話說得,就像常凈多想被親一樣。

以常凈脾氣,總該不爽地懟上幾句,但他卻微微一笑,勾著許良後頸,把他朝自己身前一帶,順勢吧唧一口,親在許良嘴上。

「喜歡你,也親你,滿意了沒?」

滿意是滿意,只不過,這語氣總讓人覺得哪裡不對。

許良還是比較習慣這隻小貓一邊牙尖嘴利一邊束手就擒。

現在這麼乖順,讓人不習慣就算了,怎麼好像還自帶一股子霸道總裁的畫風?

要聽表白嗎?給你。

要親親嗎?也給你。

要xx嗎?來來,我們常家有個傳家寶,一直想送給你……

許良:「……」

這小子,該不會想來個欲擒故縱?

許良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常凈。

常凈:「又想什麼壞點子呢?」

「哪兒有壞點子,你那麼喜歡我,我多高興啊。」

常凈膝蓋在許良腰上一頂,「放屁,你丫一眯眼就要使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

「那你說說,我能使什麼壞?」

常凈眉梢一挑,「確實,你那妖精盒子讓我扔了,你就是想使壞,也沒裝備了。」

許良在心裡抽了抽嘴角,好啊常小貓,怪不得你這麼有恃無恐,合著把工具都沒收了,荒郊野嶺的,如果沒有那個盒子,今天還真就只能抱著睡覺。

什麼好事兒也幹不了。

常凈在許良頭頂揉了一把,推開他,翻身下床,抄起外套披好。

「表白完了就跑?你是人渣嗎你?」許良往後一靠,佔了常凈剛躺過的位置。

常凈從衣兜里摸出青麒麟木雕,念咒使其變大,然後跨到麒麟背上,回頭朝許良說:「你是要跟著來,還是繼續癱著?」

「還用問嗎。」許良從後面抱住常凈,窗子大開,青麒麟輕邁一步,身影融入探不到底的夜色里。

風吹著常凈頭髮,洗髮水的味道在許良鼻尖上繞。

好聞是好聞,但聞久了膩,不如常小貓本身的味道。

青麒麟踏過矮樹、山丘,越飛越高,頭頂雙角幾乎蹭到流雲。

常凈沒說要往哪兒去,許良也不多問,可能表白這事兒就像xx,過後也有一段兒賢者時間,他有點兒不想說話。

腦子裡還在回放房間里的對話,自己說的,常凈說的,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琢磨之後又像有不同的味道。

青麒麟速度逐漸放慢,常凈問:「你那鳳凰還跟著嗎?」

「你找他幹嘛?」

「我不是找他,是不想找他,你叫他原地待著,別再跟了。」

常凈說這話語氣挺嚴肅,許良猜想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能比較要緊,就試著叫了月濯,這鳳凰果然一直隱身跟著。

許良叫他在這兒等著,月濯不肯,兩邊討價還價,最終月濯同意留下,但給了許良一根羽毛隨身帶著,這樣如果他遇到危險,月濯還能及時察覺。

鳳羽自帶光效,許良把它拿在手上玩兒,常凈很嫌棄地看了一眼,命令青麒麟繼續向前。

兩邊地勢漸高,遠遠能看到山峰高聳入雲。

折斷的山石露出幾米寬的平坦,月光平鋪一地碎銀。

許良以為常凈要青麒麟去石頭上落腳歇歇,常凈卻叫它在半空停住。

兩山之間,谷地半空,月光時暗時明。

常凈丟了幾張符文出去,拍了拍手,轉頭瞧著許良。

那眼神,帶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像小時候偷偷做了壞事的小竊喜。

這一路上,許良都覺得常凈是要辦什麼正事,直到這會兒,他那腦迴路才歪了一回,彷彿忽然明白了什麼。

常凈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你猜我想做點兒什麼?」

許良一本正經道:「特意跑那麼遠,找了這麼個妖不拉屎的地方,又支開月濯弄了屏障……一定是想做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且高風亮節,不願名留青史。」

常凈在許良脖子上聞了聞,忽然用力咬下一排牙印兒。

許良嘶一聲,抓著常凈手腕緊了緊,常凈勾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腿間,「大事兒?這夠大嗎?」

許良不太習慣這貨開黃腔,不過也因為不習慣,反而更覺得刺激,幾乎瞬間身體發熱。

常凈:「呵,你還有要臉的時候?」

懶得鬥嘴,許良往前挪了些許,跟常凈面對面跨在麒麟背上,腿間那根昂揚立著,好不客氣地擠在常凈腿間。

絲質睡褲細滑輕軟,兩邊輪廓絲絲分明。

常凈拉著許良的手,把它們合握一處,兩人同時呼吸變沉。

許良環視一圈,「常小貓,口味挺重。」

常凈嘴角揚起,傾身吻在許良嘴上。

山風如水流湍急,卻吹不幹衣服上的汗跡。

青麒麟落在平台上,常凈拉著許良衣領,將他推倒在地。

常凈衣襟大敞,黑西裝和絲質睡衣形成鮮明而對比,胸腔起伏,汗水一直流到小腹。

許良一臉壞笑,手中小瓶丟給常凈,「不是扔了嗎?」

常凈被折騰得面紅耳赤,咬牙道:「等著,一秒叫你投降。」

許良勾住常凈后腰,扶著他往下按了按,常凈不舒服地動了動膝蓋,把許良拍開,雙手撐在他頸側,「死開,別搗亂。」

許良緩緩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那根逐漸被溫暖吞噬,身體已經是極致快-感,卻還是比不上常凈一句話一個眼神的挑逗效果。

月色漸沉,從後方勾勒常凈身影,淺銀色一條弧線掛滿晶瑩汗水,隨著動作揮灑而下,在許良胸前濺起漣漪點點。

許良抓著常凈肩膀,緩慢頂入,碾壓摩擦得常凈臉色越來越紅。

「許……許良。」常凈攀著許良肩膀低喘,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疊在之前的齒印兒上越發鮮紅。

身邊有霧,人卻好像墜在更深沉的霧中。

「嗯,在呢。」許良應了一聲,溫柔而霸道地侵佔索取。

常凈:「你……」

他急促喘了幾次,已經快到頂點,還是強忍著,似乎不想服輸。

也許因為身體距離為負,許良似乎能直接看穿他的想法兒,湊到他耳邊一陣低語,把能開的黃腔都開了個遍。

常凈咬牙罵了聲,還是沒堅持住,出在許良手裡。

許良還在常凈體內,不老實地動動,「說,是誰秒了?」

「你特么給我等著!」

幾分鐘后。

常凈靠著粗糙石壁,給自己點了根煙,抽一口又分給許良。

「醜話說在前頭,睡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以後敢出去偷腥,幾把剁了喂狗。」

許良把嘴裡煙氣吐在常凈耳邊,熏得剛降溫的耳廓又開始泛紅。

「還有勁兒說狠話,是還想再來一次?」

常凈把煙搶回去,站起身來,拽得二五八萬把煙灰一抖。

他光著腳,腳尖探到許良腿根輕輕一挑,「告訴你,勞資體力好得很,怕你伺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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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許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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