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青青子衿②③

64.青青子衿②③

常凈沖了一晚上冷水澡,手指尖兒被泡得發皺,涼冰冰的帶著一絲水汽。

拇指若即若離地壓著下唇,停了一會兒,順著嘴唇的弧度左右滑動。

手指的褶皺和唇紋方向相反,紋路之間互相撕扯著,進行一場無聲的角逐。

許良把眼睛睜開極窄的縫兒,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剪影。

月光在常凈身上覆了薄薄一層,就像玄武岩上打了秋霜。

常凈的手指轉了個方向,順著下巴向下滑動,經過脖子,在喉結處繞了兩圈兒,繼續向下,卻讓被子擋住了去路。

常凈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許良裸-著上身,微光下,皮膚的質感和周圍形成鮮明的對比,折射著朦朧的光,飽滿緊實的肌肉像連綿起伏的山川裹了月白的緞子,能輕易勾起人觸摸的欲-望。

常凈的手指繼續著無聲的探索,另外四指也加入進來,沿著許良胸前劃出看不到五根細線。

這好像是空白的曲譜,沒有音符,線條卻震出嗡嗡的顫音。

常凈垂下視線,喉結明顯一動,手順著許良腰際滑下,同時低頭,嘴唇觸到許良的小腹。

許良猝不及防,猛吸了一口氣。

氣流聲十分微弱,聽在常凈耳中卻像颶風。

他猛地直起身子,呼吸忽然變得急促,像剛從夢遊中驚醒一樣,茫然地看向身後的窗戶,臉上露出尷尬而疑惑的表情,好像很懷疑自己是不是遭遇了妖精附體。

他快步走向窗子,停在窗前,盡量讓呼吸平緩下來。

很快,急促的呼吸聲消失了,但胸腔的起伏卻絲毫沒能減緩,反而更加劇烈。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給即將決堤的大壩蓄水,身體滿得不堪負荷,但心裡卻很空,像暴晒了一周的苔蘚,渴求著一場暴雨。

這時,身後傳來輕微的吸氣聲,那是準備開口說話前的自然反應。

常凈知道許良醒了。

聲音就像最後一滴水,瞬間衝垮了堤壩。

常凈走回床邊,猛地按住許良,朝他嘴上親了下去。

常凈的動作簡直粗暴,一點兒預熱的過程都沒有,剛碰上去就又撕又咬,與其說是親吻,倒更像是打架,就像他的牙齒和許良的嘴唇有報不完的世仇。

許良被咬得直皺眉頭,勉強忍著,不拒絕也不回應,可能因為常凈過分急躁,反而讓他一反常態地收斂和冷靜。

常小貓現在的反應很有意思,親個嘴就激動成這樣,好像身上裝了定-時炸-彈一樣,親得不夠快就要觸發機關,把炸-彈引燃。

幾秒種后,常凈忽然停了動作,抬起上身,看著下方的許良,喘息道:「你已經醒了,你不阻止我嗎?」

許良簡直想笑,「那好,我阻止,你找蔡思去吧。」

常凈一動不動,只是呼吸聲更加粗重。

許良:「我又不是沒提醒過你,別走錯房間,記得出門左轉,你未來老婆等著你去寵-幸。」

常凈眼中激蕩著異樣的情緒,壓在許良肩頭的手越收越緊,「是不是你給我下藥?」

許良伸手,開關發出「啪」地一聲。

床燈亮了,照著床上的兩人一身曖昧的暖光。

隱藏在黑暗中的情緒在燈光下暴露無遺,常凈看到許良嘴角的壞笑,支撐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終於崩了。

他笑了一聲,「好,既然這樣。」

他把手撐在許良臉側,野獸似的盯著他看,「那就讓你負責解決。」

常凈的吻再次壓上來,許良卻稍微側頭躲過,同時將手探到常凈胯間,輕輕一握。

常凈渾身一僵,瞬間失神。

許良反身把常凈壓倒,將他雙手按過頭頂,「嗯,我來解決,你躺著別動就好。」

※(看作者有話說)熲少明敏,有器局,略涉書史,尤善詞令。初,孩孺時,家有柳樹,高百許尺,亭亭如蓋。里中父老曰:「此家當出貴人。」年十七,周齊王憲引為記室。武帝時,襲爵武陽縣伯,除內史上士,尋遷下大夫。以平齊功,拜開府。尋從越王盛擊隰州叛胡,平之。高祖得政,素知熲強明,又習兵事,多計略,意欲引之入府,遣邗國公楊惠諭意。熲承旨欣然曰:「願受驅馳。縱令公事不成,熲亦不辭滅族。」於是為相府司錄。時長史鄭譯、司馬劉昉並以奢縱被疏,高祖彌屬意於熲,委以心膂。尉迥之起兵也,遣子惇率步騎八萬,進屯武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軍至河陽,莫敢先進。高祖以諸將不一,令崔仲方監之,仲方辭父在山東。時熲又見劉昉、鄭譯並無去意,遂自請行,深合上旨,遂遣熲。熲受命便發,遣人辭母,雲忠孝不可兩兼,歔欷就路。至軍,為橋於沁水,賊於上流縱大伐,熲預為土狗以御之。既渡,焚橋而戰,大破之。遂至鄴下,與迥交戰,仍共宇文忻、李詢等設策,因平尉迥。

軍還,侍宴於卧內,上撤御帷以賜之。進位柱國,改封義寧縣公,遷相府司馬,任寄益隆。

高祖受禪,拜尚書左僕射,兼納言,進封渤海郡公,朝臣莫與為比,上每呼為獨孤而不名也。熲深避權勢,上表遜位,讓於蘇威。上欲成其美,聽解僕射。數日,上曰:「蘇威高蹈前朝,熲能推舉。吾聞進賢受上賞,寧可令去官!」於是命熲複位。俄拜左衛大將軍,本官如故。時突厥屢為寇患,詔熲鎮遏緣邊。及還,賜馬百餘匹,牛羊千計。領新都大監,制度多出於熲。熲每坐朝堂北槐樹下以聽事,其樹不依行列,有司將伐之。上特命勿去,以示後人。其見重如此。又拜左領軍大將軍,余官如故。母憂去職,二旬起令視事。熲流涕辭讓,優詔不許。開皇二年,長孫覽、元景山等伐陳,令熲節度諸軍。會陳宣帝薨,熲以禮不伐喪,奏請班師。蕭岩之叛也,詔熲綏集江漢,甚得人和。上嘗問熲取陳之策,熲曰:「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熱,水田早熟。量彼收積之際,微徵士馬,聲言掩襲。彼必屯兵御守,足得廢其農時。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賊以為常。

后更集兵,彼必不信,猶豫之頃,我乃濟師,登陸而戰,兵氣益倍。又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儲積,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風縱火,待彼修立,復更燒之。不出數年,自可財力俱盡。」上行其策,由是陳人益敝。九年,晉王廣大舉伐陳,以熲為元帥長史,三軍諮稟,皆取斷於熲。及陳平,晉王欲納陳主寵姬張麗華。熲曰:「武王滅殷,戮妲己。今平陳國,不宜取麗華。」乃命斬之,王甚不悅。及軍還,以功加授上柱國,進爵齊國公,賜物九千段,定食千乘縣千五百戶。上因勞之曰:「公伐陳后,人言公反,朕已斬之。君臣道合,非青蠅所間也。」熲又遜位,詔曰:「公識鑒通遠,器略優深,出參戎律,廓清淮海,入司禁旅,實委心腹。自朕受命,常典機衡,竭誠陳力,心跡俱盡。此則天降良輔,翊贊朕躬,幸無詞費也。」其優獎如此。

是后右衛將軍龐晃及將軍盧賁等,前後短熲於上。上怒之,皆被疏黜。因謂熲曰:「獨孤公猶鏡也,每被磨瑩,皎然益明。」未幾,尚書都事姜曄、楚州行參軍李君才並奏稱水旱不調,罪由高熲,請廢黜之。二人俱得罪而去,親禮逾密。上幸并州,留熲居守。及上還京,賜縑五千匹,復賜行宮一所,以為庄舍。其夫人賀拔氏寢疾,中使顧問,絡繹不絕。上親幸其第,賜錢百萬,絹萬匹,復賜以千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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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許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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