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吐血的老爹】
(1修)
意外到來的麾百川一如最初,意外打亂麾最想要為何酒改變馴獸系制度的那天一樣...來的突然。
何酒只知道麾最有個古板又難搞的強勢老爹叫做麾百川。卻不知道麾百川到底是何許人也,也不明白麾百川這三個字在很多軍人的眼裡代表著什麼。
「這裡就是我的馴獸台啦,說是要改編馴獸系的制度結果也只是做到這個地步而已。」
何酒並不是在炫耀他只是再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麾百川其實他不算是太亂來的人,他做事情多少還是有點分寸的。只是當何酒迫切的想要改變自己看見的制度時,面對首府學院這樣的千年老校他實在是不得已的把聲勢搞的誇張了點。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得到今天這些打了折扣的實在改變呢?
「說是蓋個動物園居然這麼敷衍。」
麾百川對馴獸系這幫膽敢如此輕忽自己這個總督軍命令的領導敢到不悅。
雖然實際上是他越權管理了這些事情,但是對於政治家們來說,區區小事當真都不值得被拿來做文章。
在如今繁華廣袤的中亞聯盟國的地界上,坐在麾百川這個位子的領導即便是真的隨口說一句要在帝都中心蓋個異獸展覽園都有人提著槍上去蓋,而且大眾輿論還會在一邊拍手說領導們體諒帝都人民生活乏味要豐富公民們的生活了。
麾百川是什麼人?那是在軍營出身大大小小打過無數次戰役的男人。
如今雖然是相當於閑職的總督軍,但是門生故舊滿天下的麾百川,只要他願意就算想要把聯盟國變成私有的都不是沒那個可能。畢竟國家的內部安定幾乎全靠武力鎮壓來維持的局勢下,手握軍權並且還有一定經濟政治扶持的人實在是太過令人忌憚與羨慕的。
不過好在國家的領導們都為人正義,否則的話偌大的國家豈不是早就變得亂七八糟?
「總之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該叫你父親。您來看望我還讓您生氣是我的錯。」
何酒其實還是尊敬長輩的,但是看著麾百川和麾最如此相像的兩張臉,而且麾百川還顯得如此年輕。
何酒實在是很難潛意識的把麾百川當成是長輩。
「你還知道自己有錯!那我該謝謝你?」麾百川一幅老父親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而何酒則在麾百川的語氣中彷彿聽見了那個一心回護自己的老爹的聲音。於是獃獃看著麾百川慢慢移動的背影,自顧自觀賞乖巧的異獸。
「父親,是我錯了不該那麼和您頂嘴。可是您也太不尊重人了第一次見面就說人家上不了檯面還當著那麼多學校領導說我。」麾百川和麾最都是喜歡直來直去的人。
於是何酒這個多少有點愣頭青的傢伙和麾百川說話還真有點對麾百川的胃口。麾百川斜斜看了委屈模樣的何酒一眼相當傲嬌的哼了一聲。
那表情明顯的『我說你就說你了我是你男人的爹!說了也給我受著!』的樣子。
何酒嘆氣,表示再把麾百川氣吐血他就該給麾百川陪葬了。
傲嬌老爹惹不起還不能躲的起么?
多少感激麾百川給自己解決了個大麻煩的何酒笑眯眯的湊過去,厚臉皮的給麾百川介紹各種的異獸幼崽。
常年征戰的麾百川雖然早就不上戰場了,但是也常常和異獸打交道的他一眼就看的出來這些年幼的異獸被照顧的很好,而且一個個精靈活現一點都不像那些被送去軍營的成年異獸一幅沒有靈魂只知道聽從人類的死沉。
麾百川是個很正直的人,所以除去那些不得不接納補充戰鬥力的成年異獸。麾百川也更喜歡軍隊內部自己從小馴養的異獸,雖然最後也是一副野性難馴呲牙咧嘴的樣子,但是多少不會像那些神經麻木失去靈魂的生物。那樣的東西看起來空洞而不值得依賴,即便聽話而馴服但也不過是一架空虛的擺設,放在戰場上常常都是為了填充屍骸溝壑的東西。
「這傢伙開始個性也很桀驁呢。不過其實如果給他定時清理小窩還給他投喂新鮮的花鼠的話他就會顯得高興很多。」何酒站在翠玉蛟的面前仰著頭伸手摸過翠玉蛟身體上的鱗片。
危險而且美麗的傢伙,那鮮紅的獸瞳十分鮮明,看著麾百川的樣子也警惕萬分。和何酒這樣對人似乎防備不深的人不同,野獸對於強者的感知幾乎是天生的優勢。
於是麾百川就看著這一邊乖順接受何酒觸摸的翠玉蛟一邊吐著信子無比警惕的轉動眼睛大量自己。
「聰明的東西。」麾百川忍不住讚賞的說了一句話。何酒看看麾百川又看看綠刺頭忍不住眨眨眼感到萬分神奇。
「它居然沒有嚇唬你。綠刺頭這傢伙,每次這裡來了陌生面孔不管如何都會湊上去嚇嚇對方呢。」何酒想起某個壞蛋蛟的個性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是嗎?」麾百川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一隻小小的異獸幼崽感到畏懼。但是聽到何酒對異獸的個性都能如此詳細的記住不禁也對何酒改觀了一些。
只是彆扭的麾老爹總覺得自己兒子那麼優秀的男人就該有個不相上下優秀的伴侶。原本美麗又溫柔強大的女性才是麾百川內心最完美的兒媳婦人選。
可是也不知是哪裡出了錯誤,不僅是個男人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瘦弱無賴的傢伙。何酒在麾百川的內心絕對是和完美兒媳婦完全相反的錯誤範例。
一方面想拆散何酒和麾最又一方面想要搞明白何酒這樣的人到底哪裡吸引了自己的兒子。原本和何酒回到了馴獸台只是想諷刺幾句順便扳回面子的麾百川卻意外得到了何酒的道歉還發現了何酒不同尋常令人欣賞的那一面。
「哈哈哈~臭小子~這幾天你可不必再頓頓都是成倍的提提果啦?~」看到何酒出現又剛好被放出小窩的尖尾黃狼甩著舌頭就朝著何酒飛奔而來。
「嗷嗚!」矯健的一跳便被何酒慣性接住的小黃狼瞪著大眼睛嗚嗚嗚嗚的撒嬌。
「父親,這小傢伙是尖尾黃狼的幼崽,算是異獸裡面比較能接受人類的品種了。要摸摸看嘛?」
也不管身後的綠刺頭一幅被冷落了全都要算在小黃同志頭上的上火模樣。
即便冷血動物感情淡漠沒什麼表達器官。但是焦躁的拍著尾巴尖還死死盯著尖尾黃狼的樣子不必用什麼表達器官都足夠明顯的把心頭os寫在頭頂了。
「恩~挺乖~」麾百川也不推辭,一伸手就揉著某個小傢伙光滑油量的皮毛。被何酒抱在懷裡乖的簡直不像狼的尖尾黃狼看著麾百川的樣子雖然有點瑟縮但是也沒有抗拒。
或許是因為尖尾黃狼感覺到麾百川的包容了吧,於是面對強者自然臣服的野獸也只是不尋常的乖巧。
「嗚嗚嗚...」被摸過的小黃狼有點小委屈的把臉埋在何酒的懷裡一幅撒嬌賣萌求撫摸的小狗樣~
「好啦~整天就會撒嬌。若蘭的訓練要好好堅持啊你!」自從和女學霸若蘭成為了一路人之後,不只是對異獸們可以更為近距離的觀察了解。更是利用何酒的影響力對一系列的幼崽們進行她一直以來的異獸訓練。於是日子雖短,但是也樂得到處跑跑跳跳的幼崽們都有自己各自生活樂趣。
幾乎是把馴獸台徹底變成了森林之家的何酒以及一眾同伴都對自己的馴獸生活感到無比的幸福與自豪。
何酒揉揉狼頭,順便拍拍某個小傢伙的屁股。
已經每天幾十次的習慣了何酒說教和拍打的小傢伙,都不必去看何酒的表情就知道何酒又在數落它了。
委屈的嗷嗚了兩聲乖乖跳下何酒懷抱選擇和歡脫的黑蝴蝶賽跑去了~
「這些都是你訓練的異獸?就這麼幾天?」
麾百川想起何酒坐在麾最身邊的時間又想起自己短暫糾結的幾天。
是什麼讓何酒收服這些異獸的?麾百川看著何酒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的遊走在各類異獸幼崽之間無所謂又自在的模樣。對比體能教室里孱弱無奈又局促的何酒,簡直像是兩個人。
「是啊,就是那天批給我這個馴獸台的時候。我和這些小傢伙一見傾心已經不分彼此了。」
何酒笑著說道仰著頭看飛過頭頂的美麗紅鳥帶著黑蝴蝶一起不斷來回盤旋,猶如遊走空中的飛魚,美麗的像是精靈一樣。
何酒不是第一天看這樣的風景,而麾百川卻是第一次感受這樣人與異獸友愛相處互不仇恨的畫面。
「父親,我現在總是很忙。常常在學校里操心,實際上就算每天都會回去陪著毛球...呃麾最。也還是和麾最有點隔閡的。你似乎很不想我和麾最在一起。」
若是能早一些遇見麾百川也許何酒就和麾百川站在同一戰線了。可是好事多磨,偏偏何酒先遇到了黑蝴蝶與之後的這些小傢伙。
於是不管以後麾最是否選擇要和何酒離婚,何酒都始終沒法和麾最撇清關係了。就這樣帶著點憂愁語調的突然問起一邊正感到愉快的麾百川,卻讓老人家看著何酒微微皺起的眉頭有了些微的心軟與動搖。
『不行不行!我兒子那麼優秀這個臭小子雖然有點本事但是還是配不上我兒子。』心裡又一次提醒自己的麾百川嚴厲的看著何酒不發一語。
「父親我知道您擔心麾最。他那個人啊,強大到能被所有人依靠。除了總是看起來很寂寞以外他總是把自己照顧的很好。我明白您的擔心。而且其實...麾最沒有您看上去的那麼喜歡我。」
何酒微笑著希望平復一個擔心兒子的父親的擔心。
想想自己那個看似嚴肅的老爹,每次自己說交到女友時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別被壞女人騙了』的模樣。想來自己蠱惑麾最來學校蓋動物園這樣的事早就比什麼被壞女人騙了要糟糕幾萬倍了吧?
雖然實際上麾百川在意的和何酒以為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看著何酒微笑著這樣說道,麾百川這個人多少還是同情弱者的。
於是看著何酒帶有苦澀微笑的表情,麾百川腦補出一場何酒天崩地裂的單相思終於求得麾最娶了他,而他得到了麾最的人始終得不到麾最的心的狗血戲碼。
「......其實,要是你更優秀一些的話...也不是......配不上我們麾最。」一時心軟的麾百川對著何酒說完之後自己首先後悔的黑了臉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下。
而何酒看著滿臉糾結的麾百川一臉『果然老爹都是愛的深沉啊!這麼扯淡的兒媳婦只要兒子喜歡都能接受么?這是多麼大的包容與愛啊?』
兩個腦迴路根本不在一個頻道的人,居然雞同鴨講的對對方產生了迷之同情與理解。
這...
不是一家人還真是進不了一家門啊~
遠在軍營訓練士兵的麾最突然背後一涼覺得會不會是最近太過強迫自己於是有點著涼了,不然怎麼總是打噴嚏還老覺得脖子後面涼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