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血的至尊】

第十章 【流血的至尊】

晚上抱著乖巧的藍毛球睡覺,麾最躺在原本一個人睡很寬敞兩個人睡實在是稍微有點擠的小床上,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對面蜷縮起來的何酒。

月光從窗外灑下,輕輕的浮動在何酒的眼睫上。

因為何酒已經習慣這些天抱著藍至尊睡覺。所以當藍至尊即便偶爾蠕動,藍色的絨毛蹭著何酒的下巴,何酒也只是皺皺眉毛眼睫輕輕的顫動。

何酒有張並不多麼漂亮出眾的臉龐,在睡著之後更加顯得十分平凡無害。

但是就是這樣的何酒當白天睜開那閃著光的眼睛,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卻都又顯得那麼的富有變化和獨特。

麾最看著這樣抱著異獸卻還能安睡的何酒,在彷彿像是永恆的凝視當中...那眼睛都看不到行蹤,耳朵都聽不見軌跡的尖銳長刺在月光里閃出一道極快的反光刺向何酒的太陽穴!

「刺啦!」也只是一瞬間,之前還安靜的躺在何酒懷中的藍至尊眨眼間竟然死死咬住了馬上就要刺入何酒皮膚的長刺。

「呼嚕嚕——」藍至尊黑色的小眼睛在白色的月色里發出紅色的血光。麾最唇邊掠起了微笑。

果然,野獸就是野獸就算看起來再怎麼溫順可親也都是野獸。麾最還握著那尖銳的長刺手上的力氣還在和藍至尊兩相抵抗。但是就是這樣藍至尊發出了危險的警告。

「哼。」麾最慢慢起身,手裡還拿著那隻被藍至尊咬住的長刺。當麾最帶著藍至尊從極高的窗口跳下去,月光中窗帘飄忽帶來一陣清涼。何酒卻依舊沉睡在夢裡還一無所知。

「呼——!」當麾最跳下一片廣闊的訓練場時,藍至尊也剛剛好落在麾最的對面。何酒睡的太沉,所以他看不見被他當做毛絨玩具一般整天抱在懷裡的異獸至尊此刻是何等可怕的模樣。

滾圓的身體終於在月光下拉伸變形,原本黑色的小眼睛也慢慢猙獰著變大變得血紅髮亮。

當藍至尊身上灼熱的煙霧散去白色的毛髮末梢帶著之前圓球時期淡淡的淺藍。一頭尊貴非凡的異獸終於顯出了它的真身,儘管現在還沒有進化到第二階段,體量也還是幼年藍至尊的模樣。可是,麾最看著這樣完美的生物,心中有股曾經在殺伐不休的戰場上才能出現的悸動。

「藍至尊!讓我見識一下千年一遇的異獸強者究竟能強大到什麼地步?」麾最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黑色的褲子以及鋥亮的皮靴。

手裡依舊是那支長刺,兩個強者的切磋和試探。麾最面對這樣還沒有開啟異能模式的異獸當然也不會動用自己的異能。在完全公平的力量與速度的較量中,不論多少次略輸一籌的總是藍至尊。

天色漸漸變亮,何酒在早晨陽光的出現中起身。看看懷裡還在均勻呼吸的毛球又看看照常睡的安逸的麾最。

「嘛,你這個傢伙真是幸福~什麼時候都能睡的這麼肆意。」何酒小聲的揉揉自家毛球然後輕輕的把小毛球捧了起來,想在起床離開前好好抱抱自己的小怪獸。

「哎?怎麼回事?怎麼有血跡?」何酒捧起毛球,收回手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溫熱濕潤的東西流到了手上,當收回手看見手上的鮮血時何酒驚呆了!

「麾最!你個混蛋你給我起來!」何酒詐屍了一樣的大叫著,也不管麾最此刻累的簡直能靠著牆睡著。

在何酒不知道的時間裡,為了促進和藍至尊之間的交流以及最重要的促進藍至尊成長,麾最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

「啪啦!」在何酒拽著麾最的領子來回搖晃的時候,一根尖銳閃著銀光的長刺掉到了地板上。看著帶點血跡的長刺一瞬間何酒就想到極其詭異的方向。

「麾最!你不是人!」何酒炸毛了,護犢子了,咆哮了!

「唧唧唧?.....唧~」藍至尊被何酒的大聲喧嘩驚醒之後看著何酒彷彿吃了炸藥一樣騎在麾最的腰上狠狠揍著麾最。雖然實際上何酒漲紅了臉牟足了勁對麾最來說也不過相當於撓痒痒。

「怎麼了你?」麾最還是被吵醒了,起身的時候麾最把張牙舞爪的何酒抱著懷裡限制了動作,被強迫趴在麾最炙熱胸膛聽著麾最心跳的何酒分分鐘屈辱感爆棚!

「王八犢子!放開我放開我!」何酒還想努力掙扎卻發現根本徒勞無功。最後盛怒之下一口咬上麾最胸肌之後何酒淚目了!心裡忍不住想『媽個雞,這是什麼銅牆鐵壁!咬都咬不動還是人嘛?!』

「你到底怎麼了?能不能好好說話?能就吭聲我放開你!不能咱們就這樣睡著吧。我困!」麾最低氣壓的黑著臉彷彿地獄閻羅似的瞪著懷裡的何酒。

何酒趴在麾最胸膛上特別憋屈的「嗯」了一聲。

「說吧,怎麼了?」麾最坐在床邊揉著眉頭滿臉的無可奈何。

「毛球流血了,是不是你乾的?你別不承認!地上掉的長刺就是你身上的。」何酒被放開之後指著地上的帶著血跡的長刺。麾最看看一邊藍至尊還傻兮兮的蹭在何酒身邊移動出的血痕,又想起晚上和藍至尊較量時自己被藍至尊咬傷的後背...

「長刺上的血不是藍至尊的,是我的。而他會流血不是因為被我刺傷,而是因為它進化了。」麾最和何酒解釋了一下看著何酒質疑不已的眼神麾最只能黑著臉瞪著一邊的罪魁禍首藍至尊。

「總之你該高興,你的毛球成長了。因為第一次變形拉伸所以表層組織出血很正常。」麾最甚至沒解釋自己的後背其實根本就是這個慣性在何酒面前賣萌的傢伙咬的。

於是真正的受害者還沒有喊冤,肇事者卻被保護在何酒身後還被當做了受害者。

麾最懶得和何酒爭辯什麼,簡單的解釋之後累的躺在床上側過身背對著何酒閉上眼珍惜那短暫的睡眠時間。

陽光慢慢進入了窗口,何酒終於稍微冷靜點想諷刺麾最幾句才發現背對著自己的麾最後背上的確是有一道掩飾也掩飾不了的血痕。尤其白色襯衫還比較透,更加是能讓何酒隱約看見麾最脊背上被藍至尊利齒划傷的一道大口子。

「怎麼會有這麼長一道口子?誰弄的?」何酒疑惑卻完全沒懷疑過自己的藍毛球。

對麾最還是有點惻隱之心的何酒,想了半天找到了日常的醫療包剪開了麾最背後的襯衣。睡的踏實的麾最也懶得管何酒的小動作,但是當何酒細緻又溫柔的輕輕把凝血劑仔細塗抹在被腐蝕的有點疼痛的傷口時,麾最還是感覺有點出乎意料的舒適。

身邊也不是沒有醫護人員,而且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承受。

而且原本這些就根本不算什麼傷口。可是遇到了何酒,從為了收服最強悍的異獸與何酒日夜相對這些天。

張牙舞爪的何酒,無知可笑的何酒,明明不堪一擊卻又總愛惹自己生氣的何酒。

麾最從決定讓自己和何酒的婚姻順理成章成為一個可以一箭雙鵰的正確失誤時,並不認為自己有可能會對這樣一個,和自己根本不可能成為愛侶的人發展任何的感情。

「也不知道你的下屬怎麼照顧你的,這麼嚴重的傷口居然都不好好包紮,睡了一晚上裂開了吧?」何酒在清理麾最後背那個實際並不算嚴重的傷口時像個老婆婆一樣的碎碎念著。可是卻一反常態的沒有一句平日麾最已經習慣了的諷刺與嘲笑。

「我要去上課了,你在家照顧好毛球。不要欺負它。」何酒拿著小鑷子仔細的擦拭著麾最脊背上其他被沾染的血跡以及細碎的傷口。

離開前何酒為藍至尊做了簡單的清理又為麾最脫掉了早就不能穿的襯衣。第一次覺得麾最會像個孩子一樣連蓋被子都懶的動一下手指而需要何酒幫忙。

「卡拉。」何酒安靜的拉上門離開了。而滿室的安靜與淡淡的溫馨,正是何酒不知不覺之間帶入了鐵血將軍麾最房間的美好。

初春的陽光不焦躁透著點點清亮,何酒走在早就等候自己多時的展柏利身邊心裡繼續複習著昨天展柏利要求自己通熟的上課程序與注意事項。

「夫人,今天上課您只需要在一邊旁聽理解就可以,我昨天已經和導師們打好招呼都不會在課堂上提問以及為難你。所以您盡量保持安靜就足夠了。」展柏利細細嘮叨著何酒必須注意的一系列要則,一邊說一邊為何酒打開了車門。

當飛行器再一次劃過軍區大門的上空,不一會兒何酒就和展柏利來到了國家首府學院的大門前。

還是那麼的恢弘奢華還是那麼的陽光美好。

「夫人一會兒去學院的餐廳用早飯吧,雖然是個學風嚴謹教學嚴格的學校,但是在食物,休閑,課下娛樂設施也十分出色的首府學院,您還是可以期待一下這些東西的。」摸透了何酒之後展柏利終於切換了自己的頻道,能夠與何酒進行沒有太深隔閡的交流。

「我還以為你為了讓我保持形象會讓我去包廂吃呢。」何酒毫不留情的諷刺自己的私人家教。

展柏利努力的讓自己別看起來太過兇悍的漏出了一個牽強的微笑。

「如果您希望的話當然也可以。」展柏利其實還真覺得也許在沒見識過何酒的飯桌禮儀之前,該考慮讓何酒找個沒人能看見的地方用餐。

「哦,不了。那顯得我多特殊啊?我覺得我的餐桌禮儀雖然不能看,但是也該和其他同學顯得親近點吧?」何酒就是為了故意氣展柏利。

「好的夫人。」展柏利微微彎腰帶著何酒朝著學院的餐廳而去了。

果然不出意外的,學生很多。大家都穿著顏色統一的白制服。

只是各自的院系胸章不同。何酒身份特殊,想想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還要裝一次少年實在是心裡彆扭的不行。

礙於低調處世的原則,何酒還是穿上了學校免費奉上的學生制服。沒有胸章,沒有星星鑽石做標識。何酒就是一個帶著私人家教來公立學院旁聽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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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最強馴獸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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