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信心實足的岡村寧次
北平，東瀛陸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這是一間設計理念和裝飾風格帶有濃濃的東京鄉土風·情的豪華和室。淡青色的玄關顯得淡雅自然，房間從頂到地都是原木和青竹構成。榻榻米、床榻、矮几、矮櫃、書櫃、壁龕、暖爐台等設施取材都呈天然質感，線條整潔，工藝精緻。
穿著黑色和服的寺內壽一，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身著東瀛陸軍中將軍服，跪坐在矮几後面的岡村寧次，兩隻眼睛不住地轉動著。
「大將閣下，關於這次國內製定的聯合作戰計劃，還請多多關照！」岡村寧次表情冷竣地雙手搭在兩膝上，向寺內壽一低頭為禮。
「都是為了大東瀛帝國的利益，無所謂誰關照誰。」寺內壽一伸手端起矮几上的茶杯，右掌虛引，客氣地說道：「哆佐！」
岡村寧次雙手端起面前的紫砂小杯，回敬了一句：「哆佐！」
「岡村君，我會嚴格遵照大本營的指示，密切配合你指揮的這次聯合作戰計劃。」寺內壽一緩緩說道：「關於plan太平洋艦隊多次挑釁我大東瀛帝國的戰爭行為，所有在華的帝國將士已經忍無可忍！我由衷地希望這次的聯合作戰，能狠狠地打擊plan太平洋艦隊的囂張氣焰！」
岡村寧次咬牙切齒地點頭說道：「帝國將士的血不會白流！他們都是為天皇陛下而盡忠，帝國必須讓plan太平洋艦隊為他們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岡村君，你來華之前，土肥原君已經把軍部制定的作戰計劃給我看過。對此，我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希望你們這一次不要再讓天皇陛下失望。」寺內壽一說著，將茶杯湊到嘴前輕輕品了一小口，接著說道：「兵凶戰危，plan太平洋艦隊海軍陸戰隊隊員的單兵作戰能力非常非常強大，有時候我甚至都懷疑他們不是人，而是魔鬼！
他們的海軍航空兵駕駛的那種時速接近七百的先進而強大的戰鬥機，已經在很多士兵們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陰影。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岡村將軍，千萬不要把plan太平洋艦隊當成一支普通的軍隊，一旦這次聯合作戰計劃準備不充分而導致失敗，帝國必將成為國際社會最大的笑話！」
岡村寧次信心實足地說道：「多謝大將閣下提醒，也請大將閣下放心，參謀本部對這次聯合作戰有了最周密最全面的考慮和相應的部署，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帝國英勇無畏的將士們，必將讓plan太平洋艦隊知道什麼是失敗！」
「既然你們有這麼大的信心，那我就不多說了。帝國·軍人目前在國內的處境，相信大家身為軍人都非常清楚。岡村君，為了帝國的利益，為了帝國·軍人的命運，拜託了！」
「大將閣下，你很快就能看到，當帝國的海軍和陸軍都擰成一條繩的時候，會爆發出何等強大的力量！」
從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出來后，岡村寧次直奔特高課在北平的憲兵司令部。
鑒於plan太平洋艦隊海軍陸戰隊派出的那支執法特勤小分隊的神出鬼沒，土肥原賢二目前專程從奉天趕來主持華北特高課的全盤工作，所有對華情報都由他親自處理。
岡村寧次剛到憲兵司令部門口，就被土肥原賢二請進了他的辦公室。
「岡村閣下，一切都在按既定計劃進行，閣下大可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能為板垣君報仇！」土肥原賢二的身材相對比較健壯，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泛著淡淡的青色，更突顯此人的精幹和老到。
「近期華北有什麼特別的事件發生，或者特別人物出現嗎？」岡村寧次站在牆壁上掛著的那副華北軍事地圖前，一邊背著雙手來回走動一邊問道。
「要說特別的事，只有一個叫錦程國際財團的歐洲公司，通過報紙發布廣告，大量招收華夏境內的華夏人前往歐洲當勞工。之所以把這件事視為特別，是因為這家公司同樣也在國統區大量招人，而且還得到了南京國民政府的支持。」
土肥原賢二若有所思地說道：「根據東京傳過來的情報，這個新近註冊沒多久的財團非常神秘，其註冊資金居然是整整五十噸黃金！」
「吶呢？五十噸黃金？」岡村寧次明顯有點意外地問道。
「是的！五十噸黃金！」土肥原賢二用力點頭答道：「由此可見這個新冒出來的財團財力相當雄厚。我有種直覺，他們是打著招收勞工的愰子，實則是想從華夏境內吸納大量移民！因為他們並不是只針對青壯男子，而是按戶來計數！」
「華北各地的治安狀況一直不太理想，究其原因就是不服訓化的華夏人太多。」岡村寧次輕輕摘下鼻樑上架著的那副黑框眼鏡，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鏡片，老謀深算地說道：「土肥原君，我覺得我們可以禮送一部分華夏人離開我們控制的地盤，當然這需要那個叫錦程國際的財團拿出相應的黃金來交易！」
「喲西！」土肥原賢二點頭笑道：「這樣我還可以安排我們的人進去，順便查查這個財團的真實背景。」
說完后，土肥原賢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接著說道：「對了，岡村君，從前天開始，北平陸陸續續多出三十多個金髮碧眼的歐洲男子，從這些人的體貌體征來看，都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他們手裡都有德國護照。可我跟帝國駐德國大使館聯繫過，近期德國並沒有往華北派出什麼軍事觀察團。」
「或許，德國盟友也想知道我們與神秘的plan太平洋艦隊這次交手的真實情況。」岡村寧次將眼鏡重新戴上，思索著說道：「因為plan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程功發出的那份明碼通電，現在世界各大軍事強國都非常關注帝國和plan太平洋艦隊的這次賭戰。估計接下來在華北出現的歐美籍人士不會少，這種情況你不必太過於在意。」
「岡村閣下，據我所掌握的情報，plan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程功夜闖天皇皇宮的時候，他身邊就帶有兩名有著歐洲人體貌特徵的強悍保鏢！」土肥原賢二正色說道：「我們對於plan這個組織的了解太少，誰也不敢保證這個組織裡面全部是華人！」
「嗯！你的擔心有一定道理！」岡村寧次臉色凝重地點頭說道：「這次聯合作戰計劃事關帝國的顏面，絕對不能出任何一絲差錯。讓你的人盯緊了這些白種人，但要注意方式方法，別搞出什麼外交事件出來。」
「是！我一定謹慎處理！」土肥原賢二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保證，一切盡在掌握中！」
……
深夜，太行山深山腹地。
經過三個多月的日夜施工，這處隱藏在原始森林絕谷的秘密基地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一點五公里長，三百米寬的高標水泥跑道竣工后，這個沒有進出通道的絕壁山谷，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座各種配套設施齊全的專用野戰機場。
此時此刻，兩艘鋼鐵怪獸一般的飛船，靜靜地趴在飛機跑道上，漆黑的船身沒有任何一絲反光。
建於山腹內的機庫裡面，二十四架f8f-2「熊貓」和十二架ad-1「天襲者」，整齊地停放在停機位上。
同樣是從山壁上挖掘建成的指揮中心內，程功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的全息地圖，顯然在琢磨該如何來把即將來臨的這場「賭戰」玩得更漂亮。
為了徹底地、深刻地讓小鬼子品味一下plan太平洋艦隊的強大無敵，程功特意安排了一艘交通艇懸停在華北兩萬米高空上充當戰術預警機和戰地衛星。
因此，對程功而言，岡村寧次的所有軍事部署都是單向透明的。
「嘖嘖嘖！還真是看得哥起啊，居然不聲不響地準備了五百多架戰機，這是想跟哥先爭奪制空權啊！」
程功看著全息地圖上顯示的那三座鬼子在華北的大型軍用機場，眼裡充滿了不屑地自言自語道：「那哥們就讓你們瞧瞧，什麼叫現代化戰爭的精確定點清除！什麼叫做斬首！什麼叫做不對稱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