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在他濃眉微微皺起時,江佛兒緩緩地墊腳,雙手扯著他胸前襯衫,將唇瓣印上他的唇上,誰知他卻張唇咬了她下唇一下,疼得她驚叫出聲。

才想將唇移開,他卻狠狠含著她的,舌頭粗魯地探入,一手定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攬住她的細腰,直朝他下半身貼近。

因為下半身過分的親昵,她驚慌地伸手推他,可杜與風怎麼也不肯退開,反倒是更強硬地索吻。

這吻,持續了好久,久到江佛兒全身癱軟在他懷裡急喘時,狂吻才結束。」

「為什麼不跟我聯絡?」

他等了她三個多月,從不等人的他,在國外時,每每想到出國前一晚,她在他身下委屈的低聲哭著,卻又拚命咬住唇不讓他發現,心中就湧上一股莫名的澀意。

「說。」大掌由腰側滑入,直罩住她小巧乳房,隔著內衣揉捏。

他突如其來的侵略舉動嚇倒江佛兒,她心慌地扭著身子,「不要……」他明明知道她怕他在情慾上的撩撥。

她身上的制服對他而言過於礙眼,杜與風二話不說,大掌用力一扯,將上衣撕開,前襟扣子掉落在地板上。

江佛兒急得揪緊制服,只是杜與風不讓她退縮,將她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下,被放在床上的江佛兒無助地別過臉,想要迴避他的目光,卻又被他強制移回。

「你說要陪我上床的不是嗎?」那話教江佛兒像是被人狠狠在心中劃上一刀的感到疼楚。

她知道自己這身子,早在新婚那夜即不屬於自己……

在他低頭吮上她細頸時,重重的力道吮得她輕吟,「把手移開。」杜與風一手罩上她一邊小巧乳房,捏著上方的粉紅,粗魯地揉搓著,目光與她相鎖,見她驚得僵了下身子,那被他揉住的粉紅,更為挺立。

他含上另一邊的粉紅,以牙齒細細地啃咬,力道忽輕忽重,疼得她拱身呻吟。

知道他在生氣,怕他再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江佛兒放下抵在他胸前的手。

見她順從了,杜與風一邊摸著她全身,一邊在她耳邊低語:「取悅我。」

三個多月不見,他渴望她柔軟的身子,體內的慾望早在她出現的那一瞬間,就被挑起。

江佛兒想說什麼,卻又安靜不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不要……」她哭了,在他像發狂似的要著她時,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而聽聞她哭聲,杜與風吻住她的唇,加快速度迎向最後的爆發接著趴在她身上。

沉重的身軀壓得她難受,她卻沒有力氣掙開,只能閉上眼,好半晌,她上方傳來粗喘的低啞聲:「那張放在書房裡的離婚書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已經看到了,那他應該高興,為什麼要生氣?

「我想先準備好,才不會忘了。」

杜與風盯著她,眼神很認真地盯著她看了又看,「所以你迫不及待要離開?」

「一年快到了,我快十八歲了。」

十八歲?是他說要養她到那時,想到十八歲都還沒到,她卻拿著離婚書要他簽名,一向習慣主導的杜與風感到很不舒服,那種窒息感教他難受。

「我記得我要的是一年。」

「我、我知道。」

「那麼你打包的行李又算什麼?」地上兩隻行李箱很是礙眼,教他看了想踹到一邊去。

「我先整理,我那時要考試。」

是啊,她很識相,時間到了就走人,這不是當初他要求的嗎?為什麼她什麼都照他的去做,他卻反倒不滿意了。

杜與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江佛兒有了不舍的感情,討厭一個人這麼久,他不相信自己會突然有好感,抱住她摟進懷裡,杜與風感覺她僵了身子,「我、我想去洗澡。」

「陪我躺一下,我一天一夜沒閉上眼了。」為了趕回來見她,他根本睡不著,誰知回來看到的,是她要走了。

很聽話,江佛兒乖乖的靠在他懷裡,眼睛也慢慢閉上,剛才那場歡愛她是累了,從懷孕后,她天天都覺得累,今天更累。

「離婚後你要搬回家嗎?」本以為他睡了,他卻突然出聲。

聞言,江佛兒睜開眼,看著窗外好一下子,搖搖頭,「我會在外面租房子。」

「你打算怎麼跟家人說離婚的事?」當初結婚,大家一片錯愕;現在要離婚,肯定又是一片驚慌。

其實她想過了,只是理由都感覺太牽強。

見她無語,杜與風嘆了口氣,「我來說吧。」他開的頭那也由他來善後。

「好。」

她相信他,反正這場婚一定要離,誰說都一樣,如果他的理由更好,那就由他來說,她不擅說謊,怕自己弄砸了,反而惹他不快。

「佛兒?」

本就不自在的身子,因為他的叫喚,動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回他。

「你睡了?」

「沒有。」她說。

「那件毛衣背心……」

聽到毛衣背心,江佛兒只覺得心口被刺了一下,有點疼,「那件毛衣背心我送人了。」

「送人?」本是溫柔的語氣轉冷,「送什麼人?」

她卻背著他不再說話,本是放在臉側的手往下移,來到下腹溫柔地覆上。

「江佛兒!你是不是送那個男的?」他還記得那個讓她笑得很甜的男生。

紀曉東嗎?江佛兒想,他自從被她第二次拒絕後,就很少跟她講話了。

扳過她的身子,杜與風瞪人,「是不是?」

像是跟他作對,江佛兒只是由著他瞪,並不開口。

「該死!」

原來他在國外三個月的時間,一直對她感到內疚,出國那天早上,守衛人員看到他,直誇說他的生日蛋糕很好吃,還說他老婆的手真巧。

那時他才知道,江佛兒為了他的生日做了蛋糕,可惜他無法享受,當時他猶豫了下,回到公寓想找出毛衣背心,卻怎麼都找不到。

拉不下臉問她,只好等回來再找她要,誰知道,他的生日禮物已經轉手送人了。

「對不起……」

起身穿上衣服,杜與風聽著她小聲地說著對不起,心裡五味雜陳,什麼滋味都有了。

「離婚證書,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會來拿。」說完,他轉身走了。

六年後。

江佛兒起個大早,昨天為了女兒不肯乖乖睡覺,陪她說了好幾個故事後,好不容易才哄她睡著。

今年的冬天天氣特別冷,此時見女兒縮著身子安安靜靜地熟睡著,表情天真可愛,忍不住她低頭親了下女兒。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天,她會帶女兒回家來,因為媽媽很想孫女。平時她都送去請保姆帶,不想麻煩媽媽,也怕爸爸看了女兒心情不好。

她的女兒跟她姓,叫江緋緋。很可愛的名字,媽媽說緋緋跟自己小時候長得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過她的女兒比她小時候受人疼愛,不只有外婆疼,還有杜家人疼著。

她從不說這孩子是誰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杜與風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杜與風跟她或許真的很無緣,除了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出現過,拿了離婚書後,二話不說就走人。

其實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當她跟他說謝謝時,杜與風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利光像是要刺穿她,不敢多看一眼,只有默默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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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半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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