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蘇嬈娘假作不耐煩的樣子攆他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洗碗多大的事啊,你嫌我沒手沒腳,還是覺得你家碗貴,我洗不起?」傅天佑訕訕地住了手,他只好將弓箭和柴刀等物收拾好,然後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忙裏忙外,也不知怎的,心中就生出了些許不舍來。

「娘子,我、我要進山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傅天佑問道。

這一回,蘇嬈娘警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的夫君啊,是個實心人,但凡她隨便說句什麼,他也會放在心裏時刻惦記着,總會想了法子替她實現願望,所以說,她還真不能隨便許願,她是說者無心,可他卻是聽者有意。

想了想,蘇嬈娘才說道,「上回咱們在瀑布旁邊吃的那些小魚挺好吃的,要是不費工夫,你再弄些來,咱們先用柴火炕幹了,吃的時候再下熱油鍋炸酥了,又香又好吃。」傅天佑不住地點頭,嘴裏念叨著,「炸小魚、炸小魚……」

「那你還不快去。」說話之間,蘇嬈娘都已經收拾好廚房了,他怎麼還不走?

可傅天佑還就真的捨不得走,萬一娘子還有啥想跟他說的呢?

「快去啊。」她又催了他一聲。

傅天佑沒法子,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蘇嬈娘在家中做着家務,時不時就摸摸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子,心中是平靜、篤定和喜悅的,還忍不住抿著唇悄悄露出了笑容。她嫁的這個夫君啊,是個疼人的,她開始佩服爹娘的眼光,替她選了門好親事。

人心情一好,做什麼都有勁,她不僅動手把床單、被套、衣裳、褲子都洗了,還把房子從裏到外又收拾擦洗了一遍,就連院子裏的落葉也被她掃得乾乾淨淨的。

才剛剛整理完,傅天佑也回來了,肩上扛着根樹枝,樹枝上垂著一包一包用大葉子和韌草綁好的東西,頭上身上還到處沾著雜草,像個叫化子。

蘇嬈娘見了,心想該給他縫個布褡漣了。

「不是說晌午不回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一邊上前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一邊好奇問道。

「娘子,我來。這些都是上了年份的藥材,可嬌貴了,只要損了一丁點根須就種不活的。」說着,傅天佑便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徑直走到院子裏拿起了鋤頭朝院子後頭的一處荒地走去。

飛虹突然朝他撲了過來。

「去去去。」傅天佑笑罵了一聲,手一松,一個白色的東西從他背後掉了下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緊跟着,那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外逃去。

蘇嬈娘被嚇了一跳,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飛虹已經飛快地追了上去,一紅一白兩個嬌小的身影頓時在院子裏糾纏了起來。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個身量比飛虹更為嬌小的一隻白毛狐狸,蘇嬈娘張大了嘴。

「就這麼半天工夫,你挖了草藥、捉了魚,還、還獵了一隻狐狸?」她忍不住揚聲問他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完這麼多的事,他也太厲害了吧。

可是他就這麼把這白狐狸放了?萬一白狐狸跑了呢?

「白狐狸可不是我獵的,是它自己自投羅網。」傅天佑蹲在地上用鋤頭刨去地表的雜草,挖了個坑出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一株其貌不揚的藥草埋進坑裏。

跟着,他又小心地掩上了土,繼續說道:「別看這小傢伙個頭小小,膽子可不小,還敢跟野豬叫板,結果自己不小心掉陷阱里去了,若不是我動作快,只怕已經被發狂的野豬給咬死了。」

「你、你又去捉野豬了?」蘇嬈娘的心頭頓時狂跳了起來。她聽人說過野豬不比家豬溫順,兇悍且皮厚,獵人遇見了也得合力才能制服,算得上是猛獸。

傅天佑轉過頭,笑着寬慰她,「它自己掉我陷阱里了,還受了傷,等餓上三五天,我再去收拾。」蘇嬈娘鬆了口氣,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忙不迭地點頭,「等它餓死了再去,安全一點。」遠處,飛虹似乎已經降服了白狐,此刻白狐正四足伏地,微微地喘著氣,像是累了。

無論飛虹撲在它身上怎麼折騰,白狐都不反抗,只是眼神有些哀傷而憤怒。

兩隻狐狸依偎在一處,一紅一白煞是好看,它們兩個倒是一對,蘇嬈娘捂著嘴笑。

她守着傅天佑,看到他一共帶了七八株草藥回來,均一一移植到了這裏。直到這時,蘇嬈娘才看了看四周。

這裏是塊不大的空地,旁邊有些已經倒塌而且很殘舊的木樁和籬笆,也不知以前是用來做什麼的。只是此處野草瘋長,顯見得這裏地肥,又距離他們的家不遠,倒是很適合用來當葯圃。

「欸,這裏以前是幹什麼的呀,怎麼有木樁呢?」蘇嬈娘好奇地問道。

傅天佑做完了活計,站起身也打量著四周,可他卻久久沒有說話。

蘇嬈娘看看他,猜出了一二。她的夫君當然不是天生地養的,他也有爹娘,只是他爹娘去世得早。

傅天佑緩緩開口說道:「這裏以前是我娘的葯圃,她也和你一樣,性子歡脫,喜歡折騰,我小的時候,爹進山打獵,娘就在家裏做針線、種花養草。我、我到處惹禍,總讓爹娘領着我挨家挨戶地去給人家道歉……」一語未了,他已經兩眼微紅。

見他想起了傷心事,蘇嬈娘也有些不自在,她朝他走過去,一邊替他拈去身上頭上沾著的草屑,一邊柔聲說道:「說起來,我過門也有段時日了,也不曾去公婆墳前拜祭,不如改天咱們收拾收拾,一塊去看看?」傅天佑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着她專註地替自己整理著儀容,他鬼使神差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蘇嬈娘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從他滾燙的眼神中探知到了一二。她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唇,嗔怪道:

「你、你幹什麼?」忽然,傅天佑一把將蘇嬈娘摟到懷裏,湊上去親吻她的唇。

他的吻來得非常突然且霸道,蘇嬈娘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

趁她沒注意,傅天佑抬起一腳,將一條快要爬到她腳邊的菜花蛇給踢飛了,那條五彩斑斕的菜花蛇無聲無息地飛到了一邊。

飛虹飛快地跑了過去,叼起了那條蛇,獻寶似的湊到了白狐的身邊,還用細爪子將那兀自扭動個不停的菜花蛇往白狐身邊推了推。白狐看着菜花蛇猶豫了一會,終是低下頭啊嗚一口咬住了那蛇的七寸。

【第七章】

這場突如其來的綿長深吻讓蘇嬈娘整個人都懵了,她嬌喘吁吁地軟倒在他懷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傅天佑本意是不想讓自家娘子害怕,可這會嬌妻在懷,他感受到妻子的暖香溫軟,吐氣如蘭,飽滿豐盈的胸脯還隨着她的呼吸此起彼伏的……他一時間沒能把持住,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房中走去。

蘇嬈娘羞得粉面飛霞,這、這天還沒黑呢,可不知為什麼,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感受到他粗重又帶着熟悉的氣息,她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傅天佑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喘著粗氣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娘子,給我……」蘇嬈娘又羞又氣,但也不知怎麼了,那個不字生生地含在嘴裏轉了幾個來回,卻始終沒能說出口。

傅天佑像剝春筍似的,一件件、一層層,不一會就將她身上的衣衫除盡,一具完美如玉的潔白身軀便呈現在他的視線中。

蘇嬈娘瑟瑟發抖,他、他的眼神好嚇人,彷彿像要吃了她一般,她急急忙忙地想要找件衣裳或者被子什麼的來遮一遮。可她一動,胸前的渾圓胸乳便隨着她的動作也顫顫巍巍地輕微晃動了起來,晃花了傅天佑的眼,他哪裏還忍得住,如餓虎撲食一般朝她撲了過去。

「啊!夫君……」蘇嬈娘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便覺有樣熱熱硬硬的東西抵住了她那私密之地的幽徑入口,不由得慌亂起來,下意識地就曲起了雙膝,死命地夾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傅天佑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家娘子,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含着濃濃的水霧,珍珠般的潔白小牙不甘地輕咬着瑩潤的粉紅櫻唇,正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

其實他也知道前幾天的破瓜之痛令她對夫妻間的閨房樂事有些害怕,可他卻初嘗甜頭,所以他想把這種快樂帶給她,讓她和他一起攀爬至人生極樂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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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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