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第六章: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杜荷被自己的母親熱情的拉著進了屋,而大嫂王夫人則眼尖的拉著這個杜荷帶回來的姑娘,親熱的和姿嵐有說有笑的。

羞澀的姿嵐這第一次邁入杜荷的家,還真有點難為情,小心翼翼的隨著王氏走了進去,一步一步踩著碎步向屋裡走去,好像生怕自己這大大咧咧,率性而為的性格會作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一家人少不了說些思念的話,一頓豐盛的晚餐是免不了的,這些日子杜荷可是在受盡了苦難,別的不說,就說這山裡食材短缺,而杜荷每日練武體力消耗比較大,因此如今看起來比較偏瘦,不過杜荷就喜歡這樣的身體,在吃的胖一點,那可真是相當麻煩。

這一年的時間,愣是吃了一年的葷腥,沒有一點的青菜之類的蔬菜,這一回來,面對美食的誘惑,當真是控制不住自己,母親夾的菜,狼吞虎咽的就往嘴裡塞,家人都被杜荷這一幅吃相給逗樂了,只有母親不斷地擦拭著眼角的淚花,她可以想象的出,兒子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良久以後,母親看見姿嵐才問道:「荷兒,你還沒給娘介紹這個姑娘是?」

杜夫人瞧見這個水靈靈的姑娘,也不好意思問是誰家的,這看著挺好的,因此終於忍不住,才問了出來。

聞聽母親此話,杜荷咽下嘴裡的飯菜說道:「母親,忘了給你們說了,這是救我那個道長的孫女,道長後來收我為徒,所以就是我師傅,姿嵐是我師傅的孫女。「

杜荷轉眼看著姿嵐繼續說道:「父親,母親我和姿嵐日久生情,這次回來打算過些日子將婚禮一辦,不知道父親,母親你們二位什麼意思。」

杜如晦和杜夫人一愣,隨即兩人都不說話,杜如晦想到,這女孩不管怎麼說,也是恩人的孫女,不答應的話,有些不合適,可是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如今這樣,剛一回來,就要自己做主給她娶了這姑娘,這恐怕於禮不合吧,如果要是傳出去,別人說我杜如晦是不知禮義廉恥,這私下裡私自訂婚的可是被人取笑的,可是恩人的孫女他又不敢不答應。

於是杜如晦說道:「荷兒,為父不是不答應,你也知道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親是雙方父母都同意的,而且下聘,問吉等等,一個都不能少,如今你自己先定了下來,於禮不合,要不然這樣,你要是堅持娶姿嵐為妻,估計是不行的,頂多父親答應你先納妾,你看如何?」

杜荷心裡想到納妾,這不是打師傅的臉面嗎?再說我與姿嵐情深義重,納妾這事我是不會答應的。誰知杜荷還沒說出話來。

姿嵐就站了起來說道:「伯父,我爺爺說了只要能嫁給師弟,納妾也是可以。」

杜荷插嘴說道:」姿嵐,你要知道納妾是一個什麼狀況,要不我娶你為妻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姿嵐看著杜荷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師哥你也知道,我自小就跟著爺爺浪跡天涯,伯父不管怎麼說都是這大唐的國公,能嫁給你,我就覺得很幸福了,所以,我不奢求什麼正妻不正妻的,只要能嫁給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杜荷聽完姿嵐的話,就著急了,這一年來,從自己剛到藥王洞,姿嵐就照看著自己,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杜荷無論怎麼樣,都是不會忘記的,於是他一著急就說道:」不行,我不能這樣辜負你,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是要娶你為妻的,反正我是不能答應娶你為妾的。「

一聽杜荷這番話,杜如晦就有些生氣,怎能不管別人的事情呢?你父親我好歹也是這大唐的國公,有頭有臉的人,你要是不問青紅皂白的娶了這姑娘,還不知道別人要如何看待我杜如晦呢?不說其他,如今陛下還有意要將公主嫁給杜荷呢?如果自己貿然給他娶了一個平民的女兒,那麼自己到時候該如何給陛下解釋呢?

想到這裡,杜如晦就說道:」荷兒,此話說的有失偏頗了,如今大唐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你見過哪個士族將其女兒嫁給一個寒門子弟的呢?為父和你母親能同意你納姿嵐為妾已經是做了犧牲的,這些話就不要再提起了。「

杜如晦話一說完,自知理虧的杜荷趕緊的低頭夾著飯桌上的菜,不再說話,這件事情看來只能這樣暫時定了下來,杜荷想到,不管什麼娶妻納妾,只要我和姿嵐在一起就好了,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個身份的問題,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大唐,人們最看重的就是身份和地位。

一頓飯吃的眾人各有心事。不過還好父母答應娶姿嵐了,不管是妻是妾,總之只要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就好了。第二天,風和日麗,久違的陽光普照大地。下了一天的雪,也終於停了,皚皚白雪依舊點綴著四周的景色。

正準備帶著姿嵐去欣賞長安城風光的杜荷,卻被父親喊去了書房,正巧碰見一起趕去的大哥杜溝,兩人一起去了書房,不知父親有何要事。

等進了書房,d杜溝當先說道:「父親,你叫我和二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杜如晦心裡是有苦的,可以說如今在朝堂里每走的一步,都是如履薄冰,雖然自己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但那都是別人眼中的事情,也只有他和房玄齡兩人知曉,如今所處的環境是一個什麼情況,所以一直以來他都非常小心謹慎的照顧著自己的家人,以免自己的失誤給家人帶來災禍。

可事情偏偏就發生了,而且是發生在自己老二的身上,如果當初不是那個孫道長救了自己的孩子,那麼自己說不定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這一年的時間裡,如果不是孫道長每月送來的那些藥物,估計自己也挺不到老二的歸來,所以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的事情,可是有那麼多人他就不放過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當初的一個決定嗎?難道自己真的是為了榮華富貴嗎?

如今看著兩個兒子都平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心多少也有點安慰,杜如晦緩緩的說道:「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些事情,不過這些事情,為父希望你們聽了以後,能淡定,不要激動。」

杜如晦繼續說道「記得幾個月前,荷兒你受傷回來的事情嗎?」

杜荷點了點頭。

杜如晦說道:「根據手下提供的線索,荷兒半夜時分遇到刺客,情急之下你從二樓跳了下來,頭部著地導致昏迷的,可問題就是那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刺殺你的。」

杜荷努力的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一切,可是自從自己失憶之後,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多麼清楚,不過他還是說道:「父親當時情況危急,而且你也知道,孩兒我不懂任何武藝,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因此只能跳下二樓,至於這些刺客到底為了什麼來刺殺我,我也說不清楚。」

杜如晦想了想說道:」如果在這朝堂中有人想對我杜如晦不利的話,那麼只有一個人。「

杜溝驚奇的問道:」父親到底是何人慾置二弟於死地呢?「

杜如晦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有他長孫無忌。「

杜如晦理了理頭緒,繼續說道:「其實早在當今陛下還是秦王的時候,我和長孫無忌就合不來,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陛下才會放心我和房相兩人結為一派,只有我和你房伯父與長孫無忌之間彼此鬧個不停,陛下才會徹底的放心。

杜如晦繼續說道:」從玄武門之變后,陛下已經很難對誰放心了,尤其是跟隨他參與玄武門之變的人,你們要清楚,一個殺了自己兄弟和侄子,囚禁自己父親的人會是一個怎樣的人,這種事情,只需你們二人心裡清楚即可,切不可對外說起,不然我杜家就會遭遇滅頂之災,對於長孫無忌這件事情,為父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你們如今外出飲酒作樂,切記小心為上,切莫給為父增添無謂的煩惱,御史大夫那些人可不是吃醋的,就算是為父也奈何不了。」

杜荷此時心裡想不通為什麼長孫無忌要為難自己,如果說是他的兒子長孫沖或是長孫喚為難自己,那麼不一定會處心積慮的要殺死自己,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那麼無疑就是長孫無忌最有這個嫌疑,可是他為了什麼要致自己於死地呢?

杜荷想不通其中的關節所在,雖說以前與長孫沖和長孫渙之間難免發生一些摩擦,但那都是小打小鬧,根本上升不了刺殺這一檯面,如今經過一次刺殺,杜荷就想的明白了,看來有人是不希望自己和家人過的這樣愉快了。

杜如晦又說道:「溝兒你在禮部的左侍郎,原本是長孫無忌準備給自己的兒子長孫渙準備的,可是為父卻搶先一步爭取到了,可能這件事情讓長孫無忌比較憤怒,因此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

杜溝想了想說道:「難怪我到尚書省報道的時候,長孫無忌百般刁難與我,看來他已經懷恨在心了。」

杜荷插嘴說道:「父親,大哥如今你們不要為此事太過擔心,我相信經過了那麼一次刺殺,長孫無忌肯定會投鼠忌器,最近一段時間肯定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杜如晦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當即擺擺手,讓他們出去,杜荷看了看仍舊在思考中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帶著一些疑惑,杜荷帶著姿嵐出了家門,剛一出門就遇見了前來看望他的房遺愛,程處默,尉遲寶林和寶慶幾個兄弟。

程處默大嗓門一吼:「杜荷,這他娘的,多少時日未見你了,可想煞某家了,昨日聽說你回來了,因此,我們眾兄弟便來看你了,說好了,你請客,今日客滿居不醉不歸。」

房遺愛瞪了程處默一眼,淡淡的說:「處墨,杜荷才剛回來,況且是治病回來了,你這不醉不歸,是想陷害他嗎?」

其餘幾人也認可的點點頭。程處默忽然拍了拍自己碩大的腦袋說:「哎,我怎麼把這茬兒事,給忘記了,怪我,怪我。」

幾人頓時笑的前俯後仰的。姿嵐緊捂著嘴,嗤嗤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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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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