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美人出浴

進山後林雪茹還是要我按照上次去羌壇總舵的那條路走。到了現在，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了林雪茹要去哪裡，於是問她是不是她要找的幫手是羌壇的人。

「我和羌壇的人素不往來。」林雪茹笑道，「但是我們的幫手的確是羌壇的人。」

我見她還要在我面前裝，心頭有氣，便不再多問。

終於，我們又來到了羌壇總舵山寨外的竹林。

上次這個寨子被盧洪波的武裝隊伍強攻過，整個山寨其實已經被摧毀得七零八落，我在竹林中向寨子中望了一陣，發覺這裡的房屋似乎並沒有得到修理。心想羌壇雖然在巫師界勢大，但是卻也經不起現代武裝力量的折騰，看來，這羌壇怕是要就此衰敗下去。

「還記得上次在壇主墓中看到的那些阿修羅和屍兵嗎？」林雪茹突然問我。

我說當然記得。想到那些生得奇形怪狀的阿修羅，心中不由一陣噁心。

「那些阿修羅和屍兵都是羌壇的人從一個惡魔空間捉出來的。」林雪茹道，「那幾個屍兵是月大老爺家的。羌壇的人捉他們主要是為了幫他們看護壇主墓，而他們捉阿修羅卻是為了提取它們的魔精。」

「魔精？」我不解。

林雪茹「嗯」了一聲，告訴我說魔精對於阿修羅那些惡魔來說，其實就相當於是脊髓相對於常人。她還說羌壇有一本只有壇主才有資格學習的秘籍，名叫《魔池經》。傳說要學《魔池經》上的巫術就必須以魔精淬體。

「聽起來，羌壇好像很牛逼啊！」我說，「但是盧洪波不過帶了幾十支槍和幾個爆破專家就把他們摧毀了。」

「羌壇如果那麼脆弱，他還配叫羌壇嗎？」林雪茹冷笑道，「羌壇應該正在策劃一件大事，所以沒工夫搭理盧洪波那幫人罷了。就算我不殺盧洪波他們，以後等羌壇把事情忙好了，盧洪波他們也絕對沒得安生之處。」

我見林雪茹說得嚴肅，心中信了她幾分。但是我並不關心羌壇正在策劃的大事，便問林雪茹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何在。

「我們今天要去的。就是那個既有月家的屍兵，又有阿修羅，還有羌壇捉阿修羅的人混雜其間的那個惡魔空間。」林雪茹道，「只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不想從月家打通的那個入口進去。所以帶你從羌壇打通的這個入口進入其間。」

林雪茹一邊說一邊帶我來到一處怪石嶙峋的山腰處。

料想這處山腰便隱藏著通往那惡魔空間的法陣，我定睛細細查看一番，果然就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原來這怪石堆雖然看起來雜亂無章，但卻是按先天八卦的方位擺放而成。其實這陣法和月家的開天門陣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不過是細微處有些變化罷了。

對於這種萬變不離其中的陣法，我很快就找到了進入其中的方位，當下朝著第一個生門一腳邁出。

「不要走錯！」林雪茹突然叫道，「我帶你走！」

我被她嚇了一跳，驚道：「有這麼大驚小怪嗎？不就是一個入口陣法么！」

林雪茹奇道：「原來你看出來了，你怎麼這麼厲害？當初我為了摸清通過這處入口的方法，可是躲在附近觀摩了十來天呢！」

我哈哈大笑，說道：「你是妖精，有些道家的本事你卻是比我差遠了。」

林雪茹道：「這倒也是，這次我們與月家攤牌，你也要以你之長補我之短。」

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想歪了，笑道：「好，我會用我的長處給你插漏補缺。」

「很好，很好，給我查漏補缺！」林雪茹喜道。須臾卻是一臉不解地看著我，「你怎麼又是一副猥瑣樣，心中想到什麼東西了？」

我咳嗽一聲，說道：「正事要緊，就你喜歡多想。走！」當即帶頭走進陣中，一連跨出二十一步，很輕鬆地就穿過了法陣。

穿過法陣之後前方出現一片荒野。

此刻已是夜晚，一輪圓月掛在空中，給整片荒野帶來一絲詭異的陰森之氣。天空中黑蒙蒙的，雖有圓月，但月光卻是暈黃暈黃，讓人感覺這裡的空氣極不幹凈。

畢竟是惡魔空間，我見到這樣的情景卻也並不感到奇怪。林雪茹進入空間后便四下眺望，似乎在確認方位。

過了一會，林雪茹掏出一隻口哨狀的東西含在嘴中吹了起來，但是那口哨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雪茹吹了一陣便收了口哨，說道：「用我們世界的話來說，這口哨發出的是超聲波，一般人可聽不到呢！」

我不懂什麼叫超聲波，便不細問，不過卻猜想她應該是在召喚什麼。

果然，不久之後就見荒野遠處出現一個黑點，那黑點越來越大，竟是朝著我們快速移來。又過一會。便聽到「咚咚咚咚」的聲音，要是我猜得沒錯，應該是什麼動物奔跑時發出的響聲。

那物跑到我們近前停下，卻是一頭氂牛，只是這氂牛體型特別巨大。樣子有些駭人。

林雪茹也不解釋，輕身一縱便躍到牛背之上。她見我不上去，招手道：「還不上來？」

我見這氂牛的背部平坦，料想這是她在這個惡魔空間馴服的坐騎，當下也翻身坐到牛背之上。雙手一環，緊緊地把林雪茹抱了。

林雪茹身子扭了一扭，怒道：「你不是會騎馬了么，還把我抱那麼緊幹什麼？」

我只覺林雪茹的腰盈盈一握，抱起來異樣的舒服，笑道：「你的腰太細，要是不抱緊，就跟沒有抱一樣。」

終歸是共乘一騎，林雪茹埋怨歸埋怨，卻也只能任我抱著。當下催牛前行，那氂牛便放開蹄子在荒野中跑了起來。

只覺耳畔呼呼風聲，這氂牛奔跑起來的速度竟是不亞於駿馬。這般在荒野中奔跑一陣，前方出現了一片灌木叢，林雪茹輕輕地拍了拍那氂牛，那氂牛馬上便止住了步子。

「我們要找的幫手，就生活在這灌木叢中。」林雪茹輕笑一聲，讓我將她放開，跳下了牛背。

我也從牛背上跳下，見林雪茹進入了灌木叢，趕緊跟上。

這一片灌木叢佔地極廣。在月色之下根本看不到盡頭，不知內中是否埋伏得有猛鬼厲獸。進入灌木叢之後，林雪茹沿著一條小道七拐八拐地往前走，走了一陣，她突然停了下來，示意我不要出聲。

見她的樣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我趕緊也穩住了步子，側耳傾聽。

灌木叢中野蟲甚多，這又是夜晚。我側耳一聽便聽到了很多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感覺這是大自然應該有的正常聲音，我有些不解，看了林雪茹一眼，卻見她朝我招了招手，聽她輕聲道：「前邊有很多人！」

得她提醒。我仔細辨聽那些聲音，果然就覺得內中夾雜著人聲。那些人聲比較嘈雜，似乎是在絮絮叨叨地念著什麼，有些像廟裡的和尚念經。雖然我聽不明白他們念的是什麼，但聽起來卻是很有韻律的樣子。

林雪茹示意我跟著她走。看她的樣子是要去一探究竟。

我們朝著那念經般的聲音慢慢行去，走了幾十米，發現從灌木叢的縫隙中有火光透射出來。

果然有人！

我們更加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在灌木叢中有一大片寸草不生的平地，而此刻在平地上聚集了很多人。在周圍林立的火把照耀下，我掃視了一眼人群，感覺至少有百人之多。

「是羌壇的人！」林雪茹悄聲道，「他們在做什麼儀式！」

由於火把很多，平地周圍被照得亮如白晝，我和林雪茹躲在灌木叢后，只敢稍稍露出半張臉往裡觀望。

只見那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跪著背對著我們，他們雙手伏地，身子幾乎是貼在了地上，並且頭也埋得很低。我能肯定他們只能看到他們身下的土地，而那些念誦之聲也是從他們口中發出。

要是做儀式的話，我想這些跪著的人一定就是最低等的壇眾了。

在這些跪著的壇眾前方，有一個高高的石台，其上放著一個香爐。內中有三支點著了的巨大高香。在石台的左右各有一個老婦人站著，這二人卻是正對著我們藏身的方向，她們目光炯炯，雖然是在這火把照亮了的黑夜，但是卻也能感受到她們目光中的陰冷之色。

「壇主沐浴完畢，請更衣！」

突然，石台右邊的那個老婦高聲喊了一句。

「難不成我們遇到了羌壇新壇主的繼位典禮？」我暗自說道，心想羌壇的總舵被毀，他們跑到這裡來搞這種儀式卻也情有可原，畢竟羌壇是巫師之道。他們選的大典之地就應該非同尋常才對。

那老婦叫聲一歇，周遭卻並無動靜，我看了人群一眼，只見那些跪著的壇眾仍是一動不動，而除此之外，整個平地之上似乎再也沒了別人。

我正覺奇怪，卻見那石台之下突然冒了一個人頭出來。那人頭面朝石台，我只能看到其後腦，只見那人一頭長發，料來是一個女子。

那人頭冒出來之後，我立馬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猜到那石台下一定有一個浴池之類的窪地，只是剛才新壇主在池中沐浴，所以我沒看到內中的情形。

「以魔精沐浴，這是新壇主在淬滌身體啊！」突然，林雪茹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這麼大的魔池，他們竟然能用魔精將它裝滿！」

那新壇主冒出頭來之後又慢慢地從池中走了出來，火光映照之下，卻見她身上並無一物。我將她的背影看得明白，只見她腰小髖大，後背曲線動人，誠然是一個身材極佳的女子。

那女子雖然是背對著我，但她身上的肌膚熠熠生輝，對於我這樣的老司機來說，只一眼便可確認她是一個年輕的妹子。

「好性感的新壇主，今晚老子可算是開了眼界！」此刻雖然沒看見這位羌壇的新壇主的面容，但是我心中卻是已經對她意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