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斗仙劍 不管閑事

第六章 斗仙劍 不管閑事

「什麼人。」其中一名中年大漢大聲喝道,另一位青年也轉過頭來。

楊燁狠狠的瞪了言無忌一眼,見他苦著一張臉,知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遂向他打了個眼色,一起從亂石堆中走出來。楊燁客氣的向二人抱了抱拳道:「在下楊燁,攜朋友言無忌過見二位。是才見到長劍襲空,好奇之下前來一探,請二位勿怪才好。」

「老夫周之清,這位是老夫師弟沈之際,師承蜀山仙劍門。」周之清見二人出來,正待發火。忽一見言無忌手中紫金鐲,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向身旁的師弟打了個眼色。這絲細微的動作卻讓楊燁抓了個現成,心中頓生警覺。

「原來是蜀山仙劍門的高足,倒是在下有眼不泰山了。我等二人皆是一介散修,素聞蜀山劍仙輩出,方才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讓在下佩服的緊。」楊燁一記不是馬屁的馬屁說出,頓讓二人得意萬分,故作謙虛的說了句不敢。身旁的言無忌卻是對周之清倚老賣老的態度很是不爽,但又不好明說,只好將視線轉向他處。只聽楊燁接著又道,「即然二位在此修習,我等就先告辭了。」

「楊兄客氣了,我師兄弟確要在此修習劍術,就不送二位了。」周之清客套了一翻,待二人轉過身去,與沈之際同時手中長劍脫手飛出,直射二人後心而去。楊燁正是防著此招,身後頓時聚起土牆。只聽『叮叮』兩聲,長劍倒卷回到主人手中。

楊燁鎮定的轉過身來淡淡地說道:「二位這是為何?」

「識相的就讓你後身的小子交出手中之物,我二個或可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

「否則你待怎樣?」

「嘿嘿,否則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周沈二人面露狠色。話音剛落,飛劍便如閃電般再度襲來,不同於先前前偷襲時的隱晦,此次飛劍帶著銳利的威勢,劍芒吞吐間激起四下塵土飛揚且伴有陣陣迴流一起湧向楊燁二人,地面亦是龜裂出條條裂縫,可謂是聲勢駭人。楊燁面露驚奇,心道這蜀山仙劍門不管與那蜀山劍派有無關係,但這手控劍之術卻高了不下一個層次,劍勢中隱隱還帶著一絲天地之威。

但這對已是人仙之境的楊燁來說根本就不堪一擊,非是對方不識好歹,而是他們實在看不出楊燁有何不同之處,只當是與言無忌一般的修為,以為可以將兩人斬殺於此,好得寶物。只見楊燁將言無忌擋於身後,手勢一伸,立馬幻化一支巨大無比的掌影,向襲來的飛劍抓去。

『鏘——』雙劍觸到巨爪竟是發出震天的交擊聲,身後言無忌悶哼一聲,硬生生把涌到嘴邊的鮮血吞回肚子里。周之清二人驚覺過來,正待收回飛劍,不料另一隻巨掌憑空而現。兩掌相互靠攏,將胡亂舞動的飛劍圍在一個小小的範圍中。周之清二人當下臉色巨變,相互對望一眼,手掐劍訣,同時大喝道:「幻劍術!」

周之清二人身上溢出無數劍氣,長袍辣辣作響,被楊燁巨掌圍困中的飛劍,忽然一陣模糊,即而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二人的頭頂上空,對著楊燁不停的轉動起來。『嗖——』無數的嗖嗖聲交織成一片,二把飛劍突然生出一把把光劍,如雨般落向楊燁。

楊燁面色微有驚訝,不曾想到蜀山即有如此奇妙的劍術,比之傳聞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心念一動,兩隻巨掌消失於無形。手中道訣掐動,臉色微紅,嘴巴一張。漫天的先天之火衝口而出,迎頭將無數的光劍燒成虛無,然而余勢不減,更將二人的飛劍燒得暗淡無光,落於地面,沒入劍柄。

遠處的言無忌看的如痴如醉,而周之清二人卻驚駭欲絕,根本無法想像自己二人連手竟然敗的如此慘淡。與心神緊連的本命之劍受創,『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面色灰敗到了極點。似有心靈感應般,迅速招回飛劍,化作兩道劍光御劍而飛。飛劍劃破長空,眨眼間便已到了千米之外。剛從華麗的爭鬥中回醒的言無忌猛然醒悟,大叫著提醒楊燁道:「兩個禍害,千萬不能讓他們逃走了。」

楊燁知他心中所思,不過心中已有所決定,也不理言無忌在一旁叫喊,遂抬手凌空勾畫了兩道威小較小的引雷靈符,瞬間神念將二人的身形鎖定,靈符受楊燁神念一激,仿如穿如層層空間,直入二人體內。剎那間,天空巨響,一道巨大如腰身的雷電轟然而下。只聞兩聲凄厲的慘叫隱隱傳來,依稀還看到遠處二身鮮血飛濺,衣袍碎裂飄落,不過卻依然飛速逃走,只是那二道身影劇烈的晃動說明他們受了極重的創傷。

「燁哥,你怎麼不殺了他們。這要是讓他們回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言無忌的《太華真經》中不僅有著修真的功法,更寫有對修真界的各方面的介紹。因此他自然就知道給自己留下後患的結果是什麼。

「你的想法太單純了,你以為我沒那麼做么。剛才我已引雷靈符轟了他們一下,他們是活不長久的,只害現在已然一命烏呼了。哎,修行界是個變幻莫測的世界,不知道你得到那本《太華真經》是福是禍啊!」

「燁哥,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就這麼讓他們死了,真是便宜他們了,竟然打我寶貝的主意。等我練成太華真經,就殺上蜀山,讓他們什麼時候仙劍門也知道我的厲害。」言無忌突然意氣分發,信誓旦旦的說道,忍的楊燁一陣好笑。又聽他用誇張的語氣道,「燁哥,你突然發覺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發現你就是一個天大變態。」言無忌鄭重其事的說,那神情不亞於面對自己的人生。

楊燁聽后猛的打了個啰嗦,轉過身來一巴掌就掀在他的頭上,一步已經到了百多米外,前面傳來他特有的親和之聲:「是時候回去了。你也別妄想那兩柄飛劍了,現在他們應該也跟主人一起化成灰了。」

「噯,你等等我啊,都說你變態了,怎麼也不收斂一點,真是的。」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一家五星級的賓館時,已是深夜十一點。楊燁上次賺了一笑小錢,這次逮到機會就準備奢侈一晚。舒服的躺在雙人房裡,言無忌嗲聲嗲氣的做了一個呻吟,那聲音就像一個剛受到愛撫了少女。不過楊燁卻是感到一陣惡寒,全身毛孔全都立了起來,拿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言無忌伸手接過,還了一個哀怨的眼神道:「哎呀,你欺侮人家,不來了啦!」

楊燁還了一個白眼,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拿起一個遙控一按開關,房門咔嚓一聲就開了,楊燁心道這高級的賓館就是不一樣。門外進來一個青年的少女,雙十年華,一張清秀的面孔伴著柔弱的氣質,不禁使人產生想保護她的衝動,觀其身上帶著些許書卷氣息,二人猜想她應該還是一名學生。只是她的眼中透露著淡淡的疲憊,帶著一絲自卑,一絲哀愁,讓兩人心中很是猜想了一翻。

言無忌看到她后,這個情場的殺手竟然被深深的打動了,獃獃的看著她推著餐車走進房內,眼中儘是溫柔。楊燁心中好笑,看看人家姑娘有些驚慌的低下頭,便知道言無忌的眼神嚇到她了,這樣下去非被人家誤會不可。

「噯,眼珠掉下來了。」楊燁伸手在言無忌的眼前晃了晃,難得的看到他臉紅了,還遭了他一記白眼。只見他起身走向那少女走向,楊燁明顯感到她心跳加速。只聽那女子帶著低沉且不失悅耳的顫聲道:「兩位先生,這是你們的叫的點心,請慢用。」說完后,不理正待道謝的言無忌,跑也似的向門外逃走。

「呵呵,有人被當做色狼嘍。」楊燁在床上嘲笑道。

「笑笑笑,人家姑娘都被你笑跑了。」言無忌夾一了塊肉,放在嘴狠狠的咬著。

「你小子還真會推,剛才某人明明瞪著一雙銅鈴大眼直鉤鉤的看著人家,不被嚇跑才怪呢。」楊燁見他一個霸了一個餐車上的點心,便躺在床上伸手一招,餐車上的一塊牛肉穩穩噹噹的飛進嘴裡。看的言無忌一愣一愣的,遂也屁巔巔的跑到邊上使勁的招手,可是餐車上的食物就是不動,笑的楊燁險些流出眼淚。

言無忌氣憤的走到楊燁跟前,就這麼一句話不說瞪著他。好不容易止住大笑的楊燁,這才教了他使用的方法。就這樣,兩人躺在床上,翹著二朗腿開始享受起來,一會兒菜,一會兒酒地飛來盪去。

「修真好啊。這不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活兒么。」言無忌發出一聲無限感慨的話來,讓楊燁險些將口裡的東西噴出來,心道:自從修真以來,這小子就沒停過說些驚人暴笑的話來,現在想來,感情這小子修真還是為了偷懶來著。楊燁正想著,只聽言無忌又道:「噯,燁哥。我看剛才那女孩有些問題。」

「你看出什麼來了。」

「嗯——感覺她有很大的心事。」

「誰不知道他有心事,長眼睛的都知道。」楊燁的話讓言無忌一陣無語。只見楊燁又道,「我剛才看了看的面相,此女生性善良,可惜是個天生的剋星命,不僅將來克夫克子克親友,二十過後更要克的家中災厄連連,連他自己也絕活不過這三十歲。哎——孽啊。」

楊燁的話刺的言無忌一陣心痛:「那怎麼辦。」

「怎麼辦?等死唄。」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言無忌緊張的抓著他的手道。

「抓這麼緊幹嘛,放手放手。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這可是逆天改命,要遭天塹的。你小子不會動真情了吧。不要騙了人家姑娘僅剩一年的感情。」

「你小子說什麼瞎話,我這次可是認真的。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麻煩對不對,那什麼天塹你就不用對我說了,鬼才會相信你。」

「呵呵,你小子這回學聰明了嘛。不過這天塹可是真的,只是他還有另一個說法,你一定知道的。」見言無忌豎起了耳朵,楊燁很嚴肅的告訴他道,「天雷劫。就是你們修真者渡劫期要渡的天雷劫。」

「什麼叫我們的天雷劫,你難道就沒有嗎?」

「答對了,我們正統修道士不同於修真的道士,是沒有天雷劫的。道行境界到了,就會白日飛升。修道士與修真者有本質的區別,一求以道證道,一求以力證道。修道的起點很高,第一關就要尊從道家思想主旨絕對的克服自己的所有**及野心,當然這是對個人而言,每個人的**與野心都不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太少了。但是一旦有人做到了,那麼道行修為就隨境界扶搖直上。大抵過了第一關的人,也就沒有什麼強烈的**及野心可言了,所以正統的修道士都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但是脾氣還是有的。」

頓了頓又道,「而你們修真者又不同,修真者以為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突破天命的枷鎖,這就站在了風浪的頂尖,所謂槍打出頭鳥,天雷劫也就難免了。你作的缺得事越多,你的天雷劫就越強,你是不是心中想著修道也是逆天,為什麼就差別這麼大呢。其實修道並不算是逆天的,它是介於順天與逆天之間的存在。打個比方:順天就是生老病死,順從天命;而逆天則是追求長生,逆天改命。而修道一則要隨性隨意,自然而然,不刻意強求,這是順從天命;一則又是道行精進逆天改命,兩者相輔相成。我這樣說你懂嗎。」

言無忌聽了這麼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基本上是懂了,你說了這麼多,還沒說怎麼改那個女孩的剋星命呢。」

「哎——算了算了,我閑事我是不打算管的。便宜你這小子,剛好我就有這逆天改命的東西。這是大德高僧圓寂留下的佛舍利。你上次築基時的心魔就是他鎮壓的,不然你小子有的受了。不過這寶貝用在這次逆天改命怕是真要糟蹋了。」楊燁看著手聽佛舍利可惜道。

「圓寂就圓寂吧,快說這怎麼用吧。」無忌迫不急待的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你以後用到這東西多著呢。這麼好的寶貝也不知道珍惜,看來真是不可救藥了。你取些佛舍利泡在一個藥方里七天七夜,在然後在她生辰之時配以修士的心血製成逆天丸餵給她就是了。到時會有天雷降下,你自己好自為知,我可不會幫你去礙天雷。你還是考慮清楚的好。最好選個時機跟她說明白。」

「就這麼簡單?」言無忌有些難以致信。

「簡單?你知不知這佛舍利是什麼東西。大德高僧圓寂才有的,那些個菩薩羅漢還不一定會有呢。從古至今有幾個佛門的人有這東西,竟然還說簡單。要不是我機緣得到它,你現在想都別想。」楊燁瞪大了眼神,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竟被他說的一文不值,現在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嘿嘿,燁哥,我錯了還不行嘛。」言無忌認認真真的道了個歉,轉而提意道,「我們去看看那個女孩吧。」

「怎麼?怕他出事啊。」

「有一點,我看他這麼膽小,肯定是剛來上班的,要是得罪個什麼人就玩了。」說到這裡,言無忌心裡還真是有些擔心起來,硬是拉著楊燁走出門。

楊燁嘲笑著跟著言無忌到了樓下,找到大廳那名微有些睡意的諮詢小姐。言無忌嘴上揚起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其實在楊燁看來這微笑比較下賤。只聽言無忌問道:「小姐,請問下剛才送餐車到我們房裡的服務員在什麼地方。」

「哦,你說剛來的薛婉容吧。我剛才看到他被經理叫走了。看經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怕是要丟了這份工作了。」諮詢小姐看到他那迷人的微笑后,並無任何反應,楊燁不僅對這賓館的訓導很是滿意。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言無忌進一步問道。

「聽姐妹們說好像是打了顧客一巴掌。具體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兩人對望了眼,言無忌心道如果被我猜對了。跟諮詢小姐道了聲謝,匆匆來到經理的辦公室,就聽裡面傳來一陣粗惡的罵聲和薛婉容低聲啜泣,通過微開的門縫,兩人看到了裡面的情景。楊燁一把拉住了欲衝進去的言無忌。只見房內一名光頭的經理手指戳著薛婉容的腦門,罵的口水飛濺。

「你是什麼東西,就是一不要臉的大學生,來到這裡工作還給我他媽的裝清純,顧客要你陪喝,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條件,要不是小蘭介紹的,我會讓人這種人進我們這高檔的地方上班。你明天也不用來了,這是你我幾天的錢,滾出去。」

只見那光頭經理從錢包中抽了幾張紅紙甩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抽起煙來。仍在啜泣的薛婉容蹲下身子,將散在地上的一張張紙幣小心的拾起來,眼中滿是走投無路的絕望,看的言無忌揪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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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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