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田老虎
我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老五惱火著站在那裡不斷地吐著唾沫，邊擦嘴邊詛咒著：「娘地，這是什麼垃圾飯店，水裡竟然有蒼蠅。」
邊喊著順手又準備把水壺也摔掉，結果被老二攔了下來說道：「老五坐下。」
「老二，這回我可真栽了，這，這……。」說了半天最後氣餒地坐了下來。
此時老闆走了過來說道：「沒事，大家繼續，一個意外而已。」這張笑臉立刻就化解了即將來臨的風暴，老闆的參與預示事件的結尾，大家轉回了身子，繼續對付著桌上的飯菜。
眼見我造的勢被老闆一笑化解，心有不甘繼續尋找著獵物，終於在窗戶玻璃上又找到了兩隻可愛的小蒼蠅，哈哈，我看你怎麼一笑解恩仇。
「這位同學，非常地對不起，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感到非常地抱歉，為表歉意，今天你們的飯菜就當小店請了，而且一會贈送你們一人一張貴賓卡，平時消費九折每個月都可以免費大餐一次，如何。」田老闆笑著遊說道。
老二非常滿意老闆的誠意，示意老五答應下來見好就收，此時只見兩隻討厭的蒼蠅嗡嗡地囂張非常得撞向老五的嘴角。
「啪。」老五急怒攻心，一個紅印子出現在了臉上，，似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瞪著田老闆。
田老闆臉上陰晴不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而老二也發現了事出突然，疑惑得看向四周，看到我們桌上的三人都在關注著他們不由得多加留意了一些，不過對我僅僅稍微掃了一眼就轉向了柳書蘭跟秦靜珊，嘴角還嘲弄地上揚了揚，內心大呼美女效應果真名不虛傳的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好好得懲治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一番。
老二最終的目標定在了秦靜珊的臉上，色魂受與的樣子，看得秦靜珊眉頭一皺不知從何處捏起一隻蒼蠅，然後又扔在地上跺了幾腳唾了幾口唾沫，把那個老二羞得臉上五顏六色地，煞是好看。
我不由地向秦靜珊豎起大拇指，柳書蘭看到我們兩人的表情抿著嘴輕笑兩下，沒作什麼言語。
「哼。」老二沉不住氣發出聲來，隨後發現自己冒失已經來不及。
老五以為老二也看不過去，挺身而起說道：「老闆，這個，剛才那一隻也就算了，意外嘛，只是你也看到了，你們飯店的蒼蠅竟然大膽到了直接向人的臉上撞，這衛生能合格嗎？這證也不知道是如何簽下來的吧？」
田老闆眉頭輕輕皺起隨後又再舒展笑道：「這位同學所提的意見很是中肯，這個鬼天氣啊，蚊蠅橫生，到處都這樣子，所以還是請您多擔待，原諒則個？」
看到老闆示弱老五更加得不可一世起來，連身邊老二的眼色都不加理會直接說道：「大叔，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在你這可算是饈大了，來點精神損失費什麼的，也不多要就給個萬把塊錢兒花花吧。」
本來準備勸阻老五的老二聽老闆說道：「這位同學，我們是小本生意，哪來的一萬塊錢啊，請你多多見諒我們飯莊包你們一星期的飯錢如何。」而且作出的是一副苦臉相，使得老二到了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看到這些我不由得鬆了口氣，我的安排總算沒有白費。
「既然拿不出錢來，那就等著摘照關門吧。」老五囂張地說道。
看到老五即將離開，田老闆伸手搭向老五的肩頭腕力一沉，老五的步伐不由一滯，扭頭略帶驚訝地看著飯莊老闆，暗自運力伸手握住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雙胖手，用力握住兩人較起了手勁。
吃飯的做飯的都走了出來盯著場中正在較量的兩人。田老闆不動如山，而老五則有些沉不住氣地不斷變換著姿勢試著尋找突破點；田老闆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而老五就顯得比較嫩一些了，臉漲著紫紅。
看到此時，歷史重演，一隻蒼蠅嗡嗡地飛向了老五，老五一副苦臉差點要哭出來，氣勢一弱就差點栽倒，被田老闆扶住尷尬得縮回了手，站又不是坐又不是，此時老二說道：「失敬，失敬，沒想到老闆竟是高人，老五還不向叔叔賠不是。」說著就坐了下去。
「叔叔，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侄的魯莽，小侄不會說話，以茶代酒先干為敬。」
老五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經歷，我真想再找一隻蒼蠅去試試他此時的反應。只是，做人要學會適可而止。
「恩，小兄弟，拿得起放得下是個人物，今天這頓我請了，這是呼朋飯莊的貴賓卡，還請收下。」說著就掏出兩張卡片遞了過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老二起身說道。
老五看到老二如此說，已經伸出去的手又趕緊縮了回去，田老闆看在眼中笑了笑說道：「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你們等一會，菜馬上就好。」說完把卡放在老二的手中就走去內堂。
田老闆剛離開，服務員就趕緊把桌上的餐具又換了一套，原來凌亂的大堂馬上又恢復了井然的秩序。
遠遠看到了一個老熟人，那次找柳書蘭麻煩的老三，身邊依然跟著那幾個囂張之極的小混混。心想秦靜珊剛才手機聯繫的原來是這小子啊。看他那種嬉皮笑臉的神情，我竟然摸不清他實力的深淺。
走進來之後向我點了點頭，讓我受寵若驚，我也笑著點了點頭。
老三徑直走向那兩人的桌子，走過去笑著說道：「兩位帥哥，我可以借坐一下嗎？」
「三哥您大駕光臨是小弟的福氣啊。」老二站起來笑著說道。
「我靠，這老三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好像這裡的人都很賣他面子的樣子。」我心想
「呦呦呦，小弟弟嘴還很甜，那咱們出去談一談可好？」老三笑著坐下來，說不出的威風得意。
「哪裡，哪裡，三哥您威武蓋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老二繼續油嘴道。
「是啊，是啊，三哥你是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們兄弟幾個都很崇拜你。」老五噴著口水說道。
「既然兄弟們這麼給面子，那麼就請這位小兄弟賞薄面以茶代酒飲下這杯。」說著為老二倒了一杯水。
「慢。」看到老二端起水杯就要一飲而盡，此時老三笑著制止道：「聽說小兄弟一向眼高過頂，臉是長在頭頂的，所以。」
端著酒杯的手不斷得顫抖，像是在作一個很嚴肅的抉擇，上下起伏著。
「小三這是幹什麼啊。」笑臉活佛田老闆此時適時地走了出來說道。
食客們看到此景紛紛想起身離去，被老三看了一眼之後又坐了回去。
「虎哥，對不住了，做小弟的千不該萬不該不給大哥面子，可是有人不痛快了，所以我們這些做小弟的這不是出來順氣來了嗎？」老三恭敬地對田老闆說道。
「這個，小三你能不能看在老哥的面子上放這兩個學生一馬？」
似乎是老三口中那聲尊敬的『虎哥』的原因，此時看見田老闆說話竟然給人一副成熟穩重的感覺。
「虎哥，這回真得很為難，主要是因為這兩個混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虎哥，您看？」
老三作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道：「要不然，這兩位小兄弟意思一下，小弟再向虎哥請罪，不知如何？」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啊，看來我這個半老頭子還是不參與的好。」田老闆適時地閉了口。
「虎哥，看您說的，想當年誰人不知道田老虎的威名，小弟這，哎！」老三為難地說道。
「多謝虎哥好意。」老二舉起水杯作出一副決絕的樣子說道：「多謝三哥指教，小弟在此領教了。」
只見水流由上而下，真是看者傷心聞者流淚。
「好，好漢子，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老三鼓掌誠心得讚揚道。
連祖國的花朵這麼爛的詞語都用了出來，這個老三啊，真是滑頭。
「承蒙三哥指教，，今天小弟確實學到不少東西，只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小弟到底得罪了哪尊大佛。」老二站立在那裡看著老三貌似恭敬地說道。
「就是，不知這兩位小兄弟得罪了哪尊大佛？」田老虎笑著隨和道。
「這個，嘿嘿，其實也沒什麼，都是小孩子間的小玩意。」老三含糊一語帶過。
田老虎明了似得笑了笑未語，老二則在那裡動著歪腦筋，想著是不是哪次沒買票上錯了車，最後迷茫地問道：「還請三哥指點。」
老三玩味地看著他，手中玩弄著一隻杯子，良久，開口說道：「英雄出少年，指教不敢當，只是來傳個話，你們在校園內釣姑娘泡馬子什麼的，我不想管，只是把招子放亮一些，要不然讓大家都不好做，嘿嘿。」
「小弟受教，多謝三哥指點，要沒什麼事小弟就此告辭了。」老二作出一副受教的模樣詢問道。
「恩，大忙人嘛，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老三繼續玩弄著手中的杯子說道。
「那小弟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老二盡量壓抑著自己的火氣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看到遠去的老二老五田老虎感慨道：「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搞不懂你們。」
「看虎哥說的，就到了什麼時候大家都服英雄，只要虎哥您一聲吼，那我們這些做小弟的還不一個個聞風影從。」老三恭敬地為田老虎倒上茶水。
聽到聞風影從兩字秦靜珊笑得差點把茶水噴了出來，柳書蘭笑著拍了拍秦靜珊的後背。
「劉明，你個臭小子得注意一點，我看那小子好像還有一些背景，以後再碰到他一定要小心一點。」田老虎的笑聲很有感染力，溫和而有磁力。
「多謝虎哥提醒，放心吧，那小子我如果都罩不住，就不用出來混了。」隨後又苦笑道：「嘿嘿，出來混嘛，硬得扛不住，只好找軟得捏了。」
此時秦靜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其嬌艷令觀者耀目。
「哈哈，你個臭小子也算混出出息來了。」田老虎笑了笑就回到了內堂。
「三哥，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老三走過我們這邊，秦靜珊笑著說道。
「靜珊小姐，說笑了，不過說一句不應該說的話，那小子是個角，能避開最好避開，那是個生事的主。」老三斟酌地說道。
「是珊珊，怎麼老是忘記啊，三哥。」秦靜珊再次甜甜地叫道。
「那你們繼續，我是個粗人，先走了，有事說話。」老三笑一笑說道。
秦靜珊陪著老三走了出去，沒有了以前的小女孩氣質，似乎跟過去換了個人似的，成熟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