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伴兒？女性伴侶

女伴兒，何為之女伴兒，女**是也。或許這裡的夥伴換成伴侶大家會聽著舒服順耳一些，只是我們這裡要說的女伴兒恰恰就是夥伴或者已經很接近伴侶但仍然不是伴侶。他們有過花前月下，但又相敬如賓；他們彼此關心，他們卻又彼此恪守著自己的職責——陪伴著對方過完大學生活，僅僅是陪伴著對方過完大學生活，沒有未來。他們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們之間的鴻溝消失之後他們會……。

上午第一節課後，早餐點圍著稀稀疏疏的幾個人，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人群以學生為住，一倆結隊，三五成群。一些攤鋪老闆經營著自己的小買賣，跟同伴門嘮叨著昨天前天白天晚上道聽來的途說，柳書蘭做在後面車座上提著最喜歡吃的揚州小籠包。

對柳書蘭迷戀揚州小籠包表示深深不解，揚州小籠包魅力何在呢，為了求證我曾開玩笑得說過：「書蘭，揚州小籠包到底有什麼好吃呢，難道有什麼特色不曾？」

「當然，子非揚州小籠包焉知揚州小籠包之美味？」

「子非吾，焉知我之不知小籠包之美味。」

「子知小籠包之美味為甚獨獨不知揚州小籠包之美味？」

………………

「吾非子，焉知你之大話西遊之樂。」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就趕緊閉嘴了，後來再也沒有品評過揚州小籠包，只是去吃，絕口不評它的胖瘦鹹淡。同樣的遊戲也是我的忌諱在她多次強調無效之後，也懶得再說了，因為每次都被我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搪過去，無論如何的荒誕可笑。

三分鐘的路程磨磨叨叨地走了五分鐘，到了樓下我依依不捨得推著自行車，正在琢磨著尋個什麼樣的理由去她那小屋裡聯絡一下感情，彌補一下那天晚上的衝動所造成的裂痕

只聽柳書蘭說道：「怎麼啦，不準備上去坐坐？」

「哈哈，我正想著把車放哪好呢。」我打著哈哈

「書蘭，你的屋子真香啊。」我沒話找話說

「哈哈，你的鼻子真靈啊。」書蘭調皮得說道

「書蘭，你知道嗎？」

我剛想向她解釋那晚的事情，柳書蘭攔著我說道：「我都知道，你啊，永遠都長不大。」

「你真的知道？」我驚喜道，如此豈不是省卻了我很多麻煩。

「當然了，你我還不知道，永遠都不知道照顧自己，是不是又積攢了很多的臟衣服啊？」

「啊？」原來被她想成這樣，我拍了一下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整理一下思路，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麼說。

「難道不是嗎？那還會是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我自責不已，我為什麼永遠都長不大，為什麼永遠都要在錯誤已經釀成之後才會有所覺悟呢？這次，我的反省還來得及嗎？

「書蘭」

她聽我用到我們之間的昵稱身子不由一顫，眼如秋水，說不盡的憂傷。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說但我知道我不得不說，因為如果我說不出來我會食不安寢的；我不知道我此時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或許對你的愧疚，不，應該是犯錯之後的悔恨。在我們的長期交往中我對你產生了感情，就如人所言，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當我要失去她的時候才感到了她的寶貴，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你說我愛你，沒有你的生活我會找不著北。或許在別人看來我們的交往並不能算長期也就一年，但在我的人生中相處一年之久的異性朋友除了她就只有你了，當然，這句話她就是一句陳述，不含任何的感彩，跟許慧在一塊的時候我總是用盡心機來討她的歡心，因為只有這樣才會有成就感，她像是我征服的對象；而跟你在一塊不得不承認我體會到了另外一種感情，相互間關懷，就像是相濡以沫的……伴侶。可能我過去做得很不好，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做的很好。要讓我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的話，我與她就像露珠，美好卻經不起時間得考驗；而跟你，則是香甜的美酒，不僅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淡，反而會越來越香醇。我想收回我那天晚上的話，不知道現在還來得及不，不知道那些魯言莽語對你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我現在只想用我的心血來填補那道溝壑。」我一口氣說下來，只怕一停下來就沒說下去的勇氣也沒說下去的力氣了，說完之後氣喘吁吁，並不比1000米長跑輕鬆。

「我就說你不會照顧自己吧，快點坐下，我給你倒點水。」說著扶我坐在床上

柳書蘭住著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還有一個同住的女生叫張言，似乎不在。屋內布置簡潔精緻不失溫馨，床上擺著的大熊貓與兔子狀的檯燈告訴我，她其實也還是一個柔弱的小女生，需要人關懷與疼愛，可是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她纖細的身材內包含著一顆熱忱積極的心，165cm的身高，擁有國人最喜愛的瓜子臉紅撲撲的臉頰說不出的美麗可愛，柳葉眉下是一雙秋波靈動的含情目，笑起來神采飛揚，正如元稹所唱的「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晶瑩剔透的俏鼻，說不出的淘氣，清秀雅麗的臉龐上黛眉淡掃，明眸巧盼，盛著一隻嬌艷欲滴的櫻桃，她艷麗，她並沒有許慧的玉米香甜而是潔白皓齒，她至今仍然是榜上有名的校花。

「書蘭。」

「陳塵，你一下子改口我還真不適應。」看出了我神情的異樣，柳書蘭笑著說道

我呵呵兩聲輕笑接過水杯一干而盡，笑道：「什麼都有個適應階段不是？」

「陳塵，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柳書蘭突然發話道

「怎麼啦，書蘭？」我一下子迷茫了，這是怎麼啦？兩天沒見就全變樣了，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也沒什麼，陳塵，只是我不知道我們在一塊到底合適不合適。」柳書蘭走到窗前眺望著遠方

「書蘭，我不知道。」從一開始交往就約定我們之間不存在欺騙，於是我坦言說道

「恩，陳塵，你知道嗎？你很有能力，但總是在逃避著這個社會，不希望別人注意你，就像過去的隱士，這樣活著是為了什麼呢，不累嗎；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個謎，出自大豪世家，出自隱居高人，還是來自外太空，這些都有可能但是又都不可能，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總是想去了解你，可是怎麼都了解不到真正的你，每每當我正要接近你之時，你總是飄然而去，我想你一定很有女人緣吧，或許身邊只有我，只因你的冷漠。」柳書蘭娓娓道來

「書蘭。」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了解我如此之深；「或許我們真得不合適，因為你是那麼得優秀，而我卻是個每門功課剛剛及格的普通人。」

「你是個普通人，對，你是想做普通人，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是做不了普通人的，你這樣在那裡都會是個最奇怪的存在。」

「我……」這個聰慧的女人把我看得如此透徹，以前卻完全把她忽略了，因為我把她當成了跟許慧一樣的人

「陳塵，你很愛你，可是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會幸福。」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書蘭，我知道我以前非常得過分，我改還不行嗎？」我不知所措地拉著她的衣角，似哀求又似在安慰她，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

「陳塵，我愛你，我相信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我們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加得不開心。」

「我們真心相愛，為什麼不能廝守一生呢？相愛相守為什麼會不開心呢？」我轉過她的身子瘋狂得搖晃著，質問著。忘記了自己的體質，這具虛弱的身體，不堪任何的負荷，拚命地搖晃著似乎想搖出個所以然來。

「陳塵，別這樣，注意你的身體。」

「咳咳……。」一下子喉嚨里提不起氣來咳嗽個不停。

聽到我的咳嗽聲柳書蘭趕緊撲在我懷裡緊緊得抱著我，似乎怕我就此倒下。

「書蘭，沒事了，再給我倒一杯水，喝口水應該就沒事了。」我小聲說道

「好，你坐下別動。」柳書蘭手忙腳亂地提過暖水瓶

看到忙碌慌張的柳書蘭，更加的心如刀絞，為什麼我是如此混帳，如此好的女孩子在身邊卻不知道好好珍惜當她要琵琶別抱之時才明白到了她的可貴可親可愛可守，感到體內氣血翻騰趕緊接過水杯慢慢的向喉嚨里倒，希望清涼的純凈水能把內心中的淤血衝散。

「好些了嗎？」柳書蘭撫摸著我的脊背問道

「好多了，老毛病了，每天都要這樣咳嗽上好幾回呢。」我笑著打說道

「什麼老毛病了，我們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花一些錢把它根治不就結了，否則這樣多不好，折磨人呢嘛。」柳書蘭心疼得說道

「根治？對，根治。」如果可以根治的話，爺爺也不用以畢生功力來救我了，醫學真的很發達嗎？

「哎。」柳書蘭嘆了一口氣說道：「要說這事都怪我，既然我們相愛，為什麼我們不能相守呢，現在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怎麼樣？」

「學姐，你對我這樣好，我會離不開你的。」我抱住她說道。

「那，那就別離開我好了。」柳書蘭渾身發軟癱在了我的懷裡

「學姐，你人真好啊。」

「誰叫我們是老鄉呢？」

這是我在大一上學期期末考試高數竟然得了59.7分，柳書蘭帶著我去找我們的高數老師，最終在她的口水攻勢下老師妥協了，最後批評我說上課不認真，回答問題一點都不積極，我自始至終都不明白這有什麼必然聯繫。最後我請柳書蘭吃飯，最後感慨地說出的話。

吃完午飯才離開，下午有一節理論力學，老師是個超級變態，每次讓班長交缺勤名單，然後計算總數，規定誤差不得大於10%，兩個班上課一共62個人，也就是說10個人翹課，也只有一個人能逃脫魔爪，可是兩個班到底是哪個班的人能享此殊榮，往往讓人頭疼，所以我們給他起了個很貼切的外號叫老妖怪。

課間5分鐘，教室倒下一片，小八文風不動地坐在那裡啃著一本厚厚的小說，我無所事事地看著四周，突然發現今天一天的收穫要比過去一年的收穫要多得多，因為以前我從來不知道教室門口那邊的座位比其他兩邊的座位少一行，我從來不知道我們的理論力學何振華何老師竟然腆著個將軍肚，竟然不知道我們班雖然只有四個女生，但是其中有兩位比較符合現代的美女概念的，潔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鮮艷的嘴唇，五顏六色的頭髮，時不時的嗲幾聲。我竟然發生我們的小八長得也很清秀，如果不是廢寢忘食的研究書籍也是一個小帥哥，發現理論力學這本書上面的題目好像我都會做，那我在這裡幹什麼呢？

「嗡嗡」正在此時，蜂鳴聲打斷了我內心的感慨

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我看都沒看就掛掉隨後就是關機。

上課時老師盡量活躍著課堂的氣氛，只是效果仍然不佳，該打瞌睡的依然滿眼迷濛，該看小說的仍然置老師於度外，私語者仍然埋頭密語，算下來聽講者不足30%。

「鈴鈴鈴」的下課鈴聲把大家都呼醒了，可是卻把我推向了另一個深淵，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我應該去哪，我是不是應該幾乎回宿舍打開電腦登陸我的賬號，繼續玩遊戲呢？順便叫一份外賣，或許正該如此吧，只有在那茫茫遊戲世界里才能真正讓我解憂。

當我想明白之後已經是人去樓空，身邊的小八這個混蛋也不知道叫我一聲，回去剝奪他兩天上網看小說的權力，嘿嘿。

「老公！」

聽到那個尖銳刺耳的叫聲，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我知道我現在一定要表現的正常一些宛若一半的情侶融入情侶大潮之中才是隱忍之道於是我做作地深情地轉身喊道：「老！」

至此嘎然而止，因為我看到秦靜珊身邊站著另外一位美女柳書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