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長
第五章成長
時光總在幸福中流轉得很快。
初來的孩童如今也早已適應了鳳心峰的一切，不再是那般諾諾無知。甚至可以隨着師傅一起修行論道，修道之路自是枯燥乏味，不過在這裏比之以前的生活好過百倍也不止。大多更是出自窮苦人家，吃苦耐勞自然不在話下。當然也有個別不守山規戒律，但在師傅嚴律的責罰下善為改過。
為了彼此之間方便照應，師傅和徒弟比鄰而睡。鍾良和徐婷還兩個孩子則睡在凈心殿的後院之中。
無痕和小倩則從懷抱中的嬰兒變成活蹦亂跳的幼兒。男的，生性活潑，粉面金身；女的，清水芙蓉如花如玉。端的是一雙金童玉女。
從開始學走路起兩人便成了鳳心峰的寵兒，人們總在休閑之餘逗他們玩樂。這個摟摟抱抱，那個在臉上親來啄去。兩人倒是為了這修行之處增添了不少歡樂。眾人若是有什麼好吃或是好玩的也總是會給他們兩個留一份。
那些孩童在師傅面前多少還有些拘窘，但在他們面前終於可以過把當大人的癮。所以大多疲乏之時也喜歡來這裏尋得一些樂趣。
鳳心峰中也只有他們兩個年齡一般大小，多半時也只有一個玩伴。雖然兩人有時也會為一個小東西哭鬧爭吵，但也總是形影不離。
兩人從咿呀學語開始，鍾良和徐婷便開始教他們識字斷句。再這同時也把天仙門的一些修行口訣傳授給了他們，只求讓他們熟記於心。不過無痕雖然聰明之極但有時卻貪圖玩樂，不肯循規蹈矩。鍾良和徐婷又過於溺愛，不忍過分管教。
最有趣的莫過於兩人學書寫字，每當小倩睏乏之時。無痕便用筆墨在她臉上畫各種圖形或是動物，畫的最多的便是一個似似而非的圓，中間還帶有兩點。配在那潔白的臉上滑稽之極。每次醒來與眾人嬉鬧總會惹來一眾鬨笑。日久之後，小倩再也不敢在寫字之時打盹偷睡，倒也算幫她改了個壞毛病。
直到五歲時，小倩和無痕便在鍾良門下正式行拜師之禮。行禮拜師后便是天仙門的正式一員了，便也隨着眾人行早晚課時。初行修道無痕便顯現出了非一般的天分，其實早在鍾良授於道行口訣時，無痕閑來無事總會照着口訣胡亂修行。雖無人指導，但在自己一番摸索后辟出有些不一般的路徑。
天仙門兩千年來一直傳承苦修的是本古卷「仙道」。「仙道」中共分九層境界，其中前三層為一小乘，中三層為中乘，上三成為大乘。
如是學滿中乘道法，參悟大乘道法也可益壽年年，若是能修滿大乘道法變可唔得真諦得道成仙。每層道法實力相距甚遠，不過修行每進一層難度卻是番上幾番。就天仙門歷史上只有寥寥幾人人達到上乘道法，本可益壽無疆。但修行大乘道法不久卻都死於非命，是死於何種原因也早已無一人知曉。
只是最近很多人心中多了一個疑問，若是修得圓滿后得道成仙，那仙界中企不全是人間的祖宗。若是這般，人間還有實力仙界抗衡嗎，仙界為何至人間與不顧呢。雖有疑問，但又有誰敢質疑老祖宗留下來的修真之本呢。
現如今天仙門中包括掌門和兩位首座也就十來人已修滿小乘道法，達到中乘道法境界。其餘絕大多數弟子都停留在小乘道法上苦苦掙扎。若非資質上等人才終其一生都難達到中乘道法。
道法修真，其中關鍵在於一個「道」字，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世間道法大都同出一處。修真講究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已身御自然造化，化為萬法。
而無痕在凈心殿的書房內見過一本古書這般寫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千。」兩者皆有異曲同工之妙。
「仙道」第一層最主要便是練氣，張開全身毛孔引天地靈氣進入體內沿經脈流轉。以此穩固身體元氣和通散體內經脈，待到體內經脈完全舒張開來並壯大後方可修行第二層「化氣為精」，引入天地靈氣在經脈中化為精氣。待到精氣能在全身運轉自如時便可引領天地靈氣御劍飛行。
無痕卻隱隱把「道」和「太極」結合在了一起，修本心悟道法。早在鍾良把修道的口訣教給無痕時，便不不由自主的開始修行了。或許這就是掌門所說的天生修行之身吧。鍾良是把小乘道法口訣一次性傳給他的，而他卻總覺得這三層可以一併修行。但這些都只是埋葬在心中，一個五歲的兒童要是說出這般話來必定會驚嚇許多人。如果硬要劃分的話，此時他已達到小乘的第二層境界了。按照本門的規矩，正式拜入天仙門后，便會發給弟子一柄仙劍，但無痕和小倩兩人站起來也就剛好仙劍一般高。所以徐婷便給他們兩做了柄普通的木劍玩耍。
正式成為天仙門弟子后便也要履行弟子的任務，每天和師兄師叔們一起做早晚課。一日早上無痕見旁邊的一位師兄手做劍訣狀，口中念念有詞，但身上的劍卻紋思未動。但他也毫無氣壘之意，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試着。那男孩便是陸大庸其中的一個弟子叫吳雙，陸大庸本就是鳳心峰中有名的勤奮弟子，而他這徒弟似乎也是受他的影響。
無痕看得很是入神，突然眼珠子一轉，便也學着吳雙的模樣，手做劍訣樣，雙眼卻注視着吳雙背上的仙劍，低喝一聲：「天地無極，起。」
「噌……」吳雙背上的劍直衝而起。吳雙終於露出興奮的微笑，正準備躍到劍上卻發現自己的仙劍正向無痕飄去。吳雙雙眼瞪得滾圓，像是看到極其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無痕。
無痕玩的興奮之時忽然發現吳雙那奇怪的表情，頓時為之一驚，劍便掉在了地上。這時旁邊的一些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景。他們的驚訝也絕不比吳雙少。那般孩童來到山上時大多都在十歲左右，如今差不多五年了，練得最快的一個也才前不久剛能驅動仙劍。吳雙除了吃飯睡覺基本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鍊上，就連陸大庸也不得不對他佩服幾分。現在一個五歲的小孩居然在他面前驅動了自己的仙劍，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陸大庸這一代的弟子，看到地上的仙劍，突然醒悟，「噢……原來還可以駕馭別人的仙劍，只是貌似我還沒一個五歲的小孩懂的多額……」
其實也並不是可以隨便駕馭別人仙劍的，一個人要想驅動別人的仙劍必須引導他周圍的天地靈氣。距離越遠需要的控制能力自然越強，若是別人發現了周圍天地靈氣有所波動自會有所警覺。如若不是實力相差懸殊是很難做到的。
另一種情況便像吳雙這般，一來他的實力太差，甚至分不清天地靈氣波動是誰引起的。二來他的精神處於非常疲憊狀態下。所以才會被無痕輕而易舉的得手。
無痕見眾人用各種眼神看着自己，以為自己闖了大禍，不由得後退兩步，拔出背後的木劍，作出一副防禦的架勢。登時引得大家哭笑不得，大家也才想起他只不過還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孩。
為了這事，陸大庸還特意去開導了吳雙一番，才讓吳雙重新拾回信心。
之後人們對無痕更加的關注了，鍾良更是找他談了一次，特意問起修道的情況，但是無痕卻好像什麼都聽不懂一般。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說好，鍾良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並開導自己道：「畢竟他還小……」
鍾良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發現小倩又開始和無痕在那吵鬧。
只見小倩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蠻橫的道：「你應該叫我師姐，因為我比你大。」
無痕卻毫不被她的威淫所逼迫，昂首道：「我才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師兄才對。」
小倩又道：「我娘說，男的就應該讓著女的點，你是男的當然要讓我做師姐了。」
無痕不甘示弱的道：「師娘還要叫師傅一句師兄呢，為什麼師傅都不讓著師娘啊。」
小倩見威逼不成又撒起嬌道：「我偏要做師姐……」
無痕撓撓頭，突然眼前一亮道：「不如這樣，我叫你師姐，你叫我師兄。這樣兩人都不吃虧，怎麼樣？」
小倩一時被說蒙了，好半天才想明白答道：「這樣也好，不過你先得叫我一聲師姐。」
最終無痕無奈的投降了，嘆道：「師姐。」
小倩原準備哭鼻子的臉蛋又露出了微笑，道「師兄。」
鍾良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虧他想得出來……」不過仔細一想這主意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