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內功?

第二章 內功?

後進來的兩個都是道裝打扮,不過一個是中年道士,頭髮亂蓬蓬的看樣子應該很久沒有清理過了,更讓人一見難忘的是中年道士的眼睛,明亮乾淨,就像一個清澈見底的清潭,偶爾流露出的天真狡黠更像個孩子。「這個就是傳說中修鍊到了心若赤子的得道高人了吧。」薛信暗自給道士下了評價。但是他緊接下來的舉動馬上讓薛信心中的得道高人形象轟然崩潰。中年道士進了屋子后也沒注意到薛父正在給薛信把脈,他一把拉起薛父就一疊聲的問道:「你剛才施展的是什麼輕功,則么跑得這麼快?能不能教給我?我可以拜你為師……」

「住手!」正當屋子裏的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後進來的那個道士說話了。直到這個時候,薛信才忽然意識剛才自己竟然下意識的將這個人給忽略了,只是在他進來時看了他一眼,然後下意識的就把他給忽略了。直到這個道士開口說話這才重新注意到他。由於剛經過中年道士的「烏龍事件」已經開始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些懷疑的薛信這次觀察的更加仔細。只見這個後進來的道士衣着整潔樸素,鬚髮皆白,但是他的面容卻如嬰兒般紅潤光潔,標準的仙風道骨的感覺。本來他這幅樣子在哪都應該很搶眼才對,但他靜立不動時卻彷彿融入了整個天地,讓人稍不注意就會把他下意識的忽略過去,就像看見十分熟悉的風景而熟視無睹一樣。「天人合一!」前世的薛信也跟着爺爺研讀過一些道家的經典,但他一直以為書中那些關於境界什麼的描述都是唬人的,因為他見得許多所謂高人卻沒人達到過那些玄妙的境界,也沒人確定的說自己曾見過這樣境界高深的高人。但是現在當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薛信怎麼能夠不驚訝?

這些話說來很長,但是畢竟都是薛信的思想在活動,所以實際上也才過了一瞬間而已。我們現在再回來接着看我們的故事。似乎十分懼怕,或者說是尊重老道,中年道士在聽到老道並不大聲也不嚴厲的呵斥以後很聽話的就放開了薛父的手,但是那雙分明流露出無限渴望的眼晴卻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盯得薛父渾身不自在,其他人也都是無可奈何。無奈薛父只好回到:「剛才我用的輕功名叫《凌波微步》,乃是家傳武學,只能用來保命逃生。十分粗淺,根本不能和全真絕學相提並論的。」這番話自是謙虛之言,但也委婉的拒絕了中年道士。老道士連忙開口打斷了還想說什麼的中年道士:「雲天過謙了,薛家的武學貧道一直是十分佩服的,只是一直遠離塵世,聲明不顯與武林而已。當年還多虧了薛老的救助和指點,否則老道現在恐怕早就是一把枯骨了,更別說什麼武功了。」說話間更是滿臉感激之色。「原來當年是救過我師兄的薛神醫後人,武功果然不凡。」中年道士馬上介面道,但是很快又被老道打斷,熟悉他的老道知道不能讓他再說下去,否則肯定又要提什麼要人哭笑不得的要求了。「雲天,這個是貧道的師弟,姓周,名伯通。他天生就是個武痴,性子又天真貪玩。」然後又對周伯通介紹了薛父,卻是叫薛雲天。於是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當然是薛雲天在說着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久仰久仰啊什麼的。那周伯通只是隨口敷衍,眼珠卻不住轉動,不知又在打什麼注意。但薛信卻是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了,此時他的心裏只有幾個念頭在此起彼伏的轉動:「《凌波微步》、天人合一得老道、全真絕學、師弟、周伯通……」

「難道我現在並不是在古代,而是被老天爺給扔到《射鵰》的世界裏了?但是這怎麼可能?射鵰不是一個虛構出來的故事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這個念頭讓薛信自己也感覺十分荒謬。但是把剛才他們話里提到得信息綜合起來看,卻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了,雖然這個結果讓薛信很是無語。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薛母發話了:「雲天,到底信兒的情況怎樣了?」

「還是老媽關心我啊,而且好像這一世還是叫薛信呢。」馬上思想就要陷入死循環的薛信被驚醒了,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但馬上就被薛父的話語打斷了。「夫人不必擔心,信兒內腑的毒已經清了,只是經脈里還有些餘毒,這個就要再次麻煩重陽真人了。」重陽真人馬上介面道:「雲天客氣了,先不說信兒是在我終南山出的事,就說當年貧道也曾多蒙薛老神醫照顧,於情於理,老道都是責無旁貸。」說着就上來為薛信診脈,然後把他扶著坐了起來,一手按著薛信的丹田,一手撫着他的後背。緊接着薛信就感覺到有一股極細微但是堅韌而純粹的暖流從身前的手上進入自己的身體,然後循着經脈運行一圈由背後的手回到重陽真人身上。隨着暖流在全身的循環,薛信漸漸覺得剛洗過澡一樣身體有種被徹底凈化的感覺,身上的酸痛感覺也慢慢的消失了。「莫非這個就是內力?」薛信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到了在暖流上,但是慢慢的他覺得身體越來越暖和,又有些疲倦襲來,就眯着眼睛打了個愜意的哈欠。

這時一直在緊張的注視着他的幾人都像是舒了口氣。重陽真人本來已經慢慢減少了輸入薛信體內的真氣,但是看到薛信打哈欠,滿臉疲倦的樣子。卻又改變了主意,微微加大了輸入內力的強度,但是內力運行的路線卻發生了一些改變,捨棄了奇經八脈,只在十二正經里沿着一條簡潔但是玄奧的路線運行,卻正是全真內功入門的運行路線。

這內功雖然運行的路線簡單,但是卻是道家紮根基的無上妙法。要知道全真入門弟子剛開始都要干幾年挑水打柴之類粗活,為的就是鍛煉他們的體魄,為以後修鍊武功打好身體的基礎。而這門基礎內功也是一入門就會學到的,其功用就是調理氣血,配合外部鍛煉逐漸改善身體素質,如是內外雙修,更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而這基礎內功的附帶作用還有一點就是迅速消除疲勞,改善睡眠。重陽真人也正是看到小薛信疲憊的樣子,因此想用自己的真氣在薛信體內運行這套功法,刺激薛信的身體,使他能安睡片刻。如是運行了兩圈,當重陽真人的真氣第三次回到薛信的丹田時,一直下意識關注著真氣流動的薛信卻迷迷糊糊的覺得丹田微微一跳,緊接着憑空生出一股極細的內力來,跟隨重陽真人的真氣在經脈里搬運了一圈又回歸丹田。但是再來看薛信,卻已經睡了過去了。重陽真人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真氣,臉上卻露出了令周圍關注着他的三人奇怪的神色。不像前幾次給薛信用真氣驅毒時的疲憊欲死(畢竟是嬰兒,體內經脈雖然通暢但是卻十分纖細脆弱,要不是重陽真人已達先天之境,對真氣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根本不可能為這麼小的嬰兒運功驅毒。要是其他人來試的話,只怕毒還沒驅散,嬰兒已經全身經脈斷裂而死了。)這次真人臉上的疲憊之色沒有前幾次那麼深,但是卻顯得十分疑惑的樣子。接着對三人期盼詢問的眼神毫不理睬,讓熟睡的薛信躺好后,卻沒有起身,而是又抓住了薛信的手腕給他號脈。好半天後,真人終於起身了,但是臉上的疑惑之色卻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更濃了。待他抬起頭來才發現薛雲天夫婦的臉上已經開始露出焦急之色了,連忙解釋道:「二位不必擔心,信兒體內的毒已經清了,只是……」說着頓了,似乎在措詞,但好半天也沒想好怎麼說,於是乾脆只能對薛雲天說:「雲天你也是神醫世家出身的,還是你自己給信兒把下脈吧。」薛雲天不敢怠慢,急忙搶上前去對着薛信又是一通折騰,但是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卻也和重陽真人一樣滿臉的疑惑和震驚之色。但是,他卻乾脆多了,對眼巴巴望着他的周伯通和薛夫人說道:「信兒在修鍊內功。」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如同雷霆炸響在二人耳邊,震得兩個人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是啊,任誰遇到這麼難以相信的事也很難反應過來,一個出生才幾個月的嬰兒,竟然就會修鍊內功了,而且還是在夢中修鍊,這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當然,如果他們能有幸對傳說中的穿越有點了解的話,也可能也就不會這麼大驚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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