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一 互相折磨

第四十章一 互相折磨

「澤,澤……」不死心的韓眉緊跟著他們上了二樓,拚命地敲房門。

本就煩躁的遲安澤從張曉曦身上退了下來,隨意地拿起身邊的被子扔在她身上,大踏步的走到了門邊,將門開了一條小縫。

「滾。」他連看都沒看韓眉一眼,好像面前除了一團空氣什麼都沒有。

「澤,你……」韓眉精緻的妝容掩蓋不了面上的難看,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上了,半天發不出聲音。

好好的事情都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攪和了,她韓眉絕不會坐以待斃。今天的一切總有一天要加倍討回來,要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韓眉厚重的脂粉下隱藏著一張邪惡的外表,她凌厲的目光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想死屍的張曉曦,恨恨地走開了。

遲安澤不悅地緊皺著眉頭,如風一般快速回到了張曉曦身邊。大手隨意地一拎,將自己鋒利的「刀刃」無情地插進了她的身體里,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割著。

他像是一隻困獸,不停地橫衝直撞,碰撞彷彿才能帶給他激情,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存在。他那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自尊心才能得到滿足,他所有的驕傲才能重新回來。

張曉曦被動的承受著,躺在那一動不動。就像是木偶,線都已經斷掉的木偶。

她痛,身體上痛,心裡為什麼也會覺得痛。只要一想到這個惡魔在她身上的肆掠只是一種發泄,心便覺得堵得慌。她想逃,可是惡魔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好像只有狠狠的將她踩在腳底下,這個惡魔才會覺得舒服。

天黑了,可是屋子的燈還亮著,眼前卻是一片黑暗。有一種強烈的聲音在告訴她,要反抗,反抗這個惡魔給她的屈辱,反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她伸手在床邊摸索,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水晶檯燈,拿起檯燈毫不猶豫地朝著惡魔的腦袋上砸去。

只聽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悉悉索索的碎片掉落地上的聲音在安靜地空間里響起。一地血液順著遲安澤的臉頰流到了她潔白的皮膚上。

她覺得很輕鬆,從未有過的輕鬆。要是這個男人因此被打死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得救了。學長的公司會被還回去,弟弟也不用在這個惡魔的手底下害怕度日,她也不會再受這個惡魔的折磨。一切都解脫了,就算是賠上了自己的性命也無所謂。

「女人,你是不是找死。」憤怒到了極點的遲安澤一手握著額頭,一手緊緊地掐住了張曉曦的脖子。

他掐得很用力,張曉曦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困難。可是她不想反抗,也沒有力氣去反抗。

「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遲安澤失控地怒吼著,一把甩開了她的脖子。

她斜睨了遲安澤一眼,嘴角的笑容像極了盛開的玫瑰,「我不會走的,你不是喜歡跟我纏在一起嗎,那我們就永遠困在一起相互折磨。你不讓我好受,我也不會讓你好受的。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不要以為你可以隨意地操控別人。」

「滾,我讓你滾。」遲安澤沒有看向她,坐在一邊不知想些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小女人竟有如此恨他,竟然能夠下狠手殺死她。雖然他也恨這個小女人對他的欺瞞,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動過殺念。不知道為什麼,胸口隱隱作痛,這種疼隱藏的很深卻又很清晰,讓他沒有辦法忽視。

張曉曦冷笑一聲,從床上起身。還沒等跨出一步,整個人身體一歪,直直地栽倒在地上。滿地的玻璃碎片無情地扎進了她白嫩的肌膚里,鮮血不停地往外流。

「你……」遲安澤幾乎是第一時間從床上抬了下來,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張媽,把李醫生叫來。」他迅速穿好衣服,到樓下吩咐了張媽一句。

「少爺,你額頭上在流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媽著急忙慌的從廚房出來,哪裡想到看到的會是這一幕。雖然剛才的氣氛有些怪異,但也不至於鬧到這個份上。

「廢話少說,快把李醫生叫來。」遲安澤臉色鐵青。

半個小時沒到,李醫生便趕到了別墅。他剛一進房門,滿地的玻璃碎渣嚇了他一大跳。心裡雖然有些不解,但也識相的一句話沒說,快速地走到了床邊。

諾大的床上,張曉曦只睡在了一腳。她的額頭上沁出一層一層的汗,小臉皺成了一團。整個人雖然處在昏迷中,但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李醫生小心地檢查了她的傷口,仔細地將裸露在外的傷口都塗上了藥膏。並給了打了點滴,妥善處理好了一切。

「總裁,你額頭也受傷了,讓我看看吧。」出了屋,李醫生到了客廳。遲安澤正坐在沙發上,頭髮凌亂,血漬沾滿了身上頭上。

「嗯。」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坐在那一動不動。渾身的鋒芒褪去,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落寞。

李醫生小心地走近,仔細地包紮好了傷口。他從沒有見過總裁這個樣子,五年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像個受傷的孩子,無助,讓人心痛。

「她怎麼樣了?」過了片刻,遲安澤悠悠地開口。語氣冰冷如霜,很顯然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裸露在外面的傷口都上了葯,可能還會有一些看不到的傷口。我已經跟張媽說了,讓她好好地檢查一下。等鹽水吊完,一會兒就能醒了。」

「沒事了,你回去吧。」遲安澤點點頭,獨自一人上了二樓。

李醫生看著他的背影,心情也有些失落。張媽站在一旁,緊緊地皺著眉頭。

「張媽,夫人和少爺是怎麼了,怎麼都受了傷?」

「不知道,夫人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少爺心情也不太好。剛才我被鎖在了門外,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太清楚。」張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她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對夫人也很喜歡。這兩個孩子都像是她自己的親孩子,可是他們除了爭吵還是爭吵,看著就叫人心疼。

李醫生無奈地點了點頭,跟張媽道別,轉身出了別墅。

上了二樓的遲安澤一個人躲在書房裡,站在床邊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手裡的紅酒杯已經空了,他卻還是很清醒。

過了片刻,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通了阿彪的電話,「明天把陸氏企業拍賣了,不可以讓陸氏重新奪回去。」

跟他斗,沒有人能贏。那個小女人不惜為了陸羽辰殺他,這口氣他咽不下去。本來事情可能還會有一線轉機,現在就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張曉曦便再也沒有了睡意。她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發獃。

突然,隨著卡擦一聲響動,房門被人推開了。不用看,她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別裝睡,我知道你醒了。」遲安澤修長的腿停在了床邊,他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床上的人。

張曉曦也不再裝,睜著大眼睛,但卻沒有看向遲安澤。

「休息夠了吧,起來,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你又想幹什麼?」張曉曦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恨恨地等著遲安澤。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乖乖地下來。」說完,遲安澤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拗不過,只好強撐著起床。身上細小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不得不穿上長衣長褲。頭髮隨意的綁在了後面,臉上清湯寡面。

早餐后,司機早已在門口等著他們。她跟著遲安澤上了車,也不管車子是往哪裡開。一路上像個啞巴似的,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遲安澤一眼。

「曉曦,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找你。」張曉曦剛一下車,迎面便遇上了一身西裝革履的陸羽辰。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眶也陷了進去,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羽辰,我……」她剛準備說話,遲安澤用力的將她拉了過來,凌厲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

「你現在還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一會兒可是有一場硬仗要打。」遲安澤唇線微泯,邪魅的笑容在臉上綻開。

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小女人對別人關懷備至的樣子,尤其是這個男人。

「你不要忘了現在曉曦已經自由了,她不欠你什麼,你沒權利管著她。」陸羽辰伸手抓住了張曉曦的手腕,試圖將她拉過來。

「那你問問她願不願意獲得自由,若是她願意跟你走的話,我保證不阻攔。」遲安澤放開了張曉曦,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她剛到嘴邊的話又被深深地咽了回去。

走,她當然願意。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分鐘也不想跟這個惡魔在一起。但是她走不了,這個惡魔吃定了她不敢走。弟弟還在醫院裡等著救治,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弟弟想想。

「對不起羽辰,我不想跟你走。」思忖了片刻,她搖搖頭,往遲安澤身邊靠了一步。

她知道這一步的距離也就幾十厘米,可是在學長的心裡卻像一條鴻溝。他們沒有可能了,即便沒有這個惡魔,她也沒有臉面再厚顏無恥的留在學長身邊。她答應過陸父,要是不能拿回陸氏企業的話就永遠的消失在學長的世界里,現在,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曉曦,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給你真正的自由。」陸羽辰緊皺著眉頭,深情地忘了張曉曦一眼,轉而迅速地走進了大廈里。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對學長做什麼了?」看著陸羽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張曉曦這才想起來遲安澤剛說的話。

「沒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公開把陸氏企業拍賣了。這也是在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要是有錢的話完全可以把陸氏買回去。」遲安澤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太過分了,你不想好好的經營那個公司也不要這麼遭踐它。那是別人辛苦創下來的基業,到你這裡就成了一文不值。」

「留著你的力氣一會兒看看你那個情人怎麼欲哭無淚吧。」遲安澤蔑視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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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嬌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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