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關於封睿和封塵軒2

塵軒把房間門鎖起。

封睿獃獃的現在原地沒有動，他還在為少爺的奇怪而疑惑不解。

「小睿，我今天這麼乖，爺爺肯定會對我寬容的，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會向爺爺說，叫他減少凌伯的工作，然後幫凌伯找個好的醫生，那要凌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封睿看着塵軒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感覺瞬間安撫了自己。

可是，少爺這樣做竟然是為了自己，他為了自己放棄跟往常一樣跟老爺爭辯着他所謂的自由隨性。而是乖乖的聽從了老爺的安排，唯聽既從。

封睿詫異，因為他是什麼身份，而少爺是什麼身份，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麼大的幫助。

封睿想起了少爺之前對他說的話，他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或許，是因為這樣他才願意為了我這樣做吧。

因為找不到任何的解釋，封睿治好用這個原因來湊。

塵軒當天晚上真的提出了這樣的請求，老爺坐在椅子上面，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閉着眼睛，而他那不鏽鋼的拐杖依舊不停的敲打地面，似乎這樣的聲音已經成為了他的特殊標誌。

「塵軒，記得，將來的之後你只能做對你自己值得的事情，不值得的無需觸碰，因為你會受傷。爺爺不希望你受傷，既然這是你認為值得的事情，那麼，你就去做吧！」塵軒爺爺的一開口，無非把突破口指向了封睿，不需要任何的解釋，封睿聽着這話心裏明白的很，九歲的年紀，不大，但是外界的環境會使一人成熟，會使一人懂得擔當，從爺爺開始生病開始，他就懂了，他學會了在這個大家族裏面的小心翼翼，學會了阿諛奉承，學會了在這個年紀不該學會的東西。

但是，如果老爺這樣說能爺爺的負擔，哪怕是一點點，封睿都可以忍受。

「爺爺，我知道了。」塵軒的聲音有些抗拒，但是為了封睿他不得不聽從，口服心不服。

「封睿？」老爺的聲音再次響起，封睿一個哆嗦走進了過去。

「老爺，有什麼吩咐。」封睿低着頭不敢看他，耳朵卻靈敏的聽着老爺發號施令。

「以後你就呆在少爺身邊，照顧少爺，跟他一起去讀書，同時，你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話語落下。封睿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沒有選擇，沒有餘地。老爺「教導」的記住自己的身份和少爺說的最好的朋友，兩者對比起來是有些可笑，好朋友只能藏在心裏，身份的羈絆永遠解除不了。

5年的磨練，5年的陪伴，友誼是長存，封睿度過的每一天都有塵軒的身影，當然，每次心中所想都跟爺爺傾訴，爺爺的日夜漸老，封睿看在於心，他知道，他始終留不住他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能夠騰出足夠的時間來陪伴他。

都說臨死的人都很孤單，不是因為內心的恐懼，而是因為離開了這個世界就再也回不來了，在這世界的點點滴滴，所有彌留下的身影都將不復存在。

握着他的手，摸著老老的皮，傳遞的只有那麼一點點血液的溫熱，封睿伸手摸了摸爺爺的額頭，臉頰，嘴巴，溫溫的，軟軟的。

封睿做的只有這些，深深的熟睡代表了爺爺再也不能陪伴與他，而封睿也不能承歡於爺爺膝下。

封睿端了一盆熱水，為爺爺擦拭著，從衣櫃里拿出最好看的衣服，給爺爺換著。整理了所剩無幾的頭髮。有些顫抖的吻了吻爺爺的額頭，這一吻代表了很多，代表了對爺爺永恆的思念，代表了多謝爺爺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情，代表了，代表了失去！！！

爺爺最後被葬在了園凌。老爺沒有虧待爺爺，按照原來僕人的死亡給了比較好的安葬，封睿很滿足。只是，覺得缺了什麼，那天，下起了小雨，老爺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塵軒看到封睿獨自一人撐著一把巨大的雨傘站着，就這樣絲毫不動的站着。

塵軒知道現在封睿一個人這樣才是最好的。塵軒默默的走了。

封睿摸了摸早已哭乾的眼睛，有點腫，一個人的生活開啟了，是開心還是悲傷由自己決定。

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這是爺爺經常跟他說的一句話。封睿時時銘記在心。

「再見！」封睿的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但卻是最後的離別。

幾個月過去了，之前的悲傷消退了一大半，留下的只是帶着爺爺的信念堅強的活下去。

塵軒走了過來，五年的一起陪伴，五年的磨練，塵軒的身高默默的長，成熟也在默默湧起。

比封睿還高上半個頭。

最好的朋友在身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靠着心裏的體會來了解彼此的心意。

「睿，你還有我。」塵軒的聲音早已不是那麼的稚嫩，而是有些沙啞，變聲時期總是令人懷念。

「我知道，謝謝少爺。」封睿懂得進退。

「我不想聽到少爺這兩個字。」塵軒有些不悅，但有顯現的無可奈何。

「塵軒，你不能永遠的陪伴着我，這是不爭的事實。」封睿淡淡的說道。

「別這麼殘忍的打破現在這個局面，好無情。」塵軒有些哽咽。

「我們只是互相彼此承認的好朋友，但是在其他人面前我們什麼都不是。」眼睛慢慢的眨，也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塵軒。

「我真討厭現在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連。。連。。連。。」塵軒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被向封睿輕輕的嘆著氣。

「塵軒，明天周六，我不能在你身邊了，我要去幫老爺購買所需的用品。」說完封睿就走了。

留下了塵軒一個人.

「如果，如果，我們沒有這樣的身份，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做你的最好的朋友，我想當你的愛人.唯一你愛的人。」塵軒心中所想，恐怕封睿聽不見了，因為他不敢說出口，他不敢，就如他說的那樣，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自己連。。連最愛的人都無法完全的保護和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