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君染夜

在見君染夜

陌離歌說的話這麼直接,幸好她是個女的,對楚楚沒有意思,這要是個男的,尤其是對楚楚有意思的男的,被他這麼一說,那是多受打擊,否定竟然就當着本人的面。

這男人,過分!

「大哥,你不喜歡狂歌,那你希望我找個什麼樣的男人!」

楚楚大咧咧的問道。

陌離歌淡定的抬頭,「像我這樣的!」

「咳……!」

狂歌實在沒忍住,她正喝茶抿唇,冷不丁被陌離歌這話給嗆到。

陌離歌淡淡抬頭看她,狂歌忙擺手,「抱歉,我茶水喝的有點急,被嗆到了,你們繼續,繼續!當我不存在!」

「像你這樣的?」

楚楚鬼叫。

陌離歌眉毛微微一動,「恩!」

「那你希望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女人?」

楚楚又問。

陌離歌放下筷子,開口道,「絕對不是你這樣的!」

「咳!」

幸好這次沒有喝茶,但是還是被嗆到。

這陌離歌,找男人,他是標準,找女人,楚楚就被否決。

「哼!大哥,你真的很不可愛!」

楚楚使勁要一口肌肉,像是泄憤一樣,估計把那雞腿當成陌離歌了。

……

「兩位客官裏面請。」

店小二的聲音充滿歡樂。

「給我們一間包廂!」

是個女子的聲音,柔柔的。

「不好意思客官,現在是客流量的高峰期,包廂已經沒有位置了,實在抱歉!」

店小二的聲音充滿抱歉。

「隨便找一張桌子就好!」

是個男子的聲音,帶着一絲冷然。

這酒樓分明還有很多人在聊天,說着各種不找邊際的話,可是這個男人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卻偏偏就傳進了狂歌的耳朵裏面,她刷的抬頭,幾乎是急切的。

這聲音,跟那人實在是太過想像。

抬頭,入目。

一男一女站在酒樓門口,正在跟店小二說着什麼狂歌的呼吸瞬間變了,她幾近失態,刷的站起來。

男子穿了一身黑衣,上面綉著流雲金花,袍子的袖邊用的銀線勾織,腳上蹬著一雙同色系的靴子,看起來器宇軒昂,而他的臉上卻罩着半截銀面面具,更為他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可是即使是這樣,即使只有那半邊臉,狂歌還是能夠認出他來,君染夜,君染夜。

「凌昭雪,我不會傷害你!」

「凌昭雪,我喜歡你!我就是死,也會保護你,不傷害你一分一毫!」

「凌昭雪,你這個蠢女人,我輸了,我認輸,我愛上你了!」

……

「姐姐,小夜會保護你的!」

「姐姐,小夜永遠都不離開你!」

「姐姐,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

……

回憶像是潮水般的湧進狂歌的腦海之中,她的眼前,眼中全是那個風華絕代的人。

這麼快,就相見了。

刷的一下,站起身來,幾乎是急切的,碰倒了椅子,就連筷子也掉到了地上,這一突兀的舉動,讓楚楚跟陌離歌都看向她。

只見她視線凝聚,裏面好像有着千言萬語,她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呼吸都變的急切起來,而她的目光看向一個地方,酒樓的門口。

陌離歌從見到狂歌也沒瞧見她有啥過激的反應,什麼都是淺笑應對,淡淡的,禮貌疏離,不刻意親近,也不刻意疏遠。

陌離歌覺得這少年性格很溫潤,很有禮貌,對人對事,都少了一種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激情。

可是如今在看他的目光……

那樣急切的,震撼的,驚訝的。

狂歌的動作很突兀,但是沒人會注意到,只有楚楚跟陌離歌注意到了,因為他們離她最近。

「怎麼了狂歌?」

楚楚驚訝出聲,順着她的視線也看到了門口的那兩個人。

「你認識他們啊?」

楚楚疑惑的問道,看到狂歌垂在身側的手隱隱在發抖,她輕輕的覆了上去,只覺得冰涼一片。

「這麼不淡定,是看到前女友了吧!」

陌離歌插了一句,狀似無意。

陌離歌這人跟陌生人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句話,拽的要死,而是狂歌是楚楚的朋友,而且並沒有特別讓他討厭的地方,所以陌離歌此刻是沒有當狂歌是外人。

這有意無意的一句,也透着他的擔心。

楚楚卻是一驚,不是前女友,那就是前男友。

前女友。

狂歌的眼神終於從君染夜的身上移開,這個時候這兩人已經走了進來,找了一張桌子落座,狂歌的目光就那麼落定在君染夜身旁的女子身上。

橄欖綠,一種透著清新大氣的顏色。

那女子淺笑着坐下,坐在君染夜的對面,溫柔的看着他,似乎在詢問他吃什麼。

這個人。

凌昭語。

化成灰狂歌也認識。

拽緊的拳頭,青筋暴露,她的體內被苦苦克制的,名為殺氣的東西在漸漸蘇醒。

在山上的半年,她修身養性,磨掉身上的戾氣,努力的忘記自己的前世,抹掉之前的記憶,囂張狂妄不羈的性格也隱藏在了骨子裏,盡量做到平和,就連遇到不順眼的人,看到不平的事情,她也是微微笑着解決,做到平易近人,就連楚楚和陌離歌怕也是看不透她真正的性格。

可是,如今,不過是見到凌昭語的第一眼,她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原來有些東西是刻印在了骨子裏,你想壓制,你想改變,都只是徒勞無功。

狂歌抓起桌子的杯子,對着那張凌昭語那張含笑的臉就扔了過去。

茶杯中,是被她剛剛注滿的熱水。

「啊?狂歌你幹什麼?」

楚楚驚訝出聲,猛的將她一拉,坐在被扶起的椅子上,這真是太大膽了吧,就這麼將杯子扔了過去,這是明白的找事啊!

杯子成直線飛往凌昭語,卻在距離她一米的時候,就見這兩人同時抬頭,那眉目間一閃而過的鋒利,君染夜隨後一揮,茶杯於半空中應聲而裂,茶水飛濺,濺了四周人一身,嗷嗷亂叫。

而離的最近的凌昭語卻最是深受其害,那茶水飛濺,她躲避的及時,但是還有有很多濺到了手背上,通紅一片。

「是誰?」

一聲怒喝,她跟君染夜的目光同時的射向狂歌。

隔了好幾桌的人,他們的目光撞到一起。

……

狂歌坐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一雙黑耀的像是寶石一樣的眼睛,看起來平靜無波,裏面此刻卻佈滿了狂風暴雨。

君染夜站起身來,凌昭語趕忙跟上,一步一步的走到狂歌這桌子眼前。

整個酒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剩下喘氣的聲音,個個瞪大眼睛看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剛才是你扔的茶杯嗎?這位公子,可否問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染夜一直盯着狂歌,他似乎在努力的打量什麼,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話。

楚楚和陌離歌穩穩的坐在那裏,也沒有道歉的意思,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還是凌昭語沉不住氣的出聲,她似乎有極好的修養,知道先詢問,但是那語氣中隱隱壓制的怒氣,誰都聽的出來。

……

狂歌沒有說話,她怎麼忘了,她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醜女,而是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因此凌昭語根本就沒有認出她來,那麼君染夜呢?

他是否也沒有認出來。

狂歌苦笑,心口堵悶的難受,君染夜終於還是君染夜,不是小夜。

他變回了自己正常的樣子,仍舊離不開凌昭語。

「我在問你話!」

對於狂歌的忽視,凌昭語的臉上終於有了明顯的怒氣,她加大音量質問。

狂歌這才從君染夜的臉上移開目光,冷冷的看向凌昭語,「我扔的就是你,看到你這幅討人厭的嘴臉,我噁心,所以扔杯水給你沖洗一下,怎麼你有意見?」

「噗!咳咳……!」

怎麼也沒有想到狂歌開口就是這麼一番話,楚楚那個愣,就連陌離歌也驚了,這次他這是看走眼了?眼前這少年哪裏是個好相處的軟柿子,其實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張狂的很。

瞧瞧她說的這話。

凌昭語被狂歌嗆的臉色無比的難看,整張臉漲的通紅,「好一個張狂的男子!今日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凌昭語還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

凌昭語氣極反笑,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軟劍,顯然對於挑起事端,又出言侮辱她的狂歌不會這般輕易放過。

下一秒,手卻被覆蓋住,寬大的,溫暖的,是君染夜的手,只聽他輕笑一聲,隨意無比的開口道,「你的男人就在這裏,怎麼還輪得到你出手!」

狂歌的心瞬間冰凍,凌昭語笑顏如花。

狂歌看着這一切只覺得諷刺無比,凌昭語是她的女人?難道過去的一切,君染夜你都忘記了嗎?

還是為了活下去,為了生命,他又在演戲。

可是,那話不像……是自然而然的開口。

你的男人……

這句話像是一枚毒針刺進狂歌的耳朵之中,嗡嗡的響,甚至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胸口堵悶的異常難受,沉甸甸的疼,想要發怒卻發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被稱作悶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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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無赦:至尊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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