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坐牢太便宜你了,你死不足惜

第81章 坐牢太便宜你了,你死不足惜

蘇辰感覺病房的溫度太高了,一直出汗,發熱,渾身不自在,這個心跳雖然他不想承認是自己的,但的確跳得太厲害。WWw.

「你吃早餐嗎?我買了早餐回來。」蘇辰緊張地問。

「能不能讓護士給我送件病人服過來?我想穿上衣服。」

「好,我這就去。」蘇辰說完立刻往外跑,他時刻都有種想逃離的衝動,太悶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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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后,再上一次葯,月鏡她們就出院了。

樂天派的月鏡,只要不去碰觸她最害怕的事情,她依然這麼無堅不摧。

至於她們辛辛苦苦跟蹤了一天的證據,一下子就沒有了。

入夜。

別墅內燈火通明,平時寂靜的別墅外面,今天突然多了幾個看守的保鏢。

一天的時間過去,月鏡沒有去上班,而是在家裡休息。

書房內,保鏢急急忙忙進來,關上書房的門,站在辦公桌前面向沈皓寒和蘇辰微微鞠躬。

蘇辰坐到沙發上挑著腿,目光看著前方。

保鏢對著沈皓寒說,「沈總,事情查出來了。」

「說。」沈皓寒冷冷道。

「夫人當年的確有被打過的事情,時間發生在夫人13歲的時候,那年夫人的父母去旅遊,事發第三天夫人病了,住院後有傷情報告,但都是屬於皮外傷。這件事夫人當時沒有報警。」

「嗯!」沈皓寒淡淡的應了一聲,雙手緊緊攥拳,目光凝聚著殺氣。

「月理也摸查清楚了,他今年27歲,比夫人大兩歲,表面上是收養的兒子,其實他是月洪鐘的親生兒子……」

蘇辰一頓,錯愕的看著保鏢,「你說什麼?親生兒子?」

沈皓寒其實很早之前就懷疑這一點,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對一個養子比對女兒好。

「是的,親生兒子。月洪鐘結婚後多年都沒有孩子,就在外面找女人生了一個兒子,因為不想讓他老婆知道,所以用收養的名義把兒子帶到身邊。後來夫人的媽媽懷孕,想把月理送走,月洪鐘抵死不讓,然後撫養成人。」

沈皓寒臉色陰沉,目光冰冷,「這事情夫人不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月洪鐘隱瞞得很好,連夫人過世的母親都不知道。」

蘇辰揚起嘴角不由得笑了,「太狗血了,月洪鐘真的是個老狐狸,想想都覺得他老婆好怨啊!」

沈皓寒依然淡定從容,「夫人的母親之死有沒有查到什麼?」

保鏢立刻鞠躬,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沈總,沒有查到更加的資料,不過已經鎖定當年的醫生在英國定居了,至於他在哪裡,還沒有找到。」

蘇辰站起來,雙手插袋,悠哉悠哉地走到沈皓寒的辦公桌前面,一屁股坐到桌面上,低頭看著沈皓寒說,「沈少,其實想想,應該也是月理這個混蛋乾的好事。」

「我要的是證據,不要猜測。」沈皓寒靠到椅背上,語氣顯得異常冷淡憤慨。

「如果你想要弄死他,直接用他虧空公款的證據就可以了。」

沈皓寒緩緩看向蘇辰,目光那道殺氣陰冷駭人,聲音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只是坐牢太便宜他了,我讓他死在監獄裡面。」說著,沈皓寒立刻對著保鏢冷冷道,「繼續給我查他跟夫人母親的死有什麼關係。他現在藏在哪裡?」

「他現在藏在一家地下賭場裡面,他有好賭的習慣,之前還欠下一大筆債務,然後從夫人的公司裡面套取來還債。」

「好賭?」蘇辰忍不住笑了,「哈哈哈……看來這個人真的是自尋死路。」

沈皓寒眯眼看著蘇辰,「不要去找他,讓他在裡面呆著。」

蘇辰點頭,他當然知道沈少的用意,他在黑賭場只會輸錢,要麼出來興風作浪,要麼死在賭場那些高利貸手裡。

無論他走那一條,都是死路。

保鏢出去后。

蘇辰歪頭有看著外面的天,再對著沈皓寒,輕聲問,「沈少,月鏡的傷好點了嗎?」

「嗯!」沈皓寒緩緩應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準備出去。

「那,還需要擦藥嗎?」蘇辰跟上,緊張地問。

沈皓寒頓時停下腳步,蹙眉看著他,那道深邃的眼神讓蘇辰頓時慌了,立刻緊張地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想歪,只是春瑩她也受到同樣的傷而已。」

「需要擦藥。」沈皓寒不由得淺淺一笑,勾起嘴角又補充一句,「聽小鏡說,春瑩一個人住。」

蘇辰擔心的就是這個,一個人住。怎麼能上藥,受傷的都是背後面,也沒有人照顧她。

沈皓寒走出房間,蘇辰立刻跟上他的腳步走出客廳,腦海里還在擔心著這件事情。

沈君君在沙發上一直等著沈皓寒出來,見到兩人都出來,立刻撲上來,一把抱住沈皓寒的手臂,「哥哥,你在書房做什麼?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有些公事要處理。」沈皓寒摸摸她的頭,「去看電視吧,我先回房間。」

「不要,陪陪我嘛!人家好久都沒有跟哥哥看過電影了。」沈君君搖著沈皓寒的手臂,嘟嘴撒嬌著,清澈的大眼睛還水汪汪的可憐兮兮。

沈皓寒用力推著沈君君的手臂,「你跟蘇辰看吧,我現在沒有空。」

「哥哥……」

蘇辰還在後面低頭想著些事情,突然聽到沈少的話,他連忙抬起頭,錯愕地看著沈皓寒,再看向君君,「我也沒空,還有點急事,先走了。」

沈君君被蘇辰異常的反應驚到,要是以前,他巴不得想跟她看電影吃飯,怎麼現在她還沒拒絕,蘇辰就開口拒絕了?

是不是她拒絕太多,蘇辰變了心不再喜歡她。

沈君君連忙放開沈皓寒的手,衝到蘇辰面前,擋住了蘇辰的去路,扁嘴問道,「蘇辰哥,你很忙嗎?」

蘇辰對著君君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說:「有點忙。」

「如果君君要跟蘇辰哥看電影,蘇辰哥會不會答應?」

「這……」蘇辰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的時間,急忙說,「今天太晚了,下次吧,下次我請君君到電影院看。」

說完話后,蘇辰繞過沈君君身邊大步邁出別墅。

沈君君歪頭看向落地鐘錶,時間是晚上的八點十五分,一點也不晚。

她氣得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進了皮膚的肉里。緊咬著唇瓣,目光變得陰冷,全身散發著憤怒的氣息。

有了月鏡后,她哥哥不再像從前那樣寵溺她了,蘇辰也因為認識陳春瑩后,不再像從前那樣愛她了,甚至開始慢慢變淡。

屬於她的愛,都被人一點一點剝奪,忍受不了被冷淡的感覺,沈君君想要大喊,想要尖叫。

沈皓寒推開房間的門,走進去后,月鏡正在梳妝台上坐在,前面放著一杯水,低著頭在拿葯。

她的是外傷,醫生根本就沒有開口服的葯,沈皓寒蹙眉,緊張地跑過去,一把搶過月鏡手中的葯。

月鏡嚇得一跳,驚愕的抬頭看著他,雙手愣住在前面,不知所措。

「你幹嘛?」月鏡緩緩問道。

沈皓寒低頭看著手中的葯,原來是避孕藥,他生氣地拉開抽屜,將裡面的葯全部拿出來,甩進垃圾桶。

「沈皓寒……你……」月鏡站起來,生氣的看著他。

沈皓寒對視上她的眼眸,面無表情,「不要吃這個葯。」

「可是,不吃會有小孩子的。」月鏡無奈的嘆息,她還沒有準備好要跟沈皓寒生小孩,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這個男人,是習慣還是愛情?

她現在好迷茫。

「有小孩了,我們就生出來。」沈皓寒聲音低壓磁性,內心那麼渴望月鏡能跟他生一個小孩,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結晶。

月鏡看著男人炙熱渴望的眼神,想想他也三十歲了,事業有成,成家當然是為了生小孩。

可是她做不到,如果不是相愛,如果有了小孩,以後因為感情離婚怎麼辦?她不急著要小孩。

「小孩真的那麼重要嗎?」月鏡緩緩問道。

沈皓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這個不是小孩本質的問題,而是他想要屬於月鏡為他生的小孩。

月鏡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坐到大床上,低下頭,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只好表態,「我不想這麼早生小孩。」

「嗯。」沈皓寒應了一句,緩緩閉上眼睛,平息著心臟隱隱的痛,其實問題還是很簡單,月鏡不愛他怎麼可能會生他的小孩。

片刻后,沈皓寒睜開眼眸,走到月鏡身邊坐下來,溫柔的語氣說,「不生也不要吃藥了,我們換種避孕方法吧!」

月鏡歪頭看向沈皓寒,故意地問道,「分房睡?」

沈皓寒臉色一沉,無比難看,心裡冒出一句,你想得美!

「用套,不是分房睡。」

月鏡嘟嘴,心裡偷笑著,她當然知道沈皓寒不會同意分房睡,這跟離婚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我們現在也沒有套。」月鏡愣是說出一句讓自己想咬舌頭的話,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犯傻了。

沈皓寒不由得低頭笑了笑,他很少會笑,但月鏡這樣的表現總能讓他很開心。

沈皓寒站起來,泰然自若地走到桌面上,拿起車匙和錢包,「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月鏡此刻已經想找洞鑽,低著頭應了一句,「哦!」

沈皓寒走出門口,關上門,月鏡像瘋了一樣,猛地轉身撲倒在床上,抱住被子把頭埋在裡面。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瘋了!

她怎麼說出這句話來了?

沈皓寒既然說用套,他自己有時間肯定會準備的。

她竟然說現在沒有套。媽呀!沈皓寒肯定以為她是個小蕩婦了,這麼猴急,今天就要上的意思了。

嗚嗚……羞死人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沒有邀請沈皓寒啊!

怎麼辦才好?

好吧,去洗澡。

月鏡從被窩裡面把頭鑽出來,看著陽台深呼吸著氣,在被子里差點悶死了。

月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沈皓寒已經回來,她目光掃到床上放了一個黑色的大袋子。

心裡咯噔的一下,羞澀得不敢看沈皓寒的臉,這個男人是把別人店裡的套都買回來了嗎?這麼一大袋,用到什麼時候?

只是看了一眼,月鏡立刻衝進衣櫥間,拿毛巾擦拭著頭髮,坐在衣櫥間的沙發上,臉蛋燒著熱。

都已經是夫妻幾個月,做那樣的事情也是經常性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她就是特別的緊張。

可能是因為她自己邀請的吧!

哎!

沈皓寒走進來,坐到她身邊,雙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月鏡身子微微一顫,沈皓寒開始脫她的衣服。

月鏡緊緊握住他的大手,歪頭看著他,「你先去洗澡,這裡是衣櫥間,到房間外面吧。」

沈皓寒嘴角揚起邪魅的弧度,迷人的深邃看著她,「我只想看看你後背的傷。」

月鏡愣著,臉蛋再一次暴紅了,她……她此刻真的想找洞洞鑽啊!

「哦哦!」

她立刻背對著沈皓寒,讓他拉下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背後面已經沒有那些痕迹了,只有幾處破皮的地方在結痂。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摸上她的傷,輕聲問,「疼嗎?」

「不疼了。」

「我給你擦點葯。」

「嗯嗯。」

沈皓寒蹲下身,將她抱出衣櫥間,讓她趴在大床上。

弔帶的睡裙滑落,他用被子蓋住她的下身,然後拿著醫生開的外用藥,輕輕地為她擦拭。

傷口很淺,輕輕抹上藥膏后是清涼舒適的感覺,月鏡閉上眼睛。舒服地趴著,突然想起了春瑩,她立刻伸手到櫃檯上拿手機。

她撥通春瑩的手機。

「喂,小鏡。」春瑩柔柔弱弱的聲傳來。

「春瑩,你身上的傷怎麼擦藥?」

「沒事,已經好了,不擦也沒有關係。」春瑩淡淡的笑著說,「那你呢,」

月鏡無語,頓了兩秒噴她一句,「我不是有老公嗎?當然是老公幫我。」

在身後幫她擦藥的沈皓寒緩緩揚起嘴角一絲弧度,心裡暖暖的。照顧她也是一種幸福,至少她會對朋友大方的說起他。

「你有老公,我沒有。」

「要不我過去幫你擦。」

「不用拉,那都是小傷而已,小時候被爸爸打也是過幾天自動好了,那有什麼葯擦,我沒有關係的,太晚了,你早點睡吧!」

月鏡無奈,歪頭看了看沈皓寒認真的表情。再重新趴回床上,「春瑩,你一個人住要好好照顧自己……」

春瑩突然打斷月鏡的聲音,「有人敲門了,這麼晚會是誰?」

月鏡緊張起來,緊緊攥著手機,「不要亂開門,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住,會危險。」

「我知道,我去瞄一眼到底是誰?」

春瑩聽著電話,來到門口,在門上的貓眼處看了一下,不由得驚訝地喊出口,「蘇辰?」

月鏡猛的坐起來,驚叫一聲,「蘇辰?蘇辰去找你幹什麼?現在都晚上了。」

沈皓寒將手中的棉簽放到垃圾桶,然後站起來。

月鏡歪頭問沈皓寒,「蘇辰去春瑩家幹嘛?」

「我不是蘇辰,所以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月鏡邊聽著電話,邊拉起身上的睡衣。沈皓寒見狀,立刻扯住她的手,「不要穿上,等葯幹了再穿。」

「哦哦!」月鏡應了一聲,然後拿起被子抱住前面。

沈皓寒進入衛生間洗澡,月鏡繼續跟春瑩通電話。

春瑩在糾結著讓不讓他進來,月鏡覺得蘇辰是個正人君子,應該沒有問題的。

「春瑩,讓他進來吧,或許他只想去看看你的傷。」

「我的傷在後背,能看得到嗎?」

月鏡逗著她說,「那就脫衣服讓他看咯!」

春瑩頓時慌了,急促地說,「你滾,我不認識你這個朋友。」

「他又不會拿你怎樣,再說了,25歲還是處,已經是個老處了。」

「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你還不是做了25年老處,剛剛結婚沒有多久,現在有男人了就跟我嘚瑟了是吧!」

月鏡笑趴在床上。「好拉,不逗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掛電話了。」

中斷電話后,月鏡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歪頭看著陽台外面的天。

好像有了沈皓寒后,什麼事情都變得容易了,有種她的天被人撐起來的感覺,這種感覺真好。

如果哪一天,他不再是她的支柱,天會不會塌下來?

十幾分鐘后,月鏡聽到衛生間的門響了,一陣淡淡的清香飄來。

她略顯緊張,沈皓寒突然在她身邊躺下。

沈皓寒正躺著,她趴著。

月鏡歪頭看著他俊郎的臉頰,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精幹健碩的身材就在她眼前,那麼的性感迷人。

月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突然伸手把她抱住,將她的身子抱到自己的懷抱里,月鏡趴在他胸膛上,眨眨眼睛看著他問。「這樣睡嗎?」

「你的背沒好之前就這樣。」說著他伸手勾上她的後腦,將她的頭壓低吻上她的唇瓣。

夜深。

滿房春色撩人,激情延續,在這個夜裡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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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漆黑的小巷子里。

空氣瀰漫著垃圾腐化的惡臭味,陰涼,詭異。

巷子里隔著很遠才有一盞昏黃黯淡的街燈,寂靜得聽不到汽車煩囂的聲音,聽不到熱鬧的人潮聲。

潮濕的角落裡頭縮著一具奄奄一息的身體。漆黑的夜裡顯得恐怖無比。

突然一輛豪車在巷口停下,下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邁開步子走進小巷子里。

直接來到躺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身邊,幾個人定看著他,其中一個魁梧的男人緩緩蹲下身,上下打量著他,陰冷的鷹眼在夜裡如同鬼魅的王。

躺地上不斷吐血的是一直在躲藏的月理,他被打爆了一隻眼,另外一隻眼睛微微睜開盯住蹲下來的男人。

隱隱約約當中,月理看到了沈皓寒,他頓時顫抖著身體,往裡面移,他不想死。

「對……對不起……不要……殺我……」

沈皓寒陰冷的聲音在夜裡讓人不寒而慄,「殺你只會弄髒我的手,你不配。」

「看在我是……是月鏡的哥,你救救我吧……借我點錢,幫我還債……他們會殺了我的……」月理奄奄一息地求著,他這幾天在賭場輸得很狼狽,欠了一大筆錢,天天被打得半死。

沈皓寒聲音突然變得鬼魅,冷冷道,「他們不會殺你的,你這種人死了太便宜你,要慢慢被折磨死才有意思。」

「你……」月理驚恐地看著沈皓寒,「是你乾的?」

「我沈皓寒從來不用這麼骯髒的手段,現在有兩條路讓你選,承認殺害月鏡媽媽的罪行,然後進監獄蹲著,第二條路就是在這裡讓高利貸的一天三頓打,斷手斷腳的折磨你致死。」

「我沒……沒殺我媽媽。」月理無力地狡辯。

「很好,那你就繼續在這裡受著這種折磨吧,這是你應得的報應。」沈皓寒站起來,背對著月理,沉默了片刻冷冷道,「不妨告訴你,你買通的醫生已經找到,你自首可能還不是死刑,如果讓我親手捉你進去,你在這裡也是死,在監獄也是死。」

說完話,沈皓寒頭也不回走出小巷子,幾名保鏢立刻轉身跟上。

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不斷淌血,身上幾處骨頭已經被打斷,他虐待過月鏡,他知道沈皓寒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更加不會救他。

陰涼的空氣中蔓延著死神的味道。

豪車離開小巷子。

十五分鐘后,警車的鳴笛由遠至近。

月理最終還是閉上眼睛,認命了。

他無論在外面還是在監獄,都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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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月洪鐘打電話給月鏡,說月理被捉了,讓她去救月理,還上公司找沈皓寒去救救月理。

月鏡是有惻隱之心,想幫他請個律師,減輕一下他的罪行的,可當她知道月理所犯下的罪是謀殺她媽媽的時候,她恨不得跑到監獄去將他千刀萬剮。

難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月鏡回到娘家,狠狠踢門,衝進家裡,沖著月洪鐘怒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殺了我媽媽?是不是?」

月洪鐘顫抖著手,悲傷欲絕,「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為了公司才這樣做的,殺了我媽媽,他以外公司會落到你手裡,爸爸你是不是跟他合夥的?」月鏡緊攥著拳頭,怒紅了雙眼。

「沒有,真的沒有……」月洪鐘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面上,突然大哭起來,「我的兒子啊……月鏡,你救救我的兒子吧……」

月鏡不由得冷冷一笑,一滴淚珠由眼睛里流出來,她伸手抹去淚珠,那個所謂的養子而已。竟然讓他爸爸大哭,她媽媽死得這麼怨,她爸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現在還想讓她救月理。

除非她傻了。

「我不但不會救他,我還會請求法官重判他死刑。這個賤人死有餘辜。」

站在旁邊的羅娜娜聽不下去立刻上前,指著月鏡的鼻子罵,「最毒婦人心,怎麼說他都是你哥,你竟然想他死。」

月鏡猛的歪頭怒瞪羅娜娜一眼,低吼著,「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我是你爸的老婆,我……」

月鏡此刻已經氣得了極點,羅娜娜還要來惹她,羅娜娜的話還沒有說完,月鏡立刻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到羅娜娜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沒有防備的羅娜娜被月鏡打得趴到沙發上,緊緊捂住火辣紅腫的臉蛋,立刻哭了起來。

「嗚嗚……老公……她打我……」

月洪鐘根本沒有情緒理會身邊的事情,傷心欲絕地在呼天搶地哭喊著,「我的兒子啊……小鏡呀!救救你哥哥吧……」

月鏡指著羅娜娜,眯眼警告著,「你給我聽好了,你最好不要讓我捉到你的把柄,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比月理更加難看一百倍。」

放完話,月鏡轉身離開這個冰冷的家。

月理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救他的。

他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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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月鏡托著腮幫子,完全沒有心思上班。

會議結束后,蘇辰跟著沈皓寒回到辦公室,走進來的時候,沈皓寒突然定住腳步,看著月鏡發獃的臉蛋,目光空洞遊離。

他們都知道最近月理的案件在處理中,月鏡知道她媽媽的死跟月理有關係,一定會傷心的。

沈皓寒把手中的資料遞給蘇辰,緩緩走向月鏡。

「小鏡……」

「嗯?」月鏡猛的一頓,驚嚇得抬起頭,看向沈皓寒。

「明天我要出差一趟。」沈皓寒淡淡的說,這時候的蘇辰頓時懵了,沈少明天怎麼就要出差了?根本沒有這個行程。

「哦,好。」月鏡微笑著應答。

「你也跟我去吧。」

「我也去嗎?」月鏡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不過她也是秘書,跟上司出差很正常。「去哪裡出差?」

「巴厘島。」

蘇辰再也忍不住轉身偷偷笑了,這個男人真的悶騷得不行了,明明是想帶老婆去散心,想跟月鏡去旅行,還用什麼出差的理由,真的服了他。

巴厘島?

月鏡瞪大眼睛,驚喜若狂,裂開嘴巴微笑著拚命的點頭。

巴厘島這麼美的地方,她可以邊工作邊玩了,天呀……太好了!

「好呀!蘇辰要去嗎?」

沈皓寒看向蘇辰,眯著眼打了個眼色,「他不用……」

蘇辰突然搶過沈皓寒的話,「我當然要去。」

沈皓寒臉色頓時陰沉,目光銳利瞪著蘇辰。

沈:你去幹什麼?有你這麼大的電燈泡,很煞風景。

蘇辰邪魅一笑,挑眉對著沈皓寒。

蘇:我作為助手不去,很奇怪的,誰讓你用工作為理由?約自己老婆都不敢,真遜!

蘇辰笑了笑。對著月鏡說,「可以把你朋友春瑩叫上,沈少這次工作需要一個會計跟著。」

月鏡興奮得跳起來,「真的嗎?可以叫上春瑩?太好了,這個丫頭連飛機都沒有坐過,沒有出過遠門的,她知道了一定會興奮死的。」

沈皓寒臉色更加陰沉,突然變成了兩個大電燈泡。

蘇辰得意洋洋地拋了一個媚眼給沈皓寒,含笑著走向月鏡的辦公桌,輕聲問,「春瑩沒有去過嗎?」

「沒有。」月鏡搖頭。

「這是去工作,別想太多了。」說出話后,蘇辰又瞄一眼沈皓寒,這次他這座冰山徹底石化。

蘇辰雖然鄙視他的借口,但感覺還是很好用的,至少他也可以借用一下,免得自己去約春瑩而尷尬。

離開辦公室,沈君君在外面的辦公桌趴著睡著了,蘇辰想過去把她叫醒,但想想還是算了。

她也不是真的想來工作的。

-

月鏡拿著手機開始搜索巴厘島攻略。

「沈皓寒,我們去工作幾天?」

「三天左右。」沈皓寒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文件,不假思索的回答月鏡的問題。

「工作完了是不是要立刻回來?能不能多玩兩天?」

「能!」

「是什麼工作上事情?」

「一個項目。」

「我們要帶些什麼?」

沈皓寒每個問題都回答她,她就沒完沒了的問著,可能是因為要去一個很漂亮的地方工作,想到關於旅遊,心情就特別興奮。

她直接影響到沈皓寒工作,可還是不依不饒地問著。

沈皓寒直接放下鋼筆,靠到皮椅上,看著她,認真地回答她每一個問題。

到最後,沈皓寒補上一句,「不要讓君君知道。」

「那當然不會。」月鏡更加激動的說,「讓她知道還得了。」

肯定又黏上了。

月鏡問完她的問題后,覺得口都幹了,開心的拿著手機走出辦公室,她往茶水間走去。

手機突然嘟嘟的響了兩下。

是信息。

月鏡按了打開。

白秦海發來的信息。看著這條信息,月鏡眉頭緊蹙,臉色暗沉。

「我在ky集團大廈外面等你,有話要問你。」

月鏡回了一句,「忙!」

片刻后,手機又嘟嘟的響起來。

「出來,告訴你一件你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情。」

月鏡懵了。

他又想玩什麼花樣?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拿著她的假計劃書應該滾蛋才對,又想讓她做什麼?

月鏡想了想,還是覺得去會一會他。

坐電梯下到一樓,月鏡直接走出ky集團,站在大門口外面看著,突然面前閃出一個男人。

月鏡蹙眉盯著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白秦海臉色十分難怪,像沾了屎尿一樣臭,目光尖銳鋒利。一向臉容陽光的他,此刻這麼陰冷,想必他已經發現她的計劃書是假的了。

「學長,找我什麼事?」

白秦海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扯住就往外面走,月鏡拚命地推著他的手臂,生氣的掙扎「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手……」

「你跟我來。」

「放手。」

白秦海根本不理會月鏡的掙扎,把她塞進車裡,然後在車裡上鎖,轉身去到駕駛位置上。

月鏡狠狠瞪著他,「你想帶我去哪裡?」

白秦海沒有作聲,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一直在開,月鏡生氣地沉默著,片刻后又問他,「你到底帶我去哪裡?」

「我有話要問你!」白秦海憤怒的低吼,然後加速,在一處風景區湖泊上面停下車。

月鏡用力搖著車門,依然打不開。她歪頭看向白秦海,「放我下車。」

「為什麼要耍我?」白秦海一字一句,「到底為什麼要耍我?你給我的計劃書都是假的。」

越說越激動,白秦海到最後變得怒吼,「你他媽的差點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月鏡毫無畏懼,冷冷道,「我害你?那你叫我偷公司機密的東西不同樣想害死我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沈皓寒他就算髮現了,也不會拿你怎樣。」

月鏡嗤之以鼻,不想理會這個人的混蛋邏輯。

白秦海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緩緩道,「月鏡,你知道我還愛你的,我為了你……」

「別再說謊了白秦海。」月鏡打斷他的話,「根本沒有什麼郵件,沒有什麼病毒,你跟我說你出國后還一直有聯繫我,一切都是假的。」

「對,我是騙你,但我愛你,這六年來根本沒有變過心,一刻都沒有,我會這樣那都是因為沈皓寒,因為他……」

月鏡更加生氣,緊緊攥著拳頭怒瞪著他,「白秦海,你夠了你,我跟你拍拖是六年前,你不要總拿我老公說事。」

白秦海激動的大吼,「就是他,你以為我不愛你嗎?我比任何人都深愛你,可是他破壞我們的感情。」

「你別再胡說八道了,立刻讓我下車。」

「六年前……」白秦海不但沒有讓她下車,還開始把這件事娓娓道來:「那時候的我有多窮你是知道的,我連買本書的錢都沒有。家裡的奶奶撿垃圾廢品把我養大,靠著自己的獎學金和低保,我進入大學,我珍惜我的學習機會,遇見你是我大學最美的時光。」

「我愛你,深愛著你……可是,有一天來了一個男人,他甩給我一筆錢,他說讓我拿著錢離開你,永遠不跟你聯繫,月鏡,你知道嗎?那錢對當時的我來說是天文數字,男人還說供我出國念書的。」

月鏡緊緊攥著拳頭,咬著唇聽他說著荒唐的事情。

「我拒絕那筆錢,我捨不得你,我割捨不了我們的愛情,可是男人告訴我,我接不接受都會失去你,以為要破壞我們感情的男人是ky集團的接班人沈皓寒。」

「你胡說……」月鏡氣惱地瞪著他,心隱隱痛著,她不想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事實,沈皓寒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之徒,他用錢拆散我們,用勢力來威脅我離開你,我根本沒有得選擇,我如果不接受,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會被打擊成什麼樣。」

月鏡通紅的眼眶含著淚花,冷笑著說,「你離開我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那段時期,沈皓寒跟我的關係,我們差不多到了想直接弄死對方的程度,他怎麼可能……」

「這就是他的卑鄙之處。月鏡,難道你還沒有想明白嗎?他那時候多討厭你,你有多討厭他?他讓我離開你就是想讓你痛苦,這是折磨一個女生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月鏡眼淚都逼出來了,不是這樣子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用這麼多錢供你讀書,給這麼多錢讓你離開我。就只想讓我痛苦嗎?讓我失戀嗎?」

「你別傻了……他就是這種人,你想想你這些年過得開心嗎?他的目的就是折磨你,看你不順眼……」

月鏡深呼吸著氣,將眼淚收了回來,仰頭看著天,「我不相信。」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有半句假話,我被雷劈,還死奶奶……」

月鏡緩緩一頓,心裡咯噔了一下。白秦海最愛的人是他奶奶,奶奶比他的命還重要,他竟然拿他奶奶來發誓。

他不是一個好男人,但絕對是一個孝子賢孫。因為是孤兒,他特不也特別不容易。

「月鏡,你相信我。」白秦海緊張地握住月鏡的手,「我真的是愛你的。」

月鏡立刻甩開他的手,譏笑著冷哼一聲,「愛?如果是愛,怎麼就讓沈皓寒的金錢和勢力所威迫,既然已經受了別人的恩惠,為什麼不好好閉上你的嘴巴,帶著感恩的心好好過你的生活,為什麼要回來找我?」

「我為什麼要感恩沈皓寒,如果不是他,我會娶月鏡你做老婆,或許我學歷沒有這麼高,但是我至少幸福的和你在一起,我恨死那個男人了。」

月鏡緩緩低頭,淚水滑落下來,低落在大腿上。

心一陣一陣抽著痛。

好痛……

像被撕裂般疼痛,為什麼會這樣,沈皓寒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真的這麼恨她嗎?

這麼恨她,折磨了她六年,為什麼又要娶她,還要對她這麼好?

「學長,放我下車。」月鏡哽咽著聲音說道。

「月鏡,你心裡其實還有我的是吧?」

「沒有,請放我下車。」月鏡一字一句冷冷道。

「那你為什麼哭,你心裡明明有我。」白秦海還是一廂情願認為月鏡知道這個真相後會體諒特他,也會看清沈皓寒的真面目。

月鏡深呼吸一口氣,突然探身過去在白秦海那麼位置伸手按了一下解鎖,然後快速開門。沖了出去。

「月鏡……」白秦海在車上叫著她,月鏡聽到聲音,突然跑了起來,伸手捂住自己欲哭的嘴巴快步跑開。

白秦海關上車門,啟動車子想去追,可是月鏡已經消失在眼前了,他不知道月鏡躲哪裡去,轉了兩圈后驅車離開。

湖泊的大樹下,月鏡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這麼痛,痛得她連呼吸都困難,像刀子插進去的痛,鮮血淋漓,忍不住想大喊。

沈皓寒為什麼要這樣做?

實在太卑鄙無恥了,到底恨她恨到什麼程度才這麼狠心?她只是在軍訓的時候得罪過他而已。

至於這麼狠嗎?以為他只是在工作上刁難她,在些商業活動上為難她,以為只是不痛不癢的一些小過節。

可是她前幾年對白秦海的思念和痛苦,都是他給的,就是為了報復她嗎?

撕心裂肺的痛讓她抱住膝蓋抽泣著。

既然這麼討厭她,為什麼還要娶她?現在對她的好也是假的嗎?

月鏡平復著心情,把淚水擦乾。看著前面清澈的湖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沈皓寒如果真的卑鄙,跟她結婚也是在報復嗎?讓她愛上后再甩掉?

月鏡想想,不由得苦澀地笑了笑,也並不是沒有可能,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她也沒有見過沈皓寒的父母和家人,沈皓寒也沒有向外界宣布他結婚的事情,他們是隱婚。

他是想報復?

如果是這樣,那有多可悲,沈皓寒在她身上花了十幾個億,用生命來保護她,如果只是讓她的心受到傷害,那沈皓寒就是一隻豬了。

直接讓她死在大海里不更爽嗎?

月鏡在湖泊坐了很久,想通後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碎,既然沈皓寒真的這樣做了,那她就去查查他到底是什麼用意。

白秦海的只是片面之詞,她不會全信的,一定不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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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愛情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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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坐牢太便宜你了,你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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