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沈培藝的下場

細雨綿綿，沈皓寒對峙著沈培藝站在蕭條陰沉的天空下，四目相對，兩人的氣場在慢慢凝聚，空氣慢慢凍結。

蘇辰把泥土刨得很深很深，直到看到了一個已經髒兮兮的木盒，他像瘋了一樣哀嚎著，「春瑩……春瑩……」

可是盒子並不大，他顫抖著沾滿泥土的手去掀開木盒，淚水汗水雨水一起混在臉上低落在盒子裡面，慢慢被打開的盒子，裡面躺著一個屍體，是一具小屍體，但不是春瑩，而是一隻白絨絨的小狗。

下一秒，蘇辰破涕而笑，淚水更加兇猛，整個綁緊的身體瞬間癱瘓下來，整個人倒在地上，躺在滿地泥土的草地，他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哭著笑。

那變涼苦澀的笑意讓他像個瘋子。

春瑩沒有死，一點還活著，任由雨水飄落在他的臉上，眼睛里，他因為剛剛太過綁緊激動，所以力氣都發泄在刨土上，此刻已經虛脫，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因為知道春瑩還可能活著，心也踏實了些許。

「寶貝……不要害怕，我來救你……」蘇辰呢喃著，突然站起來，沖向溫室裡面。

沈培藝立刻反應過來，拿槍指著他，「不要動。」

蘇辰頓了下來，眯眼瞪著沈培藝。臉色如天氣般陰暗，帶著殺氣的目光尖銳如刀鋒，直勾勾瞪著他。

蘇辰和沈皓寒都不敢動，因為他手上有槍，他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槍。

「把春瑩放了，她是無辜的。」沈皓寒淡淡的開口。

沈培藝冷笑地嗤之以鼻，「無辜？沒有誰不是無辜的。」他激動得手在發抖，生氣的怒吼，「我也是無辜的，千柔也是無辜的，可最後還是因為你的存在讓我們都變得痛苦，千柔為你死兩次了。兩次你知不知道？」

「太過執著就是一種偏激，這個世上沒有誰應該欠誰的，我沈皓寒從來沒有欠過你們什麼，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別廢話，今天你註定要實在我的手裡了。」

沈培藝得意的揚起絲絲笑意，手指勾住槍把，目光聰明了興奮的光芒，想要即將獵殺的哪種興奮。

「嘭！」

突然聲槍響劃破天際，而蘇辰和沈皓寒都被震驚到，錯愕地看著沈培藝被槍擊中，而不是自己。

一粒子彈從遠處飛來，直接打到沈培藝的手腕上，速度和精準度十分強，沈培藝被打了一槍后，槍瞬間脫手而出，他痛苦的「啊！」一聲，立刻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腕，身體踉蹌一步側到了一邊。

沈皓寒臉嚴肅冰冷，歪頭看向開槍的地方，不遠處站著一個優雅的男人，他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手中拿著一把手槍，臉色從容自若，優雅風度翩翩。根本不像開槍那樣緊張嚴肅的態度。

感覺他就是一副好玩的模樣，性格像神話一樣的男人，孟亦修。

孟亦修把槍收起來放到西裝內袋裡面，然後緩緩走向沈培藝。

沈培藝見到孟亦修過來，他捂住手腕緩緩往後退，臉色顯得有些驚慌，沈皓寒和蘇辰過於正派，不會做違法的事情，沈培藝就是捉住這點才肆無忌憚的去傷害他們，而孟亦修不一樣。

他，神秘的就如地獄的魔鬼。

孟亦修單手插袋優雅的走來，嘴角輕輕上揚，看你一眼蘇辰，見到他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俊逸的每天緊蹙，緩緩道，「哥，不就是個女人嘛，至於哭得這麼難看嗎？」

蘇辰這下急了，「不就是個女人？對你來說是普通，可她是你嫂子，我的命。」

「真悲哀，自己的命都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孟亦修嘆息地搖頭。

蘇辰臉色驟變，怒斥，「別廢話，等你也愛上了就明白我現在的痛苦。」

「這些膚淺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孟亦修身上。」孟亦修邪魅的冷冷一笑，突然從褲袋裡逃出一把匕首，刷一下把刀鋒一亮，緊接著以驚人的速度快速一滑。

「啊！」一聲哀嚎，沈培藝還沒有絲毫反應就已經感覺眼睛劇痛無比，雙手捂住雙眼，下一秒鮮血直流。

沈皓寒和蘇辰都沒有瞬間愣住了，沈培藝手腕還有槍傷，眼睛也把瞬間毀掉，痛苦地立刻轉身四處亂竄，跌跌撞撞地哀嚎亂叫。

孟亦修把雨傘甩掉，緩緩的從褲袋裡面拿出手帕擦拭刀鋒上的鮮血，從容淡定的聲音道，「既然是我嫂子，當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碰。」

蘇辰完全沒有同情沈培藝，而是看向孟亦修怒斥道，「修，你瘋了嗎？警方那邊……」

孟亦修立刻打斷他的話，「哥，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把他……」蘇辰還是很驚訝，可是沈皓寒立刻壓上蘇辰的肩膀，鎮定住他的詫異，這裡沒有監控，沒有人證物證，只要孟亦修不殺沈培藝，他做什麼都可以肆無忌憚，他這樣的人物在Z城早就橫行霸道，不是死人，什麼事情不能用錢和權利解決？

對待這樣的問題，孟亦修從來沒有害怕過，而他這個處於灰色地帶的人物，黑白兩道的人都聞風喪膽，退避三舍。

「辰，去找春瑩吧……」沈皓寒不讓他繼續說了，蘇辰也明白自己這個堂弟的作風。最後能成為孟家繼承人的男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蘇辰也沒有再逗留片刻，立刻衝進溫室裡面。

孟亦修歪頭看著沈培藝已經跌跌撞撞離開了園林花園裡面，他走到雨傘旁拿起傘，淡雅地走到沈皓寒面前，「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沈皓寒沉默了片刻道，「不要殺沈培藝。」

孟亦修揚起絲絲笑意，不屑一顧，「他不惹到我們孟家的人就不會死，如果他偏偏喜歡找死，我也攔不住他。」

「法律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已經毀了他雙眼了。」沈皓寒不是心疼沈培藝，而是怕孟亦修變成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沈培藝。因為論手段。孟亦修認第二，沒有認敢認第一了。

孟亦修不作聲，嘴角揚起一道淡漠的冷意眼底閃過高深莫測的光芒，對著沈皓寒凝視了幾秒，「你不覺得只是毀了他的雙眼太便宜他了嗎？」

「你不是主宰者。」

孟亦修越發邪魅，「對，我不是別人的主宰者，但我是我自己的主宰者，我孟亦修身邊的人不是誰都能碰的，已經警告過他了還來搞我哥，這是他自找的。沈培藝是你堂哥，你該不是死心疼了吧。」

沈皓寒淡淡的一笑，雙手插到褲袋緩緩越過孟亦修身邊，並肩著他的時候開口，「我只是不想我朋友出事。」

說完，他也跟著走進溫室去找春瑩。

孟亦修撐著傘站在細雨中，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他是想一槍了解了沈培藝這個傢伙，他現在去追沈培藝，還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沈皓寒這句話讓他發笑。也有些暖心。

我只是不想我朋友出事！

指的是不想他被警察帶走吧，故意傷害罪已經夠大罪了，雖然他知道沈培藝不會自投羅網去報案，但還不由他來主宰沈培藝的命。

說得也沒有錯。

孟亦修沉下臉，緩緩轉身走向自己的汽車，他該做的已經做完，至於他嫂子能不能被救出來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至少現在他還沒有辦法理解他堂哥為了一個女人哭得這麼狼狽。

沈培藝衝出馬路，被行駛而過的計程車帶到了醫院。而孟亦修也驅車離開這裡。

溫室內。

蘇辰在裡面找到春瑩的時候，春瑩被雙手雙腳綁住丟掉角落的空地上，她已經失去了意識，臉色和唇色發白，嘴唇乾裂，出現脫水的癥狀。

應該是三天滴水不進，餓得要死，虛弱得只剩一口氣。

再來遲一點。春瑩真的撐不下去了，活活餓死再溫室的花叢裡面。

蘇辰驚慌地抱起春瑩，心急火燎地沖向門口，「春瑩，春瑩你醒醒，你不要有事呀，千萬不要出事。」

衝出門口，沈皓寒開車送他們趕往醫院。

月鏡收到沈皓寒的電話說春瑩沒事了，她整個心都放鬆下來，安排好兩個小孩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看春瑩。

-

黑暗的房間里，不斷發出乒乒乓乓的摔打聲，男人瘋狂的怒吼聲，所有物品被掃到地面上。

沈培藝雙眼包著紗布，他的世界裡面只有黑暗了，什麼也看不見，捉到什麼都往地上掃，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站在門口的兩位手下對視了一樣，兩人沉默不語。

沈培藝身邊已經沒有值得讓他信任的人，失去了眼睛等於失去一切，他就如廢人一般，看不到任何東西。

醫生告訴他，他徹底失明了。

「沈皓寒……孟亦修……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沈培藝怒吼著，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一昧在打砸。因為房間太亂，他被地面上的物品絆倒，踉蹌地跌倒地上，越是無能就越惱怒。

「你們給我進來」沈培藝從地面爬起來，用盡生命的力量在怒吼。

兩名心腹立刻走過來，「boss，有什麼吩咐？」

「吩咐下去，殺了沈皓寒打賞兩億，殺了孟亦修，打賞五億。」他如魔鬼般陰冷的聲音道。

兩名手下頓時僵住，詫異又錯愕地看著對方，這個誘惑會讓所有人變得瘋狂。兩名手下立刻興奮的鞠躬。「是，boss。」

兩人緩緩退出房間，然後往低下軍火庫去拿裝備，這樣的好事當然自己來干。

沈培藝踉蹌地跌跌撞撞來到牆壁上，慢慢往牆壁上靠，往下蹲做在地上，他緊緊攥著頭髮，痛苦的不斷在發出哀嚎，「啊啊啊……」

失去心愛的女人，現在又失去雙眼，此刻他已經瘋了，想抱著全世界一起毀滅。

-

春瑩在醫院昏睡了好兩天，輸液后慢慢恢復了體力和精神，狀態還十分不好，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抱住蘇辰哭，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一直流著眼淚在低聲喃喃。

月鏡聽不到春瑩在說什麼，但無非也就是那幾句，好害怕之類的煽情話，現在春瑩沒事她就放心了。

沈皓寒比較淡定，但從救出春瑩后就心事重重，月鏡問他什麼事情他也不說，總是把事情藏在肚子里，後來聽蘇辰說，沈培藝失明了。

這下月鏡重要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他在擔心沈培藝被逼急了會更加肆虐的不擇手段傷害他們。沈培藝失明也太便宜他了，應該讓他死得更加慘烈一點。

月鏡讓傭人煮了粥，帶到病房來，準備給春瑩吃，勺了一碗粥上來，蘇辰就搶著喂，月鏡只好坐在沙發上削些水果給春瑩吃，沈皓寒走到她身邊把她拉起來，「我們回去吧這樣有蘇辰在。」

「可是，我還想陪陪春瑩。」月鏡看著春瑩憔悴的臉蛋，說不上來的心疼。

「沒事的。你們回去吧，這裡有我。」蘇辰也接著說。

月鏡只好放下刀子，站起來跟春瑩微笑著道別，「春瑩，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的。你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春瑩淺笑著安慰。

月鏡依依不捨地被拖著離開。

跟著沈皓寒牽著手剛剛走出病房，月鏡就疑惑著問，「為什麼不讓我在這裡多陪陪春瑩？」

「她現在更加想跟辰單獨相處，你就不要打擾了，她睡了兩天已經沒事。」

「可是……」月鏡突然發現自己忘記拿包包了，出來的時候太急，「老公，你等等我，我忘記拿挎包了。」

說完，月鏡就轉身跑向春瑩的病房，病房的門沒有關緊，她推開門準備說話，可看到了蘇辰抱住春瑩壓在床上熱吻。

嘭！

一下子被尷尬的細胞充斥了整個腦袋，天呀，她是不是應該偷偷退出去然後關上門不去打擾他們？

見到好友親熱，還害羞的，但挎包還是要拿出來的。月鏡思前想後突然放輕腳步慢慢往裡面走，供著身子，像做賊一樣偷偷走進去，保證一點聲音也沒有，從沙發上拿起挎包緩緩離開。

沈皓寒站在門口看著她這個做賊般的動作不由得想笑。

月鏡離開病房，關上門，最後也沒有打擾到他們，正得意洋洋的轉身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沈皓寒雙手插袋，悠哉悠哉凝視著她的臉蛋，霎時間臉上燒著熱。

「老公，他們……他們在親熱。」月鏡尷尬的笑笑，表情很不自然。

「嗯，所以不要打擾他們。」

「沒有，絕對沒有打擾，我動作很輕盈，蘇辰也真是的，春瑩身體還很虛，他就這麼迫不及待……」

「親一下又不會用力。」沈皓寒立刻為朋友解釋，「更何況迫不及待有什麼不好。證明他們兩感情好。」

月鏡微微點頭，牽上他的手並肩著往外面走，「嗯，蘇辰對春瑩很好，他真的很愛春瑩。」

「嗯，是很好，但我更愛你。」沈皓寒不緊不慢的語氣突然冒出一句，月鏡頓時一愣，抬眸看著他，顯得錯愕，她一本正經的老公平時不會把愛字說在嘴巴上的，想聽他說句我愛你比登天還難，今天這麼就這麼平淡的說出來了？害她心臟突然跳得好厲害。

沈皓寒見月鏡有些呆萌的愣著，他離開她的手掌，伸手搭住月鏡的肩膀，將她摟著向前走，不緊不慢的說，「不需要感到，我的愛不是無私的。」

「嗯？」月鏡又懵了。「什麼意思？」

沈皓寒歪頭看著她，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邪魅，「作為老婆的你，應當有奉獻精神。」

月鏡蹙起眉頭，一臉茫然，沈皓寒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難懂，奉獻精神？什麼鬼？奉獻什麼？

「老公，說明白一點。」

「回家告訴你……」沈皓寒一本正經，顯得話題的嚴重性很重要，月鏡這會心都亂了，她到底怎麼了，沒有奉獻精神？

思前想後，月鏡沒有想到答案，而沈皓寒也並沒有說什麼，害她都有點心慌，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讓他不滿意，他說他的愛不是無私的？

回到家后，前一秒還嚴肅認真的男人，道貌岸然，一派正經，進入房間后，下一秒就化身餓狼把她壓在懷下盡情揉捏。

至於他說的奉獻精神，她終於明白了，因為春瑩出事這幾天她天天睡不好，經常拒絕他的要求，這會心剛剛松下來，他就開始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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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沈皓寒沒有去上班，在家裡面陪著小承諾他們，而月鏡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而出去。

春瑩也出院了好幾天，兩人相約在監獄門口見面。

今天是羅娜娜出獄的日子，已經沒有感情的三個曾經的閨蜜，羅娜娜坐了快兩年的冤獄，月鏡現在爸爸媽媽都死了，月理也死了，把一切仇恨看得很開。

可憐羅娜娜的孩子，也因為曾經的姐妹情分，這次月鏡和春瑩都來等她出來。

大鐵門打開的那一刻，羅娜娜一身樸素的裝扮，素顏朝天，牽著一個會走路的一歲多女娃出來，孩子的臉上是燦爛的微笑。

羅娜娜見到門口的春瑩和月鏡，頓時懵了，僵住在門口前無法動彈，臉上是驚愕的神色，「月……月鏡？」

月鏡上前，並沒有跟她打招呼，而是在她面前蹲下身，看著她帶出來的孩子，揚起溫柔的笑意，「都會走路了，時間過得真快。」

春瑩也緩緩上前，看著羅娜娜緩緩道，「出來了有什麼打算？」

羅娜娜看看月鏡，低下頭顯得很內疚，「我想先去拜祭一下月鏡的爸爸……」

月鏡立刻站起來，語氣很沖地說，「不用，不需要你去拜祭他。他也不想見到你跟這個孩子。」

「對不起，月鏡。」羅娜娜深呼吸一口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孩子，孩子是月理的，其實也是月鏡爸爸的孫女，可是現在的月鏡似乎還沒有原諒她。

也對，她以前做了這麼多錯事，哪有這麼容易被原諒？

春瑩蹲下身，緩緩抱起羅娜娜的孩子，小女娃在春瑩懷抱里顯得很安分，很乖巧。

「寶寶長得可好看了，真乖。」春瑩微笑著逗著孩子。

月鏡看著羅娜娜冷冷道。「出來后怎樣養活自己和你女兒？」

羅娜娜后無頭緒的低下頭，顯得很無助，她出身貧寒，家庭條件很差，就是因為這樣才導致她走上了貪慕虛榮這條不歸路，落得現在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為未來感到迷惘。

「我們找個地方坐著慢慢談吧，孩子好像餓了。」春瑩建議著。

月鏡看了寶寶一眼，發現她在吃自己的手指頭，在建議不像在外面可以想吃就吃，孩子看起來很瘦弱，她應該也跟著她媽媽在裡面受苦吧，這麼小就受到這樣的待遇，因為有一個這樣的媽媽，差點害了她一生。

進入餐廳，點了寫粥和好吃的上桌，春瑩很有耐心的喂著孩子喝粥，孩子喝得特別的快，可能是養成習慣吧，讓人看得心疼。

「寶貝，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

孩子喝完了一碗，又呀呀的說，「要，還要要……」

「好好好，阿姨再給你打一碗。」春瑩看得心都疼了，這孩子太可憐了，不知道在裡面會不會又打人欺負她呢。

羅娜娜也埋頭在吃著食物，對著月鏡她還是有著說不出口的內疚，但月鏡的性格並不會因為可憐她而原諒她的。

「小鏡，我們先給她們兩母女找個地方住吧！」春瑩建議地對著月鏡說。

羅娜娜感動得抬頭看著春瑩一臉驚愕。

月鏡冷冷笑了一下，「要找你自己找，我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那好吧，我來找吧，大人可以睡天橋低下，可是孩子還很小，沒有爸爸，有沒有其他家人，總不能流落街頭吧。」

羅娜娜感動得有些哽咽，「謝謝你春瑩，謝謝你月鏡。」

月鏡立刻打住她的話，「別謝我，我可沒有想過要幫你。」

羅娜娜不由得低頭淺笑，這就是月鏡，她的性格就是如此，都能跟春瑩來看她了，雖然還是放不下過去，但心裡也是憐憫她的孩子的，就算這個孩子是月理的孩子，她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對她和孩子已經夠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