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鄉野生活

第一百八十四章 鄉野生活

佳豪已先聲奪人:「奶奶不用了,今晚媽媽和我一起睡。」豪氣啊。

程延仲張開的上嘴唇還停留在半空,就傻傻地看着兒子和蘇若瑤。蘇若瑤這時也給了他個滿意的眼神:好的,我陪我兒子。

晚飯過後,佳豪先聽話地回到房裏休息去了。

蘇若瑤去幫保姆打掃整理:「阿姨,我來幫你吧。」

「好姑娘,你該喊我奶奶才對。」保姆樂呵呵的神秘:「我可是看盡世間滄桑的,別讓程先生等急了,快去,跟我老婆子有什麼好聊的。我看好你哦。」

「阿姨你說什麼啊?」蘇若瑤放下手裏的碗筷,打了保姆一下。去浴室換衣服了。

程延仲將她的馬尾挪到後面去,嘆氣地說着:「若瑤,這個你也放心,我和我父親是有口頭協議的,只有讓蒼耳住在牽牛村,我才去公司幫忙。否則,我就帶着蒼耳住在牽牛村。」

蘇若瑤咬咬嘴唇笑着,捶打他的肩膀:「程董可真是會跟父親耍賴啊。」

程延仲抓住她的拳頭,細膩地說着:「這是策略,不是耍賴。」

「今天踢球都出大汗了。」佳豪回屋了。

蘇若瑤和程延仲趕緊放開對方的手,好像做賊似的。佳豪則自然地牽着蘇若瑤的手:「媽媽我們今晚吃什麼啊?呀,媽媽的手冰涼的,爸爸,你幫媽媽暖一下手吧。」說着,佳豪就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蘇若瑤和程延仲相視,不好意思了,程延仲握緊了她的手,呼著暖氣:「這是蒼耳的命令,你不會反對吧?」

「僅此而已。」蘇若瑤提出了意見:「有了新人忘舊人,男人就是這樣。今天上午去祭拜了亡妻,還不到一天就對她人想入非非。難怪有人說,男人不如一孝子。」

蘇若瑤站在門口看着佳豪踢球,心裏也無限的希望。程延仲走過來,手搭着她的肩膀:「若瑤,現在心情好了些沒有?」

「嗯,好了。」蘇若瑤這麼說着,卻把程延仲的手拿下來,看着佳豪問著:「為什麼程董要把蒼耳單獨住在牽牛村呢?是怕外界知道你有兒子,影響你續弦嗎?」

程延仲勾起了傷心的回憶:「若瑤,我怎麼會有那種自私的想法?」他仰天長嘆:「那是我和蕊蕊共同的意思,不能讓蒼耳從小住在金窩銀窩裏,否則他會被寵壞的。」

「這倒是,王昔蕊為蒼耳想的很好。」蘇若瑤默默地說着。

程延仲繼續說起從前的事:「蕊蕊在牽牛村生下了蒼耳,希望蒼耳在這裏長大,在這裏學會耕田養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培養他自力更生的意識。而不是像現在那些富二代那樣坐吃山空,*。」

蘇若瑤看着這裏的景色,也沉醉在其中:「是啊,這裏依山傍水,是個修養的好地方,不知道蒼耳在這裏過的怎麼樣,你多久來看他一次。」

「若瑤怎麼就關心蒼耳呢?」程延仲些許不滿,卻也帶着微笑自豪地說:「蒼耳在這裏,學會了種果樹,去同學家裏餵豬餵魚,還常有鄰居送蔬菜給蒼耳。這小傢伙,在別人家幹活勤快,是個孩子王,很招人喜。」

「那就最好了,王昔蕊就在房子附近守護著蒼耳,一定是她保佑著蒼耳,」蘇若瑤轉過身,面對着程延仲,褪去了一些羞澀,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謝謝你,程董,把我的蒼耳養育得這麼優秀,將來他定是人中龍鳳。」轉過身去,繼續看着佳豪踢球。

程延仲得了一吻,卻是失望開心一起的:「這一吻就是為了蒼耳啊?而且還厚著臉皮說那是你的蒼耳.」

程延仲來了,看她這麼跪在地上,還哭着,就去扶她起來。

程延仲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問著:「若瑤,今天是怎麼了?哭個不停的。從蕊蕊的墓碑前就開始,一直到現在。」

蘇若瑤一時無法清理混亂的頭腦,就收拾好族譜,一本本地擺放整齊,並鄭重地對程延仲說着:「程董,族譜是很珍貴的,還是去裝修一下吧。你看這些年久的族譜,都有些破損了。」

「好的,我會去裝修成塑料冊子,那樣就不會發黃髮舊了。」程延仲應着,扶着她離開書房,走下樓梯到客廳,還一直說着「小心」,因為看她的樣子,真有些昏昏沉沉的。

蘇若瑤靠在沙發上坐下,也就昏沉地眯了一會兒眼,睡也睡不着。程延仲看她這樣子,也沒辦法,問不出她心裏想什麼啊。

蘇若瑤看着看着,為程將軍哭泣:「這真的是你的族譜嗎?程延仲和蒼耳真的是你後代嗎?那程將軍,是誰在詛咒你啊?」

翻到最開始一本,已經很破舊了,字跡也是繁體的,但可清晰地辨認:程崇煥娶妻周氏,生子程承恩,程承恩娶妻溫氏生子程啟志,程啟志為逃避追殺,改姓為「蘇」,望百年後子孫後代換位祖姓「程」。

蘇若瑤連忙過去,牽着他,邊走邊說:「蒼耳怎麼這麼不注意,現在是冬天,頭髮上的水要擦乾,要不着涼了。」說着就在浴室里用干浴巾給他擦頭了。

佳豪在裏面踏着地上的水,濺了蘇若瑤一腳的水,蘇若瑤也不罵,就疼愛地說着:「蒼耳還真調皮呢。」

這之後一家三口就出來等著吃晚飯。程延仲想着先支開佳豪,跟蘇若瑤說說今晚的事,可佳豪這小子,現在就是纏着蘇若瑤「媽媽」個不停,有說不完的孩子話,而蘇若瑤聽得也盡興,還時不時地來一句「媽媽不懂這個」。

程延仲可找不到機會跟蘇若瑤說今晚的事了。年紀稍大的保姆出來了,笑着問了句不必問的話:「程先生,冬天日子黑得快,客人不便走,要是留宿的話,要不要整理一間房?」

「是王昔蕊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蘇若瑤疼愛地看着正在踢球的佳豪,突然她抓緊了程延仲的手,緊張地問道:「程家是大戶人家,如果被人知道程董你的兒子單獨住在牽牛村,那蒼耳豈不是危險了?我擔心他會被壞人盯上。」

程延仲拍拍她的手,寬慰著:「這個你放心,牽牛村信息閉塞,蒼耳現在上學是跟王昔蕊的姓,叫蒲佳豪,所以沒人注意道的。而且我在這裏安裝了隱蔽攝像頭,只有我可以看到蒼耳的行動。還有三個便衣保鏢在牽牛村,保護蒼耳的安全。若瑤你大可放心。」

「那樣啊。」蘇若瑤才全身鬆軟地依靠在程延仲身上:「蒼耳都牽着我的心了。」

「那我呢?」程延仲要在蘇若瑤心中爭奪位置了,而且是與兒子相爭,還真有意思。

不過蘇若瑤卻沒理會程延仲的話,她還有許多關於佳豪的話:「蒼耳他爺爺不喜歡他嗎?同意把他一人丟在這裏嗎?」

「程董,你怎麼不去看蒼耳的作業啊?」蘇若瑤閉着眼問著,憂鬱難解。

程延仲看這不是辦法,就上樓去,把佳豪給帶了下來。

「媽媽」佳豪歡喜的聲音喚醒了沉迷中的蘇若瑤。她立刻坐起來,聽着佳豪跟她聊天:「我們村叫牽牛村,我們學校叫牽牛小學,有幼兒園,小學和初中。」

蘇若瑤聽着也覺得新鮮:「牽牛村,是個好名字呢。」

佳豪站起來,頗有老師樣的解釋道:「我們牽牛村呢,就是『牽牛萬代』的意思,就是寓意我們村永存。」

「好,蒼耳說的好。」蘇若瑤給他鼓掌,也饒有興緻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牽牛村,一定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取的名字。」

佳豪揮手道:「媽媽說得對,我們老師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不知是哪位大師給取的名字,反正就是希望我們村的人都過得好。」

「牽牛村,」蘇若瑤念著,想到一個問題:「蒼耳,你背一首含有『牽牛』二字的古詩給媽媽聽好嗎?」

佳豪撓著頭,被問道了短板,就找了個理由:「嗯,這個,媽媽我踢球去了。」一溜煙就到院子裏踢足球了。

如此,一切明了,程延仲就是程將軍的第二十四代孫,佳豪就是第二十五代孫,將要破解程家魔咒的人。而蘇若瑤的今世身王昔蕊就是程延仲的妻子。

蘇若瑤跪在族譜箱子前垂泣:「天哪,程將軍,奴婢的來生有幸成為你的後代之妻,是奴婢的榮幸。現在程延仲有意於奴婢,奴婢該怎麼辦?若以奴婢的身份與他成親,是否辱沒了您?辱沒了程家?」

她說地小聲,怕吵著了在睡午覺的佳豪。

蘇若瑤頭一轉,長長得馬尾打在了程延仲的臉上,他摸摸自己被刷過的臉,想明白了:原來若瑤是覺得我喜新厭舊不可靠,但是若瑤我證明給你看我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證明呢?坐懷不亂嗎?那就和若瑤秉燭夜談吧。程延仲這麼想着,打算說了。

客廳里,他們兩人坐着,蘇若瑤在看佳豪的課本,看得滋滋有味,程延仲在想着怎麼個秉燭夜談。洗完澡的佳豪出啊來了,頭上的水滴都沒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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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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