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夜厲夜殤2

接著無憂又看到他把手伸向自己。

他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臉上，從她的額頭到下巴，用觸感來了解她。

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她的身高。

收回手，夜殤笑著眼淚，「很好，很健康，很漂亮。」

無憂皺眉，「漂亮？你根本看不見。」

夜一推了無憂一下，「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少帥。」

夜一瞪著眼睛，很生氣的樣子。

夜殤護著無憂，訓斥道：「不許對大小姐無禮。」

夜一不甘心的退下。

夜殤摸著自己緊閉的眼睛，「無憂，你說的對，我看不見。但我就是知道你很漂亮。」

「你就像你娘親一樣漂亮。」說這句話的時候，夜殤眼淚狂流，全身都在顫抖。

鐵血一輩子的夜厲也忍不住花淚縱橫。

他的愛女，錯付真心，英年早逝。

元帥府的兩位主人，跺跺腳南國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大權貴，就這麼在無憂面前哭的滿臉淚痕。

那些滾燙的淚，幾乎灼傷了無憂的眼睛。

夜厲、夜殤哭的不能自己。

最後還是管家說無憂剛剛歸家，哭不吉利，兩人才收了淚聲。

狼狽又歉疚的讓無憂趕緊進屋。

無憂還沒走進寬敞的大堂，便有丫環奉著美食往桌子上擺。

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擺了滿滿三桌子。

上自天上飛的。

下到地上跑的。

還有水裡游的，各種山珍海味堆了滿滿三桌。

還有奉著大托盤的丫環，一、二、三、四……七、八。

足足八個丫環，捧了一堆衣服進來。

全都是現在京都最流行最美麗的衣裙。

無憂看的瞠目結舌。

白小鳳驚的嘴巴張的老大，可以塞進半個雞蛋。（它的身體才只有一個雞蛋大小。）

夜厲看著無憂，討好的說：「無憂，這些都是爺爺和你小叔準備的，你喜歡嗎？」

無憂：這根本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好嗎？

夜殤指著飯桌的方向，「無憂，你一定餓了，想吃什麼千萬不要客氣，這裡是你的家。」

想吃什麼不要客氣。白小鳳眼睛一亮，發著綠光。

無憂嘴角抖了抖：看都看飽了。

見無憂久久不動，夜厲恍然大悟，「你一路舟車勞頓，肯定又累又餓。你想先梳洗，還是想吃飯？或者是你嫌棄這裡人太多？太吵？」

鐵血大元帥慈祥而忐忑的看著無憂。

無憂往旁邊一看，不只夜厲，連夜殤也一臉怯懦，忐忑，生怕她不開心的樣子。

如此百般討好，柔聲細語，恨不得將全世界捧到她面前的樣子，有一瞬間無憂的腦海，閃過「低如塵埃」四個字。

他們在她面前，低如塵埃。

這是為什麼？

迷迷糊糊，無憂想起他們的淚。

滾燙又炙熱。

他們激動，他們忐忑，他們歡喜，他們難過，他們傷心，他們害怕……因為他們愛她，愛她的娘親。

親情。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竟然在夜厲、夜殤身上感覺到了。

無憂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受，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心中升起了一陌生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