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語城一看到蕭慕,就跟蠍子蟄到一般,低下頭就想趕緊離開。蕭慕連忙攔住語城的去路:

「語城……語城,我……」可是,蕭慕也不知道自己該對語城說些什麼。說什麼呢!問候今天天氣如何!還是問她吃過沒有!還是問她……可否記得那個晚上……

蕭慕木訥的看著語城,語城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語城,你…你還好嗎!」他終於喃喃開口,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蕭大哥,我…我很好……」

「語城,那天晚上……」

「蕭大哥!」一直處於鴕鳥狀態的語城一定到蕭慕還是提起了那個晚上,終於勇敢的把頭抬了起來:

「蕭大哥,你不要說了,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至於那個晚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希望你可以把它忘掉。」

說完,語城急沖沖的回頭,走不多遠,就碰到阮五不知道從那個角落冒了出來。看到語城急急忙忙的樣子,阮五有些疑心的問道:「你去了哪裡!」

「沒……沒有。」語城是不善於撒謊的,她一說謊,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躲閃,不敢看別人的眼睛。阮五狐疑的四處看看,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好似男人的背影走進了俱樂部喧鬧的大廳里。語城看阮五有追上去看個究竟的意思,情急之下趕緊伸手拉住了阮五:「阮……阮先生,我們回去吧,我怕…怕他等煩了發脾氣。」她知道阮五是楚子狂最貼身的保鏢,也深得楚子狂信賴——要得到一個狂躁的、易怒的、神經敏感的人的信任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語城害怕阮五看出什麼端倪,如果這樣的話,她可是平白無故又害了一個人了。蕭大哥一直對她不錯,照顧有加,又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借給她錢,救她一把,所以語城一直心存感激。雖然那個夜晚……那是個失控的晚上。如果語城知道楚子狂對她的第一個男人存在這樣深的敵意,她是如論如何不會讓那件事情發生的。可是已然發生的事情不可改變,如今之計,就是希望不給蕭慕帶來麻煩。

所以,語城一著急,竟然拉住了阮五的手。

語城的手很軟,也很嫩滑,指節間看不到任何紋路,即使頂級的手模也比不上。因為著急,她的手心竟然有了一絲微汗,濕濕的,糯糯的,猛然間拉住阮五大手的時候,阮五的心竟咚的猛跳了一下。

他放棄了追人的打算,冷冷的,依然是那副面部神經癱瘓的表情。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那麼冰冷的、漠然的看著語城。

語城醒悟過來,紅著臉鬆開阮五的手,不知所措的喃喃道歉:「阮……阮先生,對……對不起。」

阮五還是很冷酷的表情,二話不說就往前走,語城只好快步跟上。

只是她看不到,阮五微微低下頭,看了一眼被語城握過的地方。

再回到那個地下堡壘的時候,俄羅斯人已經離開了。阮五打開門,一揚下巴,示意語城進去。語城怯生生的一步一挪的走進門去,阮五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滿室**而放蕩的氣味,有幾個形跡可疑的套子扔在地上。楚子狂拿著一杯紅酒,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過來。」他突然厲聲吼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語城渾身一顫。語城猶疑著,楚子狂卻早就沒了耐心。他猿臂一伸,就把語城拉到了自己懷裡,然後大手一拉,刺啦一聲過後,昂貴的手工旗袍就裂成了破布。他伸手死命的揉捏語城的**,疼的她直皺眉頭:「求你,很疼。」

可是楚子狂不僅不住手,反而變本加厲起來。他嘴角掛著魔鬼的微笑,兩隻鐵鉗一樣的大手狠狠捉住語城的纖腰,力氣大的語城終於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疼嗎!寶貝,是不是很疼!」楚子狂忽然又溫柔的湊過來,在語城耳邊低柔的問道。

語城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滴在了楚子狂的手上。可是下一秒,他又變得狂躁起來,狠狠的、要人命的在語城**上掐了一把,語城痛的尖叫一聲。

可是刺耳的叫聲彷彿更加刺激了楚子狂,他開始瘋狂的吻語城,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不曾放過,吻過之後,他又用力的拉住語城的頭髮,厲聲質問她:「怎麼樣!是不是很疼!那和你的第一次比起來,哪個更疼一些!」

他的力氣之大,幾乎要把她的頭皮都揭下來了。語城驚懼的看著楚子狂原本是湖藍色的眼睛變成了深褐色,他的目光似乎沒有任何的焦點,呼吸也急促的很不規律。從僅有的幾次和楚子狂相處的情形看來,語城知道此刻的楚子狂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果然,楚子狂開始狂躁的毫無章法的愛撫語城,可是他愛撫的力道卻大的讓語城疼的無法呼吸。他一邊瘋狂的在語城身上衝刺,一邊喃喃的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是處女,你就是。我才是你的第一次,我才是!」

巨大的疼痛像語城襲來,她根本不知道這漫長的痛苦何時才能結束。她顧不得許多,撕心裂肺的痛哭著,哀求著,掙扎著,卻絲毫於事無補。

她索性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車上。她幽幽的睜開雙眼,看到阮五在前面開車,而楚子狂正著急的、焦慮的看著語城。

「你醒了!」楚子狂看到語城掙開雙眼,竟然孩子氣的歡呼一聲。此刻的他似乎恢復了平靜,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他摸摸語城的小臉,溫柔的問她:「你怎麼樣!」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有什麼意思呢!語城厭惡的轉過頭去,可是僅僅一個輕微的扭頭的動作就讓她疼的低呼一聲。

「啊……」

她覺得渾身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又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頭碾過一遍。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了。

「怎麼了!哪裡疼!」楚子狂看到語城痛苦的扭曲的小臉,心急的問道。他想了想,竟然把手放到語城的額頭上,一副試體溫的樣子。

可是我是痛,不是發燒好不好!語城看到他這近乎白痴的行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厭惡的皺眉,疼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先生,恕屬下多嘴,小姐只怕需要去趟醫院。」開車的阮五從後視鏡里看到語城蒼白的小臉,破天荒的第一次對主人發出了建議。

「有這麼嚴重!」楚子狂半信半疑的,直到摸到語城座位下的一攤血,才心慌意亂的吼道:「混蛋,還不快點!」

他這次發瘋的結果,是語城要足足在醫院躺一個月。

直到語城在醫院住下,一切安排妥當,楚子狂才黑著臉走了出來。阮五識相的不說話,恭敬的替他打開車門。楚子狂煩躁的拿出一直雪茄點上,臉色黑的和雪茄一個樣。他默默的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半晌,才忽然問道:「是我打的嗎!」

阮五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楚子狂煩躁的理理自己的頭髮,悶聲說:「我以為我已經好了。」

畢竟,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這樣了。這些年來,他的自控能力越來越強,基本上已經和正常人無異,可是想不到,一個語城,竟然又叫他再次失控。

在他情緒極度失控的情況下,他會做出很暴力的行為,沒有人可以安撫他,只有然他自行平息下來。沒有人知道他平息下來的條件是什麼,或許是時間,或許是藥物。而要命的是,事後他根本記不起自己做過什麼。

所以當他看到語城一身傷痕的時候,自己反而嚇了一大跳。

「主人,您無需自責。語城小姐會很快出院的。這只是……一個小事故。」

可是楚子狂卻痛苦的搖搖頭。他捏著雪茄的手開始顫抖,然後他慢慢平躺下來,拉起風衣把自己整個裹了進去,讓自己完全掩蓋在黑暗之中。

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病而苦惱過,可是今天他卻第一次開始害怕自己的病。

如果哪天我不小心殺了語城……我該怎麼辦呢!我好不容找到的玩具毀了,我拿什麼陪我度過黑暗的、痛苦的、地獄一般的人生!

如果她是處女,那該多好。俄羅斯人的一句「我就是喜歡玩處女」,深深的刺激了楚子狂,他一想到自己不是語城的第一個男人,渾身暴力的因子就涌動的無法自制。

如果她是處女,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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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都市狂野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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