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決勝海疆

對於中日之間閃電般發生的戰爭，世界輿論是一片驚呼之聲，很多媒體甚至發表了獨家消息，披露了日本發動突然襲擊的過程，不過在我看來這些說法不過是在我的編造的事實的基礎上添油加醋而已。美英兩國立即呼籲雙方保持克制，儘快實現和平，在22日日本代表退出華盛頓海軍軍備會議后，我的人立即誠惶誠恐通過各種途徑向美英兩國尋求支援，這個時候不裝蔥、不撈一筆真是太講義氣了，因為至少現在看來，某種程度上，我是在幫美英打仗。當然，我所最在乎是錢，戰爭是要錢，沒錢就大不了仗，當年日俄戰爭大了19個月，日本前後共花了17億日元也就是11.3億多人民幣，這可是天文數字。

戰爭的代價總是高昂的，拖延的時間越長，代價就會越高昂，戰略決戰的作用就是大大縮短戰爭的時間，減少戰爭的成本，這就是我如此熱衷於戰略決戰的原因。22日，渡過鴨綠江國民軍部隊第5、8兩個師佔領了只有一個聯隊防守的滿浦並給守敵以重創，與此同時德意志師佔領新義州東北的義州，並拋開在新義州頑強防守的日軍第3師團圍攻南邊不遠的龍川，企圖切斷日軍的退路。同日，韓軍和第2師分別從南陽、會寧、茂山方向渡過圖們江，當日第2師殲滅了日軍茂山守敵日軍的一個大隊，韓軍第1師沿着西頭水和白頭山脈的東麓運動，意圖切斷日軍第7師團與第10師團的聯繫。

23日，日軍第3師團由於後路受到嚴重威脅，第14師團又由於鐵路被炸不能及時增援，被迫向三城裏方向突圍，但是腿是跑不過機械的，該師基本上被國民軍追着打。德意志師遂兵分兩路，一路追擊向三城裏、泰川、清川江方向退卻的日軍主力，另一路沿鐵路順着海岸線南下。同日，第5師佔領江界，第8師佔領了城干。24日，國民軍佔領了泰川定州，第8師前鋒逼近明文里。由於韓軍第1師佔領了白岩，惠山方向的日軍第7師團的兩翼同時受到了威脅，該師被迫向南轉移，國民軍第3師尾隨攻擊，佔領惠山、三水。

由於迅速的調集了優勢兵力，三天內，國民軍已經完全突破了日軍在邊界地區的防線，戰線被推進了100公里以上，邊界地區的很多日本的礦場落入國民軍的控制之中，根據戰報，我軍已經殺傷敵軍5000餘人，日軍的第3師團至少損失了三分之一。同日，日本政府宣佈進行預備役動員，準備調集軍隊改變北韓不利的戰事，但是對他打擊最大的還不是日軍在前線的潰敗，而是前一天，韓國政府領導人金九在韓國東北部的邊境城市會寧宣佈韓國國民軍已經正式開始光復國土，與此同時韓國政府還宣佈了同中國的同盟協定，號召韓國國民發動起義，「驅逐日本侵略者」。

當日，在獲得了日本開始預備役動員的消息后，我也發佈了全面的預備役動員令，日本可以在軍隊動員后的一個月內使常備軍達到40個師團超過60萬人，而同盟的預備役部隊經過多年的建設已經擁有了33個預備役師，一次動員后，陸軍兵力可以增加到50萬人，一個月內兵力可以增加到近75萬人。當然，預備役部隊和常備的國民軍和國民警衛隊的裝備水平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他們大多是已經在主力部隊已經淘汰的國產德式裝備。

日本韓國總督宇垣一成知道，它北部的準備不足、部署不合理的六個師是無法在邊境組織中韓聯軍的進攻的，而他在南方的兩個師由於韓國形勢的變化也不可能全力增援北部的日軍，它唯一的選擇似乎是收縮兵力在平壤、元山之間的北韓窄腰處實行密集防守，以待南方日軍和本土日軍的增援。25日，日軍開始總退卻，前線日軍迅速的向南撤退，但是本庄繁的第10師團由於後路被堵，被三個師的中韓聯軍包圍於華城。到28日，國民軍西線集群已經先後佔領了博川、介川、安州、順川、肅川，逼近了平壤的北大門平城。

在東線，本庄繁率領的日軍見撤退不成，於是就就地防守，企圖負隅頑抗，一陣強攻，中韓軍隊付出了不小的損失。國民軍第2師師長常恩多見機偷懶，慫恿韓國人進行總攻，自己卻沿着海岸線南下，意圖匯合第3師於攻佔北韓重鎮咸興。29日開始，國民軍西線三個師共五萬餘人同日軍第3、5、14、19師團以及第2師團的一個旅團共六萬餘人展開平壤會戰。日軍的人數佔有優勢，但是他們的火力沒有什麼優勢，國民軍士兵的單兵裝備主要是衝鋒槍、突擊步槍，而日軍裝備則是火力弱的多的三八步槍，日軍沒有裝甲車輛，而國民軍則擁有一個裝甲旅，擁有各式坦克200餘輛。

大部分的時間裏，日軍幾乎在用血肉之軀阻擋國民軍的前進，平壤會戰，前後持續了7天，日軍傷亡的人數在接近兩萬五千之數，而國民軍總的傷亡人數還不足萬人，死亡近一千五百人。由於空軍第一次大規模的參加了中日戰爭中的地面戰鬥，日軍由於沒有經驗，重裝備特別是火炮在國民軍的空襲中損失慘重，平均的損失超過了60%，而這還是國民軍有意為之的結果，我可不想因為打得太狠把敵人給嚇跑了。就在平壤戰役進行的時候，已經被抽空了的北韓東部防線不堪重負，31日，韓**隊在付出了五千餘人的傷亡后，終於全殲了彈盡糧絕本庄繁的第10師團，除了三千餘人受傷被俘外，包括本庄繁在內的第10師團大部戰死，這可是算是對日軍的沉重打擊。

9月2日，日軍第7師團稍作抵抗后，就放棄了咸興，國民軍第2、3師順利會師，接着尾追日軍南下，兩天內連下咸州、新上，考慮到日本援軍第4、6師團已經在元山登陸，東路國民軍在統帥部的要求下適時停止了南進，開始向收縮，準備咸興方向防禦日軍的進攻。到了4日，由於日軍先後向韓國增派了6個師團，第2師團全部、第20師團已經到達了平壤外圍，已經給了日軍以沉重打擊的國民軍西線部隊開始有秩序的後撤，先後放棄了清川江、妙香山脈以南的大片土地。由於空軍的阻滯，精疲力竭的日軍根本沒有力量進一步反撲。

國民軍在兩個星期的時間裏節節勝利，大大的鼓舞了國人的士氣，軍方的底氣也開始足了起來，對我的戰略決戰的計劃也更加有信心了。到目前為止，中韓軍隊已經全殲了日軍的第10、12師團，使第3、5師團傷亡率超過75%，並給予了參加平壤會戰日軍第2、14、19師團以沉重的打擊。雖然沒有最終攻陷平壤，不過在看重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的我看來，這算不上什麼缺點。要想誘殲日軍，就必須要讓它看到希望，同時還要給它騰出空間，我的說法是「要殺人就要有墳墓」。

日軍共有17個師團4個旅團，除了已經部署在海外的9個師團外，短期內日本本土還有8個師團可以動員參戰。日本的旅團基本上是守備部隊，其騎兵旅團是唯一可以參戰的部隊，因此據參謀長聯席會議的估計，短期內日軍的增援人數最多在14萬人。而國民軍可以增援的部隊為第1、2裝甲騎兵師、第27機械化步兵師、第28、29摩托化步兵師、第7、9摩托化步兵師、第6步兵師共八個師近16萬人，因此不論從兵力上講，還是從總體實力上將，國民軍都將佔據優勢，此舉為國民軍在北韓全殲日軍主力提供了條件。

5日，日本聯合艦隊在佐世保集結完畢，這支艦隊集結了日本海軍的精華，共包括9艘戰列艦、5艘重巡洋艦、13艘輕巡洋艦、18艘驅逐艦、2艘航空母艦、6艘潛艇。日本海軍的其餘水面艦隻主要部署在滿洲海，為日本的運輸線護航，並且對俄國的太平洋艦隊進行警戒。同盟的海軍大部分的艦隻編為三個航母戰鬥群，兩艘老式巡洋艦編成第1游擊巡洋艦隊，四艘新式潛艇編成第2、3游擊潛艇艦隊，用於在廣闊的西大東洋攻擊日本的海上運輸線，這也是吸取了德國在一戰中的經驗，日本所需的戰爭物資很多都是來自海外，特別是美國。我不能攻擊美英的船隻，但是攻擊日本的船隻卻不會存在任何的障礙。

這個美國人最會做生意，他雖然支持同盟對日本的戰爭，但是又不切斷對日本的戰爭物資供應，最有特點的是，在我的百般要求下，美國和英國終於促成兩國銀行團向同盟貸款2500萬英鎊，以九折現付，這就相當於2.2億多人民幣，雖然貸款條件苛刻，不過光是這一筆巨款，我就至少可以撐三四個月。當然，隨着國民軍的節節勝利，我向國內金融市場發行的1.5億元的戰爭債券也獲得了空前的成功，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如果不能發行成功，那麼我只好在同盟內按照財產或人頭攤派了。

戰爭已經發生，那麼為什麼戰爭，如何發生的戰爭就會不再受到人們的關注，人們開始密切的關注戰爭的進程。胡適每天忙於記者招待會，其實他的任務是控制輿論的走向，使其有利於同盟進行戰爭，新聞發言人的這種任務後世逐漸變成了一種不成文的傳統。在國內，媒體幾乎一個調，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支持自己的祖國似乎無可厚非。雖然北京政府顧慮重重，沒有向日本宣戰，但是大部分的政治勢力都對同盟表示了政治支持。

至於皖系，雖然他們和日本存在密切的關係，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最好的態度無非是沉默，這樣既不得罪日本人，也不得罪過人。何況和同盟接壤的華北皖系在同盟的打擊下已經大大的削弱，在吳佩孚的眼皮底下他們根本不能有什麼動作。而南方皖系一方面和同盟沒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另一方面又不相信同盟能夠戰勝日本，因此他們倒也悠閑。對於發動內戰的可能性，他們心裏可能很想，不過一方面他們對直系的優勢並不明顯，另一方面南方政府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支持有着日本背景皖系發動內戰，反而可能成為反對的力量，這些讓皖系不敢做這種高風險的事業。

7日，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啟航前往仁川，準備控制北中國海的制海權，並尋機同同盟海軍艦隊決戰，隨同前往的還有日本第6師團，這個師團將在仁川登陸。在此之前，日軍第1、4、8、9、11、13、近衛師團已經先後通過海路聯運進入韓國，開始向北韓前線集中。同第6師團同日出發的還有準備在東海岸登陸的第16師團，根據情報，鑒於已經基本損失了4個師團，為了彌補兵力的損失，1日日本政府決定重新組建第14、15、17、18四個師團，其中的14、17兩個師團將會在於8日在釜山登陸韓國。

對於海軍決戰的地點，參謀長聯席會議破花了一番腦筋，由於此前的空戰中，特別是在平壤會戰中，同盟的空軍先後擊落日軍各類飛機200餘架，而自己只損失10架老式的飛機，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很顯然的同盟空軍表現出的強大實力已經讓日軍有了初步的領教，國民軍控軍飛機的強大的性能、非凡的攻擊力肯定已經為日軍獲悉。在5日的時候，由於日軍企圖在咸興東的新浦登陸，嚴重威脅了東線中韓軍隊的後路，同盟空軍被迫出動空軍對企圖登陸的日軍進行空中打擊，雖然擊退了日軍的企圖，但是也讓日軍看到了同盟的空軍對日本艦隊的巨大威脅。

基於這點考慮，當日軍進入北中國還北部時，它們一定會變得十分小心，而在南部日軍的情緒很可能會放鬆，最後的結論是同盟海軍將會主動出擊在日本海軍在海上的運動途中從遠處通過飛機進行空中打擊，當然，如果不敵的話，法子也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利用艦隊的高速度，迅速北逃，進入安全水域，然後再作新的打算。戰爭是要謹慎的，雖然我充滿信心，不過事到臨頭，我的老毛病又來了，現在連覺都睡不好的。

根據情報和第2游擊隊提供的信息，統帥部認為日本主力艦隊將會在8日下午4時前後進入韓國大黑山群島以北到仁川之間的水域，這個時候應該是日軍警戒里較弱的一個時候，因為目的地已經在望。最後的方案是，同盟的艦隊將會在這個時候進入北緯37度、東經74度附近的海域，在日本艦隊進入同盟艦隊150到200公里範圍內相機發動進攻，如果不出意外，航母戰鬥群將會或者耗盡自己的彈藥，或者把日本艦隊全部送入海底，否則決不返航。正如我在會上所說，如果海軍不能獲勝，那麼我們通過陸軍、空軍決勝朝鮮半島，至少要讓韓國作為一個國家重新出現在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