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了一個辦法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了一個辦法

這短短的一個月,再沒傳來葉溪的消息,至於賓館那件事,不知被秦以諾用什麼手段壓了下來,沒有被任何媒體報道。

想起很久以前在網上看到的那個帖子,我不禁有些好奇。

直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帖子裏的內容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葉溪懷孕的事情是否真如秦以諾所說,是小流氓乾的,而不是他自己所為……

懷着這種好奇,我沒有側敲旁擊。而是徑直問了秦以諾。

秦以諾倒也沒有生氣,認真告訴我,這件事的確與他無關,不過極有可能是鄔彤秀乾的。畢竟那時算計葉溪的是鄔彤秀。弄垮整個葉家的也是鄔彤秀。

每每提及這個人,秦以諾的眉心都會多出那麼一絲褶皺。

按理說,在秦氏頭一次「破產」的時候,鄔彤秀手裏就已經沒有太多籌碼了,如今構不成太大的威脅,可困獸猶鬥,若說她不想重新扳倒秦以諾,我是頭一個不會信的。

「你有沒有想過,葉溪呆在監獄里,是怎麼弄出這麼大亂子來的?」我忍不住問。

她的資產已經被凍結,樹倒猢猻散,她手底下那些人應該也已經散得七七八八。哪會有這麼忠心耿耿的人,時隔兩年依舊這麼盡心儘力地幫着她?

「她見的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秦以諾道。

「什麼?」我聽得一驚,連忙問道,「是誰?」

「這個人你也認識,而且很熟。」秦以諾說這話的時候,眉心的皺褶變得更深。

我認識,而且很熟?

兩年沒有回來,我在A市的熟人只剩下何芹一個,難道……

我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不敢繼續想下去。捫心自問,我不是頭一次懷疑何芹,可懷疑歸懷疑,我根本不願去相信,她和葉溪有任何的瓜葛……

秦以諾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不是何芹。」

不是何芹嗎?

我一怔,舒了口氣:「那是誰?」

他靜靜看着我。沒有說話,那眼神似乎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我心念一動,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中。

秦以諾並沒說這個人是我在國內認識的,而我在法國的熟人。分明……只有Ann一個。

我嘴唇顫了顫,沒能說出那個名字。

「是她,我拿到了她的資料,她是葉溪的表姐,去法國之前,曾經在葉家名下的公司當過財務總監。」秦以諾道。

Ann和葉溪有親戚關係?

難怪她從沒和我提及過她的家人,葉氏是家族企業,破產之後,想必Ann的家人也受到了波及。

秦以諾把我從何芹的婚禮扛出來之後,把我帶上計程車的是Ann,帶我喝醉的也是她……如果真是她,那她未免也掩藏得太好,那天她恰到好處地沒有關上房門,讓狗仔隊有可乘之機,又趁亂放走了那個陌生男人,讓我無從查起……

我太陽穴一陣抽痛。既不敢相信事情是Ann所為,又忍不住仔細回想起了之前種種細節。

在法國時,我一直以為Ann是秦以諾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沒想到卻是葉溪……她分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下手,為什麼偏要等我回國才鬧出事端?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你還記不記得婚禮那天,我說有人講過,如果不逼一逼你。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在乎我?」秦以諾問。

我恍然點頭,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人就是Ann,婚禮前她找到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有了牧嶼闖進教堂要把你帶走的事,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是不是也和Ann有關聯。」秦以諾繼續說道。

那天,牧嶼分明是故意的。他說自己和人打了個賭,莫非與他打賭的人是Ann?

我愈發詫異起來,如果Ann是葉溪的人,為什麼要和秦以諾說這樣的話,又為什麼要和牧嶼打那樣的賭?她分明是在幫我,幫我重新回到秦以諾身邊……

我看着秦以諾,他卻也沒有答案:「這件事我還在查,一有眉目就會馬上告訴你。」

「好……」我點點頭。越想思緒就越亂,怎麼想也想不出個前因後果。

「說不定只是因為葉溪是個瘋子,瘋子的想法,只有比她更瘋的人才能猜到。」秦以諾揉了揉我的肩膀,他手心的溫度恰到好處,有種能讓人安心的溫暖。

可細細思忖起來,我的嘴唇還是不由自主顫了顫,後背突然有點發涼:「Ann在我家住了這麼久……」

「有保鏢在,她不敢亂來。我會讓法國的雜誌社叫她回去,就說有一組照片要拍攝。」秦以諾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要是Ann執意不去,那就一定是有問題了。說不定在籌謀更大的陰謀。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沒過多久,Ann就告訴我,總編主動打了個電話給她,要她趕緊回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她恐怕不能再陪我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懸著的石頭並未落地,反而湧起了一絲說不出的古怪。

至少Ann已經不是一個躲在暗處,還沒被我和秦以諾察覺的人,她一有任何不對的舉動,秦以諾和我就會立刻知道,天曉得她走之後,葉溪又會找什麼樣的幫手……

Ann去機場的那天,是秦以諾和我親自去送的,一路上她有點沉默,上飛機之前擁抱了我一下。臉上的捨不得,看不起並不像是假的。

回到家,我才發現她睡過的那張床上多了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上用黑色水筆寫着我的名字,字跡很整齊。

那顯然是Ann留下的,我詫異地拆開,裏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箋,寥寥數語,把前因後果解釋了個一清二楚。

她說,她的中文名字叫葉安忱,葉溪的父母曾經是她的恩人,所以當葉溪派人通知她。要她在法國監視我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下來。原本,她以為葉溪還是之前那個有些叛逆,心機不深的富家女,沒想到這次回國一見,竟像是變了個人。

賓館的事是葉溪指使她做的,只是她在通知了狗仔隊之前,就已經用匿名手機發短訊通知了秦以諾。所以秦以諾才得以及時將整件事壓下來。

因為早已知道葉溪會要對付我,所以她對我一直懷有一絲愧意。她和牧嶼早就認識,牧嶼還是個毛頭小伙的時候,曾欠過她不少人情,在何芹的婚禮上和他打賭,是想讓他幫我認清自己的想法,不要再執迷不悟,也許這樣一來,我得知真相之後就不會那麼恨她……

不過人情總是會還完的,正如即便葉溪的父母是她的恩人,她也不會一輩子都任由葉溪差遣,回法國之後,她不會再聯繫葉溪,信的末尾,還叮囑我留在國內一定要小心,別再讓葉溪算計了去……

看完這封信,我怔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將事情告訴秦以諾之後,他卻沒有表現得太過吃驚。

「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藏着太多東西,有這種眼神的十有八九不是什麼陰險小人。」

不管怎麼說,Ann的事算是劃上了一個句號,只是可惜她不能來替我作證,否則有了這封信,再加上Ann這個人證,葉溪想不在監獄里多呆些時日都難。

「我已經有了一個辦法,如果事情順利,再過一陣子一切就都能解決。」秦以諾道。

他的語氣很篤定,至於那到底是一個什麼辦法,他卻沒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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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說他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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