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下霸唱

第四章 天下霸唱

「請輸入您的遊戲名」

余越想了想,也不是沒耍過遊戲,不如剽竊個有意境點的名字。

「花敗、依相惜」

「該名字已被人佔用」

好吧,那不如換個霸氣點的。

「天下霸唱!」

「此名字被禁用。」

這什麼意思?那就換個淫蕩點的。

「青樓」

「已被佔用」

「藝妓回憶錄」

「警告一次」

「海闊」他咬牙切齒地發出這兩個字。

——嘟——

創建角色成功,開始掃描身體、智商、潛力。

——已完畢——

開始按照掃描數據分配吻合種族,完畢

開始分配吻合次種族,完畢

開始分配吻合職業,完畢

依照潛力決定是否擁有血脈,有

開始發放血脈,完畢

選擇大陸,絲綢大陸

準備開始投放…………….

五、四、三、二….

「喂,你怎麼就不問下我的意見啊!?這特么的還有人權了么?」

「玩家抗議無效,再度警告一次!」

一、零………….投放!!!

……………………………………………………….

絲綢大陸,比蒙王國,星巴達皇城,戰神祭壇。

余越迷迷糊糊的醒來,一陣刺眼的陽光,他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眼。

我不是在遊戲里么?難道是睡姿不對又被主神踹出來了?還是「福滿多」頭盔是假冒偽劣產品?余越摸了摸四周,居然全是草坪。不對,這是在遊戲里。可,可特么的這遊戲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伸開他的手掌在眼前晃了晃,一時間看呆了,完完全全分不清這是遊戲還是現實。

「我覺得我更像是小說里寫的那樣穿越了…………」余越這樣想。

管它是遊戲還是穿越,還是先知道自己在哪的好。他悠閑地坐在草坡上抬眼望了望遠方,那是一片荊棘森林,裡頭一片橙黃橘綠,在陽光的照耀下並不顯得溫情,而是充溢著一種殺伐的味道。

「居然有這麼龐大的荊棘樹!」余越暗自咋了咋舌,這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他的目光繼續順著荊棘森林望去,忽然,他豁然站起。

那是什麼!?

只見,在他視線的相對處如天蔽日地聳立著一座雕像:它被整個荊棘森林所圍繞著;它身披精緻的鎧甲,嘴邊含著笛子、雙手輕撫在笛,彷彿在演奏著某種樂曲。雕像的表情無比憂傷,彷彿在懷念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他的背後背著一把駭人的出鞘巨劍,充滿殺伐果斷的韻味;它的四周在陽光的激射下呈現乳白色的光暈,若輕風一旦吹拂便會傳來悠揚而又清晰的笛聲,狂風一旦掠過便是一陣轟然的劍鳴。

這座雕像給余越的感覺就像是進入這個世界時那無邊星空的大門,一樣的神秘,一樣的古樸而蒼勁。

可即使再怎麼憂傷或鋒利,它都給人一種優雅無比的感覺。余越這樣想,不對,它和那扇門不同。為什麼這座雕像會給我有一種想頂禮膜拜的感覺,我彷彿是為它而生,更可以為它而死?

作為一個現代人,居然對未知事物有了這樣的一種感情,顯然是非常可恥的,余越甩了甩腦袋。卻怎麼樣都甩不掉這樣的感覺,反而更愈演愈烈起來。

正在此時——

「呤、呤、呤、呤…………….」

一陣清脆的鈴聲傳來,由遠至近,將他從思緒中帶了出來。

在不遠處的青苔石板路上走來一位女子:她牽著駱駝、扶著駝鈴穿著潔白的紗裙,用古老部落的銀飾約束住柔軟的腰肢,頭巾的一角圍住了半個俏臉,在綠綠蔥蔥的背景下光著腳丫款款而來,充滿著朝氣蓬勃的神聖。

「呤、呤、呤、呤…………….」

鈴聲隨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近…….

她來到余越的身旁,也絲毫不怕生;而是仰著頭盯著他的眼睛,彷彿在打量著一個孩子。

余越很討厭這樣的眼神,可即使這樣也讓他深陷於此。

那女子輕聲笑了起來,傳來的是一種悅耳的聲音,「年輕的降臨者,霸唱血脈的背負者,歡迎來到坎帕斯的領土,他的宮殿….」頓了頓,她無比虔誠地彷彿在歌頌,「我代表戰神坎帕斯,歡迎你!」

余越嚇了一跳。碰到神棍了!?還是遊戲里的神棍!「這是哪兒?」他懵懵懂懂地問。

接著他清楚地看見那女子在面巾下勾起的弧度,像是在微笑,「絲綢大陸,比蒙王國,星巴達皇城,戰神祭壇。」她繼續解釋,接著伸出蔥蘢的玉手指著遠方的雕像,「這是我神——坎帕斯!」她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余越,表情聖潔無比,接著說,「你我,都是他的使徒.........」

戰神的使徒?

——轟——,

余越腦袋轟然炸開了,無數大量的記憶湧現出來.....

準確地說是《進化》為了配合人物適應環境的遊戲指南。

「這個世界是充滿信仰的世界,無論是原著者還是降臨者,都會被賦予該種族的信仰;而擁有信仰是所有力量的源頭。」

余越開始自言自語:「我是高貴的祭師,切克因(雞)祭師,背負著天下霸唱的血脈,更是戰神的陸上行者。」他緊盯著眼前的女子,由心底古怪地發出了一絲崇敬。

眼前的這位女子,居然是戰神的代言人——神曲薩滿,同時也是《進化》世界的原著居民,籠統地說就是NPC!

接著,余越大略地翻轉著信息…….

其中更讓他驚駭的是這段信息附加的最尾點——這不是遊戲,是另一個世界為你展開。他只覺得自己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對這位NPC說,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噓——」神曲薩滿將玉指放在嘴畔,「請你與我聆聽,我神的聲音。」

微風刮過坎帕斯的雕像,傳來了一陣劍與樂器的交鳴聲,經久不衰,劃過遙遠的天際。

在那天際的邊緣彷彿傳來了一聲悲涼而又果斷的嘆息:

「無盡之戰啊——————————」

…………………………………

這是神跡!!!余越驚駭地張大了嘴巴,他想叫喊,卻發出一種空洞的聲音。彷彿隨著神跡的響起,這個世界被屏蔽了聲音的色彩。

空氣中一陣悲涼的沉默……….

神曲薩滿率先開口了,

「這同時也是我神賦予你的聲音,祭師的寵兒,幸運的降臨者,最可能擁有完美霸唱血脈的你!」余越又看到那玉人兒面紗下勾起弧度的微笑,她接著輕嘆,「天下霸唱啊——,真是令人羨慕。

不過,你如今還是太弱小了,理應去戰神殿修鍊才對!那裡有無數的基礎戰技,等著你去學習。

那麼再見了,特別的降臨者,保持你的信仰,不知你有沒有一顆變強的心呢…………..」

這聲輕嘆充滿著韻律,不同於戰神雕像的笛聲悠揚,它如同秋風吹過滿地的黃葉,在余越心裡不知不覺升起一種蕭瑟的感覺。

邪門!這妞太邪門了!余越心底升起這種感覺,額頭上芯出了密汗。

在這段話結束之後,神曲薩滿揮了揮手,彷彿是在像他道別。

隨著這一揮手,驚變驟然發生......

余越的身軀化為了點點白光,他依然喊不出話來,內心升起了一道恐懼。她究竟要對我做什麼?

接著,隨著「嗡」地一聲,他的整個身軀破碎開來,如同一朵四散的蒲公英,隨風散開。

……………………………………………………

當余越從驚駭中恢復過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被神曲薩滿給傳送了….

一個奇特的傳送能力...........余越沉吟了一下,他此時站在一個廣場。

一來二去,他顯然已經不是小白了,從記憶中他清楚記得這裡是星巴達王城的南苑廣場,同時也是玩家降臨這個世界的「出生點」之一。如今即使過了所謂的高峰期,還是有無數的白光在他身邊閃爍;而每個白點都是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他們都發著呆充滿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

一群沒見識的土鱉,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出來混。余越豎了豎了中指,以多長了一根毛的身份狠狠鄙視他們。

你二大爺的,勞資顯然有奇遇了……..居然一個人被孤零零的傳送到了祭壇,特娘的還見到了傳說中的神曲薩滿。不過那薩滿妹妹可真迷人呢,那身材柔得跟水蛇一樣,不過就是有點邪門。嘖嘖!余越心頭升起一波淫蕩,在他眼裡女人這種動物是沒有所謂的妹妹而只有姐姐的存在,要麼就是那些七老八十的大媽、小姨、奶奶、大姨媽之類。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臉色一苦。MD,好好的黑髮居然變成了棕黃色,流海還帶著點紅。唉,沒辦法,誰叫我是切克因呢.....娘的,想到這就來火,好好的人類不做當獸人也就算了,可獸人就獸人,也好歹給我個狼族、狐族什麼的,最不濟成鴨唄,你姥姥的居然讓我一個大老爺們當雞,我特么的還有臉見人么?

在余越持續抱怨的時候,突然在他面前升起了一道白光,一個身影顯露了出來。

一個長像極其猥瑣的人與他四目相對,鼻與鼻之間僅僅相隔0.5厘米。他們都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幾步。

「是你!?」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個驚嘆號。

「好!好!好!非常好!」余越怒極反笑,真是所謂的冤家路窄,長成這副鳥樣,不是當初那個城管還能有誰?接著他一把沖了過去掐住那人的脖子,「擦你娃個梁山好漢,擦你娃敢無間勞資,擦死你娃………..賠錢啊!!??」

「你這隻雞,你敢擦本大爺!?」那「城管」臉漲得通紅,含糊不清地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緊跟著雙手也掐住了余越的脖子。

兩人不依不饒地扭打到了地上,翻了好幾個滾兒.......

——玩家海闊、小白狼由於在皇城內鬥毆,觸犯《比蒙第一公共法律》,由於性質只屬無能力者地痞鬥毆,僅扣一個道德分,特關禁閉3天。

道德分,顧名思義,就是僅玩家在觸犯法律時主神給予的扣分,它決定判刑的嚴重,平且同等法律保留上次的扣分,比如你在一次觸犯的法律的時候扣分為一,禁閉為三天。那麼你在下次接著觸犯同樣法律的時候,就會累積為二,禁閉為六。並且道德擁有許多潛在的能力,比如與NPC的交流,玩家產業的賦稅……….更加有趣的是負道德到一定程度,甚至能夠影響各種系統物品的價格和被一些正義的NPC懲罰。

結果一群NPC沖了過來,兩人被五花大綁地收割進了監獄。

「你們這些降臨者的敗類,主神將你們賦予給我神,你們卻剛誕生就丟我神的臉!」一位身材高大的襖爾夫手持鋼鞭,在那喘著粗氣咒罵著。他光著膀子坐在監獄的石墩上,左臉側上一道長長的傷疤覆蓋了半邊臉,猙獰的令人倒吸一口冷氣。一頭野性的黑髮披散在雙肩,眼眸是令人奇異的灰色。

旁邊一位小號MM膽怯地推了推余越,很純很傻地問:「大哥,他不會打我們吧?」

余越翻了翻白眼,「鬼知道咧!」他又好奇地問了下,「咦,瞧你那人畜無害的樣子,咋被關進來的?」

「我只是看到旁邊小商販賣的一個鐲子很好看,順手拿了過來。」

「牛X………………………….」

襖爾夫打斷了他倆的談話,「幹活時間到了,敗類們!」他鋼鞭一甩,大吼地站了起來。

隨著這聲話響,監獄的鐵門隨之打開,一群犯人浩浩湯湯地走了出來,如軍訓般排成了十列隊伍:每列隊伍為十五個人。

余越仔細感受了下,一百五十人,其中居然就有百餘人是玩家,而其餘的才是NPC。

「你們幾個新來的」奧爾夫冷冷地指著余越幾人,低吼道,「歸隊!」

…………………………………………………..

在整個皇城監獄可謂是森羅棋布,最大的阿羅薩斯監獄甚至能與現實的一個中等城市相媲美,而這裡還僅僅只是星巴達中的一個監獄小分部。

這世界真亂套了!余越沉吟起來。當所有玩家都以為可以掙脫現實法律束縛的同時,卻殊不知其實是跌落到另一個法律的套子。

(怎樣區別NPC與玩家,其實就是每個人物在智慧啟蒙之後,也就是擁有遊戲指南的時候,與生俱來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包括可以區別其它國家的人物。)

「啪」的一聲巨響。

「啊——」余越列牙咧嘴發出一聲慘叫,鋼鞭落在了他的身上,伴隨著絲絲的血痕和一群MM控制不住的驚呼。

他此時腦海中浮現出啟蒙里的一個遊戲準則,百分百痛覺神經,百分百死亡感受。

「發什麼呆呢!?」襖爾夫獄長憤怒地噴出幾口吐沫星子,接著大聲宣布,「你們這些降臨者,我神將你們教育的重擔肩負在我的身上,而教育要從娃娃做起,現在我來為你們上第一課,為你們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和責任,學會付出你的勞動和協作能力。也就是你們兩人一組,鎖上手銬腳銬,為我神的領土做貢獻吧!」

接著他指著余越又指了指排在隊伍另一側的猥瑣男:「你們兩個一組!」

「我反對!」小白狼不幹了,他賠著討好的笑容上前,「那個,大人啊,我們可是同屬襖爾夫種族,擁有相同的高貴血統,並且我在現實中是城管,而您是監獄司法者,咱們都是公職人員,您看能不能,那個,通融下…………….」接著他指了指自己那雙尖尖的、毛絨絨的狼耳朵,意思是你看啊,你看,我也是襖爾夫,是貨真價實的襖爾夫,咱兩是老鄉啊,老鄉見老鄉,怎麼說也要兩眼淚汪汪才是,你不能這麼對我。

沒想到就這貨色也可以成為襖爾夫這種強力種族,身體掃描不是號稱沒有絲毫水分的么?可你二大爺的,為什麼勞資就是臭名昭著的切克因!?余越瞅著他一臉的古怪,顯然是嫉妒心泛濫。這特么的什麼世道,主神瞎媽了你啊!?

「哎呦!!——」

又是一聲慘叫聲傳來………..

襖爾夫獄長一腳把小白狼踹翻在地,鞭子使勁的狠狠地抽著。他在地上吃痛地打著滾兒,除了慘叫竟發不出絲毫的求饒聲。

好有力的鞭子….余越閉上了眼,不忍心再看。

「你們這些蛀蟲,我再次宣布一件事情,在這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聲音。在這裡你們只可以發出一種聲音,那就是「是」。這是我的地盤,我需要你們對我的絕對的服從,否者就選擇去死!」他停止了抽打,指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猥瑣男,「恭喜你!你可以自己一個人做活了。不過,主神規定任何降臨者,在監獄里開啟的都是傷痕無修復模式,也就是說,你必須托著這殘破的身體一個人好好地熬過這三天,沒有人肯解救你,沒有肯幫助你。」

說完,襖爾夫獄長瘋狂地笑了起來,「無知的同族人啊,你的地獄才剛剛為你開啟,哈哈哈哈!」他的聲音病態地有些歇斯底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先知之名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先知之名
上一章下一章

第四章 天下霸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