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極速飛車

第一百三十九章:極速飛車

「我確定,不是他本人的聲音。」小何語氣肯定。

「糟了,他真的在調虎離山!」余恩澤的預言果真應驗了。

「那個人在說,去長白山了解了那母子倆。」小何將自己聽到的信息重複給余恩澤聽。

余恩澤鎮定自若,沉著應對,「小何,立夏和安寶絕對不可能在長白山,這分明是陳默然的奸計。你和我負責跟蹤陳默然,讓辦公樓里的工作人員跟蹤那個替身!」

「余老闆,陳默然出來了!」小何從望遠鏡里看到了疑似陳默然的人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保鏢,一幫人步伐匆匆地上了車。

「不對,他不是陳默然!」余恩澤也手持望遠鏡,看到那個和陳默然身形極為相似,又穿著陳默然早上穿的那身西裝的男子,他十分肯定那人絕不是陳默然,「陳默然是不會戴墨鏡的,這個人戴了墨鏡。小何,一定讓大家小心,別讓這個墨鏡男耍什麼花招!」

十分鐘后,真正的陳默然也現身在辦公樓門口,他火速上了一輛黑色Jaguar。

「小何,看到沒有,真正的陳默然是不戴墨鏡的,我們快跟上他!」余恩澤立即通知小何。

小何一腳踩下油門,汽車循著陳默然的行跡疾馳而去。

陳默然居然來到了機場,難道他是要潛逃還是去囚禁立夏和安寶以及小哇的地方?

余恩澤暗自猜測著,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如果陳默然是潛逃,他不可能就這樣赤手空拳地逃走,他分明什麼行李也沒帶。既然這樣,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陳默然是去囚禁立夏和安寶以及小哇的地方。

可是,陳默然買的是飛往何處的機票?此時的他正坐在候機廳的椅子上,手裡登機牌的信息被他的大掌蓋得嚴嚴實實。

余恩澤忽然靈機一動,他悄聲對小何說道:「小何,你看到沒有,陳默然手裡正握著登機牌,但是我們看不到他具體去哪裡。你和幾個人假扮成路人避過他身邊的保鏢,然後將他手裡的登機牌蹭掉,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他飛往哪裡。」

「明白!」小何迅即帶領幾名工作人員直奔向前方的陳默然。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一邊看報紙一邊隨意在陳默然的對面坐下,小何和剩下幾名工作人員趁機從那位已經坐下來的工作人員面前走過。

工作人員裝作看報紙看得入迷沒有注意周圍的一切,懶散地把腳向前一伸,隨即,他順利絆到了小何。

小何順勢往陳默然的方向倒去,跟在他身後的工作人員也因為佯裝沒有留意前方人的情況也一併摔得七仰八歪,各自干擾著各自身旁的保鏢。

小何成功地將陳默然手裡的登機牌打落在地,眼見著就要看到上面的目的地,不料陳默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一腳踩在了登機牌上,只露出前面一個「馬」字。

「對不起,對不起!」小何故作抱歉地向一臉肅冷的陳默然連連道歉,只可惜陳默然踩著登機牌的那隻腳一動不動。

嘴角劃過一抹陰沉的笑意,陳默然扶住半跪在地上不捨得起來的小何,握著小何胳膊的那雙手不由加大了力道,「小夥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瞧你,給我下跪幹嘛?我可承受不起啊,快起來,快起來!」說著便將小何扶了起來,他的腳底此時已完全蓋住了登機牌。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個陳默然實在太狡詐!

保鏢們掙脫開那幾位工作人員,一齊將陳默然圍住,外人無法再向前親近他。

小何只得強顏歡笑,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陳默然的視線,而其他工作人員為了不露出破綻,也不得不繼續把戲演下去,一個個朝不同的方向離開,分坐在其他椅子上,假裝在候機。

陳默然在保鏢的掩護下很快拾起了地上的登機牌,他立刻將其握成一團丟進了口袋中,然後朝保鏢們使了個眼色,大家得到指示,趕緊陪同陳默然離開了機場。

躲在角落裡的余恩澤見小何有些沮喪地返了回來,他焦急地問他:「怎麼樣,看到了嗎?」

「那傢伙太狡猾,哎,只差一點點!」小何懊惱地一拳錘在了牆上,「就看到了一個『馬』字。」

「糟了,陳默然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他離開了機場!」余恩澤剛想對小何說什麼,忽然瞧見陳默然和那幫保鏢走出了機場。

「老闆,您真是料事如神,那幫條子果然跟在咱們身後。」疾馳的汽車上,一位保鏢低聲對陳默然說道。

陳默然淡漠一笑,右手大拇指輕輕一按打火機的按鈕,金色的火焰瞬間竄出,火苗順著登機牌的邊緣迅速蔓延,一張紙頃刻間燃燒成灰燼。

指間煙霧飄渺,朦朧了他森寒的凜冽目光,陳默然低沉出聲:「那咱們就陪他們玩玩,加速!」

司機得到陳默然的指示立即加大了油門,汽車在狹窄而盤旋的公路上開始漂移。

「余老闆,陳默然加速了,他好像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正在開車的小何似是覺察出了什麼,不禁面露憂色。

「他是故意的,他在耍我們。」余恩澤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鳳眸里折射出犀利的光芒。

「那我們跟還是不跟?」小何徵求余恩澤的意見。

「跟,必須跟!要想和我們比車技,他太自不量力!」余恩澤語氣篤定,他當機立斷,「小何,你坐我這個位置,我來開!」

小何沒有猶豫,果斷將車停在路邊,因為受過專業訓練的他之前已經見識過余恩澤的槍法以及車技,所以他無需再懷疑余恩澤的身手。

繫上安全帶,余恩澤囑咐小何,「小何,坐穩了,我要向前沖了!」

白色的越野車風馳電掣般追逐在陳默然的黑色轎車后,陳默然故意讓司機擋住余恩澤的去路,余恩澤向左,他便向左;余恩澤往右,他也往右。

崇山峻岭間,荒涼寂靜的公路上,一白一黑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厚重堅硬的金屬難免互相刮擦出火花,伴隨著轟鳴聲以及碰撞聲自縫隙里噴射出一條一條斷斷續續的金色絲線。

反應敏捷的余恩澤一見前方不遠處的左手邊有塊平坦草坪,他不再變換方向,沉住氣一直在右邊行駛。

就在陳默然的車也行駛在右邊阻擋余恩澤的車時,余恩澤眼見快要到達那塊草坪,他猛地旋轉方向盤,乾淨利落,似箭一般追了上去,下一秒,他一個急剎,橫亘在陳默然車子的面前,將他的前路堵住。

陳默然一見自己進退兩難,只好故作鎮靜地走下車,他緩緩走到余恩澤的車前,特意揚高了聲調,透著嘲諷的意味:「呦,我當是誰在玩極速飛車呢?原來是余老闆您呀!」

余恩澤步伐沉穩地走向陳默然,嘴角勾起一道自信而魅惑的笑,「陳總,開車這麼急,你這是要去哪呢?整得你想要潛逃似的。」

「余老闆,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陳默然一臉狡詐的淺笑,言語間滿是虛情假意,「我陳某行得正,做得正,為何要潛逃?再說了,我向來對故土熱愛深沉,我的根就扎在這裡了,哪裡也不去。」

諷刺的笑容綻放在余恩澤迷人的俊顏上,他豪不留情面地挖苦陳默然:「你最好哪裡也不去,你去哪裡也會被找到,別忘了,在我們的這場遊戲里,你也是賊。」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有證據,」陳默然的內心已經燃起怒火,但他表面上仍然表現得滿不在乎,「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白搭,甚至最後還會落下個誹謗的罪名。」

余恩澤向前一步,更加靠近陳默然,他鳳眸冽厲地盯著他,「你放心,證據不都在你身上么,跑不了,我會找給你看的。」

陳默然強迫自己迎上余恩澤銳利的視線,勉強撐著底氣,「好,我等著你余大老闆找給我看,我們的遊戲是越來越有趣了,我很期待呢!」

「我看你是害怕看見自己最後的結局吧。」余恩澤氣場十足。

「余老闆,你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有用噠!」陳默然態度輕蔑,「我看你還是趕快讓開吧,我得去參加一個會議呢,改天我再陪你玩耍,好么?」

說著陳默然又湊到余恩澤的耳邊,壓低了嗓音,「我不介意你們繼續跟蹤我的,就你那點手段,不過是我玩剩下的,太幼稚了!下次,你可否換些新穎的?」

「陳默然,你別太囂張,你註定是我的手下敗將!」余恩澤一聲低喝。

回去的路上,小何充滿歉意,「余老闆,我很抱歉,是我們的失職讓陳默然這個傢伙又逃過一劫,對不起。」

「小何,不關你們的事。」余恩澤安慰小何,「是陳默然這個傢伙太狡猾,而且他對他的智商太過自信,他不過是在享受他自認為掌控一切的快感罷了。」

余恩澤分析給小何聽,「也正是他的這種狡猾和自信恰恰成為他的缺點,他喜歡和我們拖延時間,玩躲貓貓,那我們就沉住氣陪他玩。

你想想,他為什麼會那麼緊張那張登機牌?在你被絆倒趴在他身上時,他為何及時將登機牌死死踩在腳底下?然後又銷毀登機牌匆匆離開?這說明什麼?」

「那張登機牌上的地址才是他囚禁立夏和安寶,還有小哇的地方?」小何領悟到關鍵。

余恩澤點點頭,「沒錯!我們也不是一點信息沒有獲取到,畢竟我們得知那張登機牌上有個『馬』字,不是嗎?」

「可是帶『馬』字的國家太多了,具體是哪一個我們又如何知曉?」小何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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