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遲來的吻

002遲來的吻

在封印被破壞的前一天。

丞相府,離鳶閣。

白傾澤穿着一身清爽的薄衣,正一口一口的喝着茶,面無表情,看着讓人鬱悶。

「哎呦」綠兒在一旁笑道。「小姐啊,你這茶喝了好半天了吧?」

「嗯」

「還沒喝夠?就不覺得肚子脹嗎?」

「嗯?」

「....」綠兒看着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嘆口氣。

「允王還沒來嗎?」白傾澤一手支腮,一隻手端著茶杯,低頭看杯里的碧葉懸浮,無力的問道。

「沒有啊,小姐怎麼了?」綠兒一看這副典型的怨婦形象,疑惑道,忽然醍醐灌頂,驀地明白了什麼,嘿嘿一笑。

「小姐,是不是很煩悶啊。」

「嗯。」

「還很狂躁?」

「有點」

「是不是還很想念某人啊?」

「嗯。」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微微皺眉,挑眉怒道。「嗯?你什麼意思。」

綠兒倒是幽幽一笑,解釋道。「字面上的意思啊!」

「哼。」白傾澤輕哼一聲,無聊的又低下頭玩弄手裏的茶杯。

「昔兒。」忽然一狹促的聲音響起,白傾澤面色一喜,猛地起身朝那身影奔去,揚著頭站在那人面前,非常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往茶几上走去,開心道。「蕭允墨,你來了,快來嘗嘗我新配的茶。」

「昔兒除了讓我每天喝茶…不斷的喝茶,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嗎?」

蕭允墨輕笑着摟住白傾澤的腰,性感的緋唇一勾,隨着坐在軟榻上搖搖頭,指尖在白傾澤嫩臉上一劃,悠悠嘆道。

「每次來就喝茶,害的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那有什麼關係?」白傾澤挑眉笑道。「白裕瀾想喝我還不給呢?」

「難為昔兒這麼有心了。」蕭允墨無奈的搖搖頭,好笑道「不過可是苦了我了」

「為什麼?」

「……」蕭允墨執杯的手一頓,身子一僵,更是無言。

「哈哈…那還用說?」綠兒笑道。「當然是長夜漫漫,王爺思妻心切了。」然後看着蕭允墨。

「王爺,奴婢猜的可對?」

「....」白傾澤驀地臉色一紅,輕哼道「呃...綠姐,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猥瑣了,難不成是思春了?」

「.....」綠兒無語,小姐,還是你狠。

「這茶看着不錯。」蕭允墨表情淡淡的,低頭看着杯中的茶,飄浮的茶葉碧青如影,然後抿了一口贊道「嗯,確實好茶。我都快被昔兒的手藝養刁了,喝不下一般的茶了!」

「那樣不好嗎?」

「呵呵,好,沒說不好。」蕭允墨微微一笑,眸似深潭旖旎,輕挑眉,白傾澤只覺得瞬間心一頓。

「昔兒。喝完這茶,我恐怕晚上又會心律不齊了,到時又得失眠了。」

「……」

蕭允墨看鬧彆扭的白傾澤,忽然別有深意的一笑。修長的手端起茶杯一口飲下,然後對着白傾澤勾勾手指。

「幹什麼?」白傾澤莫名的走近,不滿道。

「啊啊啊啊…」突然就見他的手一揮,白傾澤腰間一股大力襲來,瞬間驚的目瞪口呆,嚇的大叫。

「你想幹什麼?」白傾澤輕呼出聲。空中青絲飄散,錦袍飛舞,待反映過來時,就已經躺在蕭允墨懷裏了。

白傾澤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面紅耳赤的正想起身時,就見蕭允墨的頭直直蓋了下來,驀地唇上一涼,似有溫熱的東西流了進來,茶香瀰漫在口齒之間。

他竟然被吻了!而他的第一感覺竟然是覺得這個初吻來遲了!

嗚嗚,一定是自己扮女人時間太久了,所以身心都扭曲了!

「你..你...好變態」這是白傾澤憋紅臉后唯一能說出的話。「竟然強吻我。」

「哈哈…昔兒對不起,我今天不想再忍了,所以忍不住就親了!」蕭允墨當即被一句變態氣笑了起來,看着對方一臉罪惡深重的表情,頓時氣得連嘴裏的茶香都失了味道。

「小東西,不許你擺出這幅表情。」

「我...我」白傾澤紅著臉,冷哼道。「我沒同意你吻我。」

「這種事還有你同意?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王妃。」蕭允墨擰著好看的眉說道。「以後更親密的事情也得做不是嗎?」

「做…做什麼?」

白傾澤張著被驚呆的嘴,差點被自己內心的猥瑣嚇到了,他暗示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得那樣?

「你也變壞了。」

「哎呦,小姐,別害羞啦!」綠兒嘿嘿一笑,突然爆出白傾澤說過的一句經典的話。「不是小姐常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說完瞬間就感覺屋裡冷了幾度,同時就見無數冷刀子朝她飛了過來。

白傾澤此時此刻才覺得一句話的真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綠兒早死幾百次了。

「當然了,對男人也同理。」綠兒語氣頓了頓,默默的避開了白傾澤的視線。

白傾澤的臉瞬間便黑,凝眉道「綠兒,你可以出去了,別在這愛礙眼了。」

「好的,遵命。」綠兒眨眨眼,說完大步子一甩走了出去。隨後,白傾澤推開了蕭允墨,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蕭允墨本愉悅的眼神一暗,下意識的抿唇,不過也沒強迫白傾澤繼續留在自己懷裏。

「你感覺有點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白傾澤看着蕭允墨,看門見山的問道。

「爹說你要去翼州,是真的嗎?」

「昔兒,你知道了?」蕭允墨驚訝道,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淡淡的點頭。

「嗯。冀州發生瘟疫,父皇派了我前去,可能需要離開京城幾個月。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這麼大的事情,皇帝派你去,是腦袋逗秀了嗎?你確定…你真的沒問題嗎?」白傾澤氣憤道,皇帝怎麼會派蕭允墨去治療瘟疫呢?

瘟疫又不像什麼旱災,水災的,搞不好是要傳染的,這又不是現代,一旦染上是治不好的。

而蕭允墨只是個15歲的孩子啊!

若說蕭冷御是要想鍛煉蕭允墨的話,也不合理,因為這完全不是鍛煉而是要他死的節奏啊!

莫非另有隱情?

「怎麼,昔兒不相信我嗎?」蕭允墨優美的粉紅色薄唇微微上揚,帶了點曖昧的味道,側身看着白傾澤。

「…」混蛋啊,自己這是在關心他好嗎!

「父皇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保證一定會沒事的。」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白傾澤無語,自己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心冢給我算過了,不會有事!」蕭允墨又想起心冢的話,說自己有貴人相助,定會逢凶化吉;只是不知那貴人是不是自告奮勇的江蘇寧!

白傾澤皺眉,急切道「可…這一切定是易道遠他們的陰謀啊,莧妃她這是想讓你去送命,你怎麽想得?」

蕭允墨垂眸,低聲解釋道「是我堅持要去的!」

「為什麼?」白傾澤無奈的問道「皇上對此是什麼態度?」

「放心,我還沒和昔兒成親呢,不會捨得去死的。」蕭允墨開玩笑道,然後笑容微斂「父皇也默認了。」

「哎…」白傾澤嘆口氣,有些憂傷的看着他。

「沒事,我從不做無把握的事,心冢也說讓我放心去」

「心冢就是個神棍,他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白傾澤直接吼道,眼睛滿是怒火。

雖然自己從沒見過那位心冢帝師,但他倒是聽身邊的蕭允墨經常提起,語氣還里滿是信任;但他對這樣的神棍打心裏是嗤之以鼻的。

「心冢還是很有能力的!」

「呵呵!」白傾澤冷哼一聲,看着他這麼自信滿滿,無奈的作罷。也許他真有對抗瘟疫的法子也說不定,只好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你一定會平安歸來的,當時皇帝一定對你刮目相看。」

「我為什麼要讓一個他刮目相看?不過我是一定不會讓昔兒失望的!」蕭允墨深邃眼神里流露出渾然天成的霸氣,一臉的深情,一時讓白傾澤閃了眼。

呵,還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嗯」白傾澤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你好自為之的樣子。隨後便一手撐腮,另一手去拉蕭允墨的衣袖,笑道。「話說這都幾天了,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東西呢?」

蕭允墨臉色一黑,拉長著個臉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心裏鬱悶不已。他好不容易讓昔兒對哪個江蘇寧死心,沒想到還沒過多久,她竟然又迷上了開青樓?

簡直造孽,他到底娶了個什麼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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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美男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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