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殺人

狠心殺人

狠心殺人轉頭,

果然對上墨靳天有些微冷的眼神,安雅心裏覺得忐忑不安,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走到了墨靳天的身旁。

接過醫生手中的藥液和棉簽,安雅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是有些抖的。

如果是別人,

安雅的手,不會抖,因為那些人,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

眼前這個男人不同,他、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也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公,他與她從某些程度上來講,是一類人。

墨靳天見她還不動手上藥,轉頭似笑非笑的望着安雅。

「渾身上下,你哪都看過,有必要害羞嗎?」

當着醫生的面說出這樣的話,讓安雅都快要找地洞鑽進去了,可是此刻,她卻沒有什麼心情和墨靳天鬥嘴。

只是望着手中的藥水發獃。

親自把東西倒進去,又要親自送他上路,安雅——安雅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

終究是要做的。

原本和他也不是什麼良師益友,原本就是帶着任務才來的,有什麼可怕的呢。

將棉簽沾上藥水,緩緩的朝他的背部傷痕塗去,卻在這時候,墨靳天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望着安雅道。

「結婚證我已經收起來了,如果你哪天要有什麼用,我再拿出來給你。」

「恩——」

手一抖,棉簽落到了地毯上,安雅沒了法子,臉色漸漸的呈現出一種蒼白,咬牙間,她又拿出一支棉簽,沾上藥水。

「如果不想辛苦,就乖乖的呆在別墅里,好好的當你的墨少奶奶,我墨靳天,養一個閑人,還是養得起的。」

「另外給你準備了房產、車子、一二間小店鋪,確保你有零花錢,這些都要你自己去管理,是虧是盈都自行負責,墨家是不會再給你零花錢,知道嗎?」

「恩——」

手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安雅猛然間覺得手中的棉簽像是千斤重一樣,怎麼也下不去。

雙眸很是複雜的望着墨靳天,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突然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自己說這些似真似假的話。

聽起來,好像是在關心自己,又像是在補償自己一樣。

「沈紅悠是泰拳館里的高手,你竟然可以打敗她,可見你的專業程度很高,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經常去獸園玩玩,和它們交個朋友。」

……

「一會沈媽會交給你一張卡,那張卡可以在整個墨氏企業所有的公作場所里通用,你想要什麼,它都可以滿足你,這樣一來,可以確保你的生活,完全不成問題,安雅,就算我沒有辦法把你當成我的妻子或者是愛人,但我也盡到了我應盡的責任,對得起你了。」

……

說完,

墨靳天便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此刻的安雅,手中的棉簽再度落地,震驚的望着墨靳天,聽着他那像是交待遺言的話語,心裏複雜得不是滋味。

酸酸痛痛間,

有淚水從安雅的眼中溢出。

但她沒有讓淚水落出來,不為別的,就為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這種溫馨的話,且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突然間,

她後悔了,不該傷害墨靳天,也許不該送他上路。

但是,一切都沒有機會了。

病毒一旦進入他的體內,就會馬上開始複製,並且是瘋狂的複製,像墨靳天這種身強體壯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這三天的時間,

就是他好好度過餘生的機會。

放下手中的藥液,安雅轉身進了浴室,關上浴室門的一剎那間,她便有些失魂落魄的奔到洗手台,拚命的給自己洗手。

墨靳天——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該得罪太多人。

*

一個小時后,

墨靳天說累了,想要上床睡覺,安雅心裏震驚和不安,覺得這種病毒實在是非常的厲害,墨靳天從來沒有說過一個累字,也沒有說過想要睡覺這樣的話,可是他此刻卻明顯有一種疲憊。

安雅和沈媽扶着他上床睡覺,墨靳天讓沈媽退出去,自己則冷睨著安雅,安雅心慌意亂,望着墨靳天那冰冷的雙眸似乎正在訴說着什麼一般。

安雅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抬頭怔怔的望着床上那個漸漸的有些蒼白的男人。

「墨靳天——」

她突然間想要聽一聽墨靳天是怎麼說的,真的像舅舅說的那樣,他把墨子軒的媽媽殺死、又害了子昂、趕走子軒……

奪走了墨氏上千億的家產,然後隻手遮天。

墨靳天原本閉上的雙眸,緩緩的睜開,凝望着安雅,兩個人莫名的就這樣彼此相視,像是走進了彼此的眼晴里一般,想要去透視一下,對方的秘密。

他生得俊美不凡,所有人都知道,她長得美麗無暇,只有他知道。

安雅有些慌意,避開他的視線,微微低頭。

「你和墨子軒,有仇嗎?」

墨靳天的眼神頓時有些嘲諷起來,看來這些事情,大家都在猜測,而且都在相信,否則安雅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

「我覺得墨子軒挺正常、也挺好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很瘋狂又想要報復的人。」

否則,

他大可不必離開墨家,去別的地方,直接和墨靳天一起搶奪家產就可以了啊。

墨靳天並沒有說話,只是重新躺好,安雅替他蓋上被子,搖了搖頭,心情煩亂的起身,便要離開。

罷了,

不說就不說,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卻在走出一步的時候,步伐一怔,安雅轉頭有些驚訝的望着墨靳天,順着自己的胳膊,往下望去,他正握着她的手。

「幹嘛?」

沒好氣的問著,安雅突然間想要去見一見寧莫安,她想要問他,有沒有辦法,把這種病毒治好。

「把衣服脫了,上來陪我睡會兒。」

墨靳天的聲音有一點點沙啞,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安雅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墨靳天卻突然間睜開雙眸,握緊安雅的手,往chuang上狠狠一帶,安雅的身體便似棉花一樣,飛向了床中央——

……

瘋狂與暴動,總是那樣令人憤怒,卻又在某些時候,讓人神往。

安雅躺在墨靳天的臂彎里,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他還是那麼強健、有力,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安雅爬起來,起身去浴室清洗身體……然後才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了墨靳天的卧室。

*

安雅沒有去哪裏,而是轉身徑自朝後花園走去。

這兒繁花似錦,漫山遍野,一眼望去,有一種走進深宮的錯覺,安雅疲憊心慌的跌進長椅里,望着眼前的美景發獃。

清風緩緩的拂來,輕撫着她白希的肌膚,卻怎麼也溫暖不了她的心房。

坐了十幾分鐘,

安雅覺得還是無法安寧,便起身,筆直的朝園子深處走去,她並沒有按園子裏開避出來的路走,而是穿梭在花叢里,任意行走。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安雅驚訝的發現,竟然還沒有走出墨氏的後花園。

墨家別墅的範圍竟然這麼大,抬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現在身處一片茂密的果林里,繁花陣陣,清香迷人。

正要轉身走出去尋路的時候,卻在依稀間,似乎看到了有什麼人影涌動。

安雅急忙往樹後面一隱,隨後小心的探出頭,看到有一名傭人,提着一個精緻的籃子,一邊抬頭四處張望着,一邊朝急急的往前奔去。

*

安雅頓時有些不明白了,這園子的盡頭,是一間簡單的屋子,看起來,像是要看果園的時候,在這裏歇夜的。

可是現在根本不是果期,不需要看管,怎麼還會有人提東西過來呢。

正想要追上去的時候,手機卻震動了起來,安雅急忙迅速的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往左邊退了十幾米,然後才接聽電話。

「安雅——乖孩子——」『

安雅一聽到這聲音頓時渾身起雞皮,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而電話那頭的舅舅也早就習慣了她的沉默,呵呵高興的笑着。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機會,把藥水注射進他的點滴里。」

「已經做了。」

安雅望着腳下的綠草,有些胸悶的回答,惹來的,卻是電話那頭更猖狂的笑聲。

笑了差不多有四五分鐘,直到安雅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掉的時候,舅舅才停了下來,喘息著對安雅說道。

「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好孩子,做得很好,現在想辦法找到戒指所在,而且要馬上行動。」

「好——」

安雅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和他掛了電話,轉身便按原路抄回。

戒指,

她還真不知道,戒指放在哪裏呢?

不過,

雙眸微抬間,墨靳天剛剛說,他把結婚證收起來了,那麼——他會不會把結婚證和戒指,收在同一個地方。

想着自己又覺得不大可能。

結婚證對他來說,根本就如同一張廢紙,他不可能把貴重的東西和不屑放眼的東西放在一起的。

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套用這個道理,也不是不可能。

急急忙忙,

安雅一邊亂想着一邊回到了客廳,正好看到沈媽端著湯上樓,安雅上前,抬眸望着沈媽,眼神微冷,心念一動,開口道。

「沈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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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歸來,新娘1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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