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

玄沫輕輕撥開眼前的窗帘,蟲鳴繚繞,顫動人心。望着高空明月,她不由熱淚盈眶,卻想要將淚水強忍在眼眶之中,一整清風徐來,淚再也忍不住,順着她焦脆的臉頰滑下。

淚水打在窗沿上濺了開來。落在任逍遙的手掌上,感受到淚水,他眉頭微觸,低頭看向玄沫,過了許久,才道:「你走吧。這裏和你想的不一樣。」

玄沫抬頭在月光下燦爛的笑了,問道:「有什麼不一樣?在我眼前不論你變成什麼樣都和我喜歡你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任逍遙皺眉,移開玄沫想要握住的手,微微笑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不變,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你趕快走吧。」說完,跳下窗沿直徑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玄沫抹去淚水抿嘴一笑走了過去,俯身看着閉眼的任逍遙,輕聲說道:「有一樣東西在我這裏不會變,它就是我的心。我不想再離開你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挽留我嗎?」

任逍遙扭頭不答,突然只覺耳邊響起陣陣清脆的鈴鐺聲,這鈴鐺聲猶如一股力量般,慢慢透過他的全身,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想要運功抵抗,卻越是運功越是覺得渾身無力。

「你,你幹什麼?」任逍遙咬牙,有氣無力的問道。

只聽玄沫柔聲說道:「我的心不會改變,逍遙,相信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話音才落,鈴鐺聲越是緊湊起來,『鈴鈴鈴鈴』,鈴鐺聲使得任逍遙漸漸失去了知覺,在入睡的最後一刻,只覺得自己身上涼風襲過,已然一絲不掛。

夜,過得悄然無聲,可是在這夜下,卻不知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也過得悄無聲息。

翌日,陽光灑進客堂,陣陣暖流代替了夜間的寒氣,蟲鳴之聲也就煙消雲散。

隨後只聽陣陣雞叫,眾人卻不知在虛無子消失后,虛無派養了牲畜,開始自給自足。

欣嫣的客堂里,小雜、種和欣嫣躺在床上。聽到雞鳴的聲音,小雜、種當即驚醒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着周圍的一切,只一句話時間,便知欣嫣醒了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當下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

他行動輕捷,但是這一番顛動,還是驚醒了欣嫣。

醒來之後,欣嫣只覺頭痛得死去活來,雙眼朦朧、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怎樣入屋、怎樣入睡,她都是迷糊不清,過了好一陣,神智稍復,看見小雜。種,「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還未叫半,小雜、種忙按住她口,在她耳邊低聲道:「姑娘,是我,別作聲!」只聽屋外依舊一片寂靜,小雜、種接着道:「姑娘,這件事一言難盡,日後……」

未等小雜。種說完,只覺自己虎口一陣疼痛,原是欣嫣張口咬了下去,正在她要開口叫喊時,小雜。種立即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說道:「姑娘,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見欣嫣掙扎不休,無奈自己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聲來。見她模樣,小雜種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心想:「我若是昨日殺了她也不為過,可是,我卻害了她的名節,這卻是卑鄙無恥,如何叫她不難受。」心裏雖然這麼想,也不敢解了她的穴道。

欣嫣微微一掙,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又羞又急,一時火氣攻心,險些暈了過去。小雜、種連忙抱住她,帶着歉意道:「姑娘,其實這件事怪在下。」

這句話剛說完,只見欣嫣兩眼紅潤,隨後便是一行行淚水落下,甚是委屈可憐,看着她的模樣,小雜、種心道:「就算這件事不是因我而起,但也是我沒有管住自己,也罷,就將這件事全怪在我頭上罷。」

想了許久,待欣嫣不再掙扎,才緩緩說道:「姑娘,我解了你的穴,可否好好聽我說了清楚?」說話聲音甚是溫柔。

欣嫣抽泣不停,看着自己一絲不掛,這才點頭。小雜。種這才小心翼翼的解了她的穴道,穿上自己衣服再將欣嫣的衣服為她撿去,「姑娘,穿好衣裳,再聽我解釋。」

接過衣服,欣嫣瞪着小雜、種,恨不得現在就叫人殺了他,可是又想自己現在叫來人了,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那日後又如何面對楊少俠,這便一邊抽泣,一邊穿上衣物。

待欣嫣穿好衣服后,小雜。種這才回頭,說道:「姑娘,這件事全完由我而起,昨日我飲酒過多,失了性子。」

這時,欣嫣也恢復了些許理性,卻是不看小雜。種一眼,努力回想昨日發生的事情,卻也只記得自己只顧飲酒最後大醉,之後的事也記不得了。

欣嫣輕輕下了床,背對着小雜。種坐下,道:「你可算報了仇了?」

小雜。種怔了一下。見小雜、種久久不做聲,欣嫣接着說道:「也是,我害你母親失了性命,你卻只對我做了這個,談何報仇。」說着,突然將單手鐵刀擲向小雜、種,「殺了我吧。」

聽得聲音,小雜、種連忙回身接住單手鐵刀,只見欣嫣同時沖向自己手中的刀,小雜。種見了,連連後退,欣嫣步步緊逼,只差一步便要插在鐵刀之上。

退了數步之後,小雜、種突然停了腳步,隨後向空中一躍,躲開了欣嫣,欣嫣卻是收力不及,向前撲去,幸得小雜。種丟了鐵刀,將其摟住。

接住欣嫣,小雜、種卻是不敢相望,目光上移,卻是聞到她一陣陣體上的芳香,一顆心不自禁的怦怦而跳。

欣嫣立即推開他,道:「你若是不殺我,那我便自己殺了自己!」說了這句話,手中抽出匕首,就要往自己腰腹插去。

小雜。種見狀,一手抓去,只見他死死抓住匕首鋒刃,血液順着指縫留下。

兩人頓了良久,但覺微風吹來,這才喚醒二人。

「你……你到底要怎麼做?殺也不殺了我,死也不准我死!」

小雜、種一驚,奪過匕首扔在一旁,知自己不能再與她相望,隨即轉身說道:「今日我還不能將你殺了。」

欣嫣道:「你這是作何!害我失了清白還是不夠,想要我在眾人面前失了丑對吧,我……我……」說到此處,眼淚流了下來。

小雜、種忙道:「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你別……。」頓了頓,心生一計,接着道,「你可要想為楊姬報了仇,復了國?」

聽得此言,欣嫣微微恢復情緒,但又哭道:「我如今已是不明不白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楊少俠,若是留在他身邊卻也是讓他人恥笑,玷污了楊少俠。」

此時她越想越痛,險些大哭起來,幸得自己還有些理性,知道不能引來他人,只得立即咽了回去,憋在胸口處,那般難受,心想:「楊少俠要是知道了此事,定然覺得我是那不三不四的女子,如何還能幫他。」

小雜。種也知自己不能與她再多言,只到是他人來了之後就什麼也說不清了,當下說道:「姑娘,你昨日才應了楊姬,今日就要反悔,若是在接了虛無掌門一事上,出了差錯,有誰能救得了他?我不能在此久留,你自己可千萬想好?」說罷,立即轉身離去,因為他知道提出楊姬,便能將她的命留下。

見小雜、種走後,欣嫣站在原地想了許久,心想小雜、種說得卻是處處在理,如今就算自己死了也是自己心中願意,若是楊少俠死了,那卻是萬萬不願了。

當即洗漱之後,往楊少俠客堂奔去。

一路走來,欣嫣心裏想的都是一會兒如何面對楊少俠。生怕自己失魂落魄讓楊少俠看出破綻。只到是一邊走着一邊強顏歡笑,「待幫楊少俠逃離虛無山,我就離開。」

行了沒多久,欣嫣便到了楊姬客堂,遠處就見客堂大門沒關,欣嫣快步走去,正要踏入時,卻見楊姬和幻琳兒四目相對,睡在木桌上。見了,不由停了下來,心道:「楊少俠卻不像我。」想着,停足站在門外沒多久,便離開了。

待得天色大明,楊姬睜開眼來,便就看見仙女妹妹早已醒來看着自己,淺淺一笑,說道:「仙女妹妹我餓啦,你餓不餓?」

幻琳兒道:「我自然也餓,不過不知為什麼,看着你,看着看着就不怎麼餓了。只是徒兒餓了,那便就去吃東西。」說着,站起身來,正要和楊姬起身出去,便見欣嫣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欣嫣走來,對着二人笑道:「楊少俠,幻姑娘,我給你們帶來了早點,還有醒酒茶,你們洗漱洗漱過來吃吧。」

聞得一陣清香,楊姬笑着行禮道:「多謝欣嫣姑娘。」

三人不一會兒便將糕點吃了乾淨,楊姬飲下醒酒茶卻還是覺得頭還是有些暈,看了四下,問道:「任賢弟和另一位公子呢?」

聞得楊姬的話,欣嫣不由心中一觸,臉上卻是強做鎮定,道:「不知。」隨後連忙轉移話題道,「不過,其他人早已醒來等候你我和任逍遙三人破珍瓏局,只是幻掌門說了不得擾你休息,只能等你醒來再解,他們這才在外等候。」

聞言,楊姬點了點頭,道:「我們去任賢弟客堂尋了他,再去竹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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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尊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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