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第231章 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酒會三樓包廂里,宋清柔仰著頭。

燈光下,那優美的天鵝頸,弧度堪稱完美,每咽一口,那弧形都跟着微微扯動,別說是保安看呆了,就連一旁的女人也為之讚歎。

肌膚白-皙不說,還透著別樣的誘-惑,這樣的一幕,分分鐘都想撲倒。

前後,差不多近兩分鐘,宋清柔才強行把這瓶龍舌蘭喝完。

不得不說,60度的高純,夠辣!夠烈!也夠味!

趁著酒精還沒上頭,她砰的一聲,放下酒瓶,轉而來到沙發前,拉起『爛醉』的雲少寧,轉身就走。

「站、住!」穿紅衣露溝的女人,攔在跟前,「誰准你帶他走的?就算喝光酒可以帶人,那我們也是姐妹八個,八個人,你就想用一瓶搞定?」

宋清柔,「……」她看不見的角落,雲少寧對女人打手勢,那是放行的意思。

然而女人彷彿沒看見一樣,冷哼了一聲,「十瓶,少一瓶都別想離開這裏,我敢保證,今天就算你報警,也無法將人帶出去!」

她眼底有直白的醋意,令半趴在宋清柔肩膀的雲少寧,有了殺人的衝動。

-這妹子,演戲過火了!

剛想『醉醺醺的開口』,這時宋清柔低笑了聲,「你確定?」

她媚眼如絲的撫摸着手腕上特製的腕環,下一秒,細絲一扯,等周邊的女人們和保安看清楚時,剛才還在囂張跋扈的紅衣女人已經被挾。

「啊!」

「啊,小心!」

驚呼聲中,宋清柔手上的絲線,如鋒利的刀刃,劃過女人髮絲,瞬間被剪成兩半。

這樣的一幕。嚇得女人瞪眼,再抬手又是肩帶擦向細絲。

一時間,絲質優良的面料,就像剛才的髮絲一樣被截斷。帶有垂質感的禮服,也因為肩帶的斷開,一下滑到胸底,好巧不巧的暴露出女人的缺陷

為達到豐溝的效果,女人在胸衣兩側,塞了許多的化妝棉。

是那種,硬生生的把『飛機場』上為數不多的肉,都堆擠、集中起來的效果。

「啊!」女人惱羞成怒的低吼,命令保安們馬上把宋清柔攔下。

那憤怒的架勢,完全表露著『別說十瓶酒,就算是一百瓶,都不可能放人』的逼人之氣。

有保安一看事不好,勸宋清柔給女人道歉。

說什麼這女人是思思小姐,是今晚酒會策劃人的獨生女,不好得罪。

「是、嗎?」今天這樣的情況,要是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可能會妥協,畢竟能不吃眼前虧就不吃,卻是宋清柔脾氣也跟着上來。

藉著細絲,勾了保安,砸向圍堵在門口的眾人,「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一種黑道大姐大的霸氣,迅速蔓延開來。

是她細絲的鋒利,還是這一手的氣勢太過駭人,在那位思思小姐不停的吆喝着『攔着她』的同時,堵在門口的幾名保安,紛紛的怯步並讓開。

「混蛋,誰讓你們讓的。我讓你們抓-住她!」思思在後面,氣得不行。

宋清柔有些頭暈的扯著雲少寧,回眸一笑,「兩點不夠,還想再露一點?」

意思是指:在剛才禮服滑落的時候,才露在了上面的兩點,再多露一點的話,那就是全部剝光!

思思小姐是咀嚼了好一會,才理解宋清柔的意思,跺腳后,想都不想的追出來,「來人吶,給我攔著這個女人,十萬起步!」

這麼一聲,原本不怎麼響,卻是一樓大廳的音樂正好暫停,主持人吹了吹話筒,準備致歡迎詞,然後她的怒吼,就這樣響在整個大廳。

與此同時,大廳內的來賓,也順着思思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宋清柔以及她『爛醉』的雲少寧。

彼時,宋清柔一手攙扶著雲少寧,在抬眼的一瞬,視線正巧和一樓大廳內,一身白色修身燕尾服,卻戴着黑框眼鏡的雲先生撞在了一起。

真夠可以的,酒會上都不拿下眼鏡,裝酷,還是怕人?

宋清柔心裏鄙視的同時,也明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還是他的私人保鏢,卻擾亂酒會,這樣很不禮貌,也讓他很難做。

也就隔空說,「抱歉!」

這一聲之後,眾人都等著看好戲呢。

畢竟是公眾場合,就在眾人以為這位深居簡出的雲先生,就算不為身份,單單從禮貌的層次來講,都會要宋清柔放人並道歉時,他卻說,「無礙。」

宋清柔,「……」這是准她帶人離開的意思?

「不行!」被稱作思思小姐的女人不樂意,還沒開口,又被雲先生打斷,「放他們離開。」

「你」

「算我頭上!」隔空,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一樓大廳直抵三樓。

那意思是:不管怨也好,恨也罷,全部都算在他身上。

這樣的霸氣,在宋清柔順利來到一樓后,只淡淡的說了聲謝。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雲先生,外形矚目,身材更是頎長挺拔,筆直的褲管包裹着兩條大長-腿,鶴立雞群般的帶兩人,順利來到酒會門口。

酒會門口兩側,有等待已久的計程車,自動駛過來。

司機先是勤快的攙雲少寧上車,又替宋清柔拉開了車門,「小姐,請上車。」

宋清柔擰眉嗯了一聲,轉身坐進車裏。

「在怪我?」這三個字,是站在車旁,一直沒發聲的雲先生說的。

此時,他就站在霓虹燈下,五彩的光芒折射在他臉上,以及那架恆古不變的墨鏡,更彰顯出他有型的側臉和英俊的五官。

其實他的意思,宋清柔懂:從一周前,在路邊和雲少翔『巧遇』,到今天的酒會和計程車,怎麼想都給人一種提前設計好、邀她入坑的錯覺。

這個坑是:他們和雲少寧有可能認識,而那天的巧遇也有可能是故意。

宋清柔不傻,更不是這一刻才猜到,只說,「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認識,更不管和雲少寧的見面,是不是他們提前設計好的,對她來說,只要他還好好的活着,這就夠了!

至於為什麼會固執的,一定帶雲少寧走。

回旅社的路上,宋清柔想了想,應該是想把屬於他的盒子,還給他吧!

「……嘔!」整瓶高度數的龍舌蘭,開始隱隱上頭,又在計程車的顛簸下,她特別狼狽的吐了。

倒是沒注意,給她遞紙巾的是計程車司機,還是一旁爛醉的男人,只是有些痛苦的擰了擰眉頭,合眼前還知道提醒司機:一會到旅社。記得多喊她幾次。

這樣醉醺醺的她,看在雲少寧眼裏,別提有多麼心疼。

天知道,當他知道她背着他的骨灰,來到少尉的家鄉時,心裏有多痛?

從孤兒院那天起,23年的心意,要做到徹底放手,他試過不能。

早在沙漠裏,他把僅剩的水和食物全部留給她,自己聽天由命的時候,雲少寧的確是決定放手了。

那個時候,在彼此生命都受到威脅,又不確定救援隊能不能找來,又什麼時候找來,他賭不起。唯一的奢望就是:想她活。

只要她活着,就算要他的命,也再所不惜。

之後,他暈倒在滾燙的沙漠裏,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失,雲少寧哭了。

漫天黃沙里,他哭的絕望也不舍。

祈求蒼天能保佑她,讓她不要走偏,能撐到救援隊的到來……

再醒過來,雲少寧不敢想,他竟然還能活!

竟然還有機會,再看這個世界,再看到她。

在大使館修養的時間,他知道有她的那批維和隊回國,更清楚她並不愛他,所以不想她因內疚而怎麼樣,才請老吳掩蓋他還活着的事實。

本想着就這樣退出她的世界,只要她幸福就好。

誰曾經想,閱兵典禮她取消了,甚至又在退伍后,一直帶着他的骨灰,這樣走走停停的。

給了他一種:她是在意他的感覺。

所以在這片老區,不死心的他,請人設計了這場錯遇……

回憶到這裏,雲少寧趕在計程車司機開口提醒前,做了個禁語的手勢,結賬后,攔腰抱起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進了旅社。

房間號是他從雲少翔那兒知道的,磁卡又是他在她寄放的背包里,找到的。

咔嚓!

房門打開,感應燈跟着響起來。

雲少寧攬著懷裏的女人,站在玄關處打量著房間:簡單的兩組沙發和茶機之後就是床。

餘光不經意間,瞧見了她豐-滿的領口,雲少寧感覺腦血要炸般,趕緊呼了口氣,把人往那邊帶。

一動一扯的,儘管他動作很輕柔,但宋清柔又是一陣難受,「……嘔!」

對準雲少寧的領口,吐了。

吐了就吐了吧,還東西扯了扯身子,這下可好,兩人全髒了。

雲少寧,「……」呼氣,吸氣,不停的說服自己,非禮勿視,早在她和沈衍衡假裝情侶時,不是就知道她身材火辣么。

又不是沒見過美女,做什麼這麼衝動!

對對,就這樣自我安慰著,他把人往沙發里一丟,轉身進浴-室。

浴-室條件有點差,沒有浴缸只有淋浴,怎麼辦?

這個女人有多愛乾淨,他太清楚,再說這樣粘呼呼的睡覺也不舒服啊!

該死,他怎麼給她洗啊!

原本想着,放滿浴缸,等她泡得差不多再進來,這會好了!

幫女人洗澡,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更糟糕的是:還是心儀了23年的女人!

整個過程啊。雲少寧別提有多麼煎熬,又怕這隻小辣椒醒來后找他算賬,只能全程閉眼。

哪裏會想,閉眼后,手上的感覺更清晰,儘管還隔着一層長裙,但該滑的、該凸的曲線,還是以不健康的畫面,呈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有那麼一刻,雲少寧感覺自己手指顫抖的不行,更感覺自己就是個卑鄙的小人!

某處的兄弟啊,更像打了雞血,怎麼控制都不行。

偏偏空氣里,屬於她的馨香越來越清晰,絲絲婁婁的,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識。全部都有鑽進了他的鼻腔,刺激着他全身的血液。

而宋清柔呢,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在洗澡。

就是有一點疑惑,感覺自己的手,怎麼有些怪大大的,有些粗糙,難道是因為喝酒的原因,所以感覺系統也會出錯?

渾渾噩噩中,她解釋不了花灑的水怎麼停了,弄不明白,頭髮是怎麼被毛巾包起來,以及身上的浴巾又是怎麼系住的,只感覺餘光一閃,好像看到了誰。

宋清柔,「……」

她撐着迷糊的眼。在四目相對的一瞬,忽然笑笑,「怎麼是你呀?」

出-水芙蓉的一笑,再搭上白裏透紅的緋色,太過魅惑和誘人,雲少寧感覺腦袋中『嗡』的一聲,天崩地裂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宋清柔得不到回應,有些不開心了,扯著雲少寧濕噠噠的襯衣,手指戳著。

像15歲在軍區門口那樣,戳一下,往前走一步,還高高的仰著頭,都沒意識到自己胸前的波濤,撅嘴質問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雲少寧啞巴了一樣,該怎麼回答?

解釋自己明明沒死,卻裝死?

還是解釋既然裝死,又為什麼再一次出現?

想來想去,他忍着鼻血,結巴的說,「要,要不要喝水?」

「……水?」宋清柔口齒不清的搖頭,她不要水,她不渴,她疼,說不清哪裏疼,總之從裏到外都好疼好疼,彷彿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三步退兩步的。來到床邊,然後呈直線的倒下去。

唉喲,這一倒不要緊,正她把浴巾掀了上去,長長的美-腿,在燈光的照射,全是刺眼的白。

雲少寧弄不清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猥瑣,竟然視線順勢向上……

轟!

鼻腔一熱,是鮮紅的血,流下來。

跑向洗手台,一遍遍清洗的時候,腦海里怎麼都揮之不去,剛剛看到的那裏。

一手捂著鼻頭,視線往自己腰間以下撇果不然,又高高的敬禮了。

不行不行,再不能留在這裏!

但凡多呆一秒,他都會崩潰。

雲少寧深深吸了口氣,帶着這樣的混亂,不敢再往床-上看,疾步來到玄關,卻是剛握住門把,聽到宋清柔含糊不清的說,「水…我要喝…喝水……」

雲少寧,「……」扶額狂汗。

剛狠心的不想理會,身後又是噗通一聲,竟是宋清柔滾下床。

因為心急,雲少寧只用了幾步就竄過去,萬萬沒想到,之前他明明系好的浴巾,開了不說,還直白的把裏頭的風景,暴露無疑。

「……」雲少寧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下一刻,一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去拉宋清柔。

「水,我要喝水……」宋清柔迷迷糊糊的吆喝,順着雲少寧伸過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頸,忽然睜開眼睛的同時,然後莞爾一笑,「怎麼是你呀!」

雲少寧嗯了一聲,喉結因為不停的吞咽,上下滾動着,「是我!」

宋清柔眨了眨眼,「為什麼?」

還是剛才的問題,雲少寧剛要開口,又聽她說,「為什麼不聯繫我?你說,明明還活着,為什麼不聯繫我?你告訴我!」

這一聲之後,雲少寧確定,她知道眼前的人是他而非少尉。

他沙啞地說,「我聯不聯繫你,有這麼重要嗎?」

變相的在問:我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重要呀,誰說不重要的?」宋清柔吃吃地笑,只感覺和她對視的這雙眼睛,太溫柔,太深情,「我說過,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雲少寧剛開口,一指帶有清香的指腹,壓在了他嘴邊。

她說,「這世上,除了我之外,你還能聯繫誰,你說你說!」

像討糖吃的孩子,軟萌萌的口氣,是雲少寧從來沒有聽見過的。

特別是緊貼着他的這具身體啊,太令人噴血,意識空白之際,雲少寧咬牙,「就這麼了解我?清柔,你真的有了解過我嗎?」

從認識的第一天,她就知道欺負他。

吻着她的手指,他問得迫切,「你知道,我喜歡花是什麼嗎?」

宋清柔撇嘴,「男人喜歡什麼花?」

雲少寧再問,「那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為人民服務!」她脫口而出后,咯咯地笑,「正因為如此,你才會穿軍裝啊,對不對?」

「……」後補的一句,讓雲少寧嘴角的笑意瞬間苦澀,「不對,我這一生,宋清柔,你聽好了,我這一生最想做的事,就是娶你,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好啊好啊!」宋清柔摟緊他的脖子,瞧著這一雙熟悉的眼眸,「帶我走。帶我一起走,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堅持的好累。」

這口吻,已經不再針對他,而是對那個少尉。

明明早已經清楚的事實,為什麼還要犯傻的再去追問?

雲少寧深吸了口氣,撐高胳膊,距離這具誘-惑的身體,越來越遠,「累了就睡吧!」說着,他反手去拿勾在他脖頸里,她軟軟的小手。

「不要,不要走!」這一刻,出現在宋清柔眼前的,首先是少尉的眼睛,然後是少尉的鼻樑和唇,以及他熱熱的身體,果然微有夢中,才能與他相見。

這樣的相見,她盼了整整八年,他才會這樣鮮明的出現。

一扯一拉間,宋清柔為了能挽留他,直接手腳並用的纏着,「別走,別走,好不好?」

「宋清柔,你看清楚,我是誰!」這樣被認錯的感覺,雲少寧心裏很不好受,他甚至握疼她的手腕。只希望她清醒,能認出他來。

卻是在宋清柔心裏,他就是少尉,眼睛就擺在這裏呢,又怎麼可能認錯?

「知道,我知道你是誰!」一直以來,能躺在他懷裏,感受他的溫度和氣息,是她的夢想,所以纏着的同時,扯著胳膊就繞到腦袋下,然後整個人呈大字型的攀在他懷裏。

呼吸著滿滿的陽剛之氣,宋清柔享受的閉眼,「就這樣,別動,讓我抱抱……」

雲少寧的俊臉,在一寸寸的變色,「宋清柔!」

「噓,別吵!」她食指放在果凍唇角,熱熱的呼吸,就灑在雲少寧胸膛里。

胳膊攬着他不說,一條腿還勾在他腿上,浴巾又滑得七七八八,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別吵,去睡?

好吧,直接給他一刀,死一死算了!

「清柔……」

「睡!」

「…清柔……」

「睡不着?」她懵懂的抬頭,去看他。

雲少寧半靠床頭,很痛苦的說,「是!」他呼氣,今晚太委屈自家兄弟了,「我受不了了。」

「那好!」宋清柔一聲輕呼,就在雲少寧思考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會做什麼的時候,襯衣忽然扯開,下一刻,一隻靈巧的手,解了他的腰帶。

被生擒的一瞬,雲少寧的世界,天塌地也陷……

-

翌日,上午。

旅社房間里,窗帘厚厚的遮去了室外的強光。

宋清柔懷抱着薄被,烏黑的秀髮散落在臉頰四周,呼呼的大睡。

白色的床單,小碎花式的薄被裏,只露了半顆腦袋的她,明明看似乖巧,卻是長-腿呈『萬』字型的暴露著,惹得雲少寧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簡陋的沙發旁,他手裏有剛才出去買來的畫板和水彩筆,正在暈染著最後的收尾。

床-上的人兒,好像要醒,弓成蝦米狀的身子,在碎花被裏拱了拱,然後撓著頭髮,一下子坐起來。

太過突然的動作,驚得雲少寧頓時一怔。

「啊!」眼睛還沒睜開的宋清柔,撓著頭皮的片刻,猛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蒼天啊,丟人丟大發了,她竟然做了一個春夢。

難道是擠壓了28年的洪荒之力,開始壓制不住了?

唉!拍完腦袋,她重重的呼了口氣。然後又死機般的倒在床-上,接着開始回味春夢,壓根就沒意識到,房間里不止她一個人。

因為平時她就有祼-睡的習慣,這時除了身體很累,兩腿軟軟的之外,倒也沒什麼。

但云少寧就不行了,那刺眼白的肌膚里,吻痕點點,全部都是他昨夜的傑作,這會又是炸開葷了。

放下畫筆,他剛想走過去,這時宋清柔又坐起來。

和剛才一樣,眼睛依舊沒睜開,做着嘟嘴的動作,時不時的還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薄被還滑到很低很低的位置。

這架勢,這行為,雲少寧一瞧就知道:她這是做夢,和人親嘴呢!

「咳咳……」站在沙發旁,他不能直視那青紫斑點的胸口,握拳提醒著某個女人,他的存在。

宋清柔這邊正『吻』得起勁,因為他突來的聲音,赫然睜開眼,「獃子?」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揉眼,「姓雲的!」

「嗯,我在!」雲少寧往床邊走,迅速拉被,把她的美好遮住。

「你,你沒死啊!」宋清柔怔楞了下,昨晚的記憶潮水般的湧進腦海,從她進酒會,接到老吳電話,然後又瞧見雲少寧被許多女人灌醉,一直到……

忽的,她記起了什麼,「怎麼是你!」

宋清柔咽了咽口水,想起身的時候,才更清楚的感覺到了身體的酸-軟,然後昨晚的記憶,也以斷片的形式不停的閃出來。

那支離破碎的記憶里,她終於知道:花灑的水為什麼會自動停,頭髮又是怎麼被毛巾包起來,以及浴巾又是怎麼上身並系住的!

全部的原因,都是因為有他!

因為有他,她才能在醉醺醺的狀態下,完好的洗澡,並且……

一想到,昨晚她那晚勾着他,還用右手……,宋清柔有種想哭的衝動,想都不想的拉被,然後整個人縮在裏頭,「姓雲的,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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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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