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野山參

「前幾年的莊稼不好沒賣上價錢，今年一定還錢。」老金頭五十多歲的人了，被兩個跟自己兒子大小差不多的小夥子戳著額頭，老臉都沒地方擱了，耷拉着腦袋也不抬頭。

「去年你也這麼說的，錢呢？錢哪兒去了？」兩個小青年氣勢逼人，咬牙切齒的瞪着老金頭說：「不給你點厲害瞧瞧，看來你是不想還錢了。」

兩個小青年搖著拳頭就要往老金頭的臉上招呼，金富貴一個箭步沖了上來，一把將兩個小青年推開怒道：「我看誰敢打我爹？」

兩個小青年飛出去，一屁股坐在稻田地，褲子沾滿淤泥，指著金富貴大怒道：「金富貴，你他媽的太過分了，不還錢還打人，以為誰好欺負是不是，今天就收拾你！」

兩人爬起來揮着拳頭又朝金富貴招呼過來。

金富貴也不躲散，歪著頭朝兩人的拳頭迎了過去。

「咔擦！」

拳頭彷彿打在了鋼筋混凝土上，兩根手指咔嚓一聲骨頭就斷了，兩人嗷的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的望着金富貴。

「馬上給我滾。」金富貴冷喝一聲，兩人急忙爬起來躲得老遠：「金富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男人就還錢。」

「呸！老子會還錢，不用你們催。」

「一個月，兩萬塊錢加五千塊錢的利息一分都不能少，再不還錢我們就報警，把你們一家子都抓進去，你那個痴獃的弟弟就等著餓死吧。」兩人惡毒的咒罵了兩聲扭頭跑了。

「爹，你沒事吧？」

金富貴把煙袋撿起來，老金頭坐在地頭上，耷拉着腦袋，沮喪的說：「是我沒本事，我賺不來錢，三年前給你小弟治病的錢到現在都還不上。」

「沒事，這不有我在呢，賺錢還他們就是了。」

老金頭看了一眼兒子，滿眼的自責：「我認真想了一下你和李盈盈的事兒，兒子啊，就當爹對不起你，咱配不上人家，別惦記她了。」

「啥配得上配不上的，她是高中畢業，我也是高中畢業，咋就配不上她了？」

金富貴不服氣，在他心中李盈盈還配不上他呢。

老金頭抽了一口大煙袋，煙斗在鞋底磕了磕，低着頭說：「這事兒以後再說吧，天兒快黑了，回家吧。」

金富貴心情煩悶跟父親分開兩道走，他繞道後山去看看那顆人芝花，那可是寶貝，野山參價格貴的離譜在加上野生靈芝那不得賣出個天價啊？

「寶寶，這花能賣上多少錢啊？」

金富貴找來幾個樹枝把風口遮上，生怕花瓣被風吹掉了。

「你是爸比，我是寶寶，我怎麼會知道呀！」人蔘寶寶在金富貴的丹田中蹦蹦跳跳，當成自己的家：「不過人芝花取天地之精華，附近一定還有其他寶貝。」

「難道有野山參？」金富貴眼睛一亮，野山參可是天價啊，一顆好幾萬塊錢，抵得上他們全家幾年的收入了。

金富貴急忙瞪大了眼睛四下尋找開。

清新的空氣中夾雜着絲絲甘甜，金富貴順着甘甜味，尋到一顆參天古松，樹下一撮撮雜草，一顆嬌艷欲滴的嫩黃色頭露了出來。

「這是啥東西？」

撥開一撮雜草，一簇簇嬌艷欲滴的蘑菇緊緊的簇擁一團一團，分佈整個大樹根。

金富貴呆愣了兩秒鐘，驚喜喊道：「這是松茸啊！」

松茸味道鮮嫩可口，銷售量驚人，大城市人尤為鍾愛，再加上松茸無法人工培育，野生稀少價錢一年比一年高，前幾天金富貴就聽說松茸價格翻到兩千塊一公斤，這一堆少說也有五六公斤了。

「這下發財了。」金富貴急忙脫下外套，把松茸小心翼翼的擺放在衣服里，包成一大包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