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亂倫
我以夏知秋的外甥女身份迅速從下人升級為了上賓。
而我和夏知秋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陸家莊混吃混喝一個多月了。
對於我的新身份，陸莊主不知是裝的還是沒發現，居然完全沒有懷疑的全盤接受。更奇怪的是，陸夫人的傷勢，他只在第二天的時候打發人來問了一下，就再也沒有關心。陸夫人那邊，我有意無意的往那邊鑽，也發現了點有趣的事情。
先是那陸家兄妹。陸鑒晴自她醒來后就一直躲著陸鑒憫，而陸鑒憫卻自那以後似乎想開了什麼就一直纏著陸鑒晴，所以兩個人見了面就像是老鼠碰到了貓，一個死命的跑一個死命的追。
這不，倆人又開始了。
「喂，你是不是跟陸鑒憫說了什麼，他怎麼變的跟你一個樣了？」坐在佛堂的屋頂，我翹著二郎腿看熱鬧。當然，我已經恢復了招牌似的一身紅，想想，還是這個合我的身啊，我果然不是做下人的料。
「變的跟我一樣萬人迷？」夏知秋問到。
「呸。你說人家好好一公子被你搞的君子不君子色狼不色狼，你還好意思說？」我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它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了地上。
「我哪有，是他自己學的不像，沒放開膽子，怎麼能怪我。有句話說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靠自身。很顯然，他沒有領會我的真髓。」
「你的真髓？是死纏爛打么？」我好笑的介面。
他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手：「知我者，莫過於小風你是也。我們真是天生絕配啊。」
「呸！」我的瓜子殼準確的命中他的鼻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有一句話叫因材施教嗎，你那真髓，陸鑒憫根本不合適。」
夏知秋毫不為意的把瓜子殼從鼻子上拿了下來：「那該怎麼辦？」
我摸摸下巴，再看一眼房裡念經的陸夫人：「這個要從長計議……」
夏知秋很配合的一言不發。
「怎麼啦？」我問到。
「我在奇怪。」
「恩？」
「陸鑒憫喜歡他妹妹我是早就知道的事，可為什麼你知道的時候一點也不吃驚？」
「有什麼好吃驚的，不就是**么。」我無所謂的說。
「那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哎。」
「愛情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哪裡還管那麼多，喜歡就是喜歡。他們是兄妹，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就不能在一起？天理不容？在我眼裡都是狗屁！當然，他們最好是不要生孩子。」我剎有其事的點點頭。
「啊？生孩子？」對於我的跳躍式思維，他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會得畸形。」
「……」
夏知秋若有所思的看著下面你躲我找的兩人：「他們的確看起來挺開心的。」
「現在不是還有很多表哥表妹成親嗎？他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為什麼這個就被允許？」我繼續說到。
夏知秋突然盯著我瞧。
「你幹嘛？」我把身子向後挪了挪。
他笑的極其燦爛：「跟你接觸久了，發現小風你真是越來越合我胃口了。小風當我娘子好嗎？」
「休想！」我一腳把他踹下屋頂。
什麼時候都有掃興的人，哼！
不過，這兩兄妹的事，倒是可以好好拿來做做文章呢……
而我發現的第二件事，陸莊主居然和陸二莊主陸嘉宣的遺孀李月有染，看情形兩人在一起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陸莊主對李月的兒子陸歆好的跟他是自己親生兒子一樣，搞不好還真就是他的種呢。
以上種種，造成了他對陸夫人母子的忽視，佛堂那種偏僻的地方又沒什麼人去，所以，他並不知道陸鑒憫兄妹的那點心思。我所做的，就是在一不小心的情況下讓陸莊主偶然發現了這件事情。
可想而知，陸莊主大怒。陸鑒晴有陸夫人看著，被關在佛堂不得踏出一步，陸鑒憫被軟禁在自己的房間。
今日陸家莊來了很多媒婆。
是給那兩兄妹說媒的。當然是分別說媒。在陸莊主看來，只有把女兒儘快嫁出去，讓兒子儘快娶親才能斷了他們的妄念。
我在佛堂里看到了憔悴的不成樣子的陸鑒晴。
陸夫人依舊神色泰然。
看來她早就知道他們的事了。
我想起了當日陸夫人對陸鑒晴說的「八苦」，她確實是求不得啊。
「陸夫人，小風來了喲。」我打一聲招呼，從窗子翻進去。夏知秋沒有跟來，他這幾日一直陪著陸鑒憫。
「你個丫頭，好好的有門不走，偏偏翻窗。」她從蒲團上起身，做到椅子上。
「那樣比較有武林高手的感覺嘛。」我熟門熟路的搭上她的脈，「再幾天可就康復了。」
「每日都要你專程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呢。」
「反正我又沒事做，總不能騙吃騙喝吧。對了，今天莊裡好熱鬧呢。」
「有事情發生嗎？」陸夫人問。
「恩，來了好多媒婆。大門都快被擠爆了，怕是有喜事。」我吃了一口點心，瞄瞄陸鑒晴。佛堂現在就只有陸夫人母女在住，連個下人都沒有，莊裡的事情她們是根本不知道的，最常來的我成了她們唯一的消息來源。
果然，陸鑒晴倒茶的手一抖，茶壺摔破了。
望著臉色煞白的她，陸夫人問到：「晴兒，怎麼了？」
她撲到陸夫人腳邊，苦苦哀求到：「娘，我不要嫁人，你跟爹爹說說吧。」
「胡鬧。自古女子的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你說不嫁就不嫁的。」陸夫人嚴肅的說。
「娘——」她死死抓住陸夫人的裙角，哭的悲慟。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陸夫人臉色柔和下來，摸著陸鑒晴的頭：「莊主這樣也是為了你好啊。」
「嗚——娘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晴兒，你這是何苦呢？」
她忽然站起來，直奔屋外：「我要去找爹，我去求他。」
「回來。就算你不嫁，你也不可能和憫兒在一起的。」
陸鑒晴僵在了門口：「我……我沒有指望能跟哥哥在一起……我只想在看得到他的地方而已……」
呃，該我出場了。
我輕輕來到陸鑒晴身後，灑了一些安神的藥粉，她瞬間鎮定了下來。
「陸夫人，我先把她送回房吧。」我扶著依舊在喃喃自語的陸鑒晴說到。
「有勞了。」
「哪裡的話。」
「孽緣啊孽緣。」等我一個人從內屋出來，就聽見陸夫人在感嘆著，似悲憤又似無奈。
「孽緣也是緣分啊，況且誰說它一定就是孽？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啊陸夫人。」
「小風你不要安慰我了。哎，都是我這做母親的平日太過疏忽，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陸夫人可是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
「他們兩可是嫡親的兄妹啊，就算我沒有意見，那也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就因為千百年傳承下的規矩？」
陸夫人一愣：「自是那樣。」
我笑到：「呵呵，規矩是人定的嘛。就小風知道的，有一個國家的皇族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正，會挑選跟自己有血緣的親戚成親呢。」雖然這種做法並不被後世讚揚。我當然是不會告訴她關於這個的評價，我只是陳訴事實罷了。
「真有這種事情？」
「千真萬確。」
「可這裡畢竟是墨國啊。」
「離開墨國不就好了？」我繼續給她下套子。
「這……」顯然陸夫人是極喜歡自己兒女的，為了他們居然連世俗的眼光都快要不顧了，看來我還要加把勁。
「陸夫人，您已經是不幸了，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陸少莊主和陸小姐跟你一樣嗎？」
她一驚：「你是什麼意思？」
「我問您，你天天燒香拜佛為的是什麼？」
「自……自然是求得陸家上下平安。」她心虛的說。
「呵，真的是這樣嗎？」我輕笑一聲，跳上供奉觀音的桌子正上方的房梁，拿下一個東西，「那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