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初入仙辰派（七千）
第二百四十一章：初入仙辰派（七千）
本來準備繼承掌門之位的嫡長子在掌門授禮前夕忽然死去，死因一直查不明白，剩下的幾個人紛紛相互懷疑，並為此吵成一團，之前雖然大家為掌門之位相爭，但是長子的勢力最大，其餘眾人都沒有與他抗衡的機會，這位子自然也是他的。
現在他死了，剩下的人誰都有自己的支持者，誰繼承這個掌門之位都難以讓其他人信服，幾年爭鬥下來這個門派的結果就是越來越敗落。
眼瞅著這麼下去門派解散，大家一起完蛋，眾人總算摒棄前嫌坐在一起協商，商談數日終於有了個結果，就是叫蕭靈玉回來繼承掌門的位子，其餘人以門派長老的身份在門派內創建屬於自己的「閣部」，這樣一來即保住了門派的整體，又能最大程度的保留他們每個人的權利，可以說是兩全之策。
蕭靈玉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驚非喜，她也是聰明之人，瞬間就想到了自己是要被他們當做傀儡，回去就等於沒有了自由，要一輩子受制於人，看別人臉色行事，稍有不慎就是死。
可是她除了答應也沒有別的辦法。
蕭靈玉修鍊雖然算快，也只是中上之流，別說楚清淺，就是陸漣漪和謝雪茹的修鍊速度都比她快得多。
她如果找這個速度下去，三十歲之前想要築基是不可能的，更別提以她散修的身份弄不到築基丹，將來築基的時候困難重重。
所以蕭靈玉再三思量之下，還是決定答應他們的要求，回到那個門派中當一個傀儡，每日只管修鍊不過問門派中的事物，由他們各閣部內自行協調，但是對方需要為她供應修鍊資源，並在將來築基的時候無條件提供築基丹。
築基丹對於一個門派來說算不上極為重要的東西，將一個蕭靈玉供養到築基期也不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那幾人商量之後也就答應了。
接到他們的回復蕭靈玉這才放下心來，帶著老僕一路前去上任，沒想到半路被不知名的山賊打劫，蕭靈玉竟然被殺了，連跟隨他的老者都沒多久可活了，也說得上可憐。
「……所以老朽這也是無奈之舉，並非有心為難前輩，還請您見諒。」
楚清淺淡聲道：「那找你所說，這位蕭道友回去是接手掌門之位的，為什麼你還會要我幫你殺人？」難道蕭靈玉野心之大，想要把這個掌門當得名至實歸？
老者苦笑一聲，臉色儘是蒼涼：「前輩有所不知，要真是那樣，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他們中有人不放心小主子得著這個名義上的『掌門』，竟然想趕盡殺絕。當年小主子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屢屢對她派出殺手，後來更是變本加厲，光明正大的懸賞她的人頭，以至於我們成天活的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小心稀里糊塗的死了。要不是老掌門忽然暴斃，我們現在都在居無定所」
他說道這裡心中有些苦澀。
若真如他所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小主子到現在還活著。
「而就在小主子答應他們不久之後就發現自己身體中了毒，那種毒不易發作，卻能慢慢腐蝕修士的靈根，讓他們的修鍊最終以失敗告終。」
「也怪我們那段時間放鬆了警惕，想著終於可以擺脫殺手的糾纏，沒想到他們就在這時候用了這麼下作的手段害了小主子。」
「後來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遍尋名醫，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那位醫修的妙手之下小主子體內的隱患被根除，不過這個過程也是耗費了她極大的精力，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靈力都處於比較匱乏的狀態。也正是如此，今天才會在遇見這二人的時候被抓住，不然以小主子的能力，就算打不過也能跑得掉……」
蕭靈玉因此被抓，好在那兩人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好像是因為找錯了人，將另一對兒祖孫二人當做是蕭靈玉和這老者，道聽途說他們身上有重寶。蕭靈玉也是極為聰明的，她一番做戲之下假裝把「全部身家」的幾塊靈石交給他們也就沒事了。誰知道兩人見蕭靈玉長得美，臨時見色起意想要毀她清白。
蕭靈玉還沒有築基，自然知道失去元陰的重要性，怎麼肯輕易就範，趁那兩人不備下了狠手偷襲，沒想到被他們識破並且活活掐死。
「那你可知是她的那些嫡出的兄弟姐妹中，是誰給她下的毒？」楚清淺皺眉問道，「我也不明白他們那麼做的意義為何。」
「找你家小姐回去本來就是為了當他們的傀儡繼承掌門之位，保住門派不散，他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各自為政，架空蕭靈玉手中的權利。蕭靈玉一死就又回到了之前大家誰都不服誰的狀態，掌門之位又要懸空，豈非多此一舉？」這樣的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找她。
「您想的太簡單了。」老者緩緩搖了搖頭，「他們需要一個傀儡不錯，但誰都不甘心一直讓小主子霸佔著掌門的位置，更怕她築基之後翅膀硬了，反客為主的掌權。」
「與其倒時候費盡心思的和小主子zhou旋，還不如讓她活個幾十年死了，他們再去找一個新的、弱小的掌門。又或者那時候他們各自的實力已經拉開差距，不再需要傀儡，可以直接分勝負了。」
楚清淺了悟，想到中國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枚勝舉，都是立個兒皇帝，等小孩子長大不安分了就把他殺了，再立一個小皇帝。
可是這麼一想她又覺得有些頭痛。
楚清淺修鍊的久了，習慣了修士之間的相處方式，偶爾為了利益或其他和別人耍個心眼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活在那麼個長期勾心鬥角的環境中。
上次在長孫家的那段時間就很累心，不幸中的萬幸是她的身份只是個丫鬟，在和長孫歸塵扯上關係之前，沒有人把焦點放在她身上。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她就是以一個「靶子」的身份回去的，而且如同這種家族性的門派，會像凡間的世家一樣處處充斥著算計和陰謀，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拐到溝里。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捨不得這本無上丹書。
這本丹書絕對說得上精品，裡面很多丹藥都是傳說級別的，連楚清淺都只是聽過，剛才匆匆一掃就心癢的不行，若是這麼放棄也太過可惜。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無上丹書上面的丹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普通功法書的樣式，而那老者用來轉變它的口訣也沒有告訴她。
想了半天，楚清淺還是淡淡開口道：「好，我會儘力找出那個給你家主子下毒的人，殺了他替蕭靈玉報仇。」
老者終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
喜的是臨終之際還是將大仇託付出去，必叫那人不得善終，悲的是蕭靈玉還是因此而死，那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徒增嘆息。
接下來那老者將有關蕭靈玉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楚清淺，還有打開無上丹書的方式。
楚清淺按照他所說試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對他發下心魔誓，就準備御劍離開。
「用不用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離開之前她問道。
他活不了多久了，少則幾個時辰，多則兩三天。
老者拒絕道：「不勞煩前輩了，主僕一場，我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再陪陪小主子。」說著就將目光投在了蕭靈玉的墓碑上，眼神中說不出的哀痛。
楚清淺再沒說什麼，御劍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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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藍如洗。
她這一路上沉默異常，除了趕路還是趕路，但是胤虛見她終是不像原來那樣消極，還是頗為欣慰的。
他知道楚清淺並不是不難受，只是用力將那種悲傷壓了下去，強迫自己過回原由的正常生活。
這樣也好……
胤虛心裡想到。
時間是治療一切最好的藥劑，終有一天她會放下的。
蕭靈玉將要前往的門派叫做「仙辰派」，也就是個中小型門派，按照老者所說，門中沒有化神修士，只有三位元嬰修士，其中一個還是客卿長老。
這個門派的掌門之位不傳外人，只由蕭家人繼任，他們這一輩中除了蕭靈玉外，還有四男一女，其中已經死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是原配所出，三公子和大小姐是繼室所生，四公子的生母是個侍妾。
除了這幾人外，其他侍妾鼎爐的孩子生下來就被送到了別院，只有有靈根的才被允許回到門派里，這一點和楚家一樣。
其實楚清淺還有一個疑惑，就是為什麼那麼多孩子，他們非要跟蕭靈玉過不去。
按理說她的靈根算不上好，又不被父親重視，從小離家，能威脅的到什麼，怎麼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都要殺她。
那老者只說這跟蕭靈玉的生母有關，再深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楚清淺就這樣帶著諸多心思繼續往仙辰派而去，她刻意控制了御風的速度，一個多月後才到達。
在離門派幾百公里遠的地方，她就變作蕭靈玉的模樣，幸虧當年廣靈天君留下來的功法好用，不必擔心被誰看穿了。
這門派所處的地方頗為清幽，不遠處還能聽見幽幽的鳥鳴聲，楚清淺還沒走到跟前就被兩個守門的弟子攔住了。
「你是誰？」估計是看她穿的很普通，語氣頗為惡劣。
「蕭靈玉。」楚清淺淡淡回答道。
此言一出那倆人神色微變。
「蕭靈玉？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你若是來尋人的就站在這裡等著，然後發個傳訊符進去讓那人來接你，這樣才能進去。」他們口中雖然這麼說著，卻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許深意。
果然
楚清淺心底冷笑。
來之前就想到會被刁難，結果真是好大的一個下馬威。
她還就相信這兩個守門的會沒聽過「蕭靈玉」三個字，這會兒明顯就是經人授意，故意想要她出醜。
他們讓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這裡，再「湊巧」路過一些人，言語上欺辱她幾句，這樣一來她這個所謂的掌門連自己門派都進不去，更是被侮辱，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還沒進門就輸了一半了。
那兩個弟子本來以為她會一臉委屈的應下，哪成想楚清淺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哦，既然如此可能是我找錯地方了，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二人沒想到她真這麼耿直，頓時有些傻眼。
叫住還是不叫？
兩人正自為難間，大門忽然從裡面打開，還沒有見到人就有聲音飄出來：「兩個蠢東西，怎麼連掌門都不認識，真乃罪不可恕！」
首先出來的是眾多弟子，恭恭敬敬的站成兩排，擺出迎接的架勢。
接下來幾個人闖入楚清淺的眼帘。
入目的先是一個看起來近三十歲的男子，他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也正是說話之人；在他後面緊隨而出的是另一個神色倨傲的男子，高傲的看著楚清淺，恨不得用鼻孔對著她；最後邊的只能說少年，長著一張娃娃臉，此時對上楚清淺的目光，對她靦腆一笑。
「靈玉一路辛苦了，歡迎歸來。」為首的那個男子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道，「我是你二哥蕭靈華，那邊的是你三哥和四哥，這麼多年以來大家第一次見面，真應當好好慶祝一番才是。」
楚清淺看向那兩人，蕭靈越眼角掃了她一眼，不屑的嗤笑一聲，蕭靈朗倒是說了句「二妹妹，我是你三哥。」
這三個人無論私下鬧得多麼僵硬，表面上都還算和睦。
畢竟仙辰派可不是琉光，他們沒有那個實力獨自霸佔整個山脈，也不會像琉光那樣每十年開一次山門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前去任君挑選。
這附近的修仙門派很多，大家對資源、修士的爭奪都很厲害，一個不小心就會有被吞併的危險。
所以蕭家這三兄弟倒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至少還知道顧及面子，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天下安寧的表現來。
其中蕭靈華七十餘歲，是築基中期，蕭靈越和蕭靈朗都是築基前期，年紀比蕭靈華小的多。
她在打量他們的同時，這三人也在打量她。
蕭靈華臉上雖笑著，心中卻是心思急轉。
眼前這個所謂的妹妹才是十四歲的年紀，修為不上不下倒也無所謂，但是初來乍到竟一點都不局促，難道她不知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而且在聽見守門弟子說不讓她進門后竟然沒有絲毫慌亂，說了句「找錯了」就打算離開。
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蕭靈越則是說了句：「廢物。」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句話，紛紛好奇的看向楚清淺，想看看她怎麼回應。
楚清淺故意愣了一下，才目光古怪的看向蕭靈越：「廢物？你怎麼會起這麼個名字？」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本來嚴肅的場面變得有些滑稽。
「你個……」蕭靈越本想罵她小賤、人，但是顧念著到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生生忍住了，可心裡卻對她頗為憤怒，心道以後一定要多給她找茬才行。
蕭靈華看蕭靈越吃了個悶頭虧也是頗為開心的，但心裡卻對楚清淺多了一層認知。
這丫頭年紀雖小，卻也不是輕易讓人擺布的人。
「大哥。」這時候楚清淺忽然開口道，「你說本派中的人都不知道我要回來的消息嗎？」
蕭靈華笑容未變，用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道：「怎麼會不知道，門派中上上下下都準備了一個多月，就等你來的這一天。本來今天除了我們，你大姐姐也是要來的，可她身體忽然有些不適，便只能送上一份心意了，不過沒關係，以後大家有的是機會相見。」
「哦。」楚清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後面說的那些，反問道：「可是要是大家都聽過我要回來，為什麼這兩人還會說不知道『蕭靈玉』是誰？」
這倆人那麼說就是經由他們幾個示意，想要蕭靈玉難堪，不過此時也不能直接說出口，蕭靈華就準備打個哈哈：「他們可能是忘了，或者是有眼無珠……」
「既然是有眼無珠，就挖掉吧。」楚清淺忽然打斷他道，「也算是從此長個教訓。」她說起淡然，彷彿說著什麼很理所應當的事情。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眾人驚訝的看著她，連蕭靈華都怔住，獃滯的望著楚清淺，萬萬沒想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
只有蕭靈朗笑容依舊，甚至露出些許玩味。
「怎麼，不能嗎？」一片安靜聲中楚清淺「不解」的開口，「我雖然記不住門規，但是其中應該有對掌門和長老不敬是要嚴懲的吧。」這種家族性的門派十分看重權威，絕對不會允許外人撼動他們的統治權。
「這……」機靈如蕭靈華也有一刻的語塞，「話是這麼說，但是你剛回來不久，這樣嚴苛可能不好……」
「有什麼不好呢？」楚清淺繼續「單純無知」的問道，「門規不就是用來約束大家的嗎，要是有人犯了門規卻不做懲處，要這門規還有什麼用？」
這跟門規有什麼關係？
蕭靈華恨得咬牙。
大家都心知肚明，蕭靈玉此次回來只有掌門之名沒有掌門之實，她的命令並不作數。
但是此時此刻，不知里裡外外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說不準就有別的門派的眼線，光天化日之下她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還真不能反駁，至少面子上該做的還要做。
這蕭靈玉竟是如此狡詐，藉此逼他就範，可是她就沒有想過，今後還要在仙辰派中長住，還要在他們兄弟幾人的眼色下過活，把他們都得罪了真的合算嗎？
他哪知道眼前的蕭靈玉是個假的，所以是真心不在乎。
按照楚清淺的打算，最多就在這裡呆幾天，查出是誰做了之後立馬殺了走人，她才不樂意為了這麼個事還要委屈自己裝孫子。
現在她就這麼說了，剩下的難題交給他們決定，也算是對下馬威的回禮。
蕭靈華對上楚清淺毫不退讓的眼神，勉強笑道：「既然『掌門』都這麼說，那他們的眼睛是保不住了。」他在說道「掌門」時加重了聲音。
楚清淺恍然不覺：「嗯，那就挖了吧，我身為掌門應該以身作則現場觀刑，快點來找人動手。」
那兩人見蕭靈華竟然放棄了他們，驚詫之餘才覺得恐懼，紛紛向楚清淺求饒。
楚清淺絲毫不動容，等那兩雙血淋淋的眼珠挖下來之後才彈了彈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不曉得要住哪裡，有勞大哥安頓了。」
「那是自然。」蕭靈華此刻的臉色極為不好看。
楚清淺也懶得和他爭論，抬腿就往門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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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居所叫做「明見閣」，取自「明心見意」。
這裡為歷代掌門的住處，自然也不會差了，但是過往的掌門基本都是男子，所以只能說頗為素雅，倒談不上精緻。
「掌門請。」一位婢女體她挑起門帘。
經過大門口的事情，蕭靈華對楚清淺也沒了耐心，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只派了兩個丫鬟將她帶到了這裡。
而且楚清淺剛進來不久門外就來了人把守，並說讓她沒事不要亂走，看來蕭靈華的意思是要把她軟禁起來。
楚清淺也無所謂，趕走兩個侍女之後盤腿坐在床上修鍊起來。
她最近經歷的事情略多，心境經歷過大起大落很是不穩，急需穩定修為，免得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於是一天一夜都沒有出門，都在屋子裡打坐，象徵性的吃了一顆辟穀丹迷惑對方。
蕭靈華皺眉聽著婢女的稟報：「你是說她什麼都沒問，從進屋就開始打坐，哪怕你們沒有送飯也沒說什麼？」蕭靈玉的修為很低，還沒有做到辟穀，他刻意吩咐侍女不要給她送飯，本想好好警告一下蕭靈玉，卻不想她乾脆不理會，吃辟穀丹了事。
「哈哈，蕭靈華，我看這次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旁邊的蕭靈越嗤笑道，「你還以為那丫頭有多聽話呢，現在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那也比你什麼都不做的強。」蕭靈華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兩個侍女下去。
蕭靈朗在一旁喝了口茶，笑而不語。
蕭靈華見侍女下去，布了個結界才開口道：「我們三個人已經說哈井水不犯河水，至於以後便各憑本事，今天叫你們來就是商量一下那件事的。」
剩下兩人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還沒找到么？」蕭靈朗挑了挑眉道，「我上次讓人送來的東西不頂用？」
「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蕭靈華道，「第一道門被打開了，不過第二道卻無論如何都破不開，我找了精通此道的陣法師看了，他說想要破門只有一個辦法。」說道這裡卻忽然停住話頭。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說話說一半。」蕭靈越不耐煩道，「我們三人爭鬥了那麼久，最後也就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大家才同意停手，現在眼看著就要得到手了，大家也馬上能各走各的路了，關鍵時刻你不說話了又是什麼意思？」
算起來也是前不久，他們幾人斗的天昏地暗的時候，竟然無意中發現了仙辰派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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