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私奔(6000+)

第兩百六十九章 私奔(6000+)

第兩百六十九章私奔(6000+)

兩人剛隨著這被炸開的空穴,飛身而出。

原本不會任何輕功的清寧,在這會兒忽然身體輕盈無比。

裙擺燦若飛花之間,竟然就這樣,隨著飛火流通之速。

脫離困境,她微張這鳳眸看秦惑。

眼中帶著些許困惑,只見那眼前人,墨發飛揚,眉目之間風華萬千。

墨眸之中火焰如飛,卻唯有她一人映入眼中。

四目相對時,不禁嘴角輕揚。

而清寧而在做出這個動作之後,喉間湧上一片猩甜。

這世上果然沒有什麼,是可以平白無故就得到了。

這九重星火,她掌控的不是很靈敏,方才心下一亂,力道把控不住。

飛出半空的她,整個人便往下方栽了下去。

眸色一緊,還沒來得及喚出眼前人的姓名。

他已經飛身而上,伸手一撈。

穩穩將她抱在懷中,淡淡而笑。

剎那間,火光失色,雨夜旖旎。

總也叫人,捨不得將眼眸移開半分。

清寧伸手攬住他頸部,剛從要摔成肉餅的可能里,緩了過來。

隱約感覺他足尖輕落了地面,火色乍開一片。

滿場寂靜蕭然,大斗在一處的眾人,也連忙飛身避開。

就地而滾滾,齊刷刷倒下了一片。

全都是驚愕不已的模樣,只是片刻之間而已,裡頭那些痛哭流涕的下人們,冷不丁就被這氣道衝散開來。

莫名其面的就撿回了一條命。

亂七八槽的橫了一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眾人的目光便不不由得,全都望向了那處突如起來的變化,瞳孔徒然放大。

烏煙淡淡散開之後,那絕世之人抱著鳳眸瀲灧的女子,從那廢墟之中,緩緩而出。

當即心下大駭,一時竟然連應該作何反應都沒了動靜。

只獃獃站著,似乎還在懷疑著。

自己此刻看見的是否只是幻覺?

滿身血痕的十一,已然驚醒過來。

飛身上前,顫聲道:「主子!少夫人...」

一眾影衛眼睛一亮,彷彿在一瞬間重獲新生。

「無妨!」

秦惑淡淡開口道。

沒人比他更知道,影衛的忠心。

如此火海,已非人力可阻。

方才還逐漸無力下來的影衛們,一時間滿血恢復。

在看看他懷中那人,這兩人分明是被困火海,生機渺茫。

此刻偏又衣衫不整的,猶如神明天降。

猶其是清寧雪白的頸部上,某些曖昧的痕迹,叫人多看一眼,不免都有些臉紅。

影衛們,又都是期盼已久的。

此刻見到這樣的痕迹,不免心下激動萬分。

只是此情此景,著實不是什麼討論這樣的時候。

只是收了長劍,齊齊朗聲道:「恭喜主子,恭喜少夫人!」

其他人,自然是一時間沒有往那方面想。

只道是死裡逃生,諸多感慨。

清寧面上的緋紅還沒來得及退下去,這會兒不由得顏色更深。

這群人啊,衣衫之上都還是血漬滿衣襟。

大雨淋了一夜,面色蒼白憔悴的不成樣子。

也不知道同這些糾纏了多久,眼看著體力大耗。

卻還這種時候,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個方面。

她還真是...

無言以對!

「回府!」

秦惑含笑道。

眾影衛分散兩邊,隨之其後。

這阮府傾覆,對她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

況且清寧現在這樣,實在很需要確定一下。

身上的烈焰之氣,是否還會有別的影響。

清寧鳳眸微斂,這阮府從來都不曾是她的家。

可這一場大火過後,卻越發越發讓她確定了,有這個禍害在地方。

才是她的歸處。

她在倚在秦惑懷中,半點沒有顧忌別人的目光、看法。

只因,她心中歡喜。

至此,不離不棄。

「清...」

徐然驚愕了半響,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其他人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自然也就沒有人管他如何動作。

一個沒注意,他已經衝到了兩人面前。

秦惑連瞥他一眼都不曾,抱著清寧從他身側,擦肩而過。

而那懷中人,眼中只有他一人。

其他種種,都如這夜色陪襯。

徐然滿身狼狽,這一天一夜的驚心吊膽。

終於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的。

原本應該是無比歡喜愉悅的,可是親眼看到那人不顧一切的沖入火海。

看到那人待她如珠如玉,如此情深。

為何他這樣...心緒難平?

而就在秦惑大步而走,一眾近衛軍為之讓行的時候。

范興猛地反應過來,大聲道:「這不是容王,這是賊人假扮,禍亂人心的,給我統統拿下!」

正退了數步的近衛軍們,徒然止步。

看著眼前那眉目完全一致,便連身上氣勢都完全一致的容王殿下。

一時不敢伸手去攔,亦因為范統領這話,不敢再後退一步。

這可真是進退兩難,掙扎無比之時。

秦惑墨眸輕輕一瞥,這雨夜之中,滿地廢墟。

范興站在那廂,面色僵硬,握著大刀的手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緊了幾分。

身旁副將看了他一眼,上前大聲說道:「昨夜大火,容王和阮二小姐皆葬身其中,是我們親眼所見,定然不會有假!」

一眾近衛軍們聽罷,不禁齊齊點頭。

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困在火海之中,一天一夜,還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除非...是神明!

那副將和范興相視一眼,都覺這個理由著實是合情合理。

當即又道:「西橫周浩假扮阮梁樺十多年,這兩人忽然出現,竟然還敢冒犯已去的容王、容王妃玉顏!實在是,罪該萬死!」

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范興猛地抽刀而出。

大喝道:「殺!」

「就此格殺!」

這一聲響徹夜空,四周的近衛軍猛地反應過來,紛紛抽劍,攻向了這兩人。

十一眸色一冷,身上的肅殺之氣突然加重。

影衛劍上的血跡還沒有拭去,見狀又是一番銀光四起。

雨從未停過,而今夜也不可能在是一個平靜之夜。

只是此刻比之方才,影衛們動起手來,越發的橫劍見血。

下手越發快而狠,沒有什麼比這麼睜眼說瞎話,更加令人憤恨的事了。

這剛從火海裡頭出來,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

竟然又碰上,范興來這麼一手。

清寧也是心累,飛身一轉,腳尖點地。

袖間銀針飛出一大把,鳳眸看向秦惑,由得開口道:「到底有多少人盼著你死!」

如果她沒記錯的,從秦惑衝擊火海之後。

除了影衛們想方設法,想要救人之外。

其他的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要營救的意思。

這人數如此之眾,便是沒人打一盆水,也能滅下大半火勢。

可是這些人並沒有,反而在影衛要衝進來救人的時候。

出手阻攔,甚至是打算將這些人一同滅口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北和帝有什麼居心,也就十分的明確了。

「這個,夫人可得好好算算了!」

他微微一笑,一拂袖,寒涼之氣掃開不要命一般衝過來的近衛軍。

身側頓時一片虛無,後邊的人也一時躊躇的,不敢上前。

容王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動手清理過人。

但是此刻身上的肅殺之氣,卻叫這些長年刀口沾血的人,不敢逾越半分。

容王狠絕之名,已成北溱一話。

就算這會兒,統領說眼前這個是假的。

可只要對著這麼一張臉,就不免生了腿軟的衝動。

秦惑忽然彎指吹了個口哨,一眾影衛的動作便瞬間變得整齊劃一起來。

一時只剩下哨聲響徹雨夜,狂風捲起衣袂,傾雨如蓋。

「范興!」

他聲音雖然不重,卻準確無誤的轉入眾人眼中。

被點名的那人徒然一愣,還不知他下一刻如何舉動。

「回去告訴他,不必枉費心機了!」

他聲音朗朗,清越而洒脫。

後者面色一百,仍舊硬著頭皮道:「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但是你想就這麼走了,可要問過我手上的刀答不答應!」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徐然幾乎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了那麼一些。

正聽得馬蹄聲飛踏,狂風卷雨而來。

這一陣聲勢頗是駭人,一眾近衛軍們齊齊推開。

眼看著那以飛火流雲騎為首的駿馬,飛奔而至。

居高臨下的看著差點嚇破膽的眾人,甩了甩鬢毛,雨水橫飛,傲氣滿身。

秦惑攬著清寧翻身上馬的一瞬間,范興橫刀飛至。

他從未同這位容王殿下交過手,只是今日,若讓他逃脫。

姓名難保之人,便是他自己無疑。

秦惑一彈指,幽光飛逝。

正落在范興握著的大刀上,一開始還沒有什麼。

范興正大喝一聲,抬刀就砍了下去。

那刀卻在此刻砰然斷裂,只是轉眼之間,便只剩了一個刀柄握在他手中。

駿馬嘶鳴,響徹夜空。

秦惑此刻已經攬著清寧,勒馬掉頭。

墨眸不屑的瞥了范興一眼,「今日既去,爾等何以阻我?」

他若想走,這永安城裡,還有什麼人可以攔住他?

眾人皆默,一時沒了聲響。

清寧看著她,此刻竟然沒有覺得,他如此狂傲之色,有半點不妥。

原來,他是說真的.

說罷,策馬飛奔而去。

身後影衛紛紛飛身上馬,飛踏而去。

如今這永安城裡,不禁是有哪些想要那個位子的人。

最放不下的,卻是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

「追!給我追!」

身後范興大駭,厲聲喝道。

一眾近衛軍們愣了許久,那馬蹄如飛,早已沒了蹤跡。

步行定然是追不上的了,只是這會兒范統領失了分寸,吩咐下來,騎兵全部都追了出去。

剩下的便有些為難的看著范興,雖說服從命令是天職。

但是今夜這情形,著實是讓人又些反應不過來。

徐然看著那離去的背影許久,直到夜色將他們的身影全部吞沒。

才面色蒼白的開口道:「今夜,容王已死不是嗎?」

范興愣了愣,一時有些驚愕的看著,這個面如死灰的年輕侍郎。

他見過他那樣悲傷絕望的模樣,都是為了那人。

可那人真的安然無恙的從火海裡面出來,卻顯然和另外一人越發親密相依。

徐然的眼眸從驚喜到暗淡之間,只是一瞬間而已。

范興在旁邊,卻分明看得真切。

此刻又聽見他說這樣的話,他一介武人,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不會回來了。」

徐然語氣有些近乎悲切。

卻也沒人知道他此刻是何等心境。

他的聲音並不響,此刻便只有站的離他最近的范興和副將兩人,聽得真切。

容王此去,若是回頭。

必然會對永安城造成翻覆之災,畢竟今夜這樣的舉動。

絕不是宮裡的那一位臨時起意,想來這些年,日日夜夜站在至高處,也是難以安寢。

恰逢今日這樣的一個時機,誰知道被困在火海之中如此之久。

竟然還會有人,可以安然出來。

這事兒,若非是親眼所見。

給別人說出去,大抵也是沒有幾個人會信的。

這些近衛軍顯然還不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

那些機密之事,也不過是范興這兩三人知道罷了。

聽令之人,只是照著辦事。

一開始便是說容王和容王妃都已經葬身火海,方才那幾人不過是阮府的餘孽。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容王去意已生。

天知道,他是不是被一場火燒壞了腦子。

這永安城的一切都放下了,策馬飛騎而去。

好似那一年,誰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擁得數萬墨羽騎,神兵天降。

將敵軍逼的節節敗退,一戰成名天下知。

范興同副將低下頭,小聲說了幾句。

在抬頭時,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可行之意。

一個揮揮,朝著眾人道:「接著埋!都愣著怎麼了?要讓容王和容王妃一直被雨這麼淋著嗎!」

范興拍拍徐然的肩膀,聲音有些低沉道:「同我一起回宮復命!」

這種時候,總要拉著一個更有分量的人。

這樣的說法,才會更加有可行度。

徐然點頭,撐著虛弱的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

這一場大雨,將他的衣衫墨發全部打濕。

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再也不看不到了。

身後的范興皺眉看著,也不知道後面點的事情到底會如何發展。

只是今夜,若是不能圓了皇上的意。

最先保不住命的,就是他們這幾個。

但願...但願那些人,就拿住容王!

即便拿不住,也在也不要再回永安城吧。

而那一邊,馬蹄如飛。

清寧被他護在懷裡,一身焦灼之意,被這潑盆大雨一淋。

竟然覺得,已經消退的無影無蹤。

這風聲過耳,竟然也成了極其舒適的模樣。

「秦惑,我們要去哪?」

這是出城的方向,即便這夜色如墨。

她也記得十分清楚。

因為她曾經無數想,離開這裡。

走出這道城門,離開這風起雲湧的都城,便是另外一番廣闊天地。

她曾經在離這裡幾步之遙的時候,又無奈放棄。

「私奔!」

秦惑的聲音,隨著風聲,清晰無比的落入她耳中。

這大半夜的,風雨連稱。

身後,還有數不清的追兵,飛涌而至。

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私奔的意思。

身後跟著飛馬而走的影衛們,也是耳朵尖的很。

這兩位也真是夠了,都到了這個時候。

還有心情,講笑話呢!

入了夜,城門早已緊閉。

城門上的守衛,打著燈盞,正看見這一行人逼近。

站在城頭,大聲道:「入了夜,城門不開!速速離去!」

說這話的人正睡眼惺忪,還沒有看清下放立馬的是何人。

便要轉身,往回走。

十一見狀,一點馬背,又在城牆上借了兩次力。

很快就站到了城樓上,那人一看這來人身上的著裝。

一瞬間就嚇醒了,「容王...容王影衛?」

這是還沒有看清,下方是何人,便已經是如此模樣。

白日里的時候,城裡各處都傳遍了。

阮府大走水,阮家二小姐的清心閣燒的尤其厲害。

眼看人是沒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寡情的容王殿下,竟然會沖入火海。

與之殉情,其他的消息都還沒有出來呢。

這容王深情之舉,已經編成了各種風花雪月的故事,流傳開來。

「開城門!」

這是個打哨的,這雨夜視線極差。

只要這邊打了哨,城門一開。

飛騎而出,以近衛軍的馬力,根本追不上他們這些千里挑一的駿馬。

那守衛早哆嗦個不停了,偏生還算是個有骨氣。

愣是咬著牙不肯動,眼看那不遠火把飛揚。

一轉眼,竟然是追兵已經到了。

清寧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鳳眸之中凌厲頓生。

她都還沒打算和他們算賬呢!

偏生這時候,還不肯消停。

秦惑攬著她,胯下的飛火流雲騎,煩躁的抬了抬馬蹄。

十一手中長一閃,血光飛濺出不少,放輕動作,將他放了下去。

模仿這剛才這人的聲音,大聲道:「貴人出城,速開城門!」

那邊有人懶散了應了聲,望下邊看了兩眼。

這夜裡正黑著,燈籠的光還找不到下邊二三米。

十一眼見那邊追緊了,便又仿著聲音,催促了兩聲。

這邊城門剛打開三分之一,馬蹄飛馳而出。

還沒完全出了城門,後邊追來的眾人。

便大聲叫道:「不能開!」

正開著門的守衛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個情況。

連忙就要把門合上,腳下還未動,就被飛馳而過的影衛,一劍封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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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卿狂,毒女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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