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時年生死盡 十年時未晚

34時年生死盡 十年時未晚

34時年生死盡十年時未晚

笑分很多種。比如說,花枝亂顫,形容的是陸琳琅。又比如說,嫣然一笑,形容的是夏天。再比如說,笑容可掬,形容的是喬橋。那麼,笑裡藏刀,一定形容的是藍以琛了。

藍以琛把我叫到跟前,和他面對面而座。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本笑話書,便開始朗誦起來。

「同學上課看郭敬明的小說,被數學老師沒收。老師問,這是誰的書?答,郭敬明的。老師說,告訴郭敬明,這本書,我不還給他了。」藍以琛抬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仍然目無表情,於是繼續朗誦著。

「你叫什麼?我叫鹿晗?哪個晗?日含晗!你和韓寒有過節么?」藍以琛滿懷驚喜地看著我,我依舊笑不出來,藍以琛低聲嘆氣道,笑點高的女孩子亡國啊!比如說周朝的褒姒。

我不說話,其實藍以琛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山泉叮咚,流水淙淙,總是能給人留下深刻的映像。

「是真不會笑嗎?還是刻意忍者不笑?」

「對著你我能笑么?」

「那你就自己咬筷子玩吧!」藍以琛倒是不生氣,拿出一份報紙開始朗誦起來,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這麼悠閑,該不會是專業拐賣人口的吧!

於是我真拿了一雙筷子含在嘴裡練習所謂的微笑,阿黃見狀狗模狗樣地蹲在我的面前,聚精會神地看著我,可能他以為我含的是他最愛的玩具,阿黃喜歡玩木頭。

我樂了,準備逗一下阿黃,於是在我一聲興緻勃勃地汪汪之後,筷子成功落地被阿黃搶走了。藍以琛見狀走了過來,從阿黃嘴裡奪過筷子繼續塞我嘴裡皮笑肉不笑。

「小喬,到目前為止,我待你脾氣都是極好的。也許你對我還不甚了解,我希望在閑暇之餘,你可以多了解了解我!比如說我的生活習性,比如說我的性格之類的。」我一口吐出我口中的筷子,開始打趣道。

「比如說喜歡穿三角褲還是四角褲,又比如說什麼時候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第一次和女孩子滾床單之類的嗎?抱歉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我是指比如說,你的微笑和步伐不合格我會採取怎麼樣的對策對付你?難怪你會這麼輕鬆從容,不知怎麼地我發現我自己對你一直還是相當溫柔的。」藍以琛點燃一根煙,恨爹不成剛地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地抽起來。淡藍色的煙圈從他嘴裡緩緩吐出來,又如煙霧般裊裊上升,他聚精會神地看著窗外,準確的說他的表情是凝滯的。他在發獃,或是在想心事,想他的心上人。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想的不是整死我。

我看著藍以琛說,我覺得吧,值得我去了解一個人的話只有三個原因,要麼相愛,要麼敵對,要麼興趣相投。很顯然,三者中我們都不屬於。我們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兩個人,即使看著同一片天空,喝著同樣的水,用著同樣的電,我也不會覺得我們需要了解彼此。

藍以琛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在煙灰缸里溫柔地磨著煙蒂,清冷地說道,真是這樣嗎?

「是。」藍以琛雖然並沒有動怒,然而我卻不寒而慄。

「是這樣?」藍以琛繼續問著,此時他看我的眼神已經隱約中透露著寒光。我想此時此刻我算是體會到了那種意境,不怕流氓沒文化,就怕流氓太有文化。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

「是。」我已經有點恍惚。

「我再問一遍是還是不是?"藍以琛正經危坐,雙手環臂。

我不懈地看向藍以琛,你似乎很在意我的想法?到底是在乎我呢?還是在乎我的想法呢?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這些不要臉的勇氣,我只知道我喜歡看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憤怒的樣子。我喜歡去激怒別人,也許只是因為想要所謂的存在感,不是對於藍以琛,而是對於自己,對於任何一個我認識或是不認識的人。然而我忘記了,做任何事都是有後果的,特別是我激怒的那個人是藍以琛。

藍以琛很安靜地走過來,拽著我的手走進了洗手間,指著大大的鏡子對著我說,笑。

我看著鏡子裡面映著我們兩個人的臉像自拍合影的感覺,只是兩個人的面目清冷,彷彿從未體驗過這世界的快樂,也從未享受過這世界的陽光。

藍以琛意把捏住我的下顎,我是讓你笑,沒讓你觀察臉上有沒有痘痘,更沒讓你發獃。

我只是繼續看著鏡中的自己,有時候會忘了自己長什麼模樣。

「還不笑嗎?」藍以琛乾脆站在我身後,左手按著我的額頭,又手捏著我的下顎,頭擱在我的肩旁上來。溫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氤氳開來,將氣氛攪得七暈八素。

「笑。」藍以琛看著鏡子中的我,目光好似可以點火。雙手卻緊緊按著我,直到我因為疼痛而淚流滿面。

那個時候的我以為堅持不妥協,任何事情都是有希望的,後來我知道原來是錯的,一個人需要制服你時,他可以是這世間萬惡不赦的魔鬼。

於是我學會了笑,嫵媚妖嬈的,小家碧玉的,清新脫俗的,溫婉秀麗的,知書達理的,傾國傾城的,然而卻與快樂無關。

「藍以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讓我笑的人,來年我必讓他哭。」我看著鏡子中的藍以琛鎮定自若地說,藍以琛眯縫著好看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如果有那一天再說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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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藍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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