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駕到181:是他們先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萌妻駕到181:是他們先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因為害怕在醫院的總部碰到了蘇琛,下午出門時靳如月無法拒絕顧閔卿的關心,只好讓他在醫院門口放下自己就走。
顧閔卿很顯然是不願意,但靳如月綳著臉執意要如此。
不放心的目送顧閔卿的車在馬路上消失以後,靳如月這才敢轉身往醫院的裡面走,路上卻就遇見了高醫生。
她有心想要躲,但高醫生卻高聲喊住了她,然後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最後,兩個人在人比較少的走廊上面對面的站著,靳如月想要躲人沒躲成功,臉上儘是尷尬的神色。
高醫生卻還是跟多年前的一樣大方,手一揮說:「看見我躲什麼,老相識了還用得著不好意思?」
「……」靳如月不說話,保持著沉默。
高醫生盯著她那張素凈的小臉看,再將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番,發現她穿上高跟鞋,再穿上職業套裝以後跟過去的那個靳如月果然是判若兩人。
微微的一挑眉,他又說:「我們現在換院長了,你知道么?」
「是嗎?」靳如月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
高醫生見她這麼就肯笑了,嘆了口氣感嘆到:「當初你跟蘇院長是醫院裡大家都喜歡的一對,怎麼就走到今天了?」
「……」靳如月又沉默了,垂下眼帘。
「孩子沒了再懷一個,我不信蘇院長那體格還能讓你懷不上了!」
靳如月眉頭微微的一皺,說到:「高醫生,我今天來是找院長談工作的,工作時間我不談私事。」
「得得得,那我跟你談工作。」高醫生嘴角露出一個非常不懷好意的笑容,緊接說到:「院長說頂樓有貴賓,讓你去照顧,照顧好了就又資格做婦產科主任。」
靳如月聽得莫名其妙,還能有這麼招聘的?
她問到:「什麼貴賓?」
「我們醫院的貴賓,還能是誰?」高醫生說著,曖昧的朝靳如月挑了挑眉毛。
靳如月立馬就懂了是什麼意思,非常不情願的想要拒絕。但高醫生立馬豎起手來,下巴往電梯的方向抬了抬。
那意思就是說,別找我,上樓找大老闆談。
靳如月深吸一口氣,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氣沖沖的走進了電梯,還不忘記剮了一眼一肚子壞水的高醫生。
高醫生看著她進了電梯,拍拍衣服轉身。
「蘇院長,我只能幫你到這裡咯~」
……
「我一個婦產科的醫生來照顧一個男人,你難道不覺得就算是考試,這個考試也偏題了?」
靳如月站在病房的門口,看著窗前背對著她而站著的男人,說話的時候語氣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怨氣。
蘇琛抽了一口煙,微微側身餘光掃了她一眼。
沒說話。
靳如月忍了忍一口氣,儘可能的沒有生氣。
沒辦法,她之前上網查新聞就了解過了,燕京市現在醫療方面的許多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壟斷。以她的資歷是可以去政府旗下的醫院,但人家不缺人。
而且,她是顧閔卿的好友要的人,然後被蘇琛要走的。要是把蘇琛得罪了,顧閔卿和難過院長估計都沒什麼好事。
「你倒是說句話?」靳如月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蘇琛轉身在煙灰缸里滅了煙,說到:「照顧好我,婦產科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這偏題的考試你考不考,隨你。」
男人說完,沖她勾起嘴角一笑。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不然。
靳如月忍不住嘀咕:「那我就做普通婦產醫生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麼?!」
「婦產科只缺主任,不缺普通門診或者專家醫生。」蘇琛說得篤定,絲毫不給靳如月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靳如月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終於把心裡的一股怒氣給忍了下去。
隨即,她立馬就換上了一張冷冰冰的笑臉。
一邊往屋裡正在點煙的蘇琛走去,一邊說:「那就麻煩蘇先生在我照顧的這段時間裡乖乖的遵守遺囑。」
語畢,她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抬起手拿走了他手裡的煙。
她看了一眼煙蒂,嘴角微微的一勾:「好煙?」
蘇琛還沒回答她,就看見她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煙蒂,送到了她的唇上抿住,淺淺的吸了一口。
她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蘇琛看著她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緊接著就看見靳如月把煙很是隨意的擰滅在了他身後的煙灰缸裡面。
「的確是好——啊!」
靳如月忽然感覺肩膀像是要被人捏斷了一樣,緊接著整個人都被蘇琛按在了窗戶上,半個身子都懸在了窗外!
因為樓層比較高,冬天的風就這麼肆意的刮著,將靳如月的頭髮颳得飛舞了起來。而她的臉,則是刺疼。
她怒瞪著蘇琛,問到:「你幹什麼!」
「你覺得?」
「蘇琛,你是不是想要報仇?」
靳如月趁機就向他問到了這個問題,在看到他臉上忽然就冷厲起來的表情以後,心往驀地就往下沉沉的一墜!
她的整顆心臟都緊緊的揪了起來,倒不是因為身處最危險的位置,而是因為她似乎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為了得到最具體的答案,她又逼問到:「你是不是想給你父母報仇?」
「你終於知道了?」
蘇琛聞言,表情在頃刻之間就變得非常的冷。他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溫度,但卻蘊藏著一點無措和悲傷。
靳如月看著別處,給他下了一個套。
她故意裝出自己不情願的樣子,對他冷漠的說:「我知道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琛聽了果然就發怒了,他的牙用力的咬著,一字一句的說:「你哥為了給你尋求正義,害死了我父母,你還能裝作不知道!」
靳如月終於得到了答案,呼吸猛的就急促了起來。
她的眼睛通紅,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蘇琛,「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蘇琛嘲諷的一笑,「做出這幅很驚訝的樣子來幹什麼,怕我報仇,你就這麼躲了我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怎麼過的嗎?」
靳如月搖搖頭,她說:「我沒有,我沒有因為這個躲著你。」
「不要裝了!」蘇琛忽然將她又更加用力的往外推了推,冷笑著問她:「你覺得,是不是現在該償命了?」
靳如月開始有了窒息的感覺,臉色刷白。
她掙扎著說:「蘇琛,如果說要償命。那也是你父母償命,是他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是他們先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蘇琛的手驀地的就鬆了,一下子被點醒!
靳如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往下墜,驚恐的尖叫了起來,拚命的伸出手才緊緊的抓住了蘇琛的手臂!
蘇琛冷眸掃了她一眼,將她從窗外拉了回來,往一旁一丟。
靳如月有一點腦充血,暈乎乎的眼前有些花。
她踉蹌了兩步往後退,靠在牆邊喘著氣。喘了好一會兒,忽然就笑了起來!
蘇琛很顯然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了那般,站在窗邊手指發抖的給自己點煙,卻總是點不上煙。
聽到靳如月笑聲,他看過去。
「笑什麼,死裡逃生的感覺很好?」
「我笑我們終於把所有的一切都坦白出來了。」靳如月穩了穩呼吸,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嗓子。
喝完水以後,整個人徹底的放鬆,前所未有的放鬆。這五年,她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放鬆!
不一會兒,她繼續說到:「五年,我在英國五年了。你以為,我就比你好過到哪裡去嗎?」
蘇琛冷笑,想要諷刺她兩句。卻在一轉頭的時候看見她在沙發上捂住臉,無聲的聳動著柔弱的肩膀。
明明是該很恨的,他卻偏偏剋制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