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駕到162:得知真相
萌妻駕到162:得知真相
緊握著蘇琛丟下的鑽戒,靳如月幾乎是一整夜都沒睡覺。她在深夜裡反反覆復的醒來,一次比一次的清醒。
最後乾脆拉開了窗帘,孤零零的坐在大床上,頹然的看著窗外那墨藍色的天上掛著的一彎月亮。
都說月光溫柔如水,但靳如月看著那一頭一尾都尖尖的月亮,以及灑下來的淺白色的月光,只覺得冰涼和刺人。
她想起小時候,那個時候她躺在外公的懷裡指著月亮。外公按下她的手緊緊的握住,告訴她別指月亮,夜晚睡著了月亮會變成一把彎刀來割耳朵。
靳如月能夠時候咯咯的笑著,跳下去蹦蹦跳跳的指著月亮,說外公撒謊。
現在,她信了。
清晨很快就到來了,天邊泛起晨輝的時候,靳如月看見天邊的月亮還若有似無的掛著,即將要消失。
看著天的那邊一抹橘紅色緩緩的上來,她下床拉上了窗帘。
像是要做一件大事情那般,她走到衣帽間里取出一件從來都沒穿過的嶄新的衣服穿上,然後把長發紮成馬尾。
簡單的洗漱之後,她走出衣帽間。
正是這時,卧室的門被叩響,篤篤的兩聲在寂靜的清晨里顯得異常的清晰。
靳如月的腳步頓在原地,在第二聲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才緩緩的走到了門口,緊握著門把問到:「什麼事情?」
「我跑步順便買了早飯,要下來吃么?」靳向南低沉的聲音響起,有些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哪裡不對就刺激到了她。
靳如月看著門板,知道她之前聽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什麼了,原來是靳向南出去跑步了。
她都差點忘記,他一有空就會晨跑的習慣了。
下一瞬間,她握著門把的手往下一擰,將門打開。
靳向南看著她這一身黑色的裝扮,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就將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薄唇抿著。
靳如月卻是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問:「你為什麼在家過夜了,跟嫂子吵架了?」
「我擔心你。」
靳向南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回答完問題以後又擰眉看著她這一身的裝扮,還是覺得怎麼看怎麼不爽。
靳如月從他身邊擠出去,然後邁著步子往樓下走。
她一邊頭也不回的說到:「你好像對我這衣服不是很滿意。」
靳向南想了想,跟在她的身後下樓,然後說到:「我以前買給你的時候,你說你不喜歡。我從來也沒見你穿過,怎麼今天想起來穿了?」
「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是送給我嫂子的,嫂子不稀罕你才給了我。這種情況,不穿也很正常吧?」
靳如月說完,人已經走到了餐桌前。
看到餐桌上的小籠包以後,她嘴角甜甜的彎出一個笑容,然後拉開凳子坐下就咬了一口。
咬完含含糊糊的舉著包子對靳向南說:「不過這個我挺喜歡的,以後你可以多買一點,我不會嫌棄。」
靳向南看著她的笑顏,眼眸深邃彷彿在深思著什麼。
他看著靳如月,總覺得她似乎有一點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她的笑容分明看起來還是和一樣的甜蜜,圓圓的臉蛋顯得她有點傻。
可是……
在以前,她就算是知道那衣服的來源是什麼,她也會傻傻的不說。因為她善良,她不會去戳穿一個人的偽裝,不會試圖讓別人難堪。
靳如月看著他楞在那裡,納悶的咬著包子問:「你怎麼了,不一起吃嗎?」
「不吃了,你吃吧。」
「那我不客氣了,我正是需要補身體的時候。」靳如月半開玩笑的說著,嘴角漾開一抹苦澀的笑容。
靳向南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半晌,他聲音沉沉的說到:「包子能補什麼身體,回頭我讓你嫂子給你送點補湯過來,你這幾天就別到處跑了。」
都說流產跟坐月子一樣的,不能受寒不能勞累,這點靳向南還是懂的。
靳如月聽了,點點頭,但根本就沒往心裏面去。
等到靳向南轉身走上了樓,聽見了他卧室的關門聲以後,靳如月這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了一個包子一邊咬一邊提著包就出門了。
她在門口打了個車,上車就報上了之前的那家醫院。
殊不知,她的身後緊跟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計程車上,靳如月坐在後車座上將脖子縮了縮,躲進衣領裡面。
副駕駛座上的窗戶是開著的,清早的風帶著寒氣和水汽呼哧的往車裡灌進來,讓她受不住這寒意。
她以前身體倍兒棒是不怕寒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的流產手術,再加之術后的情緒波動,身體明顯沒有以前好了。
就這一兩天的時間,不上稱她都看起來瘦了好多,唯獨臉上還有些嬰兒肥。
不然,林薇那麼的好的身材,她的衣服她是肯定穿不進去的。
「師傅,能把窗戶關起來嗎?我有點冷,謝謝。」靳如月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微微的前傾身子,給師傅說話。
師傅回頭瞄了她一眼,笑了笑說:「我這是計程車又不是小車,那邊的窗戶我關不了,馬上就到了你忍忍吧。」
靳如月聽了這個解釋,不好意思再要求。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醫院的門口,靳如月付了車錢就打開門飛快的往醫院的裡面跑去。
醫院的門口,黑色的轎車緊跟著計程車後面的十米處停下,然後一個穿著晨跑服的男人從上面下來,緊跟著進了醫院。
靳如月乘電梯上了外科樓層,出了電梯以後發現這裡異常的安靜,只偶爾有一兩個值班的護士在護士台前經過。
這樣安靜的環境里,靳如月出氣都不敢太大聲,走路也是儘可能慢下來減輕腳步聲。
她走到台前,小聲的詢問護士:「護士姐姐,請問醫生辦公室在哪裡呀?」
護士聞聲,轉頭過來看著靳如月,「你找哪位?現在才七點半,病人都還沒起床,你來得太早了。醫生辦公室在那邊,但醫生一般都是九點才上班。」
靳如月點點頭,就往醫生辦公室去。
她在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九點的時候,有醫生陸陸續續的走來走進了辦公室,卻唯獨沒有看到顧閔卿。
她疑惑的拉住一個女醫生問:「請問顧閔卿醫生是在這裡嗎?」
「顧主任不再這,你出門左拐走到盡頭,倒數第三間辦公室就主任辦公室。但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天台上。」
靳如月瞭然的點點頭,轉身就直奔天台。
推開頂樓的門,北城清晨的天空乾淨的呈現在她的眼前,天空之下顧閔卿一襲白衣站在那裡,單手插袋眺望著遠方。
「不是說了這個時間不要打擾我?」顧閔卿忽然開口,語氣有些不耐煩。
靳如月緊張的看著他的背影,站在門口說:」顧醫生你好,我有急事需要你幫我,擺脫了!」
說完,她就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顧閔卿聽到陌生又帶著點熟悉的聲音轉過身來,在靳如月緩緩的直起身子后看清她的臉,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打量了她一番之後,他邁步往她走去,將她推到了門外,然後走出去關上門。
樓道里,他溫潤的嗓音說:「你剛剛做過手術,天台上風大。」
「顧醫生,你能幫查查那天是誰帶我來醫院做的手術嗎?這件事情很重要,算我求求你了好嗎?」
顧閔卿下樓的腳步頓住,轉過身來看著階梯至上的靳如月。
看到她一臉的真誠和那實實在在的焦急之後,他莫名的就心裡咯噔一下,然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
靳如月倒吸一口氣,捂著胸口驚喜的看著他。
然後她衝上前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說到:「謝謝你,謝謝!」
顧閔卿微微的一笑,轉身繼續往下面走,然後說到:「不過我的能力有限,不敢保證一定能幫你查到。」
「那請你盡量好嗎,這件事情對我真的很重要。」
靳如月緊跟在他的身後,說完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看得出來很緊張這件事情。
顧閔卿聞言,沒出聲但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後靳如月就跟著顧閔卿一直在醫院裡面跑上跑下,後來身體實在受不住了,顧閔卿又把她送回去自己的辦公室去等著,他自己去打聽。
一來二去,處處碰壁之後,他隱約的就猜到了這件事情不簡單,不然以他一個如此又資歷的外科主任的身份,不可能會打聽不到。
直到最後,還是一個交情比較好的副院長拉他在旁邊悄聲說:「你有所不知,這位小姐是北城靳家的千金,他未婚夫是蘇家的二少爺,但這蘇家看不上啊……」
顧閔卿眯眸,眉頭不禁一皺。
「那這件事情是這蘇家的——」
「打住打住,我們什麼都沒交談過,你回頭就把這件事情忘記啊。靳家蘇家,哪一個我們都得罪不起。」
「謝謝副院長,回頭我請你吃飯。」
顧閔卿告別了院長,懷揣著心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一打開辦公室的門,靳如月就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朝他走了過來,拉著他的手臂,殷切的看著他。
顧閔卿看著她眼眸里的期許,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說這件事情。
最後,他只好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以免她等會兒暈倒。
「你問到了嗎,你問到了嗎?」靳如月緊張的望著他,追問著。
顧閔卿抿了抿唇,咳嗽一聲說:「我問到了一個人,但沒說得很清楚。」
「沒很清楚是什麼意思?」
「我把他的原話說給你聽,你自己去揣度是什麼意思吧,你是當事人,應該不會很難猜的。」
之後,顧閔卿就將原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了靳如月聽。
靳如月還沒聽完,眼睛就大大的瞪了起來,嘴巴也不可置信的微微的張開,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似要準備離開。
顧閔卿知道她現在身體不好,但作為一個局外人,他也只能說:「你注意身體,回家不要想太多,情緒對身體的恢復也很重要。」
靳如月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件事情,滿腦子都是蘇琛的面孔,以及他的家人。顧閔卿的話,她根本就沒聽進去,兀自走出了房間。
她在醫院門口的冷風裡吹了很久,然後才打車回家。
得知真相的靳如月不敢相信,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居然會對她這樣痛下狠手,何況……
何況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他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