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再次尋仇

第005章：再次尋仇

「不，你有罪！」審訊員冷笑道：「你涉嫌故意傷人和搶劫罪。對方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手骨粉碎性骨折，大量失血。另外，對方的保時捷也被你搶走了。」

「那與我無關，保時捷也是他送給我的！」

砰……

審訊員大怒，見過各種各樣狡辯和解釋的人，卻從未見過林川這樣明目張膽狡辯的人，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林川，我勸你別和我們對抗，否則，我會讓你死得比誰都難看。看你的樣子，也應該知道我們這裏的手段吧？別以為有攝像頭，你就可以高枕無憂，我隨時可以讓這攝像頭『壞掉』。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我說過，我無罪！」林川再次強調。

審訊員臉色一片陰沉，他站了起來，手中拎着一把榔頭，怒道：「別逼我！」

「老陳，別動怒。」此時，一旁一名帶着無框眼鏡的女警急忙站了起來，她沖着審訊員急忙說道：「這事情你們不行，還是讓我來吧。」

「小戴，你不行！」老陳急忙擺手，道：「對付這樣的硬茬，就應該直接來狠的。」

「別。」女警笑了笑，道：「我們是警察，一切必須要以事實和證據做依託，再說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

女警四十歲的樣子，面色白凈，看來保養不錯，容貌也還行，雖然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她的身材和臉蛋還算不錯。她連哄帶騙的把審訊員弄出去了，然後笑盈盈的返回了審訊室。

「林川，嚇到了吧？」女警笑呵呵的走到了林川的身邊，拍了拍林川的肩膀，帶有母性慈愛的笑容說道：「老陳其實有些心急了，說了一些話你也別太在意，我這裏替他向你道歉了。」

林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個女人確實有兩把刷子，面容溫順，善良，笑容充滿了母愛，若是一般人，恐怕還真會立刻感動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林川不是普通人，他知道這是警察慣用的手段，軟硬兼施。

女警察臉上一臉的和藹，接着說：「我也知道，龍五這種人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們是警察，你已經違反了法律，我們於情於理也要詢問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只可惜，這一切對林川並沒有任何的用處。

「不，我無罪！」林川依然是這一句話，鏗鏘有力。

女警遞沒想到林川這麼固執，臉色一下僵硬了，嘴角一陣抽搐。

過了片刻，女警突然嘆了口氣，對着林川搖了搖頭說：「我好話說盡，你自己看着辦。」說完，然後就踩着尖銳的高跟鞋離開。

其實林川也能夠體諒這些普通的基層警察，他們的壓力也不小，有點兒暴力，脾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不能這麼認罪，自己的身份不能隨便的暴露出去，再者自己也沒什麼罪。

夕陽西下，派出所的人也都下班了，林川被關在了審訊室內，依然被囚禁在那一個審訊椅上。四周一片漆黑，入夜之後，派出所內已經走光了，除了值班的民警在值班室內之外，一個人都不剩。

林川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已經被對方拔掉了線的攝像頭，他稍稍扭了扭脖子，一直緊握的手掌鬆開，一枚大頭針出現在他的手掌中。林川捏著大頭針，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動作打開了手上的枷鎖，接着，椅子也被林川打開了鎖。

咔咔……

坐了一天，重新站起來，渾身的關節咔咔作響。

林川瞥了窗外一眼，黑夜，這是一個屬於他的夜晚。夜晚，是殺人最佳的時候，對於林川來說，夜就是殺戮的開始。他推開了窗戶，驟然一躍，從審訊室到大門的方向二十米，他卻只用了普通人一個呼吸的瞬間。接着，人飛快的躍上了大門一側敞開的窗戶。

…………

龍五很慘，不僅肉體上飽受折磨，精神上同樣承受着煎熬。

他在整個江北市也算是個有名的角了，還沒被人如此修理過。

「大哥，這是誰幹的？」

「媽的，這小子不想活了，竟然把你打成這樣？」

龍五的拆遷公司，其實就是一幫混跡社會的渣子搞起來的，因為只有這些人才能明目張膽的進行強拆。

此時這幾個人圍在龍五病床前，個個不停地咒罵着林川，恨不得找到林川，他把粉身碎骨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手術，手骨斷裂的位置取出了十八塊小碎骨，裏面打了一條鋼板，骨骼被鋼釘釘住了。麻醉劑沒有散去的時候，他還輕鬆些，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麻醉劑漸漸的消褪，那種痛苦一陣陣的往心裏鑽。他感覺到神經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苦，彷彿有上萬隻螞蟻在傷口處蜇咬。因為失血過多，龍五的面色顯得十分的蒼白，精神也萎靡不振，右邊的臉頰包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臉頰在水泥地面摩擦，縫了三十多針。肯定要留下一些疤痕了。

「媽了個逼的，老子這輩子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折磨！」龍五雙目之中露出一抹猙獰之色。

噝……

剛一說話，立刻就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大哥，你就說吧，到底誰幹的！」一旁穿着弔帶牛仔褲，胳膊上掛着一根鐵鏈子的小弟怒道：「我們去幫你把這小子做了！」

「沒錯。」其他人紛紛響應。

「關鍵是，我******也不知道是誰！」龍五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病房內義憤填膺的時候，窗外一陣冰冷的風吹了進來，病房內，立刻一片安靜，一個小弟嘀咕道：「入秋了，是要降溫了嗎？」

「你們是打算找我嗎？」伴隨着一陣冷風，接着，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龍五一愣，渾身一陣哆嗦，道：「操，他來了！」

門口，林川緩步走了進來，雙手插在了褲子口袋裏，上身依然是那一件迷彩短袖，腳上那一雙靴子磨得不像樣了。幾個地痞愣住了，手持鐵鏈的背帶褲怒道：「狗娘養的，你竟然敢傷我大哥，看老子不弄死你！」

說話間，他手中的鐵鏈子狠狠的朝林川甩了過去。

林川僅僅是挪了挪步子，便輕易的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接着，他左腳輕輕一點，右腳一陣旋風一般掃了出去，那一瞬間，腰間爆發的力量傳遞到腿部，撞擊在對方胸口的時候足足有兩百多斤的力度了。

砰……

背帶褲當即就飛出去了，撞在了一旁的立式空調上，立式空調的外殼立刻炸開，並且倒下。剩下一個黑漆漆的框架，渦輪機的風扇子輕輕的搖了搖，落下了一陣灰塵。

眾人驚呆了，他們幾乎捕捉不到林川的動作，林川出腳的速度幾乎不到十分之一秒，這樣的速度絕對是人類的極限了。他們齊刷刷的盯着林川，林川依然雙手插著褲子口袋站在原地，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媽的，一起上！」一旁的白襯衫怒吼一聲。其他兩人從左右配合。

對方的打法並不是雜亂無章的類型，恰恰相反，對方的配合倒是還不錯，只可惜，他們遇到了林川。房間很小，林川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不過，這倒也不需要發揮太多的實力。當年在西伯利亞，和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較量的時候，林川十分輕易的就把對方的教官擊倒在地，以至於他被阿爾法部隊稱之為神兵。

如今，神兵要對付幾個普通人，還需要全部的實力嗎？

嗖……

林川單腿一躍，一個巨大的跨度，他的右腳落在了右側的牆壁上，右腳驟然爆發，腳下的厚厚的牛皮靴子在那一瞬間被擠壓，又被彈開。林川恍若一道影子一般在空氣中移動。速度，是林川制勝的法寶。當年在那一片黑暗的森林之中，師父告訴自己，力量會被人破解，但是，速度卻永遠無法抗衡。

砰砰砰……

三個傢伙被林川全部踢翻。幾人捂著胸口，痛苦的呻吟。

龍五急忙捂著被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管是裝鴕鳥也好，還是掩耳盜鈴也罷，這些都無法改變現在的結局了。林川緩步的走了過去，語氣冰冷的說道：「看來，斷你一條胳膊還是不夠的！」

「大哥……」龍五嚇的渾身冒汗，臉上的傷口疼的似螞蟻在啃食。他急忙說道：「我……我忘了，回頭……回頭我就讓人去交錢！」

「另外，派出所那邊……」林川開口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龍五急忙說道：「這……這胳膊是我自己摔的。」

「車呢？」林川問道。

「借……借給你的！」龍五聲音顫抖。

在林川強大的威壓之下，龍五身體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樣。精神防禦再一次崩潰，他連直視林川的膽量都徹底的失去了。林川看了他一眼，道：「很好。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能夠從裏面出來第一次，就能夠出來第二次。如果你違背了承諾，我絕對不會給你第三次機會！」